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第57章
“夫郎, 你那工坊可建好了?”
戚昔搖頭,他将信封展開。
快速看完,他算是明白了燕戡為什麽這麽問。
“胡挺又回京都去了。”
燕戡笑着攬住戚昔腰, 帶着他往院子裏走。“是。別人能走商, 咱自己也能。只是掙些辛苦錢。”
“不過現在看來, 我們不僅能掙辛苦錢, 還能掙大錢。”
胡挺就是大胡子,至于他來信上除了說說京都的情況, 着重提了一句一金難求的醉仙釀。
京都有一酒樓曾因一壺海棠醉而出名, 跻身成為京都第一大酒樓。後這酒名就成了酒樓名。
前段時間,海棠醉酒樓又推出了一種新酒。
一月只出一壇, 一壇卻是千金難求。
那海棠醉打出的招牌是“白雲釀酒醉神仙”。即酒名自為醉仙酒, 而白雲就是這釀酒者的化名。
說是名為白雲的人路過一寶地, 發現寶地的水好、山好、景色好,所以停留在此地九九八十一天,經過反複釀造, 才釀出了醉仙酒這一仙品酒。
這酒喝了能讓人忘卻煩惱, 即使神仙來了也能沉醉。故此名。
至于這白雲具體是誰,家在哪兒……無一人知曉。
故事有了,為了幫這一酒打出名氣, 海棠醉酒樓還搞了一個品酒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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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是搜羅京都所有的酒,加上這勻出來的一壇的海棠醉。讓京中人品, 點出頭名。
經這一對比,從未出現在京都的醉仙酒更是勝過海棠醉酒樓的招牌, 一躍身價提升百倍。
甚至還有人轉為了這一口酒争相作詩。一時間, 醉仙酒的名氣迅速打開。
不過短短幾個月,如今的醉仙酒, 也就是戚昔的高粱白已經是京都最具盛名的酒。
即便是大多數人沒有喝過,但不妨礙海棠醉成功将它捧到高位。
燕戡偏頭,揶揄笑道:“人家一壺酒按金量價,夫郎一兩才五十文……可酸?”
戚昔跨過門檻,他看着燕戡道:“酸倒不至于,只是沒想到京都有錢的閑人挺多。”
“那你可要掙這些閑人的錢?”
戚昔:“有錢自然要掙的。不過這名頭是別人打出去的,與我又何幹。”
燕戡低笑一聲,他捏捏戚昔的腰。惹來戚昔反射性要躲。瞧見戚昔臉上漫上來的紅,燕戡心情甚好。
他篤定道:“放心,夫郎釀的酒如此好,自然會有人找上門的。”
“不過提醒夫郎一句,看好方子,可不能別其他人知曉了。”
戚昔:“自然。”
“酒坊現在快收尾了,等晾一段時間就可以進駐。”
燕戡笑着沖戚昔拱手,彎腰行了個大禮:“那為夫以後可靠着夫郎罩着了。”
戚昔眉梢一挑:“你不說我倒還忘了,那一萬兩?”
燕戡笑容一收,爪子又貼上戚昔:“夫郎掙的銀子我可以吃軟飯,但嫁妝銀子我不能要。”
戚昔睨他:“不都是銀子。”倒不知這人什麽時候還生出點挑銀子的毛病。
“不一樣,那是夫郎的體己。”
戚昔頓步,頭要稍稍仰着才看得清燕戡的臉。“真不要?”
“不要。”
戚昔抿住唇:“随你。”
燕戡彎腰,瞧着那被他壓紅了的唇,眼神一暗低頭就印在他唇上。
不容人後退,一把勾住那窄腰圈緊,深吻下去。
“唔!燕……”
戚昔雙手抵着燕戡的胸口,手抓着他的衣服被掠奪了全部呼吸。
他指節用力得泛白,快要喘不過氣的時候燕戡才放了他。
戚昔軟倒在燕戡懷裏,他擡手打了一下男人肩膀。軟趴趴的,唇被欺負得泛紅。
“能不能不要随時随地就親。”
“不能。”燕戡摩挲戚昔眼尾,笑着又湊上去親了親,“剛剛不是夫郎說的随我嗎?”
