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你也想的對不對?
第41章 你也想的對不對?
秋風邀着樹葉脆響,每一聲都直往商昀秀的心尖上落,像水滴墜到清澈的潭中,蕩漾出花來,一層接着一層,沒有平息的時候。
秀秀眼睫輕顫,這抹旖旎的慌色裹挾着期待,他期待這次的所有親昵觸碰,所以不再一味的拒絕。
二爺仍在耳邊哄,媳婦兒心肝寶貝喊遍了,将秀秀薄薄的那層睡衣撥到臂膀的兩側,指腹經過的肌膚比絲綢的睡衣手感還要滑軟。
傅榮卿舍不得用力,秀秀碰一下就泛紅印兒,矜貴又嬌氣。
“晚點去祥樂彙也行,我們再待一會兒。”二爺彎曲膝蓋,在秀秀的腿間擠出一塊兒自己的地盤,兩臂撐在他的左右兩側,飽滿的靠枕被壓得凹陷,他半懸着胸膛,接着說:“秀秀,你也想的對不對?”
商昀秀不正面回他這句話,而是模棱兩可道:“那就晚點去。”
“嗯。”傅榮卿得到準許渾身流暖,撤下兩邊臂膀抱着商昀秀一動不動,溫情的呼吸都帶着一股醉意微醺。二爺覺得不真實,現在的一言一行都顯得不真實。
商昀秀只管抱着他,在想這個懷裏怎麽這樣暖,實際會不會更炙熱些?
隔着皮肉、脂肪、肌肉、肋骨,那顆擲地有聲的心髒,用了多滾燙的回應,才能在這無聲無息時,熱烈地将傅榮卿的愛意轉告。
商昀秀都接收到了。
他深嗅了一口氣,又想二爺什麽時候把煙戒了,好一段時間都沒再聞到。
商昀秀确定自己聞不得,也不喜歡尼古丁的味道,沾一點也不行的地步,可極其矛盾的,他渴望在這個人身上嗅到絲絲點點煙草氣,這味道導引他想起傅榮卿,思念傅榮卿,無論如何見到傅榮卿。
一時間便分不清是喜愛還是厭惡。
不置可否,他愛傅榮卿,愛得追溯不清根源,這段感情裏,他沒有步步為營,步步為營的一直是傅榮卿。
心裏那股波瀾已經蕩漾到了喉間,秀秀覺得這個時候親吻傅榮卿的話時機剛剛好,于是迎上去,蜻蜓點水落在那張含笑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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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睡醒整個人帶着一股朦胧氣,缱绻地呢喃:“榮卿。”他只喊一聲,靠回去,重新陷進柔軟的被褥中,細膩的皮膚遮了又沒完全遮,若隐若現撩撥着看的人心腸癢癢。
秀秀生澀、羞赧,這張秀俊臉上有從未流露過的企望。
二爺喜歡,一直盼望的也正是這種互相喜歡。沒見過富豪闊佬會打劫,因為不缺錢,也沒見過恩愛情人強制愛,本來就你情我願沒必要粗魯。二爺才打定主意,秀秀要是不愛,他就硬來,招來讨厭沒關系。
看,現在是多麽來之不易。
“親一口,你才親了一口。”傅榮卿悸動難平,繼續磨他的耳根:“秀秀,你這不叫親,頂多是碰了我一下,重新親,我教你怎麽才算親。”
“你親和我親,不是都一樣……”商昀秀害羞,主動不了,燙紅的面頰消不下去,他不自在地擡手臂擋着臉,閉眼不看傅榮卿。
“你主動和我主動,當然不一樣,”傅榮卿結結實實壓着他,“你主動,能把我爽死。”二爺用下巴扒開秀秀擋臉的胳膊,用鼻尖蹭他的下巴,每一下都輕輕地,跟窗外的樹聲一樣,蕩漾飄搖,忽有忽無。
商昀秀睜眼,臉還是一樣的紅,他擡手圈着傅榮卿的脖頸,把人帶上來點,黏膩的目光從他的眼睛一路滑下來,鼻梁鼻尖,再是唇瓣。
他其實和傅榮卿經常親吻,傅榮卿對這件事從來孜孜不倦,說着話也能停下來親許久。就算一開始不會,商昀秀依葫蘆畫瓢現在也會了。
秀秀比二爺更斯文,矜持,慢條斯理地攻城略地。
傅榮卿像是發現了新大陸,強迫是刺激,但真沒有主動來得香,二爺覺得自己以前像個囫囵吞棗的匹夫,匹夫第一次藏到甜,竟然開始不好意思了。
“閉眼,二爺閉眼。”商昀秀停下來喘氣,發現這個人盯着他,眼珠子都不動一下,提醒一聲還是沒反應,于是擡手捂着他的眼睛,意猶未盡地舔一舔濕潤的唇瓣,又覆了上去。
樓下,唐轶風塵仆仆地來,在院子裏望見商昀秀身邊的福祥,倒是不足為奇,在他身邊停了一腳,問:“商老板也在?”
“和傅少爺在樓上,”福祥以為他能懂,不料唐轶聽了沒反應,大步就要往樓上去,他忙不疊追上去,“別去啊,去了挨揍!”
“啊?”唐轶頓了頓,回頭仔細問:“二爺和商老板在談機密?”
“不是機密。”福祥拽他下樓梯,重新帶來前院,“總之你現在就是不能上去。”
“我有急事,得上去!”
唐轶看樣子真的很急,原地踱步,像尿憋急了找不到茅廁。福祥看得眼睛疼,“實在不行你先把廁所上了?”
“不是,”唐轶有點懷疑福祥知不知道這件事兒,礙于有傭人在,壓低聲兒說:“林婉君,林小姐,就是你們樓裏的那位,”怕他還是聽不懂,接着道:“我們爺那位未婚妻啊。”
“我知道,你倒是說怎麽了?”
“她同意嫁給二爺了,中午直接就搬進了三景園。”
“什麽?”福祥蹙眉,“這…既然要娶林婉君,那傅少爺現在和我們商老板是什麽意思?!”
“我們爺不知道啊,這事兒他還不知道,”唐轶又開始踱步了,這一趟他來得晚,林婉君已經在三景園安安穩穩住下,攔的機會都沒有,一會兒二爺可能真要揍他。
唐轶說:“我上去——“
他話說一半,楊林別墅駛進一輛白色轎車。唐轶心裏咯噔,一眼認出傅家司機。
車上下來一男一女,正是傅榮卿的爹娘,他們悄悄跟着唐轶才找到這裏來,小兒子時常夜不歸宿,原是楊林還有個秘密地方。
樓上浴室,商昀秀面對面坐在傅榮卿懷裏,浴缸中的水漫到腰的位置,時高時低。朦胧水汽熏紅了眼,秀秀受不住,沒控制好手上的力道,抓了兩道痕,“傅榮卿……夠了…”
“乖,才兩根指頭。”傅榮卿空閑的那只手摟着揉一揉秀秀的脊背,“疼就張嘴咬我,我們一起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