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 32 章
“驚天大反轉”五個字像一把重錘,狠狠的砸在瓜猹們的腦袋上,越發讓他們心癢難耐。
大家面前的法餐也不香了,優雅矜持也不要了,全都默契的轉向黑衣男人的方向,明目張膽的看,恨不能把耳朵揪下來,扔到許茵茵這桌,沉浸式吃瓜。
【你嘴巴裏的反轉,該不會是于安安的陰謀,男人早已洞悉吧?】
這話一出,于安安身形狠狠一晃,不是吧,不應該呀!
她下意識看向男人,卻見男人從容一笑,順勢在她隔壁落座,并禮貌的詢問許彥雯:“介意嗎?”
許彥雯做了個請的手勢,“請便。”
吃瓜吃到當事人,這種體驗還蠻新奇的,對方沒準也想聽後續,她更想看于安安怎麽被老男人整治,她當然不介意了。
許彥雯,你好像變壞了呢:)
男人落座後,周圍的吃瓜群衆越發緊張起來,空氣中忽然升騰起無數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因子。
打起來打起來!
【不止洞悉,他早已做出了應對。】
【我猜,那個撺掇她下毒的人是他老公雇傭的。】
【咦,這你也能猜到。】
【我還能猜到,那個介紹人老板在跟這個老板介紹于安安時,留了一手,甚至倆人合夥給于安安下套來着。】
【哦莫,茵寶,你可真牛,不僅會吃瓜,還會抽絲剝繭吶,我一下子就被你征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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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般啦,我就是覺得,有錢人必不能是冤大頭,畢竟無奸不商嘛,再說了,那個老板被于安安整,怎麽可能輕易放過她,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對對對,那個老板當時被她搞得有多鬧心,想複仇的決心就有多狠絕,所以,他當即就找到這個黑衣男人,跟他密謀了一個計中計,假裝對于安安千依百順,降低對方的戒備,然後故意讓人帶她去夜店玩,順理成章的結識安排好的人,然後在對方的引導下,一點點入套。】
【等于安安付諸行動的時候,家裏的隐藏攝像頭早把她的罪證記錄下來,她和人密謀的過程也都被對方錄音留證,等到她被警察逮捕以後,那人鐵定會指證她,人證物證齊活之際,于安安的故意殺人罪也坐實了,哪怕是未遂,這輩子也別想出來了,因為對方的目的,就是把她送進監獄,畢竟裏面有大餐等着她呢。】
【天哪,這個計中計好狠,完全不給任何後路,趕盡殺絕有沒有!】
【誰讓她先心術不正的呢,要知道,害人終害己好嗎!】
【哎~】
吃瓜群衆表示這事不好評,但這瓜是真的香啊!
于安安一直在默默觀察老公的表情,他越是氣定神閑,她越是如坐針氈,如果真如那個神奇聲音所說,她不是死定了。
她努力壓制着心底的恐懼,顫抖着身體艱難起身,“我,我忽然有點不舒服,先走了。”
男人也沒有攔她,大方的讓她走。
于安安想都沒想,站起身就開始撒丫子飛跑,結果剛跑到門口,就被一群穿着制服的警察攔住,對方跟她說了什麽後,她腿一軟,跌跪在地,萬念俱灰。
而黑衣男人只是遠遠的看着她笑,笑容裏滿是志在必得。
【瞧,我說什麽來着,黑衣男人竟然連于安安今天來這裏都算到了,不是早有計劃是什麽。】
【怎麽說呢,于安安自作自受,不值得同情,至于男人這種碳基生物,還是遠離的好。】
【嗯嗯,贊成!】
女性吃瓜群衆全都默契的看向自己對面的男人,目光若有所思,男人們讨好的笑着,仿佛在說,我是真愛,相信我親愛的!