戚昔推開他,掃了一眼空蕩蕩的院子,紅着一張臉進了屋裏。
燕戡笑着搖頭,美滋滋地雙手負在身後,緊跟着追了過去。
“你跟來做什麽?”床沿,要換衣服的戚昔後退一步,如臨大敵。
燕戡本來沒什麽意思,見戚昔如此,那股子惡劣瞬間就升起來了。他臉上挂着壞笑:“戚公子以為呢?”
戚昔:“無事可做可以把那些農具拿去讓人做了。”
燕戡一本正經,手卻圈住了戚昔的腰:“多謝夫郎提醒。”
戚昔無奈,這人……
“這是白日。”
燕戡額頭抵着戚昔額頭,低笑一聲:“夫郎原來想的是這事兒。”
“那為夫是不是要滿足夫郎的心願?”
他忽然将戚昔打橫抱起往床.上一放。
“燕戡!”
“嗯?”
燕戡逮着那紅唇又吻了上去。他像上瘾一樣,只要是戚昔,哪哪兒他都喜歡。
不在的時候想他,在的時候受不了戚昔任何一點撩撥,想親他,抱他,甚至讓他日天天下不了……
可夫郎是來疼的,他又舍不得。
只能使勁兒親,親得人淚花都出來,軟得動彈不了一點。
戚昔呆呆地望着面前的人。
憋得臉紅,只有換氣的時候燕戡才會松開他。接着又貼上來。
他像一條魚,燕戡就是那吃魚的貓。
舍不得吃又想吃,戚昔喉結一疼。他修長的脖頸揚起,艱難地抿緊微腫的唇。
親多久了,一炷香了吧。他唇都麻了。
大概燕戡是上了瘾。
戚昔抱着燕戡的脖子,手捏着他的長發,一下一下打着轉。
他逐漸變得懶洋洋的,等燕戡又輾轉到唇上時他咬了一下男人的唇。
燕戡停下,看着那雙蒙了水霧,如沾了露的芙蓉。他笑了笑,又如蜻蜓點水般在那雙眼睛上落下輕吻。
“親好了?”
戚昔眨掉眼睛裏的水霧,手還揪着他的頭發,聲音輕柔。
燕戡意猶未盡地舔了下的唇瓣。“晚上再親。”
戚昔忽然彎眼笑出聲來。
他絲毫不知道此刻的自己像剝了殼的木棉軟乎得不像話。
“農具的事兒?”
燕戡無奈,能不能尊重一下他剛剛努力了那麽久的勞動。“今日太晚了,明日去。”
“那我餓了。”
“好,用膳。”燕戡托着戚昔的後背将他抱起來。
外面天已經黑了,戚昔窩在燕戡身上渾身犯懶。用過飯後泡了個熱水澡,戚昔舒舒服服地睡熟了。
等燕戡興沖沖地出來,見狀搖頭失笑。他掀開被子上去,将人摟住。
戚昔呢喃一聲,抱着燕戡熟睡。
*
三月。
整個斜沙城的人都忙着春播。
野樹彎村,一大清早村子裏忽然敲起鑼鼓。
各家正要下地的人不明所以,不過還是湧入村長家。
杜屬善跟村長正摸着院子裏的農具,跟摸自家剛出生的小孫孫似的,一個比一個眼睛亮。
“這東西好啊,真是白給我們用的?”
杜屬善:“這還有假,我們去将軍府親自帶回來的。”
耧車也好,犁具也好,都是他們沒有見過的樣式。
“去年的糞肥,菜種子,今年的農具……”村長說着說着心生感慨,“就是縣令大人也沒為我們這般着想過。”
“村長!”
“喲!杜叔也在。”
“這……村長,這又是什麽好東西!”
村長笑道:“人齊了沒?齊了我說事兒了!”
