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鹹魚逆風翻盤了
鹹魚逆風翻盤了
這件事跟裴湛解釋不清，陳硯停下筆跟裴湛講道理。
“我真的會死。”
裴湛拿起玻璃桌上的遺願清單，輕描淡寫掃了兩眼放下，“将弄死魏池寫進去。”
修長的手指敲擊紙面，不容置喙，“放第一。”
陳硯有些害怕，殺人這種事她只敢嘴上說說，不敢用行動去實施，她怕她死的更快。
裴湛看出她是貓兒膽，他接過陳硯手中的筆将魏池的名字寫上去，沒有明确的說要殺他，也沒有明确地說要放過他。
“你是不是演員科班出身。”
忽然調轉話題，陳硯沒有快速給出答案。
原主算科班她不算，她要是回答不是，裴湛稍微調查她的底細就知道她在說謊，她要是回答是，裴湛派她去拍戲，她撇腳的演技分分鐘吓死觀衆。
陳硯含糊不清地壓低聲音打擦邊球，“嚯。”
裴湛沒聽清她的話，他擡眸深邃的眼緊盯她，“是？”
陳硯不敢回答，她要給自己留退路，到時候裴湛跟她翻舊照，她也有理由解釋。
她跪坐在地毯上，反問，“怎麽了？”
裴湛丢開筆，将咬在嘴裏的煙掐滅，靠坐在沙發上漫不經心地說道：“你在娛樂圈也混過，應該知道新晉影後奚佳瑤跟魏池的緋聞吧。”
陳硯還真不知道，如果她在影視城打雜也算是在娛樂圈混過的話，那她還真不是混一般慘，娛樂圈新晉影後都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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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硯裝深沉試圖将裴湛抛來的話題無聲無息的略過，裴湛發現陳硯沒出聲，他話語停頓，疑惑問道：“怎麽？不認識？”
“說認識也不認識。”這話說的深奧，裴湛也沒深究，聽到陳硯說認識直接忽視後半句，發話道：“拆散他們。”
果然是文裏的大反派，魏池不開心他就開心。
陳硯心驚膽戰地詢問，“怎麽拆散？”
“搶奚佳瑤的戲份，讓奚佳瑤無戲可演。”
霸氣的話沒有激起陳硯的興趣，奚佳瑤是本文的女主角自帶金手指，她能搶走奚佳瑤的戲份，她就自挂東南枝。
陳硯沒有出聲，裴湛拿起遺願清單輕抖，眼角微勾，“搶一部劇完成一個遺願，遺願清單完成的時候就是幹掉魏池的時候。”
說實話，陳硯确實有那麽點點心動，或許魏池死了，她就不用死了。
但炮灰屬性怎麽搶得過奚佳瑤，她小心翼翼地說道：“我覺得我搶不過。”
“有我在你怕什麽！”
陳硯怔住，果然是全文最拽的大反派，這說話的氣度就不能一般人能說出來的。
陳硯默默服從安排。
裴湛動作很快，陳硯剛将《江山美人》拍完，他就拿着新劇本過來，要陳硯跟奚佳瑤同臺飙戲。
陳硯拿着劇本心裏慌，她覺得跟女主搶戲完全就是作死，根本沒有殺出重圍的機會。
陳硯調節好心态，安慰自己，不怕，裴湛也沒說搶不到會怎麽樣，她就當去片場見見世面。
去片場試戲當天裴湛罕見的回家，親自陪同陳硯化妝換裝。
陳硯要跟奚佳瑤搶的是着名導演李乾的電影作品《今夜無人生還》。
劇情置于上世紀的港城，女主是□□大佬的女人，她因為受盡警察的追捕同行的追殺，在港城警察摧毀□□勢力時受傷記憶混亂，将救她回來的女孩當成自己。
在□□大佬回來找她時，誤以為□□大佬要害曾經救她的女孩，暗自保護她，卻發現自己才是□□大佬要找的人，發生悲劇的故事。
裴湛已經拿到導演要試戲的部分，他坐在試衣間外，看着陳硯疲憊地換掉一件又一件華麗的長裙，直到陳硯換回最初的裝扮。
寬松的白T水洗緊身牛仔褲。
裴湛瞬間拍板，“就這個。”
陳硯站在鏡子前有些愣怔，這種衣服她在家裏都能翻出一麻袋。
化妝師剛要圍過來給陳硯上妝，沾滿粉底液的海綿蛋剛碰上陳硯白嫩的臉頰，裴湛起身彎腰冰涼的手指觸上陳硯的臉頰，認真地将她臉上沾染的粉底液擦掉。
清冽的氣息撲面而來，陳硯有些不習慣，她微微側臉，裴湛眉頭微皺，他擡眼呵退身邊的化妝師，“不許給她上妝。”
化妝師不敢不從，她們退到旁邊，利落地将化妝刷收起來。
陳硯握住裴湛的手，将他磨蹭臉頰的手指拽下來，向旁邊的化妝師示意浸濕的化妝棉。
她接過化妝棉，将臉上的粉底液卸下，解釋給裴湛聽，“用卸妝水會擦得更幹淨。”
裴湛沒接她的話坐回沙發詢問她，“知道□□大佬的女人是怎樣的嗎？”
陳硯回憶□□大佬愛上我的橋段，她疑惑地詢問，“純情？性格堅韌？後期黑化有十八般武藝？”
裴湛随手将店內的裝飾青花瓷瓶推掉在地，劇烈的破碎聲吸引店內的店員，她們小跑過來不敢責怪裴湛，反而檢讨是她們沒有審美眼光，将這麽醜的青花器瓶放在這裏。
裴湛挑眉，“看見了？”
