第28章 節目錄
刑偵:完美犯罪
許知臨:!!?
他不敢置信:“顧清朗昨晚一直在家啊。”
但是面對指控,這樣蒼白的辯駁,又哪有什麽用。
在調查結果沒有證明顧清朗是完全清白之前,他都必須得要配合警方工作。
許知臨自不會胡攪蠻纏,只好跟上顧清朗走。
在返程回到市局途中,他才從小為口中得知,原來唐菀昨夜就已經遇害。
具體的細節自己并不清楚。
兩人一同到達公安局後,顧清朗就被戴上手铐送進審訊室。
許知臨六神無主地在走廊外等候。
約莫有三四個小時左右,審訊室的大門才終于被人拉開。
秦創和陳姐拿着文件夾從房間裏出來。
許知臨追上去問:“秦創、秦創,出什麽事了,顧清朗是清白的對嗎?”
他完全沒有理由去害唐菀啊!
而且、而且家門口還有攝像頭,小區裏肯定也有攝像頭。
顧清朗昨天晚上有沒有出過門,有沒有去過案發現場,應該很容易就能核實出來結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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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知臨一時慌了神智。
秦創等陳姐返回辦公室後,才停下腳來安撫他道:“你放心,小許,顧神他沒什麽事兒。”
“你要相信公安的辦事能力,他沒做過的事情,自然沒人能冤枉他的。”
“可是……”
“可是現在有人實名指控是他犯案,根據流程,我們必須把人帶回來問話。”
“而且剛剛顧神也說了,他差不多快一個星期都沒出過家門,只要等小為那邊把監控核實出來,證明他确實沒說謊,也沒作案時間,我們自然會放他回去的。”
許知臨松一口氣:“那我去幫小為查監控。”
他沒跑兩步,又被秦創抓回來說:“欸,小許……”
“那個……就是魏隊說你跟顧神關系親密,所以這個案子,你不能參與。”
許知臨:“……”
他步子往後退去兩步:“那我……”
秦創叮囑他說:“倒是靳樂那邊,你最近得多注意一點。”
許知臨懵懵懂懂地:“靳樂?他又怎麽了?”
“顧神最近可能是犯小人,一連串的事兒全往他身上栽。”
“昨天你休假,可能還不知道,靳樂他經紀人過來報案了,而且當場翻供。”
“翻什麽供?”
“他們說懷疑那部分私|密照,有可能是顧神偷拍的靳樂,然後再惡意洩露出去的。”
許知臨當時被噎了一下,他小聲罵道:“這不胡說八道嗎?”
“當時他們來報案,我們倆都在,明明說的就是……”
秦創說:“我知道,但是人家很聰明,人家說的是懷疑。”
“你明白嗎?像他們這種有過戀愛關系的,反而是最容易出這種事兒,以前多少案例,都是情侶分手之後鬧出來的這些麻煩?”
“可是顧清朗他不會做這種事情。”
“對,顧神不會做。”
“但是輿論這個東西很恐怖,那盆髒水潑過來,就算你幹幹淨淨、清清白白,也會惹上一身腥。”
何況顧清朗本人,也算是有點名氣的半個公衆人物。
他後續也還有文學作品需要發行,如果真這麽被人陷害誣告,那麽對後續的發展也會産生很大的影響。
秦創以前上學的時候追過幾個星。
有關飯圈的一些惡俗操作他其實是有研究的。
如果靳樂的事,一旦被爆出來,就算他是受害人。
但事件起因本身就是因為他自己貪心不足,又戀愛期間劈腿的緣故,所以對個人形象來說,依舊會大大受損。
而工作室那邊壓着的幾部劇,裏邊真金白銀砸着的全都是錢。
自然也不能放任事态這麽發酵。
所以他們肯定是要想盡辦法再救一救靳樂。
而同樣被偷拍的事,如果能從另一位小鮮肉的身上,再轉移到顧清朗的身上。
在有以戀愛關系為前提的支撐下,靳樂被自己非常信任的男朋友做了這樣傷害他的事情,那麽能引發網友同理心的效果,是和之前遠不一樣的。
許知臨瞬時明白過來,他說:“秦創,這邊的事情拜托你。”
“靳樂那邊我去處理。”
話畢,許知臨迅速跑出雲京市公安局的大門。
而早上顧清朗被警方帶走調查的事,也很快洩露出去。
微博熱搜詞條不知是否有人刻意為之、惡意散布的原因。