“到了到了,各家都來了。”杜勇全走在最後吆喝。
村長沖着大家夥壓了壓手:“好了聽我說。說完早回去播種。”
嗡嗡的聲音落下去,院子裏頓時變得安靜不已。
“諸位,這是将軍府送來的農具。這個叫耧車,播種子用的。那個叫風車,可以把糧食裏的灰塵跟空殼吹出來。還有這個……”
“其餘的暫時用不到,我先給大家演示一遍這耧車。”
農具被移到地裏,衆人圍在已經松過的土地邊緣。
瞧着村長将耧車套在驢上,麥種放進那耧鬥裏。
杜屬善一吆喝,驢子吭哧吭哧往前走。他操縱着耧車,那種子就落盡長條坑底。
“我滴親娘嘞!真有這麽神奇!”
“這豈不比自己撒種來得快。”
“村長!我試試,我試試!”
大家輪番上陣。搖耧人也不是那麽好當的,好在有杜屬全的指導,才十多人下去試過……
喲呵!
“村長你家地種子都下完了!”
衆人歡呼:“村長,我家地就在旁邊,該我家了!”
“你要這麽說我家的地還在旁邊呢!不行,該我家!”
衆人就擠在那土地與土地之間的小道上,你一言我一語,比林子裏的鳥兒都吵鬧。
“行了,別吵吵。”
“哪能摸了一會兒就能上手的。你們自己瞧瞧,這開溝的深度有的深,有的淺,哪裏能行!這地我還要自己再拾掇一遍。”
“再讓老杜帶着你們去他家地裏,你們好生學學。記得這耧車可不能弄壞了。誰弄壞了給我修好!”
村長大手一揮,不管這些人了。自個兒彎腰在地裏收拾。
“老杜!”
“杜叔!”
杜屬善對村長将這些人扔給自己有些無語。他聽不了耳邊吵吵嚷嚷跟一群鴨子在耳邊叫的聲音,小老頭擺擺手:“就教一遍,沒學好也別問我。”
說着又拉着小毛驢帶到自家地裏去了。
他一走,其餘人盡數鬧哄哄的跟着他走了。
一上了年紀的老婦人笑着從院裏出來,走幾步就到了自家田地裏。
“老頭子,回去先用飯吧。”
村長直起身,瞧着那批已經沒影的人。他手往身後一背,笑着道:“咱斜沙城是越來越有福了。”
“何時沒福?”
村長樂呵呵一笑:“是啊,從老燕将軍守在這開始,咱一直就是有福的。”
春耕正忙。
斜沙城東邊、南邊歷來都是田地最多的地方。但一架架新奇的農具出現在地裏時,難免讓沒見過的人圍觀一二。
大家夥兒用着新農具,又新鮮又高興。
有從田坎路過的瞧見了,都要揚聲打招呼:“周家的,你搞快些啊!”
地裏人回:“你家可用了?”
田坎上的要是用了的就會得意地笑着答:“早用了,十幾畝的地半天不到就播完了。”
要是沒用的就會着急催促:“就等你了。你們前頭的快些,我們後面也用得早些!”
一時間農具在斜沙城百姓中風靡,堪比京中的醉仙酒。
*
城西邊。
坡下的平地裏,沒有人種糧食。綠油油的長方形條塊皆是已經長成的蔬菜苗。
虎嘯村的人小心翼翼地逮住小苗貼地處的莖稈,輕輕一提,菜苗的根系盡數從松軟的地裏出來。
“這苗長得真好!”
大家夥的親手灑下的種子,如今短短半個月,長成的小苗可比從前他們灑的菜種粗壯得不止一點。
雖不是種給自家,但農人見着喜人的菜,心裏也自然高興。
小苗一棵一棵從苗田裏細致地扯出來,又移栽到早已經打好坑的地裏。
一片不适合種糧食的山坡全部種上蔬菜,也比荒廢了瞧着喜人。
兩天的時間,整片山地的菜苗移栽完。育苗地也被翻耕出來,打了坑種菜。
戚昔這幾天一直往西邊走,見所有的地塊菜苗按時入土,臉上挂起了笑。
不遠處,幾個農人将剩下的坑種完,瞧着籮裏剩下的菜苗。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
“你去問。”
“不行,你去。”
“要不……讓村長去問問?”