黑衣人沖許彥雯和許茵茵颔首示意後,朝着警察走了過去,一行人魚貫而出,餐廳重新恢複了平靜。
許彥雯目送着一行人徹底消失,約見的人也到了門口,她舉手示意,對方一臉歉意的朝她走來。
“抱歉,我堵車了,讓您久等。”
男人誠懇致歉,短發清爽利落,好看的狗狗眼微微彎起,澄澈眼眸亮亮的,清隽秀氣,卻又不乏成熟男人的穩重。
【這人暗戀你小姑。】
小七的一句話,讓在場的三人全都一愣。
當事人更是來不及驚愕聲音的出處,就先紅了耳尖。
【啊啊啊啊,只是看小姑一眼就紅耳朵了,他也太可愛了吧,難怪都說弟弟香,我覺得小姑可以試試。】
許彥雯尴尬的清了清嗓子,接過他的話茬:“沒關系,我們也剛到。”
接下來的時間,倆人基本都在聽許茵茵硬磕CP的心聲,以及小七單方面科普小哥哥的暗戀史。
【我跟你說哦,這位弟弟是你小姑的學弟,小姑當初在學校可是風雲人物,抛開她追渣男的事不說,在金融系學子心中可是女神一樣的存在,業務能力強,商業嗅覺敏銳,殺伐果決,妥妥的女強人,如果不是為了郭誠,她早憑實力坐上副總的位置了。】
【我就知道小姑最棒,都是被渣男耽誤了,好在小姑及時止損,重新開始也一樣能秒天秒地。】
【嗯嗯,那當然啦,小學弟就是得知小姑離婚的消息,才匆忙回國的,為了和豐逸搭上線,小學弟放棄成為自家公司的CEO,跑到對家公司去當個市場部職員,把他爹氣夠嗆,直接斷了他的卡,小學弟只能每月領着三千塊的工資,吃泡面啃饅頭住地下室,就為了能和女神說上話。】
【只可惜,小姑的印象裏根本沒有他,因為他一直以來都是暗戀,還是小心翼翼那種,一邊愛慕一邊崇拜,并且不斷努力,希望有朝一日能到達小姑的高度,做出一番成就才表白。】
【哇哦,看不出,小學弟還是個純愛戰士吶,他多大啊?】
【二十四。】
許彥雯和許茵茵同時微瞪眼眸。
【呃,他比小姑整整小了十一歲,難怪看起來還有點青澀。】
【說起來,他還是個學霸,一直都跳級讀,所以才有幸成為小姑的學弟,要不然按照正常年紀入學,小姑孩子都會打醬油了,他還沒讀大學呢。】
許彥雯:“······”倒也沒有那麽老:)
瑾栎:“······”倒也沒有這麽小,謝謝!
【有個問題耶,小姑都結婚了,他也沒放棄暗戀嗎?】
【沒有啊,初戀一般都很難忘的,更別提這段暗戀還帶着崇拜,小學弟一直信奉,念念不忘必有回響,瞧,渣男出局,這不就聽見響了嗎?】
【嗷嗷嗷,商界女強人VS純愛迷弟,我狠狠的磕了。】
瑾栎剛喝了一口酒,直接被許茵茵的心聲吓到嗆喉。
他用拳頭抵住嘴唇,十分克制的咳着,臉和耳朵瞬間爆紅,一半是因為在喜歡的人面前失禮緊張,一半是因為心聲把他的心思全部暴露的羞赧。
他其實不想這麽快表露心跡的,可他偷偷看了心上人的神情,猜出她好像也能聽到心聲,避無可避只能硬着頭皮默認,不反駁。
計劃打亂就打亂吧,反正他不會放棄的。
他見證過姐姐和那個人的戀愛,也偷偷參加過婚禮,看着她幸福的樣子,他也替她開心。
雖然喜歡,但他從沒想過要争奪或是冒犯,遠遠看着,時不時得知她的近況,于他而言就足夠了。
如果不是她離婚,讓他生出一絲妄念,他一輩子都不會來打擾。
