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第44章
回去路上,紀淙哲覺得林臻周圍方圓十裏的莊稼都要結冰了,這種時候,他還是少說話為妙。
于是到家後,他就關上門準備上樓,結果腿剛邁開,就被林臻一把給拽了下來,力氣大的恨不得把他摔地上。
紀淙哲頓時火氣就上來了“你搞什麽?哪根筋又抽了?”
林臻渾身冷意,眼底蘊含着風暴,一路上他無數次想竭力克制,說服自己男人跟男人抱一下是件稀松平常的事,可是這一刻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他幾乎是咬着牙質問道“紀淙哲,你怎麽這麽不要臉!”
“操!”紀淙哲怒火更盛,他重重甩開林臻的手罵道“你他媽有毛病吧?”
“如果我剛剛沒去找你,你們是不是還要去做別的!”
“什麽做別的?你到底要說什麽?”
林臻緊緊瞪着他,氣的深吸了口氣,他沉聲道“紀淙哲,你現在是我的老婆,你跟別的男人摟摟抱抱是什麽意思?”
紀淙哲氣得差點吐血“我是你老婆,是!我是你老婆!可我他媽又不是同性戀,跟個男的抱了一下,我就非得跟他有一腿啊?況且嚴岑他是我弟,我再怎麽也不會對他有想法吧?”
“那他就對你沒有想法嗎?”
“他有沒有想法關我屁事?而且我是個男的,我不跟男的走得近,還去跟女的走得近啊,神經病。”
“可你現在不一樣!”林臻是又急又怒,說出的話也沒經過腦子,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你已經被我睡過了!”
紀淙哲感覺一根棍子直打向腦門,整個人都懵了一瞬,而後反應過來這句話,林臻話裏話外的意思:你已經被我壓過了,你不能算個正常男人,你跟男的摟摟抱抱就是不知廉恥。
紀淙哲瞠目欲裂,充血的眼睛死死瞪着面前的人,被羞辱到的情緒令他整個人差點沒站穩,他憤怒地牙齒都在作響,下一秒一拳頭砸了過去。
“操!你他媽什麽意思?!”
林臻挨了一拳,又偏開頭接了砸過來的拳頭,今天晚上兩個人都被火氣燒的沖昏了頭,直接在地上扭打了起來。
“你給老子把剛剛的話再說一遍!”
其實林臻把那句話說出口的一瞬就已經後悔了,可是事态發展到了這個地步,他也拉不下臉了,加上他認為紀淙哲這人到現在還沒意識到錯誤,心裏更是委屈又火大。
但他又不願跟紀淙哲動手,于是只能邊閃避邊招架。
紀淙哲将林臻推到在泥地面上,騎到他身上一邊打着一邊狂罵“媽的,老子心疼你,給你天天上,你他媽現在居然來惡心我,林臻你真是個不知好歹的狗東西!”
林臻招架中,臉上還是猝不及防地挨了一拳,頓時半邊臉火辣辣疼,他使勁抓住紀淙哲的雙手,喝道“紀淙哲你冷靜點!”
紀淙哲哪還冷靜得下來,還罵罵咧咧要揍死他,林臻只得将他翻了個身壓制,扣着他的兩條胳膊,用嘴去堵住紀淙哲那張亂罵的嘴。
“你他媽……滾!”紀淙哲狠狠地咬了他一口,接着一腳踹上他的肚子。
他倆動靜太大,隔壁鄰居只好撬開了他們家門,沖進了屋。
只見紀淙哲躺在地上,林臻靠在牆邊,嘴唇上還流着血。
陳虎沖上去攔住還作勢要幹架的紀淙哲,忙問“你們兩個怎麽了?大晚上的怎麽打起架來了。”
楊大爺喝斥“林臻,你是不是又惹小紀了?”
大家都看着他倆,這時候他倆反倒不說話了,兩個人都只是瞪着彼此喘氣。
家醜不可外揚,這一點上倆人倒是達成了默契,只是默契歸默契,這口氣誰都咽不下。
紀淙哲氣洶洶道“算了,別過了!”