很多不明所以的網友一打開熱搜榜,就看到高高懸挂榜首的那條#顧清朗被抓#的詞條。
甚至詞條熱度遠壓今日淩晨南區雲來公寓的那場致命火災。
評論區衆人都表示非常吃驚。
朵拉小貓:【出什麽事了?怎麽一覺睡醒顧神被抓了?】
狂炫十碗:【營銷號呢?狗仔呢?有沒有瓜主出來爆料?】
小居居:【內部消息,聽說他偷拍了前男友的床|照,并且私下傳播,所以被人報警抓走了。】
綠蘿藤藤:【前男友?靳樂?】
鳳梨小青柑:【是前段時間在外|網上傳播的那些照片嗎?之前就有人說很像靳樂。】
小葡萄:【哪裏有照片,求私。】
許知臨先是回家,到顧清朗的房間裏四處翻找,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與他合作的律師事務所的電話。
那時聯系之後,又匆匆下樓,因為實在趕時間所以開了顧清朗的那輛奧迪A8。
等到達律師事務所後,因為顧清朗是重要客戶,又提前預約過,所以工作人員早早就等在樓下等候接待。
許知臨匆忙上樓找到了顧清朗的律師。
在事态持續發酵的半小時內,網絡上又迅速出現一份公告聲明。
聲明內容簡明扼要,首先表明了今天同上熱搜的那場火災,因為火警地點正好是顧清朗名下房産,所以前往警局是為了配合警方調查,希望大家不要以訛傳訛,惡意造謠中傷,否則律所将保留追究法律責任的權利。
同時許知臨也拿自己的賬號轉發了這條微博。
其實在敲打發送之前,他有很認真的思考過。
自己到底應不應該這麽做。
雖然和顧清朗沒有實質性的相戀過,但兩人卻是實質性的提過“分手”。
許知臨有一百萬個理由不去管他,但又始終放不下。
顧清朗是個好人,這一點自然毋庸置疑。
就算許知臨不管這件事,等他出來,也一定能自己處理的很幹淨。
但……
但許知臨還是鄭重地轉發回複了那條聲明。
【大家好,我是顧清朗的男朋友,也是前段時間在論壇發聲的兔子警官。】
【針對顧清朗先生今天被帶走調查一事,我可以很認真負責的對大家說,只是因為顧清朗先生名下房産發生刑事案件所以配合警方工作,并非顧清朗先生本人有過任何違法犯罪行為。】
【另,有關于前任靳樂先生的事,兩人系和平分手,且顧清朗先生從未做過任何傷害靳樂先生的事,針對目前網絡流言,我方保留追究法律責任的權利,也希望靳樂先生能站出來澄清事實。】
【如後續事态不休、流言不止,我方會采取法律訴訟的手段解決,同時為了讓公衆了解事實,我方也會申請公開審理案情,還顧清朗先生清白。】
最後這一句話,算是警告靳樂,不要胡來。
到時候公開審理,顧清朗手裏的所有證據都放出來,靳樂那邊自然沒有好果子吃。
等解決完這一系列的事情之後,許知臨也不知道自己怎麽被頂上熱門。
#顧清朗澄清#以及#兔子警官#這兩個詞條在熱搜榜上不相上下。
許知臨的強硬态度,也難得沒有激起網友的逆反心理。
大衆評論風向瞬時倒戈。
一年又一年:【這個兔子警官好像真的是警察。】
歲歲平安:【他敢站出來這麽說,手裏肯定是有真憑實據的吧。】
小醜魚尼莫:【而且顧清朗本人在業內風評真的還不錯。】
愛吃芋泥:【之前不是有小姐妹爆料嗎,說是自己兼職的時候不小心損壞了貴重物品,價值六萬多,她賠不起,後來顧清朗路過幫她賠了。】
眼鏡布:【顧清朗這麽好,真想不明白他是怎麽看上靳樂的,明明自己本人就超帥。】
貓咪水杯:【聽說是靳樂死纏爛打追得他,不過顧清朗本人比較佛,對感情這種事看得很淡吧。】
錢來錢來:【贊同,對顧神這種人來說,大概和誰談都一樣。】
三五十五:【談得來就談,談不來就分呗,多大點事呀,這算什麽黑料?】
許知臨處理完一件事,正準備走。
律師又忽然叫住他:“許先生,稍等。”
許知臨站在那裏。
牟律師拿着自己手旁的一份文件袋起身說:“是這樣的,顧先生早些時候要求起訴靳樂偷稿一案時,就已經預料到了對方可能會把私|照洩露一事,推到自己身上。”
“所以他也提前把一些證據,交到了我們律所。”
顧清朗手裏是早就有那些照片的。
