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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33章

第 33 章

屋子裏并未點燈,天色昏暗。

蘇绾看不清陸安荀的眼睛,只聽得見他的呼吸粗重,以及胸膛跳動的聲音。

她手從他腰間松開,搭在他肩上,繼而緩緩踮腳。

陸安荀僵硬地任她動作。

他眸子裏壓着些東西,令蘇绾着迷。越發湊近時,感到他氣息滾燙,還帶着些許甜膩。

蘇绾閉眼,緩緩勾下他的脖頸,靠近。

唇瓣相觸那一刻,仿佛全世界都開滿了花。

多麽美好啊。

蘇绾心想。

陸安荀的唇瓣極其柔軟,并不像他脾氣那麽臭,也不像他性子那麽倔。相反,親吻的時候,他特別乖。

蘇绾勾他脖頸,他就順從地低下頭。

蘇绾探他唇縫,他便輕輕開啓。

蘇绾捉弄他舌尖,他乖乖就範。

過了會,蘇绾緩緩退開,陸安荀似有些舍不得,眸子如水般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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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绾笑了,低聲問:“你為何不回應?”

“還未成親,我怕唐突你。”

這個呆子。

蘇绾說:“你這樣,讓我覺得自己在跟個死人親吻,一點勁兒都沒有。”

陸安荀局促了會,說:“那我試試?”

“嗯。”

蘇绾繼續踮腳攀着他脖頸,然後在他耳邊輕聲道:“陸安荀,你抱我呀。”

陸安荀渾身打了個激靈,這動靜挺大,吓得蘇绾一跳。

她這才明白,原來在陸安荀耳邊吹氣是他的軟肋。

蘇绾玩心大起,在陸安荀抱住她的腰時,去咬他耳朵。

這可要了陸安荀的命了!

只見他像是溺水的人越發将蘇绾抱緊,大口大口喘氣,一副下一刻就要喘不上來憋死的架勢。

蘇绾親了會他耳朵,好心地放開他。

“舒服嗎?”她問。

陸安荀盯着她,又羞又怒:“你故意捉弄我?”

“我哪是捉弄,難道你不舒服?”

“還要不要親耳朵?”

“不、不必了。”他受不住。

“行,”蘇绾命令:“低頭,我親你嘴巴。”

這種事他羞得要死,蘇绾是怎麽做到能毫無顧忌地說出來的?

不過陸安荀還是依言低頭。

他謹記适才蘇绾說的話,試着慢慢回應她。

可沒想到,這一回應倒把蘇绾整得要死不活了。

她情動非常,想喊叫。可她不能發出聲音,只能順着意識,熱情迎接。

陸安荀這人聰明到什麽地步呢?

舉一反三,無師自通,自學成材。

他學着蘇绾的動作,一點一點地吮吻、纏繞、舔//舐...........

這種感覺太美妙,兩人深深沉溺其中。

也不知過了多久,門口突然傳來陣驚呼。兩人雙雙轉頭,就見海籮端着碗張大嘴巴站在那。

“你們.......”

她顯然很震驚,想不明白為何兄妹倆會抱在一起親嘴。

見她模樣愕然驚悚,蘇绾笑了笑。

但很快,有只手飛快伸過來将海籮拉走了,拉走時還能聽見百裏言玉的聲音。

“你們繼續,繼續。”

被人打斷,哪裏還能再繼續下去。

“我們......”

“我們......”

蘇绾和陸安荀同時開口,又默契停下。

陸安荀:“你說。”

蘇绾道:“我們回去吧,這麽多人待在海籮家,估計晚膳不夠。”

陸安荀點頭,随後問:“你受傷了?”

“小傷,回去抹藥就好。”

“哦。”這會兒的陸安荀,像是腦子短路似的,呆呆的,做事也沒那麽靈光。

蘇绾說走,他還傻愣愣站那不知所措。

“走啊。”蘇绾走到門口轉頭,讓我擡轎請你不成?