姐姐遇人不淑,餘下的日子就讓他來守護吧,哪怕依舊只能躲在暗處,他也會不離不棄。
許彥雯也挺尴尬的,她沒料到會是這種走向,原本對他毫無記憶的思緒,忽然在小七的提醒下,一點點有了模糊的身影。
在M國讀大學時,她好像見過他,只不過每次都是匆匆一瞥,但現在,好多細節開始在腦海中成型。
回家路上途徑某個商場時,總會在深夜亮燈,明明早已過了打烊時間。
每次姨媽來的時候,辦公桌上都會出現她常吃的止痛藥和溫水。
一直以來,她都以為是郭誠為她做的,但結婚後,哪怕她疼得渾身發抖,他也只會熬姜湯給她喝。
有一次,她熬夜準備并購案的材料,高燒不退,暈倒在辦公室,第二天竟然在醫院醒來,同事只說是個學生送她去的醫院,沒有留下姓名。
她也只是在出院那天看到一抹身影,似乎在遠遠目送她離開,等她回頭,又只捕捉到對方的背影。
可是現在,那道背影的主人就在面前,再回憶那道背影,好像逐漸從模糊變得清晰了。
所以,那個人是他嗎?
覺察到對方探究的視線,瑾栎也不躲閃,勇敢的迎上去,用那雙澄澈的眼眸,回望着她,平靜的眼底仿佛承載着數不盡的溫柔。
許彥雯匆匆收回視線,垂眸從公文包裏拿出一份資料遞給他。
“這是我們這邊的合作方案,你可以先拿回去看,如果有要修改的,可以直接标注,然後我們再議。”
“好。”瑾栎接過文件,溫聲應下。
“茵茵,你吃好了嗎,我們該回去了,下午我還有個會。”
“嗯嗯,吃好了,走吧。”許茵茵不認為小姑認出了對方,只當她真的要忙。
“那我們先告辭了。”
許彥雯沖他颔首後,徑直離去。
瑾栎回頭,目送她的身影徹底消失才收回視線。
他看着企劃書上許彥雯的名字,淺淺勾唇,狗狗眼裏滿是欣喜。
姐姐,好久不見。
接下來的幾天,許茵茵繼續和吃瓜團隊們窩在會議室聊天、看電影、打牌,保潔阿姨得了空,又會給他們帶點大瓜吃,日子過得潇灑又惬意。
反觀許彥睿這邊,每天奔波在外,不但要調研人工智能的實際運用有多大的前景和潛在市場,還要約見有合作意向的客戶,一起商讨方案,忙得像陀螺一樣,累到坐着也能睡着。
“許總,許總,到了。”助理小聲叫醒後座累成狗,陷入昏睡狀态的老板。
許彥睿一個激靈清醒過來,茫然的看向車窗外,艹,這是什麽破車,這麽快就到公司了!
他沉沉呼出一口起床氣,助理迅速下車為他開車門。
“許茵茵去會議室沒有?”
今天是新項目的第一階段彙報日,他和許茵茵都要對高層作一周進程報告。
“沒呢,說是要把片尾彩蛋看完才去。”
“······”許彥睿默默咬牙,“她還真把公司當游樂場了?”
他就納悶了,許茵茵這嚣張勁兒到底是誰慣的?
這個問題高層可以回答,都是被老爺子慣的。
他們早已到了會議室,卻遲遲不見許茵茵的身影,在此之前,公司裏有不少流言蜚語,說許茵茵打着做企劃案的旗號,帶着團隊聚衆娛樂不幹正事,這可把一衆高層雷得不輕。
雖然她是董事長的孫女,又是正牌繼承人之一,可你好歹也要做做努力的樣子吧,畢竟,家裏的長輩們還都勤勤懇懇的工作着呢,你一個晚輩怎麽可以這麽廢呢。
有高層側面向許彥溫反應過,言語裏都是在提醒他要教育一下女兒,不該恃寵而驕,結果對方表面應下,實際卻不作為,你能咋辦?