因為當初侵害人在威脅靳樂前,就已經拿過那些照片來向顧清朗勒索巨額和解費。
只不過當時顧清朗和靳樂早已分手,又怎會理會。
但根據洩露出來的照片內容,很明顯就能看出是在酒店內進行的拍攝。
牟律師表示:“顧先生非常确認自己,從未與任何同性、異性去過酒店,且自己入住酒店的次數,也屈指可數,關于這一點的證詞,到時一旦立案,你們警方一查就能得出結論。”
“另外根據這張照片內的酒店布局,我們律所前段時間也對雲京市內的所有酒店做過一次确認,基本鎖定了五家以內的五星級酒店。”
“只要立案需要,警方調取監控錄像,就能确認靳樂先生到底是與誰一起進入的酒店房間。”
許知臨接過那些照片,随意翻看兩眼。
他自然是百分百的信任顧清朗的:“我知道了,我先去找靳樂,如果他那邊不肯站出來澄清,那我們今天就去報案。”
“許先生。”
“您再等一等。”
牟律師又叫住他說:“雖然很抱歉,但是前段時間顧先生去南安市時,我也因公在南安出差,那時我們兩人碰過一面,在一家早餐店的門口……”
而許知臨家,就是開早餐店的。
許媽媽每天早上淩晨三點多就會起床揉面、包包子、熬粥、拌鹹菜。
很辛苦、很累,但也賺不了幾個錢。
那時牟律師得知顧清朗也在南安,便與他約見。
結果對方開車兜了幾十公裏,就為了繞遠去一間開在舊城區一片還未開發的筒子樓裏吃早餐。
那家店鋪生意不錯,但人手不足,所以接待能力有限。
以致于牟律師大清早趕了一個多小時的路,等座又等了一個多小時後,才好不容易吃上早餐。
那家店的早餐味道不錯,價格也實惠,店鋪內外都收拾的十分幹淨。
但要繞遠十幾公裏的路特意過來吃一頓,還是有些折騰。
不過牟律師看顧清朗吃得很認真,就也沒有多說。
只是兩人沒吃多長時間,便聽聞有人吵鬧。
擡頭來看時,才發現是一個年輕女人抱着小狗過來讨債。
她們當地方言吵吵鬧鬧,牟律師并聽不太懂,只是隐約間有些詞彙,大概是什麽“欠錢不還”、“這麽多年”、“仁至義盡”之類的話。
年紀稍長的女攤主連連道歉,不知說了些什麽。
後來讨債那女人便把她錢盒子裏的所有零錢全都拿走了。
原本牟律師也沒當回事,只以為是吃飯時遇到的一起小插曲。
可哪知道顧清朗卻忽然起身,跟着那女人追了出去。
當時攔下人,顧清朗第一句話就是:“請問您認識許知臨嗎?”
對方目光不善,但仍是上下打量,将他們兩人審視一番。
随後傲慢答複:“我是他舅媽。”
顧清朗是知道許知臨家負債的事,所以也沒多做寒暄,他簡明扼要說明來意:“您好,我是許知臨的朋友,這次來南安市是受他所托特地過來還清欠款。”
那天牟律師跟着顧清朗一起,一家一戶地收走了許知臨家當年寫下來的所有欠條。
細數過金額過後,差不多是十七萬左右。
許知臨手指微顫地打開那份文件袋。
因為欠條手寫時間過長,有些紙張上甚至還留下了暗黃色的陳年印記。
這其中一部分是他稚嫩的筆跡,還有一部分是父親久病成疾,字體不清時留下來的簽名。
甚至在厚厚一疊的兩千、三千、五百的欠條之中,還混着那張皺皺巴巴的,自己前段時間寫給秦創的那張價值一萬八的欠條。
沒想到顧清朗連這一張,都替他收了回來。
牟律師說:“抱歉,許先生,原本顧先生把資料保存在我這裏,也是出于對我的信任。”
“而我又只是一名律師,不該多管閑事來插手顧先生的私事。”
“但是這段時間發生太多不好的事,我又聽說了你們已經分手……”
“原本今天您不來,這份聲明、還有立案材料,我們也會按照顧先生的囑咐去安排妥當,但是您來了,我覺得自己不論是作為顧先生的律師也好,還是作為顧先生相識多年的朋友也好,我都有必要向您說明實情。”
這其中或許是有什麽誤會,但是這份感情,應該還可以挽救一下。
許知臨聽完這些話,抓着文件袋的手指收得緊緊。
他小心把袋子合攏後道:“謝謝您。”
“但我和顧清朗,只是鬧了一點小小的矛盾。”
“我們很快就會和好的。”
顧大作家:去一趟南安,還是做了很多事情,你們不會真以為我只是去玩了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