陸安荀這才反應過來,立即擡腳跟上。

一行人趁夜回了縣衙,可路上陸安荀都死死牽着蘇绾,一句話不說。

蘇绾清楚他今天被吓得不輕,以為過兩天就會好。但沒想到,經過這件事,陸安荀仿佛一夜長大。

年少輕狂不再,變得沉穩謹慎起來。

陸安荀不再時常出門,像是怕蘇绾出事,但凡得空就守在她身邊。縣衙也增添了許多新人手,據說是陸安荀臨時招的衙役。每天輪流看守,幾乎将蘇绾的院子看得密不透風。

在這期間,姜靜媃來看過她兩次,每次都欲言又止。

蘇绾後來知道是姜靜媃去開羊鎮給陸安荀報的消息,她不知道她為何這麽做,姜靜媃沒說,她也沒打算問。

直到有一天,姜靜媃突然跪在陸安荀跟前,哭得不能自已。

“陸大人!”她說:“民女有冤情,民女欲狀告高家。”

陸安荀似乎早已猜到,并不驚訝,只坐在椅子上安靜聽她陳述她家破人亡的過去。

原來,多年前,高家和姜家是世交,兩家在生意上有往來。在整個泗州,姜家算是屈指可數的富戶,擁有從南到北許多商鋪及航運貨船,幾乎掌握着東南一帶的水運命脈。

但随着姜家生意越做越大,兩家關系表面融洽暗地裏卻風起雲湧。

最終導致關系惡化的是一樁官府鹽田叫賣案,彼時官府欲叫賣南邊的一處鹽礦,姜家和高家都在競争,因為此事,姜老爺和高元舟第一次紅了臉。

後來,這塊鹽礦最終被姜老爺花重金買下。姜家原本以為,得了鹽礦往後的生意會更上一層樓。可沒料到的是,因為這座鹽礦,惹得高元舟起了殺心。

高家祖上本就是土匪出身,當年遼國敵軍進犯津陽,高家率領匪徒抗敵有功,朝廷就賞了個小官,高家這才從匪徒身份成了朝廷正派的轉變。後來高家開始經商,慢慢地又結交了姜家。

可一山不容二虎,随着姜家變得強大被高元舟忌憚。同時高元舟觊觎姜家的財富已久,便暗中謀劃了一場火災,把姜老爺活活燒死在屋子裏。姜夫人帶着當時八歲的姜靜媃出逃,最後被高元舟找到。

高元舟以照顧故人家眷的名義,把姜家母女接進高府。但高元舟人面獸心,觊觎姜夫人美貌,拿姜靜媃作威脅逼迫姜夫人與他茍合。

姜夫人不堪受辱,于雨夜投湖自盡,獨留下了八歲的姜靜媃。

彼時姜靜媃年紀小什麽都不知,還以為高元舟是個好人。後來漸漸長大,出落得亭亭玉立,高元舟看他的眼神也開始露出本性。

有一次,姜靜媃在書房外無意中聽到高元舟與高二爺說起當年姜家的事,還提到她母親。那時,她才得知高元舟是個魔鬼。

她為了報仇,為了活命,不得不認賊作父跟高元舟虛與委蛇。直到前些日高元舟為了籠絡陸安荀才派她來縣衙。

說完這些,姜靜媃像是撕開一層又一層的傷疤,痛苦而狼狽。

她匍匐在地,砰砰對陸安荀磕頭:“我一直在等,等老天開眼,等津陽來人。”

“當我聽說上任縣令是個剛正不阿的人,我不知道有多開心。我以為高家的好日子終于到頭了,可誰料,上任縣令根本不是高家的對手,扳倒高家不成反被誣陷入獄,深深陷入泥沼難翻身。”

“這一年我過得極其絕望,疲憊地與高元舟斡旋,支撐我活下去的信念就是看高家被繩之以法的那天。終于,我聽說津陽縣又來了位新縣令,我起初以為陸大人年紀輕經驗不足對付不了高家,說不定又會像上任縣令那樣被逼走。可現在......”

