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 33 章
許茵茵帶着薛薇薇回到會議室，剛在座位上坐下，孫敏就來了。
“咦，孫秘書。”許茵茵有些詫異她的到來，“是二嬸有事吩咐我嗎？”
“不是，是我想找您，能不能借一步說話。”孫敏手裏拿着一份文件，有點不知所措的拘謹。
許茵茵以為她有事相求，便應了，“好啊，去哪兒您帶路。”
孫敏神情微松，帶着她去了頂樓的花園，将手裏的企劃書遞給她。
“這是我自作主張做的,關于人工智能發展前景和市場走向的企劃書，希望能幫到您。”
許茵茵垂眸翻閱，比起二叔那份華而不實的企劃書，孫秘書這份更貼合市場需求，并且做了充足調研，調查範圍涵蓋了高中低三個不同收入的人群，将他們對人工智能的理解和期待都羅列在案，而且還根據三類人群不同的需求做出對應的産品方案，并把三類人的共同需求做出标注，簡單明了，一看就懂。
這份企劃書對于兩手空空卻馬上就得見客戶的許茵茵而言，無異于雪中送炭，怎能叫她不詫異。
這下，她就是不想做也不得不做了，這可是孫秘書的心血啊。
【哦豁，這回你不幹也得幹了，要不然就是辜負孫秘書的心血，埋沒人才。】
【你閉嘴，我當然不會埋沒孫秘書這樣的人才，我自己廢沒關系，有富豪爸媽養着，銀行卡餘額比你命還長，孫秘書不一樣，她所有的理想抱負都在工作上，而爺爺正好缺這樣的人才，這是雙贏好吧。】
孫敏原本還擔心自己越界，可一聽到許茵茵的心聲，頓時又感動又感激。
“我不是想搶您的功勞，我只是覺得您會需要我的一點點愚見，這些您可以參考，能用就用，不能用也沒關系的。”
許茵茵假裝生氣的肅着臉道：“孫秘書，您這麽說就不對了，這麽優秀的企劃案，您竟然管它叫愚見，而且，這一看就不是短時間內弄出來的，您是不是早就對人工智能有研究意向，并且一直在默默做功課？”
孫敏有些難為情的點頭：“我确實對這方面的研究感興趣，之前也跟唐總提過，但最後還是不了了之，而今聽聞公司有這方面的發展意向，就想借您的手探一探路，想借您的光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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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二嬸當然會壓制你了，當上司的最不喜歡下屬出風頭，越有才越被壓得狠，所以她才生出用賭鬼丈夫牽制你的歹毒心思，說起來，這倒是幫爺爺趕走二嬸的最佳時機呢，孫秘書，我大概要利用你了。】
瞥見許茵茵眼底一閃即逝的愧意，孫敏更羞愧難當，她其實很想跟她說，如果沒有她的心聲點醒她，戳穿唐婉的假面，她現在還被利用不自知呢。
她的自救全都源自許茵茵的點撥，而這份企劃書只是她報答她的第一步。
“企劃書我收下了，到時候如果客戶采用的話，我會在方案裏加上您的名字，有錢咱們五五分。”
“不不不，您不必這麽做，公司裏的業務本就是員工的分內之事。”
