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File 山崎映子之戀(下)
作者有話要說: 來來來讓你們感受一下魔性的潤唇膏【什麽鬼
咖啡廳的老板是一個看起來差不多二十多歲甚至比之前的三位還要年輕的女子。有些淡淡香水味的長頭發披散着,其中的一小撮梳了一個小小的麻花辮,一身淡藍色的碎花連衣裙,腳上是乳白色的涼鞋,指甲上也抹着蘋果形狀的指甲油,再加上她的店面裝修,看起來是一個很優雅的人。而她身後跟着的女服務生美和子剛剛見過。十八/九歲的年齡,本來應該還是在校高三或大一的學生才對,可是她卻沒有在明亮的教室裏讀書,而且在這間店各個座位之間游走。
“你叫什麽名字?”高木盯着老板道。
“我是藍澤葵,這位是我的妹妹藍澤咲。”咖啡廳老板藍澤葵一板一眼地回答道,順便幫女服務生,現在可以說是藍澤葵的妹妹——藍澤咲了,自我介紹了一下。
幾位警察仔細盯着兩個人看了看,才發現她們的眉眼之間竟真的有幾分相似。
“藍澤小姐,在你的店裏發生了殺人事件,你應該不會不知道吧。作為兼任廚師一職的老板和服務生,你們也有能會對死者下毒,所以,将作為這次案件的重要嫌疑人。”
“為什麽是我啊!”之前還看上去挺文靜的藍澤葵瞬間爆發,“我的夢想就是開一家咖啡廳,所以才在高中畢業之後進了技校學習西餐,開了這間小店。至于咲醬,因為升學考試(相當于□□的高考)失利,沒能進入理想的大學,再加之我之前的服務生恰好因為有了更好的工作契機所以辭職,就決定不讀大學來這裏幫我了,這樣的我們,怎麽可能……殺人。”
“但是,已經排除了外部犯的可能性,死者的幾位朋友中,經過搜身也并沒有發現攜帶可以盛放毒物的容器,而且也不能确保你們之前不認識死者且和死者沒結過仇啊。”目暮警部解釋着,順便回憶了下之前搜身的結果。先是關堇,她帶來的包中裝了一部手機、一串鑰匙、一個錢包、一個卡包、一包衛生紙和一瓶防曬霜,而兩位男士更加省事,平野只帶了電腦、鑰匙、手機,錢包和防潤唇膏,內田則是真的只有錢包鑰匙和手機這出門必備三件套。
正當目暮想要求藍澤姐妹接受搜身的時候,小花為姐妹二人辯解道:“不會是藍藍了!“
“說起來藍藍和咲咲和我跟老姐一樣是姐妹呢ww”緊接着她還補充道,說完就拍了拍映子的肩膀。
“藍藍?”高木豆豆眼狀看了小花一眼。
“咲咲?”由衣也用豆豆眼看了小花一眼。
“小花,難道你和藍澤姐妹以前就認識麽?”還是美和子冷靜,抓住機會詢問小花道。也許藍澤咲年齡太小不太可能,但藍澤葵真的是小花在東京時候的同學也說不準呢。
“不是啦,”小花搖着頭,“只是因為這樣的稱呼很可愛啊。老板你叫藍澤藍,名字裏有兩個藍字,就是藍藍,而你的妹妹咲就是咲咲咯。”【PS:葵在日語裏讀作aoi,也是藍色的的意思),至于另一個藍,就是姓氏藍澤的藍】
“判事補,這貨原來是你的妹妹啊,真不愧是你的妹妹。我說,既然是第一次遇見的人随便給人家起外號不太好吧,這可不是可愛不可愛的問題。”沒錯,我們的毒蘿,啊呸日高畢羅又開始毒舌了。畢竟這麽來之不易的黑映子的機會,他才不會放過。
“這有什麽不好,表示友好嘛。還有,我是判事!下次你再叫錯的話,要是有女票了千萬別讓我知道,姐保證用洗不掉的顏料在你的臉上畫上個唇印。如果你沒有,我會等到你有的那一天的。看你到時候跳進黃河也洗不清。”映子插着腰,似乎已經全然不顧形象,伶牙俐齒地反駁道。
Advertisement
“你敢!”日高畢羅也插起了腰。
“我就敢了,怎麽着?”映子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
兩個人的眼中,瞬間再一次蹦出了火花。
“喂喂,現在可不是吵架的時候!”高木和目暮警部做起了和事佬。而由衣似乎已經被山崎映子這突如其來的ooc吓呆了,很久以後才弱弱地表示這貨尼瑪比起法官更适合做律師好不好。至于小花,高聲為姐姐加油助威,雖然很快就因為有煽風點火的嫌疑被由衣堵住了嘴。
只有美和子是一副驚呆了的樣子。
唇印……口紅……難道是這樣?
