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要讓君意憐動搖?
“對啊, 小姑娘你的臉色怎麽那麽紅, 該不會發燒了吧。”看着汪明月越來越漲紅的臉,花淡雅更加覺得無法理解。
“昨天還是讓我死了比較好。”汪明月更加不安的在原地晃蕩着,就算對于昨天晚上的事情沒有任何的一點印象, 汪明月卻能想象到當時的情況。
面無表情的君意憐, 面目表情的幫着自己清理汗水,面目表情的幫着她穿上了現在這身女裝。
君意憐讨厭汪明月穿男裝,更加讨厭汪明月半夜三更去那種鬼地方厮混,完全是違背了君意憐全部的想法。
汪明月覺得君意憐這一次一定生氣了,她不安的在原地又走了三圈, 那門又開了。
君意憐走了進來,汪明月偷偷的看着君意憐, 卻見她還是對着自己的存在視而不見,只是把早餐放在了桌子上,就轉身想要離開。
“娘親,你不生氣?”汪明月覺得難以相信,她道希望現在的君意憐可以多少有點作為人類的生氣。
可她的反應太平淡了,平淡到讓汪明月懷疑她到底在君意憐的心目中算是什麽。
‘朋友?仇人還是說,其他的?’
可是,君意憐還是什麽都沒有回答,她就想要走出這個房間,讓汪明月一個人可以在這個房間裏面安靜的待着。
“疼……疼死了……”汪明月誇張的開始喊疼,那準備離開的身影終于停下,君意憐轉身看着汪明月, 眼裏卻藏着一種不知名的情感。
就是這樣子的情感,讓汪明月覺得君意憐的心中一定有着她自己。
她想要知道,在君意憐的心中,她是什麽樣子的。
“睡覺。”君意憐還是吐出了兩個字,她意識到了汪明月剛才的喊疼只是表演的一部分,再度想要離開。
“娘親,你知道我是誰對不對?”汪明月知曉,她跟着君意憐如果不捅破那身份的隔膜,這份距離就會一直在。
汪明月讨厭這種感覺,她希望君意憐可以更加幹脆的給這段關系寫上個标簽。
朋友,或者仇人,而不是每天要猜着君意憐的心思,想着她腦海之中到底想的什麽事情,到底她到底是抱着什麽心态跟着她相處。
君意憐的腳步停留,沒有轉頭,又緩緩吐出一句話。
“是。”
她也不在掩藏,花淡雅昨天的愚蠢事情,讓君意憐的冷靜已經到達了崩潰邊緣。
不管是王老,還是三姐妹,或者還是現在的花淡雅,君意憐發現自己根本都放心不下。她後悔把汪明月交給任何人,如果不交給任何人,汪明月也不會每次搞得如此狼狽。
可如果放在自己身邊,君意憐卻又不知道事情會變得怎麽樣。
汪明月會不會讨厭她身邊,讨厭她這個一成不變的無趣之人。君意憐甚至不知道為何會産生這種奇怪的想法,她希望汪明月可以多看看自己,而不是在花叢之中招蜂引蝶。
“那我到底是誰?”汪明月知道君意憐一定不會告訴她的,但她必須要将這一切問出口,她們才可以繼續餘下的話題。
君意憐果然還是沉默,又轉身繼續前進,不再搭理汪明月的繼續喊叫。
“娘親,娘親!你到底告訴我是誰!”汪明月狼狽的從床上掉了下去,君意憐卻再也沒有回頭。
花淡雅看着這裏想要扶起汪明月,汪明月卻做了個停止的手勢,自顧自的爬了起來。
顯然,剛才她的演技并沒有讓君意憐動搖,如果想要讓君意憐更加的動搖,那麽汪明月必須要做出更大的努力才行。
只是,她該如何的做才好?
等等,她為何一定要讓君意憐動搖,要讓她的那種冰山臉融化?