“胡說，咱們上班不就為了那點窩囊費嗎，付出多少得到多少，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要的要的，就這麽說定了，謝謝孫秘書。”
“對了，這事，還得請您對唐總保密。”至少在事成之前，她不想驚動唐婉，影響計劃。
“那當然了，我懂的。”許茵茵沖她眨眼，俏皮的樣子把孫敏逗樂了。
“如果您有哪裏需要問的，我随叫随到。”
“嗯嗯，好的。”
目送走了孫敏，系統問道：【你真打算為了孫秘書拼一把嗎？】
【不拼啊，拼了我還能過廢物日子嗎？】
【談判我照去，至于這份企劃案，等二叔再灰溜溜的回來，我就拿去借花獻佛，如果二叔能看上，那必定需要孫秘書來輔佐着，成功了，孫秘書不也跟着出頭了嗎？】
【你就這麽肯定你二叔會灰溜溜的再受挫？】
【統啊，你雖然是吃瓜系統，但好歹長點智腦好伐，我二叔但凡身邊有能人異士，會做出那種狗屎一樣的企劃書，會一直被二嬸壓制着？你當爺爺不想提拔他麽，那也得他能用啊！】
【你等等，我聽你這意思，還想幫你二叔？】
【二叔再慫，再無能，那也是爺爺的親兒子，許曜的親爹，他是蠢笨自負了點，私生活混亂了點，但他心眼不壞，不會想把家裏人攆出去，自己獨占，但二嬸不一樣，她是真的想霸占公司，将許家人全部攆走，讓許曜當傀儡。】
【之前有郭誠跟她勾結着，現在她斷了一條手臂元氣大傷，正是我出手的好機會，我只要确保許家繼續在自己人手裏馳騁翺翔，我在這個家就能繼續過富貴日子，而且我現在又沒有針對瑤瑤，不會觸發原劇本慘死的結局，我的前途一片光明，哪怕就是為我自己，我也要給二叔刷一波成就的。】
【說白了，你就想當那個什麽也不用做，卻能安靜享受好日子的老六呗。】
【對啊對啊，有人幫忙賺錢不好嗎，要什麽名利雙收啊，我只要純粹的享受。】
【好家夥，還得是你啊，你可真是個大聰明。】
【嘿嘿。】
許茵茵笑得雞賊，生在豪門，傻子才努力呢。
許彥睿連夜召集團隊，重修企劃書，熬更守夜終于在面見合作者的前三個小時，敲定了最終方案。
他着急忙慌的回家洗澡換衣服，精心捯饬了一番，才坐上車去見客戶，結果推門一看，對方竟然是顏峰。
認親宴那晚，顏依依在婆家的悲慘遭遇鬧得人盡皆知，之後的好幾天，上流圈的人都在讨論這事，發酵速度之快，比瘟疫傳播還迅猛百倍。
他一度以為，在這樣的流言之下，是個人都得躲在家裏等風波過去，誰料他這麽快就出來談生意，說好的面子大過天呢？
啧！
不過話說回來，老爺子找了顏峰來談，到底是給許茵茵送好處呢，還是制造機會讓顏峰給許茵茵小鞋穿啊？
根據許彥睿對顏峰的風評來判斷，對方更像主動請纓來報複許茵茵的，畢竟是她把人家見不得人的事捅出去的，換誰都會咽不下這口氣吧。
當時可能礙于自己女兒受辱，忙把人帶回去清理門戶，等女兒安全後，肯定會跟許茵茵秋後算賬，你幫了我又怎樣？老子家的臉都被你丢盡了，功過相抵，還得再撈點面子回來。
他可太知道這些老狐貍的做派了，吃屎都不可能吃虧的！
自動腦補完前因後果後，許彥睿又神清氣爽了，反正他要是得不到，許茵茵也甭想好。
“顏董，您怎麽親自來了，真是蓬荜生輝啊。”許彥睿笑着跟對方握手。
顏峰是軍人出身，退伍之後繼承的家業，常年的軍營生活讓他自帶一股凜然正氣，加上淩厲的五官和上位者的威儀，自帶冷肅感。