她又哭又笑:“民女信陸大人!民女今日狀告高家殺我姜家數十口,霸占家財,強//奸人妻,逼死我母親!民女求陸大人為我做主,将高元舟這個惡魔繩之以法。”

蘇绾聽得震驚,沒想到姜靜媃的背後居然有這麽慘絕人寰的故事。

難怪她總是覺得姜靜媃在隐忍着什麽,像極了她大姐蘇娴。

她看向陸安荀,陸安荀表情沉靜。

良久,他開口道:“你起來吧。”

“陸大人,”姜靜媃有些拿不定:“陸大人能為民女做主嗎?”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要鏟除高家需從長計議。”

姜靜媃聽了,有些淡淡的失望。

回院子的時候,蘇绾走在陸安荀身邊。

“陸安荀,”她問:“你怕了嗎?”

陸安荀當然清楚她指的是高家。

他搖頭:“我不是怕,只是鏟除高家需要周密計劃,若無一定把握不可輕舉妄動,若要動便是一矢中的。在此之前,我萬不能冒險。”

蘇绾也清楚,他說的冒險是何意。

經過上一次跳崖之事,陸安荀開始有所顧慮。

“那你現在可有法子。”

陸安荀搖頭:“暫無。”

陸安荀的安靜,令高家變得狂妄。雖然高四爺被陸安荀打得半死不活,但高家看出陸安荀怕了。

他們之所以這麽認為,是因為開羊鎮的田地兼并案子陸安荀不再管,只是打發陳淮生去應付。

百姓們也似乎看出了陸大人懼怕高家勢力,又開始夾起尾巴來。高家要買田,沒人不敢賣,此前因陸安荀重審歸還的田地又被高家人奪了去。

形勢比起之前,變得更糟糕。

七月到了下旬時,常常下雨,鬧得人人心情冗沉。整個縣衙也變的寂寥寡瘟。

陸安荀每天只看蘇绾擺弄吃食,蘇绾像是沒什麽煩惱,就連跳崖的事在她看來仿佛只是落了次水般。根本不受影響,該吃吃該喝喝。

他也不知為何,總覺得待在蘇绾身邊就格外安心。

這場雨下了小半個月,小幾個月裏陸安荀除了單獨見姜靜媃兩回,便沒任何動靜。

直到雨停的這一天。

陸安荀站在縣衙門口望着晴空天際,他平靜地吩咐:“衛峰,帶上人,我們走。”

衛峰問:“大人,去哪?”

“去高家。”陸安荀說:“抓人。”

這回,抓的是高家族長高元舟。

陸安荀帶人闖高家時,高元舟還有些不敢置信。

但他笑得雲淡風輕,覺得陸安荀這人很有趣。他說:“陸大人,你可知你在說什麽?”

“高老爺還沒聽明白?”陸安荀不緊不慢道:“行,那我再說一遍。”

他拿出寫好的抓鋪令,揚在高元舟面前:“聽好了,我接到狀紙,狀告你慫恿族人在開羊鎮強買田地。現在,請高老爺跟本官走一趟,本官依法審訊。”

高元舟聽了,臉上表情驚訝、錯愕、稀奇,随即哈哈大笑。

“原來是這事啊,實乃誤會一場。”

“誤會與否,高老爺去縣衙走一趟便知。”陸安荀面無表情。

“好。”高元舟好說話得很:“我是良民,可不做犯法的事。陸大人讓草民配合,草民當然順從。”

他袖子輕飄飄一揮,率先擡腳出門,跟陸安荀走了。

身後,高二爺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問高元盛:“大哥這是?”

