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055
第55章 055
既是老輩的定情信物傳給小輩, 自然不可能只給一樣，所以最後一個絨布袋子裝的就是沈徹曾經戴過的玉觀音。
瞧兩塊的成色，應該是用一塊翡翠雕刻而成。
東西拿出來完了, 蘇葉一一整理, 除了佛像與觀音，還有五根小黃魚以及一些大大小小的珠寶首飾。
加起來的價值難以估計。
有禮物可以收，蘇葉當然高興, 但這麽多, 她不由得問沈徹，收沈外公這麽多東西合适嗎？
“這些應該是出事前，外公藏起來的。”沈徹沉吟道：“他不送給你，他也不能拿出來用, 況且你是他的外孫媳婦, 這是他給我準備的聘禮, 你就安心收着吧。”
“我不是說的這個, ”蘇葉道：“你不是還有一個大哥嗎？”
不患寡而患不均，雖然現在沈徹的父母以及大哥都沒有消息，但只要沒死, 以後肯定是能夠起複, 到時候好東西都讓她拿了, 他們會不會有意見。
“放心吧。”沈徹一笑：“我大哥結過婚了，他結婚時外公也送了重禮。”
蘇葉揚了揚眉，但沈外公把佛像與觀音送給了他們兩個, 除非沈外公還有另外類似的東西。
沈徹話鋒一轉：“不過因為我姓了沈，又是跟着外公長大的, 在他老人家心中，我多少還是不一樣的。”
蘇葉就猜會是這樣, 在老一輩的人看來，只有姓他的姓，那才是傳承了他血脈。
沈外公都把他自己的姓改成了沈外婆的姓，那自然是很在意這個，不過沈徹既然說他大哥結婚時，沈外公也送了重禮，想必至少在表面上，對兩個外孫，沒有太偏心。
“對了，平安扣是外公給小澤的。”沈徹提醒道。
蘇澤現在由他們撫養，說是侄子，其實跟親兒子也差不多，沈外公作為長輩，自然會送一份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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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葉把平安扣拿出來，是一塊玻璃種無色翡翠，非常厚裝，看得出來，沈外公沒有敷衍這份禮物。
“這是你沈太太送你的，”蘇葉把平安扣給蘇澤：“太貴重了，你玩一會兒姑姑就給你收起來，等你長大了姑姑再給你。”
蘇澤拿着平安扣翻來覆去地看，好奇問：“有多貴重。”
蘇葉想了想：“把你賣了可能也買不起這塊平安扣。”
蘇澤一聽立刻把平安扣還給了蘇葉：“姑姑，我不玩了，你幫我放着吧。”
“行，”蘇葉看向沈徹：“你呢，這塊觀音你要戴嗎？”
沈徹：“不戴，你放着。”
蘇葉微微颔首：“現在是還不适合戴，等以後形勢好了，我們再戴。”
沈徹笑了笑，不要說他們，便是京市的那些人都不知道形勢什麽時候能好。
但他沒有反駁蘇葉，抱着一點希望總是好的。
蘇葉拿着東西準備進屋時，沈徹把從信封裏拿出來的錢遞給她，讓她一并收起來。
很大一捆，絕對不止兩三百。
“一共一千二，其中兩百是我自己的，五百是外公給的，另外五百是衛成托我幫他買根野山參以及幾罐野蜂蜜。”沈徹道：“他家也有老人，應該是覺得我們之前送給他的野蜂蜜好。”
蘇葉：“野蜂蜜簡單，但野山參不一定有之前我們給外公的那根好。”