有人不信邪的告到老爺子那裏,得到的也是表面應承,背地不管的結果。
所以,高層對許茵茵是很有意見的,奈何公司裏有外心的人,都被老爺子處置得差不多了,表面看,豐逸是股份公司,實際和家族企業沒差了,就算擔心,就算不爽,也奈何不了啊。
老爺子不動聲色的掃了衆人一圈,笑容依然溫和如常,甚至惬意的眯起眼睛,對周遭隐忍的不滿置若罔聞。
高層們悄悄交換了一圈眼神,默默嘆息。
許彥睿就是在這樣微妙的氣氛下推門進來的。
高層們朝他看了過來,往常不怎麽待見的神情,此刻也宛如看到救星一般,湧上了星星點點的希冀。
他頓時喜不自禁,這人啊,還得靠同行襯托,許茵茵越廢,他就越受待見。
許彥睿剛落座,許茵茵也帶着自己的團隊代表薛薇薇來了,倆人從容的在對面落座,無視衆人探究目光裏的敢怒不敢言。
“既然人到了,就開始彙報進度吧。”
随着老爺子的一聲令下,許彥睿的人立馬打開PPT講解,從前景講到了潛力,從實際運用的方向講到了國家潛在的支持,既有技術方面的獎項做鋪墊,又有調研數據做支撐,熱血澎湃,鼓舞人心。
高層們紛紛颔首,面帶微笑,許茵茵全程懵逼,宛如神游太空。
薛薇薇則在心中瑟瑟發抖,他們團隊是真一無是處啊!
對方團隊演示完畢後,許宏天看向許茵茵,“茵茵,該你們了。”
許茵茵迎上老爺子的視線,笑道:“我們還在做方案,沒有二叔這麽快。”
有人忍不住嗤笑出聲,“聽說你們團隊每天都在看商戰電影,許秘書是打算挨個研究好萊塢精心杜撰的案例麽?”
在此起彼伏的嘲笑聲裏,許茵茵認真颔首:“對啊,我就打算這麽做。”
衆人一噎,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不爽。
許宏天卻笑道:“謹慎些也沒有錯,就按照你的節奏來,不必理會旁人。”
“好的,謝謝爺爺理解。”
衆人:“······”
前一分鐘還在擔心被裁的薛薇薇,一下子就不慌了,合着茵茵公主敢這麽嚣張,全仰仗董事長的偏愛啊,許總怎麽比?
老爺子重新看向許彥睿,“你說了這麽多理論,實際約見了多少有合作意向的客戶,又敲定多少單合約了呢?”
“我們這一周前後約見了二十個客戶,敲定了兩份合作意向書,雖然慢,但至少有成果,不是原地踏步。”
原本他還擔心這點小成績被父親瞧不起,結果許茵茵那邊的拉跨,反倒給了他不小的襯托,總歸是比她好的。
老爺子哼笑一聲,示意秘書翻開他們組遞呈的發票,大屏幕上立馬出現了價值約三百萬的報銷單。
高層們見狀一片嘩然。
“大家看看,前期只是約談客戶就花了幾百萬,敲定的訂單只能賺十幾萬,付出遠大于收獲,不是賠本買賣是什麽?”
一句話怼得許彥睿啞口無言,他硬着頭皮狡辯道:“人工智能屬于高科技領域,見客戶不得帶去高端場所才能彰顯咱們的合作誠意和研發實力啊。”
“去高端場所沒有錯,可你既然有把握說服對方,怎麽沒談成呢,你就不想想,人家興許是在釣你呢?”