而他出了名的不茍言笑，更為他這份嚴肅鍍了一層拒人千裏的寒霜。
面對許彥睿殷勤的寒暄，顏峰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并未有太多情緒。
許彥睿的笑頓時就挂不了，尤其在對方臉上看到幾抹不耐時，更不敢造次，忙示意秘書把資料遞呈過去，安靜如雞的等對方審閱。
顏峰垂眸掃了眼封面，興致缺缺的把資料推到隔壁的助理面前，看向許彥睿問道：“許董說你們有兩組企劃案，另一組的負責人是不是許茵茵？”
“沒錯，是她。”
“她怎麽還沒來？”
許彥睿心中一喜，瞧，他果然在等着算賬。
“她大概是想等我先談完再來。”
顏峰微微颔首，對他說：“那你可以走了，資料我會慢慢看的。”
“欸？”許彥睿以為自己聽錯了，“您不需要我講解嗎？我都準備好了。”
“不必。”顏峰擡手揮了揮。
候在大門邊的秘書快步朝他走來，做了個請的姿勢，“許總這邊請。”
許彥睿：“······”
不是，我準備了一宿，就這麽被打發了？
還是說，他一心只想報複許茵茵，沒心情聽他叨逼叨？
嗯，一定是後面這個原因，一定！
許彥睿不情不願的起身，跟着秘書離開了。
一行人剛行至電梯，就碰到了許茵茵。
“咦，二叔這麽快就談妥了嗎？”她是真詫異。
許彥睿哼笑道：“那當然，我這回贏定了。”
“是嗎，那我提前恭喜您咯。”許茵茵應得真誠。
許彥睿卻覺得她在挖苦自己，沒頭沒腦的說道：“茵茵啊，待會兒可別哭鼻子哦，拜拜！”
他陰陽怪氣的沖她揮手示意，闊步踏入電梯前，還跟秘書使了個眼神，對方借口上洗手間，偷摸留下來等後續。
許茵茵目送他離開後，轉身去了約定的會議室，并沒把他的話當回事。
然而，等她踏入會議室大門，看清楚甲方的樣子時，懵了，居然是那個小姐姐的爸爸。
從她嚴肅冷沉的表情來看，一整個莫挨老子既視感。
“您好。”許茵茵還是禮貌的問候了對方。
“嗯，坐。”顏峰惜字如金的回應了她。
【哦莫，怎麽會是小姐姐的爸爸，瞧他那萬人都欠他錢的樣子，怕不是小姐姐的事有變？】
心聲一出，顏峰直挺挺的脊背登時就松快了不少。
他早就想來見許茵茵了，那晚把女兒接回家，了解完事情經過後，他當即就派人調查那對母子，倆人做的惡事都和許茵茵心聲說的一樣，而更讓人驚訝的是，有些事陳旭只是剛有準備，就因為許茵茵的先知，讓他得以搶占更好的先機，很容易就将對方繩之于法，不可謂不神奇。
不管她的心聲，還是跟她一起出現的另一道聲音，似乎都蘊藏着超出大衆認知的神秘力量，說一句先知先覺也不為過。
在此之後，他一直派人打探着她的消息，聽聞她被分配了一個新項目，又剛好和他們公司準備進軍的人工智能有關，他當即就致電許宏天，主動求合作，便有了今天的會面。
就沖許茵茵幫她寶貝女兒脫離苦海這一點，他也該好好回報對方，更別提這是雙贏的合作。
不過，他已經打定主意，不管豐逸的合作條款有多苛刻，他都會簽署合作書的。
許茵茵并不知道顏峰的有意示好，落座後，把企劃案遞呈後，她就默默等着小七發瓜吃。
【小姐姐的事情進行的很順利，垃圾母子已經被行拘了，證據也都遞呈了檢方，不日就要開庭審判，沒個十年打底，母子倆甭想自由，像這種經濟犯罪，等同于徹底斷了陳旭金融才子的前程，哪怕出獄也被這個行業拉黑了，而且啊，坐過牢的人很難找到正經工作，一輩子都完了。】