高元盛被陸安荀打一頓,心懷怨恨。他冷哼道:“還以為他有多大本事,區區小案子也敢來我高府放肆。”

“放心吧。”他說:“大哥去走一趟定會歸來。”

高元舟被陸安荀抓走,高家并不擔心,甚至津陽縣的百姓們也不覺得稀奇。

畢竟上任縣令也曾抓過高家的人,但高家進縣衙就像進自家一樣随意,沒兩天,就會以各種理由放出來了。

誰也奈何不了高家。

高家人是這麽想的。

看熱鬧的百姓是這麽想的。

就連高元舟自己也是這麽想的。

可衆人獨獨沒想到,陸安荀已經鐵了心辦高家,自然不會輕易讓他出來。

高元舟進縣衙當天就被陸安荀押進大牢,還派陳淮生和衛峰兩人輪流看守。

過了幾天,高元舟沒出來,高家的人急了,開始寫信上州府。

州府來人,陸安荀早有預料。

但這回,無論劉知州怎麽說,他都不放人。

劉知州氣笑了:“陸大人,你可別忘了,你上頭還有知府大人,知府大人要親自查辦,豈有你拒絕的道理?”

“此案重大,恕我不能交給知府大人。”陸安荀說。

“有何重大?”劉知州道:“不就是開羊鎮田地兼并案嗎?人家高二爺都上州府去喊冤了,說這是一場誤會,他大哥是冤枉的。既然有人上州府喊冤,知府大人豈能坐視不理?自然得好生查一查。”

他威脅道:“若是查出其中确實有冤情,而陸大人徇私枉法、公報私仇,那陸大人這官恐怕就當到頭了。”

陸安荀笑了笑:“無礙,我當不當這個縣令無所謂,但高元舟犯法就得抓。”

“你既抓人,那案子查的結果呢?”

陸安荀甩了一沓證據給他:“已經判了,白紙黑字,還有高元舟親手畫押,勞煩劉大人帶回去給知府大人過目。”

劉知州唇角抽了抽:“陸大人,你一意孤行可莫要後悔啊。”

“不後悔。”陸安荀做了個請的手勢:“下官今日事多,就不招待劉大人了,請!”

劉知州見他軟硬不吃,臉色不好,拂袖離去。

蘇绾不解,悄悄問陸安荀:“高元舟真的招了?”

“沒有。”陸安荀坐在她對面用膳:“被我打招的。”

“你如此,萬一他以後反告發你,恐怕真的就當不成官了。”

陸安荀埋頭吃飯:“他不會有機會。”

“什麽?”

陸安荀沒解釋,只道:“我不會讓他有機會。”

高元舟被陸安荀抓起來,最歡喜的莫過于姜靜媃,尤其聽說高元舟招供罪行時,她很是高興。

她親手做了一頓豐盛的晚膳,欲跟蘇绾和陸安荀慶祝。可沒想到,酒菜才擺上桌,州府就來人了。

這回來的,是泗州知府楊大人。

他臉色沉沉站在縣衙裏,唇角勾着笑,但笑意不達眼底。

“陸大人,看來本官來得不是時候。”

“哪裏哪裏,楊大人駕臨,鄙縣蓬荜生輝。”

楊大人哼了下,表情未變,徑直入了內堂。

陸安荀跟進去,吩咐人上茶。

跟楊知府同來的還有幾位官員,這些人不論哪一個挑出來都比陸安荀的官位大,資歷也比陸安荀的深。入了內堂後,衆人落座,滿臉不悅。

其中一人先開口道:“陸大人新官上任威風得很啊。”

陸安荀裝傻:“不知林大人此話從何說起。”

“本官聽說你津陽縣出了起田地兼并案,這樁案子關乎民生,”他拱手道:“知府大人極其重視,特地命劉知州前來押人。可回去的劉知州卻滿腹委屈,直言你陸大人傲慢不遜以下犯上,可有此事?”

還未等陸安荀說話,另一人附和道:“豈止以下犯上,我看是目中無人,一個小小縣令竟以為自己是天王老子了?他連劉知州都沒放在眼裏,想必今日也沒把我等放在眼中。”

陸安荀笑了笑,沒說話。

“陸大人,知府大人仁善,劉知州的事看在你年紀尚輕不知世故的份上可既往不咎,但聽說你關押津陽縣百姓高老爺并屈打成招,可有此事?”

陸安荀不慌不忙:“不知常大人從何處聽說,本縣并無此事。”

見他油鹽不進,另一人冷嗤道:“小小縣令,初入官場就如此嚣張,我看你不是當官,你是想造反。”

陸安荀拱手:“下官不知王大人是何意。”

“何意?你扣押高家族長并屈打成招,此事高家人都告到州府去了。如今高家人還在州府鬧,把府衙弄得烏煙瘴氣,這事難道你不知?”