衆人都驚了,林臻臉色更是難看。
“小紀你這是胡說什麽呢?過日子吵吵架很正常,別随便說不過這種話呀。”
“你現在在氣頭上,先消消氣啊。”鄰居一邊忙着勸紀淙哲,一邊又勸林臻“林臻,你跟小紀有什麽事好好說。”
結果,沒曾想平時看起來冷靜穩重的人,這回居然也帶着氣說“不過就不過。”
鄰居們愁壞了,不停圍着倆人勸慰,然而今天這倆人仿佛杠上了,誰都不肯退步。
最終楊大爺也沒轍了,老臉一沉,對小兩口道“既然你們兩個好說歹說都不聽勸,那我們也不管了。”
鄰居們走後,兩個人還鬥雞似的杵着。
“我也問過你了,你同意不過了是吧!”
林臻冷着臉“是。”
“那行。”紀淙哲人動了一下,林臻眼底瞬間慌了一秒,以為他要走,他緊張地一把抓住他胳膊,皺着眉問“你去哪?”
紀淙哲冷笑一聲,挑起眉“當然是到樓上拿本子分家了。”
林臻抽了抽嘴角。
片刻後,倆人坐在一樓桌前開始分家。
紀淙哲說道“我不占你便宜,但也不想吃虧,怎麽說我也勞心勞累大半年了,總該有我一份吧?”
林臻盯着他,硬邦邦地“嗯。”了聲,他現在雖然腦子已經冷靜下來了,可暫時不知道怎麽應對,只得先聽紀淙哲往下說。
“我不貪心,家裏的東西都一人一半,你要是沒問題,咱們就分。”
林臻撇開臉,冷聲道“随便你。”
于是紀淙哲開始分家,他清點了家裏所有的錢,先前的二百五加上賣菌子的二十二,一共二百七十二。
他把錢甩到林臻面前“一人一百三十六。”
林臻看都沒看一眼。
“田地要怎麽分?”
“随便。”
“那行。”紀淙哲撇着嘴點頭道“那就後山的地歸我種,楊大爺那塊歸你,稻田一人一半,茶地一人一半。”
林臻鼻子裏輕嗤了聲。
紀淙哲筆杆子在本子上越寫越長,林臻瞅了一眼,臉都綠了。
最後分家完成,紀淙哲将本子推給他“沒異議的話,就先這樣。”
林臻拿起本子,額角狠狠抽了兩下。
竈臺一人半只,床一人半張,被子一人一條,米一人半桶,雞一人一只,括號:公雞林臻,母雞紀淙哲。
紀淙哲還真是想的周到,能下蛋的母雞留給了他自己,最後,林臻咬牙切齒道“沒異議。”
紀淙哲睡覺前,從木櫃裏找出一條床單,床就一米五寬,一人一半,也看他們自覺了。
林臻一躺床,倆人就默契翻了個白眼地背對彼此,至于後半夜睡姿怎麽樣,那再說,起碼清醒的時候,誰都不甘落了下風。
然而同床共枕了這麽久,有些習慣已成自然。
第二天紀淙哲睜開眼,看到林臻近在咫尺的臉,手還搭在他的腰上。
近兩個月以來,這個睡姿紀淙哲都已經适應了,他閉上眼打算再眯一會。
一秒後,他猛地睜開眼,一腳踹上林臻的腿“操,小兔崽子!都分家了,還他媽占老子便宜呢!”