三人相視一笑。
阿興站在戚昔身邊,道:“這邊的地可算是收拾完了。不過郎君咱府上原來種菜的地方要不要繼續種?我看還剩下些苗。”
戚昔搖頭:“這邊種了這麽大一片,院子裏就不種了。等會兒拿幾株西瓜苗回去種上,夏日也好吃西瓜。”
阿興一笑:“好!種西瓜好!”
這邊說着,虎嘯村的村長背着手,慢悠悠地從田坎上走過來。
阿興打招呼:“文村長,這下可以休息一段時間了。”
戚昔看向來人。
文游章笑得有些不好意思,相必是有話說。
戚昔對阿興道:“阿興,你先去拿苗。”
“诶!好。”
阿興猴兒似的蹿出去。
戚昔看着村長臉上一僵,問:“村長可是有什麽事兒?”
文游章:“也沒、沒什麽事兒。就是問問後面還要做什麽?”
戚昔聞言眉目舒展:“後面就等着苗的紮根,注意澆水施肥跟除草就行了。”
他頓了一下,道:“村長有什麽事兒不妨直說。”
村長老臉一紅,攥緊了手,不好意思道:“也……哎呀!就是問問戚郎君剩下的那些菜苗還要不要。這、他們就是看見眼饞。戚郎君要的話就甭管他們。”
原來是問這個。
戚昔啞然失笑。農人最稀罕的就是各種苗子。
“這邊地都種完了,也種不下了。大家若是想要拿去就是。”
文游章立馬反應過來,老臉直接笑成了花:“謝謝戚郎君,我們一定好好種!”
瞧着村長腳步輕快地往那剩下的菜苗的地兒走,阿興捧着幾株西瓜苗跟他錯身。
“郎君,瓜苗拿了。”
戚昔:“那就回吧。”
“剛剛村長來說什麽?”
“要剩下那點菜苗。”
阿興笑了一聲:“怪不得看着扭扭捏捏,一臉開不了口的樣子。”
“走吧,順道去看見酒坊。”
臨近四月,酒坊已經建成。如今敞開陰着,就差工具運進來,接着就可以開始釀酒了。
“人招好了嗎?”
“差不多了,就等着上工呢。”
酒坊占地面積大,不同的工序在的房間不同。裏面不僅包括鍋爐間,還有釀造間,發酵池,蒸餾間,灌裝間等等。
戚昔将釀酒的工序拆分下來,釀酒的工人只接觸其中一個程序。
不僅僅要釀制白酒,他還規劃了以後的果酒釀造場地。只等規模擴大了,一一實現。
*
四月,在木匠鐵匠那裏定制的釀酒工具陸續進入工坊。
一切準備就緒,戚昔選了個良辰吉日,直接放了兩響鞭炮,紅布一揭,工坊開業。
員工穿着統一定制的灰白色制服,頭戴帽子進入工坊。戚昔做指導,一個步驟一個步驟帶着員工上手。
酒肆那邊也抽了常河過來幫忙。
戚昔每天早出晚歸,和常河一起培訓員工。
而酒肆那邊,因為正值春播,客人明顯比冬季少了。所以只方俏兒跟燕二嬸兩個人也忙得過來。
如此一個月,工坊進入正軌。戚昔才從工坊抽身。
工坊留給常河先看着,戚昔又惦記着許久沒去看過的鋪子。看完這邊,拐個彎直接去了酒肆。
胡柚巷子裏,各家鋪子依舊開着。
戚昔一過去,恍然間還以為到了冬季。
街上人很少,一眼望去也就是十多個。往鋪子裏一瞧,兩桌人都沒有坐到。
對面包子鋪也沒開了,不見宋嬸子的人影。
戚昔揣着滿心疑惑進了自家鋪子。
“郎君。”
戚昔:“俏兒,街上怎麽人這麽少?”