“釣我?”許彥睿懵了。
老爺子的秘書又拿出一份文件,投影幕布上立馬出現了一份成本更低,利潤更高的企劃書,同樣是人工智能的實際運用,不過是運用在醫療輔助領域,并且偏向下級市場。
與許彥睿專注服務高端市場截然相反,而那是他預備在上級市場推廣成功後,繼續進軍下級市場的計劃,如今竟然被對方搶占了,還無恥的注冊了專利。
這不是擺明從他對市場的分析和前景的展望得到的靈感嗎,這人太卑鄙了吧。
許彥睿氣的臉色鐵青,如果目光有實質,他早把對方的企劃書連帶人一塊燒成灰燼了。
這下,高層們坐不住了。
好家夥,折騰一通,PPT做得那麽漂亮,轉眼就把創意送到對方手裏,還讓對方發展到了前面,這特麽不是妥妥的冤大頭麽,還不如什麽都不做呢!
呃,說起什麽都不做--
衆人紛紛看向許茵茵,眼底帶着一絲複雜情緒,一時不知道該贊揚誰了。
薛薇薇在座位上把口腔內壁都要咬破了,才生生把到嘴邊的開心壓下去,原來最廢的還是許總啊,果然優秀是要靠同行襯托的。
“你但凡能像茵茵這麽穩重,我也就放心了,哎!”老爺子恨鐵不成鋼的嘆息着。
許彥睿心裏苦啊,許茵茵明明什麽都沒做好吧,穩個屁,她那是純廢。
【不是,爺爺這都能硬誇啊,我是真的廢耶,我就說二叔肯定不是親生的,在爺爺眼裏是做啥錯啥,還不如不做呢。】
“你--”許彥睿抖着嘴唇,眼含屈辱的淚花,指着許茵茵道:“你別得意得太早了。”
許茵茵一臉莫名其妙。
【不是,您從哪兒看出我在得意了,我很憋屈的好不好,我都努力當廢物襯托您了,您這都有本事出岔子,也是沒誰了,我敢保證,如果爺爺早知道你這麽笨,當初就該把你弄牆上,不給你做人的機會!】
許彥睿:“······”
老爺子有些害臊的清了清嗓子,高層們死死咬住嘴唇,憋笑憋得快瘋了。
薛薇薇大腿都擰青了,才堪堪憋住差點出口的爆笑,茵茵公主太敢說了,哈哈哈哈哈,笑裂了!
許彥睿:嗚嗚,都他媽欺負我QAQ.
老爺子看着許彥睿,聲音嚴肅道:“我給你們選出了合作對象,你倆帶着自己的方案去跟對方談,誰能談下來,誰就是項目主管,談不下來的,自己想想該怎麽謝罪吧,我還是那句話,豐逸不養閑人,不管他姓不姓許。”
說完,老爺子揚長而去,一衆高層也都魚貫而出。
老爺子這話擺明就是要失敗的人主動離職,如今倆人的實力也已經分出了高下,比起許彥睿滿身的自負,許茵茵比他多了個秘密武器,上次唐婉能和盛達敲定合同,許茵茵必定出了大力,談判實力可見一斑。
這局許彥睿必輸!
其實對于高層而言,不管當家的是誰,只要能駕駛公司這條船走上陽關大道,并且平穩行駛,穩中有升,就是大家的最高保障,說到底還是拼實力,他們拭目以待,也相信老爺子的眼光不會出錯。
畢竟,他狠起來連親兒子也開除,許茵茵要是真廢,又怎麽可能被重點栽培呢。
等人全部走光後,許彥睿兇巴巴的指着許茵茵譴責道:“你給我等着,我死也不會輸給你的。”
“二叔,我真沒想跟您争,我也是被逼無奈的好吧!”許茵茵一臉無辜,她真的好憋屈呢。
“你,你給我閉嘴!”許彥睿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一下子炸毛了,呵斥的話都劈叉了。
許茵茵忙點頭,并且做了個給嘴巴上拉鏈的動作,無辜的小鹿眼看起來更像被欺負那個。
啊啊啊,許彥睿更氣了,她到底是怎麽做到又乖順又能讓人暴走的!
可惡!(╯‵□′)╯︵┻━┻
許茵茵:我也想知道(苦惱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