陳硯看見了也懂了，大佬的女人沒有錯，錯在青花器沒眼力見長這麽醜。
大佬的女人做什麽事都是對的，誰也不敢說個不字。
裴湛覺得教的差不多，将陳硯送去片場試戲，他坐在駕駛座目送她下車，低聲誘惑，“明天去滑翔。”
陳硯覺得裴湛故意的，勾得她心癢癢。
找到試戲的場地，娛樂圈知名一二線大牌已經全副武裝坐在旁邊等待。
陳硯純淨地像張白紙張揚地從她們身前路過，霸氣地坐在最中心的C位，瞬間吸引她們的目光。
這是哪家公司新人敢坐到這個位置，就連新晉影後奚佳瑤坐這個位置都要掂量掂量，她算個什麽東西，誰給她的勇氣！
□□大佬的女人給的。
進片場，陳硯就已經提前進入狀态，她是□□大佬的女人，就算做錯也是對的，任何人都要恭維她。
有看不順眼的經紀人上前想要警告陳硯，陳硯将電視裏大佬女人嚣張的模樣學得活靈活現。
“你知道我是誰嗎？”
經紀人愣住，她還真不知道她是誰。
經紀人明顯被陳硯唬住，不敢再當出頭鳥得罪她，其他人見陳硯氣勢足完全不懼她們，她們也不敢輕易上前得罪她。
陳硯頂着奇怪的氛圍，硬是在中心C位穩妥的坐着。
沒過多久奚佳瑤進試戲間，看見坐在最前方的陳硯，她沒有上前去搶，剛當上影後她還不想惹更多麻煩。
所有演員到齊，李乾拿着劇本從外面走進來，見一二線大牌都甘居于後，中心位被毫無印象的十八線小明星占據也唬了一跳。
他連忙翻試戲演員表，他好像沒有印象有投資商塞人進來。
這麽多大牌都不敢得罪陳硯，李乾也沒有多說話，任由陳硯老神在在地在中心位坐着比他還大佬。
最先試戲的是女主角的戲份。
導演按照排列的名單叫名字，“秦知！”
聽着名字還聽甜，陳硯忍住好奇心沒回頭，維持住□□大佬女人的風範，淡默地看着人美聲甜的女人走上舞臺。
這氣勢這臉，陳硯還以為能看場經驗的表演，直到秦知僵硬地念出臺詞。
陳硯連連搖頭暗呼可惜了。
坐在身後的大牌看見陳硯搖頭，想到她沒有化妝，還這麽牛氣。
難道她是這部劇隐藏的投資人？
越想越有道理，有眼力見的演員快速吩咐經紀人去給陳硯送水喝。
陳硯也沒客氣，順手接過來，□□大佬的女人就該無條件享受所有。
喝完陳硯還将空杯遞了回去。
看見這一幕，坐在後面的大牌更加确信陳硯是投資人，各種使出全力讨好陳硯。
陳硯還以為她們知道她是裴湛帶來的人，更加理所當然地享受這一切。
裴湛說過，她是□□大佬的女人，就該這樣！
裴湛坐在車裏接到助理的電話，他将電話開外音随手放在旁邊翻看劇本。
“Boss，團隊這邊交接出現錯誤，李乾導演的《今夜無人生還》還沒有人去談，團隊談的是電視劇《盛開》今天下午四點試戲。”
“Boss，要不要采取緊急公關，臨時投錢做投資商？”
裴湛掃了眼時間，2:30，還早。
“不用。”
陳硯的性格他了解，不願意廢心思去争搶，估計3點就能坦然自若的走出來，理直氣壯告訴他沒搶到。
“将《盛開》的電子版傳過來。”
“是。”
輪到奚佳瑤上前試戲，陳硯對她還是抱有很大的期望，她撐着下巴仔細觀察她的戲，奚佳瑤演得确實很出色，但是很空洞沒有感情。
像是社會經歷太少，演不出女主那種滄桑與絕望。
女主的戲份試戲結束，李乾沒看見陳硯的名單，還有些奇怪，難道她不是來試戲女主的？那怎麽敢有膽量坐C位。
李乾拿着名單疑惑地宣布女二的試戲，“女一試戲完畢，女二試戲準備。”
“等一下。”
忽然響起的聲音，讓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陳硯身上，她站起身步步向舞臺走去。
“導演，你不知道我是誰嗎？”
迫于陳硯的氣勢，李乾将名單翻完确定他不知道陳硯是誰，他委婉地說道：“女主的試戲已經完畢沒有你的名單，請問你是哪家的藝人？”
“加上去。”
李乾沒弄明白，陳硯目光看向名單，加重語氣，“陳硯，把我的名字加上去。”
李乾半信半疑地加名字，他是真沒琢磨透這是哪路神仙。
陳硯滿意移開目光，不用拍板直接開演。
她眼神輕蔑地掃過在場所有人，随手将手機扔在舞臺上，俯身撿起手機的那刻眼神發生變化，疲憊厭世極度渴望了結生命卻沒有動手的勇氣。
她站起身，将手機拿在手心，目光再次發生變化，積極向上樂觀地奔赴生活，只不過沒多久，她眼裏開始溢滿淚水，絕望地以手指為槍果斷的結束自己的生命。
蒼白無力地念出臺詞。
“哥，這是你欠他們的，該還。”
李乾被陳硯反轉的演技打動，甚至眼角濕潤，沒想到這個十八線演員演技還不錯。
李乾正想開口留下她。
誰知道陳硯演完轉身就霸氣離開，完全不給李乾說話的機會。
李乾看着只留下個名字的陳硯發愣，她到底是什麽身份這麽有底氣耍大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