林臻被蹬醒,起床氣和火氣夾雜在一起,令他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兩只眼睛恨不得把紀淙哲身上瞪出十個洞。
紀淙哲罵罵咧咧穿衣服下樓。
竈臺兩個竈位,原先是一只煮飯,一只炒菜,現在兩人各占一只,只是竈膛狹窄,只能輪流着進去燒柴。
紀淙哲比林臻先行一步,霸占了。不過郁悶的是他們以後都只能蒸菜吃了。
林臻下樓後瞥了燒柴的人一眼,沉默不語地洗臉刷牙後,準備去地裏摘菜。
結果剛要走出屋子,就聽見紀淙哲在裏頭陰陽怪氣說“別摘錯菜地了。”
大早上的,林臻接連被堵得順不過氣。
他去了楊大爺家的地,摘了幾根長茄,回來時,紀淙哲已經坐在桌前吃稀飯了。
就這樣,連續幾天,兩個人同在一個屋檐底下擡頭不見低頭見,卻幼稚得沒再交流過一句話。
以防在家裏碰見大眼瞪小眼,于是兩個人就跟上班打卡一樣,早出晚歸,即便地裏已經除的看不見一根草,也寧可在田坂間無聊晃悠。
明天是趕集,陳虎今天一大早就來敲小兩口門喊他們上山撿菌子。
上回菌子暢銷,這回他們都背了只籮筐,只不過今天撿菌子時,卻碰見了幾個同村人,看來交通便利後,村民對做生意也躍躍欲試了。
人一多,菌子就更難找,他們只能往大山裏再搜尋進去,直到下午回家,三個人勉勉強強撿了一籮筐。
在小祠堂攤晾菌子時,紀淙哲和林臻各自擺弄着自己的菌子,陳虎見他倆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就問“你倆還鬧着呢?”
“沒有。”
“沒。”
倆人對視了一眼,又迅速扭開。
陳虎嘆氣道“你說你倆這樣子,我還哪好意思讓你們幫我賣菌子啊?”
林臻說“虎哥,你的我會幫你賣的。”
紀淙哲也說“虎哥,這是兩碼事,不耽誤幫你賣菌子。”
“唉。”陳虎搖搖頭“随便你們兩個了,我都不知道怎麽說才好了。”
第二天,倆人就把陳虎的菌子一人一半分了,今天林臻起的早,在紀淙哲還在刷牙時,他就已經背着籮筐準備出門了。
雖說倆人現在鬧着,但這還是頭一次去鎮上,林臻先行一步,紀淙哲心裏有點不是滋味,便陰陽怪氣擠兌了句“你怎麽去鎮上啊?別告訴我,你還會坐奸夫的車。”
林臻腳步頓了頓,紀淙哲看見他的背脊都僵硬了。
接着他冷冷抛下一句“跟你無關。”
半小時後,紀淙哲吃完早飯,他背着籮筐來到村口。
嚴岑的拖拉機已經拉過一撥人去鎮上又回來了,碰上趕集,他一個上午可以來回拉好幾撥人。
看見紀淙哲過來,他緊張地将他拉到一邊小聲詢問“阿哲哥,你那天回去有沒有事啊?”
“沒事,我能有什麽事。”紀淙哲頓了下,又問他“林臻是坐你的車走的嗎?”
嚴岑點頭“嗯,他是上一撥走的。”
紀淙哲不禁佩服起林臻了,在賺錢這個事情上,這小子還真是豁達,能屈能伸。
“那個阿哲哥,我跟林臻說過了。”嚴岑猶豫道。
“說過?”紀淙哲皺眉“你和他說什麽了?”
“我說那天是我心情不好,你只是在安慰我。”嚴岑說着垂下眼,又小聲補充了句“是我主動抱你的。”
“哦。”紀淙哲沒細想三個男人之間解釋這屁玩意做什麽,他反倒挺關心林臻的态度,于是問嚴岑“那他說什麽了?”
“他什麽也沒說,就點了個頭。”
“嚯。”紀淙哲一下就笑了,這倒是挺符合那小子的風格。
嚴岑不安問“阿哲哥,有沒有事啊?”