送給沈外公的那根野山參是她用了異能才有那麽好，但她不能一直用異能。
沈徹：“遇到了就給他寄過去，要是遇不到也不要緊。”
關上門後，蘇葉借着異能淩空而起，踩着牆面躍到了房梁之上，在一個死角處，拿出了一個大大的木箱子。
打開木箱子，裏面是一沓大團結。
他們家不是時時都有人，放在其他地方，萬一來賊了很容易被發現，但這個地方就不容易，因為房梁足夠高。
根據原主的記憶，原主的爸爸是故意建這麽高，想着以後能用木板搭建一個二樓，但後來原主的爸爸去世，蘇耀又在軍隊中，一層樓就夠他們住了。
将所有東西放好後，蘇葉剛出來，沈徹又遞過來一個盒子。
蘇葉：“這又是什麽？”
沈徹指着堅果袋子道：“衛成送我們的結婚禮物，放在了這個袋子裏面。”
蘇葉打開盒子，裏面是一對手表。
沈徹探頭過來看一眼後笑道：“機械的，算他夠意思。”
蘇葉也覺得這對手表很好看，只是……
“早知道，我就不買手表了。”她嘆道。
雖然買梅花牌手表的時候她很喜歡，但瞅見更好的，她就移情別戀了。
沈徹：“換着戴吧。”
蘇葉想了想：“幹活的時候戴梅花，不幹活，穿得漂漂亮亮的時候戴機械。”
蘇澤本來在和小黃玩，一聽這話擡頭看來：“姑姑穿什麽都好看。”
蘇葉一笑，而後拿了一盒巧克力給他：“不許多吃。”
蘇澤瞬間笑成了花。
包裹拆好了，大黃小黃也喂了，蘇葉他們便一起去了陳老師家。
陳老師依然不在，不過之前來時陳老師給了他們鑰匙。
他們不止給陳老師帶了上午買的衣服，還有一些吃的用的，以及新的筆和本子。
筆和本子是蘇澤拿的，進屋後他把這兩樣東西放到書桌上。
說是書桌，其實只是一張破破爛爛的桌子，桌子腿還是蘇葉上次過來給修好的。
蘇澤把東西放下後沒離開，就站在那兒看桌子上的本子，蘇葉和沈徹則在檢查屋裏有沒有需要修整的。
陳老師一個上了年齡的女人，力氣不大，他們也不好經常過來，就想着來一次就盡量幫陳老師解決一些問題。
正檢查着，忽然聽到蘇澤道：“姑姑，陳奶奶寫的每一個字母和數字我都認識，但并在一起我就不認識了。”
蘇葉一笑：“你要是認識就怪了。”
他們要走的時候，陳老師回來了，她賣菌子去了。
對于陳老師來說，蘇葉和沈徹幫她這麽多，只說謝謝完全不能表達她的感激，可她現在唯一有的就是她腦海裏的知識。
但這些知識并不能幫她報答蘇葉他們。
大人們在說話，蘇澤坐不住，又在周圍玩了起來。
玩着玩着，他走到了竈洞前。
“陳奶奶，”他拿着一個本子走過來：“你怎麽把本子放在竈洞前，萬一燒掉了怎麽辦。”
蘇葉沈徹看向陳老師，陳老師自然不會是不小心，那就是她故意這麽做的。
“這已經寫完了，奶奶放在那兒引火的。”給蘇澤解釋完後，陳老師對蘇葉和沈徹道：“這些東西很多都是英文，還有大量的公示和計算，我怕留着出事，基本上是寫完一本就拿去燒了。”
蘇葉從蘇澤手裏拿過本子，翻開看了看！很好，她和蘇澤一樣，分開都認識，并在一起，一個都不認識。
不過雖然她看不懂，但是這些寫得工工整整，還有大量的圖示，一看就知道陳老師寫這些時有多麽認真，就這麽燒了，也太可惜了。
這可是正正經經的手稿。
“陳老師，”蘇葉道：“不如放我那兒吧，我來幫你保管，等有一天，你回京了，我再把這些還給您。”
沈徹也覺得燒了太可惜，勸道：“對，放我們那兒。”