汪明月迷茫了,她有點不明白自己為何那麽在意君意憐的舉動。她覺得自己比起君意憐在意她,她更加在意君意憐的反應。
“小姑娘,真的對不起,如果不是因為我的緣故,今天就不會出現這種事情。”花淡雅充滿着歉意,将一切的罪都攬在了自己的身上。
若不是這一次君意憐出現,大概她們兩個都只有死亡的下場。
“這不管你的事情,如果不是我說想要去賭坊的,也不會發生接下來的事情。江湖本就如此,世事難料,花姑娘也不必想太多。況且……”汪明月說着,伸展出自己的手,将那手中的戒指晃動了一下。
“況且什麽?”花淡雅還是有點無精打采,即使聰明絕頂,卻還只是個十八歲的孩子,怎麽可能明白這個江湖的人心到底如何的險惡。
“況且,如果不是花姑娘,我怎麽可能收到如此昂貴的禮物。”汪明月繼續晃動着手中的戒指,透着微弱的燈光可以看到裏面像是血液一樣的東西,晶瑩剔透,美不勝收。
“都是這東西害了我們,不過,也能看出這個老板對着這個戒指的在意,要不如此,按照他的身價,根本不可能在意一個幾百兩的東西。”花淡雅嫣然一笑,本是因為汪明月而變得慌張頭腦也開始清醒起來,跟着汪明月一起看着這枚戒指,看着她的蹊跷。
“不知道,不過我覺得他們還會再來。”汪明月想到了當時那女子的表情,雖然被君意憐吓得六神無主,卻沒有半點退縮的意思,甚至想要以死相拼。
若不是君意憐太厲害,這個女子大概會用着性命相博。
“他們敢!我這就開始整頓人馬,把他們的老巢也端了!”花淡雅咬牙切齒,這皇城也算是她的地盤,卻被一個黑市賭坊的老板搞得差點喪命。
“花姑娘,我覺得事情不是那麽簡單。他雖然不知道你是誰,可卻還是有着這麽大的膽子在黑市開賭坊,一定背後有着強大的靠山,這樣子她才能夠無畏生死她人的生死,将我們趕盡殺絕。”汪明月想到了當時老板的态度,看上去唯唯諾諾,根本不像是一個主事的人。
花淡雅思考了一下,也覺得汪明月說的很有道理。
“對,這黑市的人都有着一定的背景靠山,而這賭坊的老板的靠山卻是十分神神秘,也許,我還一時半會弄不垮這個賭坊。”花淡雅更加不甘心,因為晚上的恥辱,她變得更加好勝起來,恨不得将這一切都毀掉。
“你還想着搞垮,哎,花姑娘,你這性子太急了,不好不好,凡是都要從長計議,我們先看看這個幕後黑手是誰,才好定奪。”汪明月哭笑不得,覺得花淡雅太過莽撞。
也是因為如此,她才會在欺騙汪明月的時候一下子就露出了馬腳。
如果這種莽撞不改,将來一定會害了花淡雅。
甚至,可能會讓花淡雅為此喪命。
“可我心中氣不過。”
“那你打我兩拳,心中就會消氣了。”汪明月只得像是孩子一般的哄着花淡雅,還作勢抓住了她的拳頭望着臉上湊。
“你……我又跟着你無冤無仇。”花淡雅不解,覺得汪明月這舉動簡直是無理取鬧。
“你也知道,如果随便沒有理由的打下去,就跟着無理取鬧沒有什麽差別。俗話說的好,擒賊先擒王,我們明天繼續去那邊,不過這一次,我需要帶着我師姐過去。”汪明月決定先穩住花淡雅,自己在想辦法聯合着琉璃解決掉這個事情。
花淡雅雖然還是不甘願,不過還是點了點頭,決定跟着汪明月明天再探究竟。
“現在夜已經深了,沒有幾個小時就天明了,花姑娘還是先回房休息吧。”汪明月看着外面的天色,雖然不知道是幾點,但天已經微微發亮,訴說着昨日早已結束,現在已經是新的一天。
“好,那你好好休息,我就住在你隔壁房間,有事情喊我。”花淡雅心中還是不放心,汪明月擺了擺手,表示着她的沒有關系。
門閉合,汪明月的眉梢卻緊緊皺了起來,她再也克制不住的倒吸一口涼氣,感覺身體裏面一冷一熱在體內瘋狂的動着。
一種是明月宮主所學的花滿樓心法,還有另外一種大概是君意憐強制性灌輸到裏面的。雖然抑制了開花的繼續,卻似乎讓身體變得更難受。
汪明月脫下外套,将自己的背面對向銅鏡,這一看,她身上的彼岸花卻從原本的一個花骨朵變成了兩個花骨朵。
這種意味暫時不明白到底是意思,卻可能是跟着汪明月忍耐開花的次數有關系。
“上次是一個月,這次竟然只有半個月,那是不是下次過不了多久,我就要開花而死呢?”汪明月看着鏡子裏的自己自言自語,她需要這個問題的答案,而這個答案,按照所有人的說法,只有君意憐的師傅缪半仙才能解決。
這也是汪明月為何決定在處理朱砂之後,也要去看缪半仙的緣故。
只有這個缪半仙,才能解決事件上全部的難題。
【冰山師姐愛上我】那本書的內容又跳入了汪明月的腦海之中,她也很想知道如果缪半仙真的能看得懂現代的文字,把這【冰山師姐愛上我】翻譯出來,又會變成什麽奇妙有趣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