“王大人,”陸安荀态度恭敬:“下官并不知,也并不贊同你們所說的屈打成招。高元舟強買百姓田地據為己有乃證據确鑿,按律當......”

“陸安荀!”此時,楊知府出聲了:“本官今年四十有二,當年在汴京時與你恩師裘老先生也有幾分交情。論理,我也該喊你一聲賢侄。年輕人啊,還是別太逞強,要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這話明着是勸卻暗中威脅,陸安荀又豈會聽不出。

他依舊态度謙卑地裝傻:“多謝大人提點,下官清楚。”

常大人道:“既然清楚你還不速速放人?”

“咦?”陸安荀故作不解:“此案證據确鑿為何要放人?”

“別扯那些,都是官場裏混的,證據是否确鑿拿來一觀就是。”

衆人清楚高家是怎麽回事,開羊鎮又是怎麽回事。強買田地确實是高家做的,但高元盛并沒出面,若以縱容族人危害鄉裏之罪坐牢,實屬牽強。

高元舟可有罪,也可無罪,單看這裏頭如何判了。

陸安荀以此拘押高元舟,在衆人看來,他是公報私仇純屬洩憤。然少年狂妄,卻不知天高地厚得罪一串人。

是以今日不論如何,他們要逼迫陸安荀放人。

常大人道:“陸大人若是執迷不悟,別怪本官不講情面。明日便上奏朝廷,屆時陸大人恐怕擔不起這個罪責。”

陸安荀緩緩笑了,說:“常大人難道沒聽清?适才下官已經說了,證據确鑿,按律服牢獄。常大人要看罪證,下官拿來就是,但放人,恕下官不能從命。”

“你——”

“砰”的聲,楊知府将茶盞重重擱在桌上,衆人安靜下來。

他道:“我好言相勸至此,既然陸賢侄不聽,本官便也不客氣了。”

“來人!”他徑直吩咐:“津陽縣縣令徇私枉法、以下犯上、屍位素餐,押起來數罪并懲!”

“另外,将津陽縣高元舟帶來,本官要親自重審此案。”

蘇绾在外頭聽得心驚,這陣仗,陸安荀單槍匹馬難敵衆人。

姜靜媃站在不遠處也聽見了裏頭情況,她絕望地閉眼。

沒多久,高元舟被人帶來,他身上衣服些許淩亂,略顯狼狽。路過姜靜媃時,他停下,淡瞥了她一眼。

這一眼,含怒也含着龌龊的東西,令姜靜媃害怕得渾身發抖。她清楚,今日過後,自己恐怕就要被高元舟活活淩\\辱至死。

想起當年母親投湖死得凄慘的模樣,她胸中陡生一股惡念,從衙役身上拔出長刀沖過去。

“高元舟你這個畜生,我殺了你!”

可她一個柔弱女子又豈會是高元舟的對手。在她沖過去之時,高元舟往旁邊閃開,堪堪躲過這一刀。

高元舟大怒,揮手一巴掌打過來。

“你這個小賤人!回去看我怎麽收拾你!”他正欲再打,百裏言玉飛快上前擋住。

高元舟忍下來,笑了笑:“好得很!果真好得很!你們給我等着!”

高元舟進內堂,視線轉了一圈,身板挺得筆直,屋內的人似乎跟他都熟悉,對他很是客氣。

“高老爺,”常大人起身拱手:“高老爺受委屈了,知府大人親自為您的案子而來。适才我們得知高老爺此案證據牽強,陸大人乃公報私仇而濫用職權,已經被知府大人扣押了。”

高元舟一聽,滿意地笑起來,對着上首的楊知府拱手道:“楊大人果真是青天在世,明察秋毫。草民多謝楊大人!”