對于陳老師來說，她寫下來的這些東西都在她腦海裏，只是到底是她一點一點寫下來的，如果能保存下來當然更好。
“那就麻煩你們了。”她笑着道。
她答應下來還有一個原因是她不知道有沒有回京的那一天，如果沒有，這些手稿或許還能幫助後來者學習航天航空知識。
陪陳老師聊了一陣，告訴陳老師以後沈徹會在公社上班，若有事可以去公社找沈徹後，他們就回家了。
還沒到家，遠遠地就聽到了大黃兇猛的叫聲。
走近一看，蘇欣在他們屋外。
“你怎麽又來了？”蘇葉直截了當地問。
雖然蘇欣過來可以幫她擇菜，但沈徹不喜歡，那她肯定更考慮沈徹的感受，反正蘇欣不來也用不着她擇菜。
蘇欣嘴角一僵，幹巴巴地道：“我媽讓我來的。”
“她怎麽不自己來，”蘇葉似笑非笑地道：“怕我們家大黃？”
蘇欣一臉尴尬地的點頭，這時沈徹開了門，小黃沒有傷，迅速地沖了出來，活潑得很。
大黃沒有出來，但它站了起來，張着大嘴，沖着蘇欣汪汪了兩聲。
蘇欣已經從鄭桂花的口中知道蘇葉撿了一條大狗，但因為她媽怕狗，她認為她媽口中的大狗再大也大不到哪裏去，直到這時和大黃四目相對。
這麽高的狗，她下意識地往蘇葉身後躲去。
“它不咬人。”蘇葉道：“再說，它在家，又沒出來，你怕什麽。”
蘇欣比鄭桂花好點，不咬人的狗她還是不怕的，見大黃只待在屋裏，并沒有出來的跡象，也不再對她叫喚，她就沒那麽怕了。
蘇欣拿了板凳在門口坐下，問蘇葉在哪兒撿的狗後，又問蘇葉他們今天是不是去縣城了。
蘇葉擡眼：“你怎麽知道？”
蘇欣：“我媽聽人說你拿了兩個大包裹回來。”
蘇葉：“哦，我和沈徹不是結婚了嗎，離得遠，沈徹的親朋好友不方便過來就把東西寄了過來。”
鄭桂花猜也是這樣，但還讓蘇欣過來打聽。
蘇欣自己也很好奇：“沈徹家條件不錯，他們給你的東西應該很好吧。”
蘇葉想到房梁上木箱子裏的東西，由衷道：“是很好。”
蘇欣又問：“給彩禮了嗎？”
蘇葉直直地盯着她：“你打聽這麽多幹什麽？”
“我……”蘇欣期期艾艾好一會兒道：“是我媽讓我問的。”
“她讓你問你就問？”蘇葉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反問：“她讓你乖乖嫁人你怎麽不聽她的。”
蘇欣哽住，只覺得蘇葉越來越不講情面，她都說了是她媽問的，她能怎麽辦，蘇葉居然還怪她。
“好了，你也別打聽了，回去吧，告訴大伯母，少打聽我的事，打聽我也不會說。”蘇葉進屋去，走到門口，見沈徹坐在桌子旁看陳老師的手稿，她回頭對蘇欣道：“以後沒事你就別過來。”
陳老師說得對，她的手稿被人看見，萬一出事怎麽辦。
小心無大錯。
蘇欣臉一下子就紅了，她難以置信地看着蘇葉：“葉子！”
蘇葉不輕不重地道：“沈徹不喜歡你們一家。”
她頓了一下，繼續道：“也不喜歡你。”
蘇欣到底只是十八~九歲的女生，都沒結婚，臉皮薄得很，本來就紅的臉頰一瞬間更紅了，眼眶裏還盈出了淚水。
她模樣不差，淚眼盈盈的模樣有幾分楚楚可憐，但可惜的是蘇葉不吃這一招。
“葉子，”蘇欣一臉的委屈，哽咽着道：“我們是姐妹啊，我媽他們是不好，但他們是他們，我是我，我從來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
蘇葉蹙眉：“我沒說你做了對不起我的事。”