如果事實如此,這樣也的确可以解釋為什麽哪裏都沒有毒物反應了。只是還有一個地方她不明白,不過,也許在那一點确認之後詢問一下那個真犯人,就可以知道了吧?
“濑川,”她看了看旁邊再一次檢測桌子的女鑒定員,耳語了幾句,“那裏,還沒有檢查過吧?”
“沒有啊。但是既然死者是吃松餅的時候把毒物吃下去的話,那裏不是肯定會沾上的麽?”濑川對佐藤刑事突然的要求完全不以為然的樣子。
“等鑒定結束,你就知道了。”美和子繼續耳語道。【無良:和兒啊和兒,也得虧這貨是個女生,不然某個人還不得吃醋吃死! 木頭:你倒敢給我寫成男的試試!關門,放映子。映子:算上之前毀本姑娘形象,判你有期徒刑兩個月,退庭! 無良:法官大人饒命啊】
濑川立馬拿起鑒定毒物反應的工具離開,不久之後立馬返回了美和子這裏。
“佐藤刑事,經過鑒定,那個地方發現了大量毒物反應,而且,那裏也的确塗有那個。”
果然是這樣啊,消失的毒物之謎,基本已經可以解開了。而犯人,必然帶了那個東西,也就是那個人。而且,那個東西上面,定然沾有毒物。
終于驅散了現場濃濃的火藥味,目暮警部正準備繼續搜查,對藍澤姐妹進行搜身的時候,耳邊卻突然響起了美和子的聲音。
“不用對她們搜身也是可以的,因為那對姐妹不是犯人。”
“佐藤君?”目暮警部疑惑地看着美和子,“你說她們不是犯人,難道已經知道誰才是了麽?”
“是的。那麽,我們就從之前毒物消失開始講起吧。”美和子說着,看向了濑川,“濑川,把你之前鑒定的結果告訴大家吧。”
濑川趕緊接過話茬:“剛剛佐藤刑事叫我去檢驗死者的嘴唇。經過鑒定,死者的嘴唇上沾有大量毒物。”
“嘴唇?難道是奈澄自己将毒物塗到了嘴上并吃了下去?她是……自殺?”關堇驚訝地說道。只是這個猜測很快就遭到了美和子否定:“不是自殺哦。理由就是哪裏都找不到毒物,包括死者用過的杯子上和杯子裏的吸管上。補口紅的時間一般是飯後或者即将去什麽重大場合的時候,如果是她自己塗上去的,應該會在什麽地方發現毒物才是。”
“不是自殺,那毒物到底是怎麽到了死者的嘴上的啊。”日高畢羅問道。
美和子并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從包裏拿出了一支潤唇膏,偷偷看了高木一眼,給他遞了去:“高……高木,突然發現你的嘴唇有些幹诶,這個借給你。”
“啊?不推理了麽?”日高畢羅已經半月眼狀了,無法理解女刑警的做法。衆人也奇怪于為何美和子會突然停止推理做這種事情。
只有高木一個人再也無法進入案件狀态了。剛剛美和子的話,在他的耳朵中不斷回蕩。
——高木,你的嘴唇有些幹诶,這個借給你
——你的嘴唇有些幹诶,這個借給你
——這個借給你
兔子圖案的潤唇膏,佐藤小姐有些紅的臉,千葉不懷好意的眼神……一切的一切,都在高木腦中回蕩。經過腦筋的飛快轉動過後,高木的臉騰地紅了,頭頂也也開始冒煙,如果這個時候有溫度計的話,怕是最起碼有五十多度。
潤唇膏……潤唇膏……佐藤小姐的……潤唇膏?!!!