紀淙哲拍了拍他的肩“沒事,走吧,再不去鎮上,我的菌子都要壞了。”
林臻的速度還是挺快的,等紀淙哲抵達鎮上時,看到他正收拾着籮筐離開,兩夫妻在街上來了個擦身而過。
由于是一個人撿一個人賣,加上周圍又多了幾個賣菌的,紀淙哲今天來得稍晚了點,勉強把自己的四斤菌和跟林臻平分的陳虎的三斤菌給賣了,他揣好錢,背起籮筐去街頭等嚴岑的拖拉機。
結果坐上嚴岑的拖拉機,半路上就下起了雨。
拖拉機沒蓬,紀淙哲跟高山村的村民們淋得跟落湯雞似的,紀淙哲下車後邊罵倒黴邊狂奔回家。
見紀淙哲這副樣子,林臻就自覺地坐到門外廊檐下,給他騰出位置在屋裏洗澡。
大概是昨天撿菌子,今天又淋了雨,紀淙哲人就有點不舒服了,甚至晚飯都沒吃,就上樓去床上躺着了。
林臻吃過晚飯,看了眼紀淙哲冷冰冰的竈臺,又擡眸看向二樓。
糾結幾番後,他還是忍不住上了樓。
紀淙哲躺在床上,扯着一條床單蓋在身上,雙目緊閉,眉頭微蹙,看樣子還沒睡,于是林臻推了下他的肩。
“你不吃飯了?”
“不想吃。”紀淙哲翻了個身,面朝裏邊。
林臻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又摸了把自己的,接着就下樓,片刻後又上樓。
“你有點發燒,起來喝點鹽水。”
見紀淙哲搖了搖頭。
林臻索性坐到床邊,把人托了起來,紀淙哲這才難受地睜開眼,接過了碗,把鹽水喝了。
喝完後,他又繼續躺下。
林臻把碗放到旁邊的桌子上,又去擰了塊濕毛巾蓋在紀淙哲的額頭上後,也跟着躺下來了。
只不過今天卻挨了過去,伸手抱住紀淙哲。
兩個人僵了好幾天,其實早就消氣了,只是都拉不下面子。實際上住在一個屋檐下,又同床共枕,憋着不說話都難受,現在林臻的這個舉動,算是給彼此都下了臺階。
尤其是身體接觸帶來的熱度,讓繃着的兩個人心裏都酸軟了,之前那些親密無間瞬間就重新複活。
紀淙哲低哼了聲,還傲嬌了一下“喂,我們已經分家了。”
林臻埋在他的頸窩裏“嗯。”
“那你現在又在做什麽?”
“抱你。”
紀淙哲嘴角忍不住上翹“你不是挺有能耐的嗎?不過就不過,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林臻收緊了抱着的手,悶聲說道“我吃醋。”
“真是什麽醋都能亂吃,我他媽天天被你弄得下不了床,你有什麽可吃的。”
林臻忍不住低笑了聲,他翻了身到上面,捧着紀淙哲的臉細細密密地吻着唇,接着又把手慢慢地摸上了勁韌的腰。
“操,我他媽病着呢,你別亂發春啊。”
林臻蹭了蹭他的鼻尖,啞聲道“我就親親,什麽都不做。”
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盡管礙于紀淙哲身體不适,倆人沒到床尾和的那步,但一番親昵也足夠了。
家裏的柴瓣是去年砍的,用了大半年剩下沒幾塊了,林臻打算今天同紀淙哲上趟山,砍棵松樹回來。
但現在天熱,只能等到下午三四點,天氣稍微陰涼些再去。
到點後,林臻準備好鋸子,上樓去喊午睡的紀淙哲。
“起來了,我們得上山去了。”
“哦。”
紀淙哲起床下樓洗了把臉,跟着林臻進了山,在松林裏找了幾圈後,總算挑中根樹幹筆直的,倆人就一人抓着一頭鋸子,在樹幹上鋸了起來。
才鋸了沒幾分鐘,紀淙哲就說太熱了,歇一會,他就找了處樹蔭,靠在樹幹上眯起眼。
林臻瞥了他一眼,覺得他幾乎又要打盹了,就上去把他搖醒“你現在怎麽這麽懶了?”
紀淙哲惺忪道“天太熱了嘛。”
“別睡了,早點幹完回家再睡吧。”
紀淙哲嘆了聲氣,只得起來活動活動下筋骨,繼續跟林臻鋸松樹。
松樹鋸斷後,倆人又一人一頭扛着往山下走,然而又沒走兩步,紀淙哲又說休息。
林臻只得停下來陪着他靠在路邊的石頭上坐着。
“不行了不行了,要把我累死了。”紀淙哲整個人都癱躺在了大石頭上。
太陽下山了,這個時候山風微微吹拂,涼快得很。現在是七月份,他們那間屋子不通風,尤其是二樓熱得跟火爐一樣,兩個人要到大半夜才能睡的舒坦一點。
紀淙哲在大石頭上一躺,渾身涼快得就更不想下山了。
他睜開一只眼看向旁邊的林臻“哎,要不我們就在山上搭個屋子住吧?”