蘇欣：“那你怎麽……”
“蘇葉剛才說了，”沈徹起身看過來，聲音淡漠：“是我不喜歡你們天天來。”
蘇欣咬着嘴唇：“這是葉子的家，我是來看葉子的。”
“這也是我的家！”沈徹蹙眉：“況且你也不是真心來找蘇葉聊天，就算是真心，你天天來，也打擾到了我們。”
蘇欣也是要臉面的，她看着沈徹，眼淚一滴一滴地順着臉頰往下掉，但她緊緊地咬着嘴唇，沒有哭出聲。
不大會兒後，她擡起手，一左一右地擦了下眼淚，然後委屈巴巴地轉身跑了。
蘇葉眉梢一挑，嘴角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雖然前兩天她對蘇欣說蘇欣不适合和沈徹單獨在一起，但其實她不覺得蘇欣會對沈徹有想法，因為她沒有這方面的表現，但看了剛才那一幕，蘇葉的想法改變了。
哭有好幾種分法，比如哭得好看，與哭得不好看。
擦眼淚，也有好看和不好看的擦法。
剛才，蘇欣在沈徹面前就哭得很好看，擦眼淚也擦出了一種倔強的模樣。
當然，一些人在異性面前都會更在意自己的形象，這種在意不一定是對對方有意思，但蘇欣剛才看了沈徹好一會兒，還是那種充滿委屈、倔強、驕傲的眼神。
正常人，誰會用這樣的眼神看堂姐妹的男人。
雖然如此，蘇葉也不在意就是了。
蘇欣哭唧唧地回到家，鄭桂花忙問怎麽回事。
她當然不是擔心蘇欣被欺負了，她只是想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得知蘇葉沈徹不讓蘇欣去，鄭桂花先罵蘇葉沈徹，再罵蘇欣。
蘇全突然咳了幾聲。
鄭桂花聲音頓時停下，沉默兩息後她才對蘇欣道：“養了你，我真是倒了大黴。”
晚上，沈徹回房間前，對已經在狗窩裏睡下的大黃道：“今天你不許再進我們屋。”
大黃閉着眼睛睡覺，耳朵聳拉着，完全沒有搭理沈徹的意思。
蘇葉路過，瞥了沈徹一眼。昨晚上雖然有波折，但最後還是完美結束，難道沈徹今晚上還想來。
她是無所謂，只是沈徹能行嗎？
進屋之後，沈徹特意把門栓上了。
蘇葉越發覺得就是她想的那樣。
呵，男人果然都是那樣，身體才剛好點，就開始沒有節制了。
蘇葉躺在床上，等着一會兒沈徹有動作後，她得好好地跟沈徹說一說
吹滅煤油燈，沈徹趟到床上：“蘇葉。”
蘇葉：“嗯？”
沈徹側過身，看着蘇葉道：“下午回來我不是在整理陳老師的手稿嗎？”
勸沈徹要修身養性，這種事現在還不能多貪的話已經到了蘇葉嘴邊。
一聽沈徹的話，蘇葉懵住：“啊？”
不是要那啥啥嗎？
沈徹道：“我做晚飯的時候一直在想，我還年輕，我不能得過且過。”
蘇葉暗忖，怪不得晚上的菜有點鹹，原來是做飯不認真。
沈徹深吸一口氣後，鄭重道：“蘇葉，我想跟着陳老師學習，認陳老師為老師。”
以前，沈徹身體不好，活不了幾年他就沒想過這些，後來下鄉當知青就更不用說了。
但他的身體在好轉，也許他能像正常人那樣活道七老八十，那他要怎麽過這一生。
一直當個會計嗎？
不，他不想過這樣的一生。
如果那樣，他除了一張臉還有點財産之外，與大多數人有什麽區別。
他想多學知識。
也許有一天，他能回到京市，能有自己的事業。
可他現在在江口大隊，這裏的條件不足以讓他有其他選擇，除了陳老師。
或許，這就是老天爺最好的安排。