佐藤小姐的潤唇膏……借給我塗……?
給我塗……
我塗……
塗……
塗了佐藤小姐的潤唇膏,也就說明,我和她,間接k……k……k……k……
此時的木頭已經基本處于表面清醒實昏迷中。
“快點啊!”對方帶着些羞澀的聲音使得高木的體溫再次直線上升。半晌,才顫抖地伸出手去,拿起那個兔子圖案的潤唇膏,小心翼翼地在嘴上塗了一點點。
“我用完了!”高木一邊将潤唇膏還了回去,一邊心說不要與對方對視。不然他真的會駕馭不住直接體溫過高暈倒。
“沒錯,毒物,就是這樣塗到了死者的嘴唇下。”美和子定了定神,盡量不顯露出臉頰的那一抹緋紅。
“難道……”關堇和內田瞳孔縮小,一起看向了平野,“義雄,是你?!”畢竟,三個人中只有他一個人帶了潤唇膏。
罪行被拆穿,平野義雄一下子就慌了,連忙擺手:“怎麽會是我!你們……你們什麽時候看見我把我的潤唇膏借給她了麽?剛剛那位刑警小姐也說了,奈澄她,是在我們喝下午茶聊天的途中才被塗上了毒物的不是麽?”
“說起來是沒有诶……”兩個人一下子愣住了。
“沒有看到?那麽,你們不在場的時候呢?”因為剛才的一幕已經同樣看出了端倪的由衣替美和子問道。
關堇沉着臉思考着:“說起來,我在剛剛端上松餅的時候有去衛生間洗手,我這個人挺講究,吃東西之前不洗洗手總覺得不自在。”
“因為小堇在場,為了表現表現,我也去洗手了。”內田伸太跟着說。
平野義雄的臉瞬間就白了。
“沒錯,你知道向來講究的關堇會在那個時候去洗手而內田也會為了表現自己而跟着一起去,所以才在兩個人離開之後用類似于剛剛的方法讓被害者塗上了潤唇膏。你若想說自己沒幹,那麽,我們能否對你的潤唇膏進行毒/物檢測?”美和子的臉上,多了幾絲深沉。看樣子,這唯一的不理解也解開了。
一聽毒物檢測,平野義雄的臉色愈發難看,支支吾吾地說道:“我可以承認,我給過她潤唇膏。可我真的是看到奈澄她的嘴唇有些幹,才借她塗一塗的啊……那上面有毒什麽的我不知道啊,真的不知道!一定是有人陷害我,對,一定!而且肯定是奈澄那家夥。我和她的男友分別在立場完全對立的兩家公司工作,而且都是重要員工,為了她男友和男友的公司,才……是那家夥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佐藤君,我倒是覺得既然這樣的話應該考慮從平野先生的仇人角度展開搜查這第二條線吧。”目暮警部說道。而其他人,除了由衣和映子,看起來似乎也支持目暮的觀點。只是這騙不過美和子。
“遠山小姐陷害你?那麽,請問濑川小姐,那一點,當給死者進行屍檢的時候,你早就确認過了吧。”美和子望向了濑川。
濑川點了點頭:“死者的手上有一道疑似切菜留下的傷痕。”
“氰/化/物如果沾到傷口的話,會立即毒發身亡。抱歉了平野先生,如果遠山小姐真的要殺掉你的話,是絕對不會使用氰/化/物的。或者說,還有別人有可能想殺掉你?不過正是你的這句話使我更加确信犯人就是你了。你當時說了一定是遠山小姐,是因為你知道如果我們信了你的話很可能就會去驗證潤唇膏上的指紋,在那上面只會發現你自己和遠山小姐的吧?雖然不能排除擦掉指紋或者帶手套犯案的嫌疑,但是既然你這麽肯定,想必沒有這個人物存在了,我說的沒有錯吧。”
平野并沒有再辯論什麽,只是低下頭,又點了點:“沒錯,是我。在自己的潤唇膏上下毒殺掉了奈澄。”