“山上搭個屋子?”林臻皺了皺眉“那燒飯多不方便。”
“可咱們那個屋子,睡在裏面跟蒸饅頭一樣,我實在受不了。”
林臻疑惑道“我怎麽感覺你最近這麽怕熱?”
“靠,夏天不怕熱才見鬼呢。”
“過段時間西瓜要熟了,陳虎怕有動物啃西瓜,他讓我們去西瓜地裏看着點,要不,我們就去西瓜地裏搭個棚住?”
紀淙哲一聽,直接贊同“那就這兩天搭了吧,大不了我們把鍋和碗帶過去,反正那邊也有河,洗碗洗澡也方便。”
“行。”
倆人正聊着,遠遠的從山路上走過來兩個男人,他倆也是幹完活,趁天黑趕緊回家。
路過小兩口的時候,還打了聲招呼。
紀淙哲盯着其中一個男人,同林臻說“我靠,你看到沒?在這個地方天天幹活的,還能長這麽大個啤酒肚,啧!”
林臻又不瞎,自然也看到了,其中一個男人身形挺瘦,唯獨肚子大的離譜。
他看着那倆人消失在前方的彎道,轉過頭盯着紀淙哲仰躺着露出的一截腰腹,揶揄道“你要是再偷懶,恐怕以後也會跟那個人一樣長啤酒肚了,你看你現在腰上就有肉。”
紀淙哲一聽,吓得坐了起來,他低頭捏了把自己的腰,接着擡頭問“真的?我腰上長肉了?”
林臻點點頭“最近摸着是有肉。”
紀淙哲趕緊撩起衣擺,驚恐叫起“卧槽,腹肌都不明顯了!我也沒吃什麽好東西啊,天天吃蔬菜都能長肉啊?”
林臻琢磨問“會不會是發福了?”
“發你妹的福!”紀淙哲罵道“我三十都沒到,怎麽可能中年發福,操!”
“那你得減肥了。”林臻說。
身材走形,對紀淙哲來說是一個沉重的打擊,這下他都不用歇息了,趕緊催促着林臻起來扛樹幹。
然而,到家後他又覺得自己累倒了,在河裏洗了個澡後,就直接上了樓躺着。
林臻過來問他“你怎麽又睡下了?你不餓嗎?”
紀淙哲有氣無力道“不行了,我太累了,晚飯再說吧。”
“今天家裏買了肉,你不想吃嗎?”
換作平時,紀淙哲一聽到肉,再累也得爬起來,今天他想了想,似乎沒多大興趣。
林臻見他這樣,只得說“那我先去煮飯,等飯好了再叫你。”
“嗯。”
難得家裏買一回肉,林臻今天做了紅燒肉,等飯好後,他又上樓叫,結果紀淙哲還是不願意動彈,讓他自己先吃。
于是林臻就下樓一個人吃了飯,吃完後,拿了只碗盛了飯,上面鋪了幾塊紅燒肉,上樓端給紀淙哲。
“先起來吃飯,要不然晚上會餓。”
林臻都已經把飯端到床前來了,紀淙哲只能坐起來,他接過筷子和碗,正要張嘴,可見到白米飯上油汁淋漓,肥嫩彈滑的紅燒肉時,突然臉色大變。
他猛地把碗塞回給林臻。
整個人從床上彈了起來,連鞋都來不及穿,光着腳直往樓下沖。
林臻吓了一跳,趕緊放下碗追了過去,只見紀淙哲還沒沖出門口,就彎着腰捂着胸口在樓梯邊吐了。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3-10-10 01:19:26~2023-10-10 13:27:2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我是草莓糖呀20瓶;瘋勿怼、不要再熬夜了啊!、荔枝軟糖、嚕啦啦嚕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