泗州這些官員,如此毫不遮掩,甚至連罪證都不看一眼便認定高元舟清白。

陸安荀在一旁冷笑。

常大人聽見了,看向他:“陸大人,高老爺的罪名得以洗清,接下來倒是你了。不過今日天色已晚,知府大人舟車勞頓,且歇息一日,明日審理陸大人的案子。”

他轉身,讨好地問楊知府:“您看,如此安排可好?”

楊知府點頭。

常大人得了準許,立即吩咐:“把津陽縣令暫時關押大牢,待明日......”

“且慢!”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一聲冰冷高喝。

衆人驚訝,紛紛探眼去瞧。

只見門外,無數帶刀侍衛簇擁着一人大步走來。

他紫袍紗帽,金魚帶墜于腰間,渾身氣息肅殺淩厲。

有人認出了他,大驚失色,脫口喊出:“是刑獄司!刑獄司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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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這免費勞動力有毒,自打她說,他是她弟後,這十裏八鄉的女人都發了瘋,成天往她破屋鑽。
    被弄得不厭其煩的雲若夕後悔了,早知道就說是相公了……

    古代言情 已完結 363.0萬字
  12. 上邪

    上邪

    傅九卿心裏藏着一個大秘密,自家的媳婦,是他悄悄撿來的……
    她為他雙手染血,為他心中的白月光,做了一回解毒的藥罐子。
    可是那日匪寇圍城,他說:你去引開他們,我去救她。
    後來,他悔了,她卻再也沒回來……
    再後來,她遇見了他。
    靳月不願意嫁入傅家的,可父親下獄,她一個弱女子又能如何?
    只是嫁過去之後,傳說中的病秧子,好似病得沒那麽嚴重。
    尤其是折磨人的手段,怎麽就……這麽狠?
    某日,靳月大徹大悟,夫君是只披着羊皮的大尾巴狼!
    ————————————————————————
    我心三分:日、月與你。日月贈你,卿盡(靳)天下!——傅九卿。
    ★鑽石每200加一更!
    ★鹹吃蘿蔔淡操心,架得很空莫考據。
    ★男主是大尾巴狼,女主原是母老虎!
    更新準時準點,麽麽噠!!

    古代言情 已完結 290.7萬字
  13. 重生燃情年代

    重生燃情年代

    再次睜開眼睛,梁一飛回到了似曾相識的90年代。然後,一飛沖天!新書已發,書名《逆流驚濤》‘網上每年各種挂法穿越的小夥伴,手拉手可以組成一個中等規模的城市;而他們創立的偉大事業,加起來可以買下整個銀河系!其實吧,才穿越那幾天,陸岳濤滿心憤懑,恨不得和這個世界同歸于盡。很快的,他釋然了。算了吧,又不是不能過。雖然大學落榜在複讀,爹媽鬧離婚,家裏還欠了一屁股債……’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80.9萬字
  14. 替嫁王妃天天想和離

    替嫁王妃天天想和離

    蘇邀一遭穿越,成了替嫁小可憐,無才無德,奇醜無比!
    夫君還是個廢了雙腿的病嬌王爺!
    廢柴小姐嫁給了殘疾王爺,天下再也找不出比他們更配的了。
    婚後,蘇邀與趙霁約法三章:“我治好你的病,你與我和離!”誰知治好這戲精王爺後,蘇邀卻被一把抱起,丢到軟塌之上。
    某個扮豬吃老虎的王爺眼神纏綿:“這兩年委屈夫人了,有些事也該辦了...”蘇邀瞪眼,怒吼:“辦你二大爺!
    和離!”趙霁一臉受傷:“如今夫人把為夫該看的都看了,該碰都也都碰了,難道要不負責任、始亂終棄嗎?”蘇邀:“......”原來這兩年她被這戲精給騙婚了?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81.5萬字
  15. 掌家福運小嬌娘