看了一圈屋裏,連小孩都不在。
方俏兒:“郎君有所不知,從這個月打頭開始斜沙城就在修溝渠。城裏城外有空閑的人都去了,一天包一頓飯,還有三十文銅板呢。”
“已經開始修了?”
“對啊。”
戚昔回憶了一下,好像他是聽燕戡跟自己提起過。不過忙着工坊那邊的事兒早出晚歸的,一回府上吃過飯就睡覺,也沒注意。
“鐵樹也去了?”
“這倒沒有,他回家跟他阿爺挨家挨戶叮囑多種點葫蘆去了。”
“那我去看看。”
戚昔也沒回府上,直接沿着胡油巷子往東邊城門去。
一路上莫說人,連狗都沒有見到一條。
直到出了城門,才聽到那熱熱鬧鬧的聲音。幾乎斜沙城的人都出來了。
在一片山坡下的空地上,有搭了棚子做飯的。幾口大鍋架在上面,腰大膀圓的廚子做着吃食。
而其餘的人在這片一望無際的平地上彎眼成線。鏟子、鋤頭、籮兜、推車,有什麽家夥使什麽家夥。
大家熱熱鬧鬧地說着話,臉上皆是笑。
乍眼看,溝渠已經修建了千米長。
戚昔恍然,目光在這些有說有笑的人身上恍了一圈兒,落在一群穿着甲胄的監工身上。
忽然瞧見一個熟面孔,常海也在這兒。
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在開挖溝渠,而小孩則在一旁聚在一起玩兒。
戚昔走近了,正要細看。
手上一熱,戚昔吓了一跳。
“夫郎怎麽來了?”眼見燕戡要傾身,戚昔忙抽出手往後退一步。
他四處望了望,又回頭瞪了燕戡一眼。“在外面呢,不要動手動腳。”
燕戡輕嘆一聲。“怕什麽”
他委屈:“夫郎一個月沒怎麽理我了。而且我也是過來看看。也不是誰都認識我。”
“這不是将軍跟戚老板嗎?你們認識?”
燕戡臉一僵。
戚昔嘴角微擡,啞然笑了。
推着推車的人從兩人身旁路過,還以為誰呢,結果都認識。
不過一個是酒肆老板,一個是将軍……
那人沖着兩人笑笑:“沒想到你們關系看着還挺好。”
戚昔抿緊唇,默默拉開與燕戡的距離。
燕戡哼笑一聲,手一擡,勾着戚昔的脖頸将人拉回來。“是認識。”
戚昔眼睛一閉,擡手往燕戡腰上一擰。
燕戡臉皮抽了抽,在那人離開之前保持微笑。
等人一走,燕戡咬牙切齒,大手包裹住戚昔的手。“夫人,你這是謀殺親夫。”
“在外面你注意着點。”
戚昔繃着個臉,剛剛吓得他以為燕戡要直接挑明他倆的關系。
“生氣了?”燕戡彎腰,扯了扯戚昔的袖擺。
戚昔将袖子從他手裏拉出來,沒好氣地瞪了一眼他。“站好。”
燕戡笑得招搖:“夫郎不氣。”
“讓人看出來怎麽辦。”
“不會的,他們看不見。”
……
“诶诶诶!快,你瞧。将軍跟戚老板在說什麽呢,貼得這麽近?”
“哎喲!瞧将軍笑得,跟在我們面前不似一個人。”
“他倆竟然認識?!”
“喲喲喲!快看,将軍拉戚老板袖子,怎麽……怎麽……”
“跟個小媳婦兒似的。”
“對!對對對,我就想說這個!”
“兩個不會……”
“嘿嘿嘿嘿。戚老板長得多好看,沒準兒兩人真有一腿。”
“瞧你說的,上次我遇到戚老板的時候人家正跟将軍送酒呢。兩人定是拜把子兄弟。”
“你會拉着你拜把子的兄弟的袖擺那麽嬌滴滴地搖嗎?”
“呃……”
好像不會。甚至想想都惡寒,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衆人對視,有點懂,好像又不怎麽懂。
這兩人到底是什麽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