“真的是你?”關堇的表情驚愕了起來,“就為了公司的利益,你……殺了奈澄嗎?可是奈澄她和你們公司完全沒有關系不是麽。”
“公司?”平野冷笑了一下,“如果我還有公司的話,也許就不會痛下殺手了吧?都是因為那家夥那個該死的男友,盜走了我的計劃,導致我因此被老板遷怒而開除。”
“但是就算如此,這關奈澄什麽事啊!”內田大聲質問道。
“當然不關她的事,錯就錯在她是他的女朋友。難道你們不知道嗎,有一種報複,叫讓對方失去重要的人和物,帶着惋惜和悔恨過完餘生。”平野的語氣,似乎已經俨然成為了一個陰謀家,說着說着,居然開始放聲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哈,他還不知道吧,他最愛的人,已經因為他而死在了我的手裏。”
一時間沒人敢說話,只有平野義雄在盡情地放聲大笑。直到他的手機鈴聲響起,平野拿起手機,那邊傳出了大的旁邊的人都能聽到的聲音:“平野先生,我們公司看中了你的才能,希望聘請你成為我們的職員,如果願意,明天下午一點,xx公司社長室見。”
平野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已經是一名罪犯的他,就算自己的才能再怎麽被看重,又怎麽可能再去那裏工作……
“你的第一份工作丢在了死者的男友手中,然而新的機會,卻因為你自己被痛恨沖昏了頭腦而與你失之交臂。這樣,值得麽?只知道埋怨別人斷送了你的機會,可是機會這種東西,其實是應該自己掌握的。”山崎映子淡淡說道。
平野義雄并沒有回答,只是很配合地走上前去,伸出手讓高木拷上了手铐,在高木和千葉的押送下,慢慢走向了警車……
也許這就是他最好的回答。
雖然案件已經結束,但美和子等四人自然是無心繼續留在這裏,只是草草結了賬,拿起各自的東西離去。
“為什麽你要跟着我們?”山崎映子半月眼望着幾乎同時結賬出門的日高畢羅。
“有什麽辦法,誰叫我恰巧和你一起離開呢,判事補。不過剛才判事補你的那句話真的很酷,我似乎也有點注意上你了。”日高畢羅仍然面無表情的高冷,沉着地說道。
這句話中一共出現了兩處“判事補”,想起了之前吵架的內容,美和子和由衣趕緊做好了拉住映子的準備,以防她真的在對方的臉上畫唇印。可是映子并沒有說什麽,只是呆呆地看着日高畢羅向另一個方向走了去。
奇怪了。明明對方是那個目中無人的高冷少爺日高畢羅,為什麽她卻在那一刻有了那麽一點點動心的感覺,甚至連那兩個判事補,也好像沒有剛才那麽刺耳了。
“連姐姐也臉紅了!”最後還是小花的一聲大叫,把映子拉回了現實。她這才注意到自己的反常舉動已經被注意到。
“姐姐你該不會……看上日高檢事了吧?”小花一臉的壞笑。
“哼!那種目中無人的高冷公子哥,誰看的上!”映子把雙臂搭在胸前,恢複了不可一世的樣子。
“明明就是!”
“才沒有!”
....
另一邊的美和子和由衣二人微笑着開着這對姐妹打鬧,由衣的電話卻突然和那時候的平野一樣響了起來。接起電話,随着對方的話語,由衣的表情逐漸變了樣。
“好的、好的,我們馬上回本廳。”
“怎麽了麽?”美和子和小花看向了由衣。
“剛剛是敢醬的電話,他說,香川那邊已經有了答複,淺野小姐和柚木小姐她們那屆,也是去的京都府修學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