    掌家福運小嬌娘

    現代醫生蔣勝男死後穿越到異域時空,立志不婚的她睜眼便是人婦,入贅夫君又瞎又瘸,在她的努力下,改善了生存環境,也融入了這個家,并且收獲了愛情
    天有不測風雲,當日子越來越紅火時,災禍悄悄降臨,她又帶領全村走上了逃難之路,為了救治百姓,重新撿起前世的專業,成為一方名醫,幫助百姓度過災情
    就在重振家業之時,仇家又來了,為了自保,只好拿起武器,加入戰鬥,經過艱苦卓絕的鬥争,最後取得了勝利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33.5萬字
  16. 女配來襲:惡魔王爺請接招

    女配來襲:惡魔王爺請接招

    閨蜜給夏曉雨看了一本,超時空宇宙霹靂無敵無聊的小說,剛吐槽完這本書有多菜,結果竟然穿越到了這本小說裏!這比喝了假酒更讓人難受好吧!雖然穿越到女配身上,而且還是必死的那種女配,但是夏曉雨可不認命!不就是嫁給了一個惡魔王爺嗎...只是奇怪了,為什麽男主還是對她窮追不舍,難道非殺她不可嘛?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16.3萬字
  17. 馭獸狂妃:皇叔纏上瘾

    馭獸狂妃:皇叔纏上瘾

    “本王救了你,你以身相許如何?”初見,權傾朝野的冰山皇叔嗓音低沉,充滿魅惑。
    夜摘星,二十一世紀古靈世家傳人,她是枯骨生肉的最強神醫,亦是令人聞風喪膽的全能傭兵女王。
    素手攬月摘星辰,殺遍世間作惡人。
    一朝穿越,竟成了将軍府變人人可欺的草包四小姐,從小靈根被挖,一臉胎記醜得深入人心。
    沒關系,她妙手去胎記續靈根,打臉渣男白蓮花,煉丹馭獸,陣法煉器,符籙傀儡,無所不能,驚豔天下。
    他是權勢滔天的異姓王,身份成謎,強大逆天,生人勿近,唯獨對她,寵之入骨,愛之如命。
    “娘子,本王想同你生一窩娃娃,我們什麽時候開始實施?”某人極具誘惑的貼在她耳後。
    生一窩?
    惹不起,溜了溜了。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42.0萬字
  18. 鳳妾

    鳳妾

    他用食指挑着她的下颌,眼神波光流轉,充滿挑釁:“寄人籬下的滋味如何?”說完,一只手在她身後緊緊環住。她別過頭去,厭惡的冷哼着:“三軍之帥可奪,匹夫不可奪志!” 他扯扯嘴角,冷笑着:“長公主好大的志向!本王保證你今後的生活會十分的‘精彩’!”他惡狠狠的說着,一把将她甩在地上。她是天潢貴胄,卻生逢亂世,時不我與。逃亡、做妾、代嫁一一經歷後,依然逃不出被他掌控的命運。

    古代言情 已完結 62.4萬字
  19. 天下謀妝

    天下謀妝

    【正常簡介】
    一場宮廷陰謀,将太醫楚家卷入其中,滿門獲罪。
    父親枉死,又親眼看着母親被殺,昔日好友露出真面目,對她施加非人折磨,而那與她傾心相愛的男子卻轉身娶了害她之人……
    楚清含恨而死。
    可一睜眼,她卻從小小的太醫之女搖身成了言國公的私生女——言清漓。
    天未亡我,這一次,她用盡手段,也必要讓那些害她滿門的仇人血債血償!
    【一句話簡介】
    一個小太醫之女在全家被害後又重生,使用了這樣那樣再那樣這樣的手段完成了複仇的NP文╮( ̄⊿ ̄")╭
    【友情提示】
    1.這篇文的劇情占比會多一些,肉肉都是慢慢炖熟。
    2.男主六個,這次男主全處。
    (非強行處,是這次男主們的性格設定所致,我寫文對于男女主是不是處完全看他們各自的性格與經歷,我前面也有寫男女都非處的,也寫過男非女處的,一切設定都為劇情服務,不上升到現實層面的道德三觀哈)
    3.女主不是傻白甜不是聖母,性格屬于古代女子中比較異類的,對三綱五常和男尊女卑的思想不太能認同。
    NPHNP古代爽文重生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38.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