【該！就得讓這些垃圾知道犯罪成本高昂，才不敢肆意妄為，既然小姐姐沒事了，那為什麽他還黑着個臉啊。】
【因為他另有大瓜啊。】
【是什麽！】
許茵茵不自覺的挺直脊背，聚精會神的開小差。
顏峰翻閱文件的手猛地一抖，我有瓜？
我潔身自好，嚴于律己，我會有什麽瓜？！
在場的下屬們聞言，也都悄咪咪豎耳朵，快說，他們嚴肅又刻板，私生活比出家人還清貧的老板會有什麽瓜！
【不過不是他本人，是他家裏的弟弟們，這瓜可炸裂了，捂好小心髒哦。】
此話一出，瓜猹們的眼底露出了相同的綠光，壓根沒覺得心聲奇怪，只覺得帶薪吃老板的瓜是又爽又刺激啊。
【顏峰有兩個弟弟一個妹妹，都住在老家，二弟一家生了三個兒子，但三弟家卻遲遲沒孩子，老三家做夢都想生兒子，夫妻倆遍尋名醫都沒有成功，于是倆人關上門一合計，就來了主意。】
【那主意怕不是代孕，或者做能選性別的試管嬰兒？】
許茵茵試探的問詢跟瓜猹們想到了一處。
【才不是呢，是向生兒子最多的二弟借種。】
許茵茵和瓜猹們同時倒吸涼氣。
顏峰更是吓得瞠目結舌，這可是會把祖先氣得掀棺材板的騷操作啊！
【天哪，借種這樣的詞，不是該出現在上世紀嗎，當今社會怎麽還有這種封建欲孽存在啊？】
【害，我早說過啦，人類的心思深不可測，什麽驚世駭俗的事都做得出，別看我是吃瓜系統，有些瓜我也接受無能好吧。】
【也對，接着說別打岔！】
瓜猹們默契點頭，對對對，接着說！
【原本這事是個正常人都不可能答應，可奈何兄弟倆情深義重，二哥想着弟弟為了生兒子各種奔波，求神拜佛，又想着自己家連生三個都是兒子，頓時于心不忍，于是在對方的軟磨硬泡下答應了。】
【這就答應了？！我能說二哥很善良嗎：）】
許茵茵的陰陽，也是瓜猹們輕嗤的點，男人，呵！
【就算二哥好說話，這弟媳能同意嗎？】
【弟媳同意的啊。】
【哈？！弟媳也這麽好說話的嗎？這可是亂*耶，別是倆人早就搭上線了吧？】
許茵茵的疑惑一出，瓜猹們點頭如搗蒜，沒奸情不該這麽順利。
這已經不僅僅是私德問題了，這是有悖人倫啊！
顏峰默默攥緊手掌，看來他給自己的弟弟們太多豐厚的物質條件，以至于讓他們吃飽了沒事幹，做出這等驚世駭俗，讓祖先丢臉的事！
【沒有勾搭，清清白白的，如果不是為了生兒子，誰願意豁出去啊。】
【然後呢然後呢？】
【然後二哥就偷偷背着老婆，開始和弟媳造人了。】
【哦莫哦莫，真是毀三觀啊，成功了嗎？】
【哪有這麽容易，起初二哥只在晚上偷摸去，過了兩個月還沒有動靜，弟弟急了，就讓他白天也去，盡量短頻快的讓媳婦懷孕。】
【天爺欸，這麽頻繁的造人，身體能受得了嗎，二哥媳婦就沒發現什麽端倪？】
瓜猹們瘋狂點頭，對啊對啊，二嫂這麽遲鈍的嗎？
【當然發現了，因為二哥在二嬸需要的時候交不出公糧，心有餘力不足的後果，就是讓經驗豐富的老婆懷疑啦。】
【然後呢，二嫂抓到沒有？】
瓜猹們莫名緊張起來，屏息凝神的等待下文。
【二嫂開始暗中跟蹤，發現老公總愛往三弟家跑，一去就是大半天，絕壁有事，于是在對方又一次借口去三弟家時，二嫂出手了。】
大家的心髒頓時被吊到了嗓子眼。