“你想認陳老師當老師？”蘇葉驚訝：“我本來想着以後有機會讓蘇澤認陳老師當老師呢。”
黑暗中，沈徹有些緊張地問：“那你同意嗎？”
“同意啊，我當然同意了，”蘇葉毫不猶豫地道：“你不是說陳老師很厲害嗎，你要是跟着她學習，說不定以後能成為科學家呢。”
沈徹懸了一晚上的心落下，連語氣都輕松起來：“不求能當個科學家，只希望在國家需要時，我能出一份力。”
蘇葉鼓勵道：“一定可以的。”
沈徹不笨，陳老師又那麽厲害，看在他們幫助她的份上，陳老師肯定會傾囊相授，沈徹學有所成指日可待。
兩人細細商量了一會兒後，沈徹平躺回去：“睡覺了。”
蘇葉：……
是她想多了。
沈徹口中的認陳老師為老師可不是一般的老師和學生，而是正正經經地拜師。
但得先征得陳老師的同意。
次日中午，他們就去陳老師家問陳老師的意願。
陳老師很驚訝，卻沒有一口應下，而是細細地詢問了沈徹的學習情況。
其實就是看沈徹有沒有這個能力，航天航空不是随便一個人都能學的，若沈徹沒有這個能力卻勉強學下去，就是在浪費時間。
讨論起學習方面的事，陳老師明顯嚴肅了很多。
蘇澤都不敢在旁邊玩了，而是安靜地待在蘇葉身旁。
陳老師先考了沈徹的數學和物理，當場出了幾道題給沈徹做。
沈徹做了半個小時，寫字的手從頭到尾都沒停過，草稿寫了幾大篇。
聽到沈徹說他做完了，陳老師驚訝：“這麽快？”
沈徹笑了笑。
陳老師檢查的時候，蘇澤小聲問沈徹：“姑父，你做出來了嗎？”
沈徹點頭：“當然！”
蘇葉好奇：“都做對了？”
陳老師聞言也看了過來。
沈徹笑了笑：“我感覺應該是對的。”
陳老師繼續檢查，看了一會兒後她擡頭：“這裏面有些是大學裏才會學到的知識。”
沈徹道：“閑來無事時翻過幾頁。”
“你這是謙虛還是驕傲？”陳老師笑了：“我也教過大學生，一些學生，不要說只翻幾頁，就是認真學也不一定學得明白。”
蘇澤緊張地看着陳老師：“陳奶奶，我姑父做對了嗎？”
陳老師點點頭，看沈徹的眼神帶着滿意和欣喜：“做對了，還做得非常好。”
蘇澤立時高興起來：“姑父，你好厲害。”
蘇葉也眉眼彎彎地比出大拇指：“厲害。”
但考試還沒結束，陳老師還要考察沈徹英語的能力。
“我國在這方面的科研很少，大量的學習資料都來自于國外，如果英語不好，學起來非常困難。”陳老師道。
沈徹：“我從小學習英語，應該能行。”
雖然沈徹這樣說，陳老師還是考了沈徹。
兩人對答如流，單詞複雜得蘇葉一個也聽不懂。
最後沈徹還是被問住了。
陳老師卻笑了：“這些是專業性極強的單詞，你聽不懂很正常，以後看得多了自然就懂了。”
蘇葉沈徹對視一眼，這是要收沈徹為學生的意思吧？
陳老師感慨：“沒想到我都來這個地方了，還能收到一個這麽聰明的學生。”
陳老師的意思是敬杯茶，就算收了沈徹這個學生，但蘇葉還是想辦得更正式一點。
陳老師這邊地方小，不方便，蘇葉就把她請到了他們家，再把蘇為和林佩兩個長輩請過來做見證。
于是，在一個普普通通的傍晚，沈徹正式行了拜師禮，成了陳老師的學生。
“陳奶奶，”吃飯時，蘇澤好奇地問：“你有幾個學生？”
陳老師穿了一身新衣服，是蘇葉特意為了拜師禮去縣城買的。
“這般正式的就你姑父一個。”
蘇葉挑眉，呦，還是獨苗苗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