【她悄咪咪的尾随老公，等人進了屋，開始互動了，直接破門而入捉奸在床，結果你猜怎麽着，三弟就在房門口守着，看那樣子不是一回兩回了，就離譜！】
【嘔，自己媳婦和哥哥造人，自己在門外聽牆角監督，這是什麽心态啊，啊，我的耳朵髒了。】
吃瓜群衆默契抱臂，雞皮疙瘩掉一地，太炸裂了。
顏峰早已怒不可遏，如果不是為了掩護許茵茵的心聲大家都能聽到，他當即就掀桌子走人了。
但他不能因小失大，一旦讓當事人知道自己的心聲會洩露，以後若是遇到棘手的事，就再也搶占不到先機了。
我忍！
【還沒完呢，後續還有一個勁爆點。】
【還有吶！】
随着許茵茵的一聲驚呼，吃瓜群衆再次來了精神。
【被抓到以後，二嫂竟然神奇的沒有發作，不吵不鬧，不言不語的又走了。】
【為什麽呀？這都不給當事人幾個大嘴巴子嗎，這是綠帽都快開花了呀！】
吃瓜群衆露出同款義憤填膺的表情，這事根本忍不了好吧！
【為了面子，畢竟是家醜，你懂的嘛，這種事一旦傳揚出去，經由七大姑八大姨的嘴巴一擴散，全村的人和牲口都知道了，丢不丢人啊！】
【所以，二嫂就怎麽忍了？】
【不能忍還能咋地，哪怕是為了孩子的顏面也得打掉牙齒活血吞。】
【哎，這不好評。】
許茵茵無力感慨。
【那既然都被揭穿了醜事，三弟家應該不會再繼續做這種喪心病狂的事了吧。】
【呵呵~人的執念是很可怕的好吧，二哥家行不通，他還可以求妹夫啊，畢竟妹夫家生了兩個兒子一個女兒。】
“······”此刻的沉默震耳欲聾！
顏峰忍得渾身發抖，臉色鐵青。
【啊咧，你別告訴我姑父造人成功了？】
【這就是整個瓜最炸裂的地方了，妹夫的确成功讓三嫂懷了兒子，長得跟他一毛一樣，每次同框，別人都誤會這個孩子和他家的是雙胞胎。】
“······”就尼瑪離譜！
【呃，這樣的人證怕是很難掩蓋啊？】
【害，大家都是人精，看破不說破呗。】
“······”這是相當炸裂了！
顏峰忽然想起某次電話視頻時，忽然出鏡的小侄子，眉眼間簡直和妹夫一模一樣，他記得當時問過一句，老三含含糊糊的，他哪裏會往這麽匪夷所思的地方想。
天爺啊，這是造了什麽孽啊！
【哎，幸好顏依依的爸爸沒有這麽奇葩的思想，你說他要是知道自己老家的弟弟做出這麽多喪心病狂的事，會不會清理門戶？】
【怎麽清理啊，處理大人是兄弟，處理小孩子又是侄子，總歸是一家人的，這種事在法律上又不構成犯罪，頂多算道德層面的罪惡。】
【反正我覺得挺膈應的，不可細想，雞皮疙瘩起來了。】
顏峰忍無可忍，猛地起身對許茵茵說道：“今天的會議暫時到這裏，等我們研究完方案再議，告辭！”
話落，一衆人呼啦啦的離去。
許茵茵納悶：【他那麽急是要去哪裏？】
吃瓜群衆默默腹诽：多虧您，顏董要回老家清理門戶了。
【你管他呢，你今天的任務完成了，可以下班回家了吧？】
【應該是可以了。】
【那你搞快點，昨天追的懸疑劇還剩一大半，我今晚一定要看完。】
【對對對，回家回家，今晚去星空房看巨幕的，搭配立體環繞音響，刺激！】
【嗷嗷嗷嗷，有錢人的生活真的太爽啦！我都想變成人了。】
薛薇薇悄咪咪撇嘴，咱也想看巨幕，嗚~~
世界上這麽多有錢人，多我一個腫麽啦，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