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38章
片刻後……
看着還未喘勻氣坐起來的林臻,紀淙哲愣了愣,他現在整個腦子都是懵的,完全沒有從剛剛激烈的戰況裏回過神來。
他怔怔地摸了把屁股,擡頭問“不是吧,這麽快?”
林臻漲紅了臉,他覺得紀淙哲接下來又會擠兌嘲笑,他也不想這麽快,奈何身體實在無法被意志力掌控。
于是尴尬道“處男好像都這樣吧?”
紀淙哲噗呲笑道“你還挺清楚的。”
林臻彎起嘴角,躺下來挨着他低聲問“那你剛剛有沒有一點舒服?”
紀淙哲挑眉睨他“你要聽實話?”
林臻點頭。
“開始不咋的,後面确實有幾下挺舒服的,但我剛舒服你就完事了。”
“………..”
“好了。“紀淙哲拍拍他的胸膛“你的處男也破了,我也完成任務了,快去給我弄熱水,不然讓我今晚怎麽睡。”
林臻低頭看了眼,這一眼看完,整個人又不行了。
見他沒動,兩只眼睛直勾勾的,紀淙哲推了把催促道“幹嘛,沒吃飽啊!”
林臻擡起眸,讪讪道“剛太快了,忘了感覺。”
“操!你他媽豬八戒吃人參果呢!”紀淙哲罵道。
“紀淙哲……”林臻搖了搖他的肩,眼睛往下掃,他踟蹰道“要不……趁,趁現在還沒幹,我們再來一次吧?“
紀淙哲氣的笑出聲“你小子倒挺能循環利用的。”
林臻捏準了紀淙哲的脾氣,且總是有辦法軟磨硬泡外加扮可憐叫他心軟,于是稀裏糊塗地又給了他一次。
紀淙哲覺得自己也是皮厚,甚至過程中還覺得自己适應能力超凡而沾沾自誇,其中最主要的原因還是他居然從中得出了趣味,他這個人一旦爽了,也就沒那麽計較誰占據主導位置,更何況,光躺着還能獲得快樂。
這個地方別說戴套了,就算是避孕套都不見得哪裏能買得到,于是結束後,紀淙哲就一腳踹着林臻,讓他趕緊去倒熱水端臉盆。
大晚上再洗澡也麻煩,只能洗個屁股。
洗完後,林臻又匆匆下樓把髒水倒了後,神清氣爽地躺到床上抱着紀淙哲。
“這一次時間長嗎?”
聽到林臻讨誇,紀淙哲鼻子裏哼笑了一聲“要是讓我來,我時間能更久。”
其實他就是說說,沒有人比他此刻更了解林臻的時長了,因為他整個人都累癱了,尤其是兩條腿。
這兩條腿等到第二天醒來時,後遺症更嚴重,他起床下地穿鞋的時候,都差點軟的跪倒在地。
尤其是下樓梯,每走一步能抖成帕金森。關鍵屁股還疼的厲害,所以紀淙哲又暫時性忘了昨天爽的時候嗷嗷叫。
經過這夜,林臻更加貼心了,幾乎到了無微不至的地步,像個小媳婦一樣給他倒好水,擠好牙膏,又做早飯又給他搬凳子。
他看着紀淙哲略微發白的臉色,擔憂問“你疼不疼?”
紀淙哲笑罵“我昨天喊疼的時候,你他媽也沒少幹啊?”
大白天的,這話說的林臻又一陣不好意思。
然而更令他不好意思的是隔壁鄰居們那揶揄的眼神。很顯然,昨天他們盡管刻意壓低了聲音,但糟糕的隔音和簡陋的木板床,咯吱咯吱地響了幾個小時,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今天本來是打算把秧田裏長出來的秧苗給整了,順便這兩天把秧插了。但今天紀淙哲身體不适,林臻就準備喊他待在家裏,他自己一個人去田坂。
可紀淙哲哪能在屋裏悶得住,他試着走了幾步路,感覺還行,就是走路姿勢奇怪了點,但這個點農村人都下地幹活去了,除了村裏的狗能多看兩眼外,沒人會注意。
于是林臻只得同意他跟自己一塊去田坂。
林臻去小祠堂拿了鋤頭和一只秧馬,秧馬這玩意家家戶戶都有,外形像板凳,只是板凳四條腿,秧馬就一條腿,主要方便在田裏插秧時,人可以坐着。
他倆到田坂時,周圍的每畝田裏都有人在插秧,有些速度快的,早就插了小半畝,放眼望去,一片綠色的生機。
林臻把鋤頭和秧馬放在田坎上,又拔了些長杆綠葉的草鋪了一層,他讓紀淙哲坐着,自己卷起褲腿下田了。
今天天氣熱,林臻就只穿了一件薄衣服,來到這裏後,尤其是今年,幾乎沒有一天不在幹活,所以他袖子一挽,胳膊上的肌肉就更加緊實了。
谷種經過十幾天的光照和雨水,抽得茁壯,密密實實地長滿在泥壟上,像一條幾米長的草坪。
林臻拔出秧苗,接着用一根稻草将它們捆成一攏,大約幾十株一捆,拔秧苗用不了多少時間,他捆完後都先堆到田坎上,紀淙哲數了數,可能有個幾十來捆的樣子。
林臻又把秧田用鋤頭給整平了。接下來,開始插秧。
他決定從那頭開始插,因為那邊的田坎沒小路,他倆要是從有路的這頭插,那後面還得踩過插好秧苗往裏走,格外麻煩。
林臻抓起一捆秧苗,走到半中央,接着掄起胳膊使勁一甩,這捆秧苗就在空中劃出一條抛物線,之後靜靜地躺在那頭的泥田裏了。
他又繼續抛了幾捆後,拎着秧馬過去了。
只是本該插秧的人卻走上了那邊的田坎,在長滿雜草的田坎上低頭找什麽。
紀淙哲在這頭喊道“你在幹嘛?”
“摘好東西!”
要換作平時,紀淙哲一聽有好東西,早甩了鞋過去了,但今天情況特殊,所以他只能好奇地等着林臻摘完好東西拿過來給他看。
不一會兒,林臻揣着東西踩着泥田朝他走來,因為沒帶容器,所以他只好掀起衣服下擺,露着一截白皙勁瘦的腰。
走到跟前,他揭開下擺,只見被衣服包着的全是紅彤彤的樹莓,這種樹莓就是上回在茶地那邊吃過,味道純甜的那種。
林臻說“那邊還有好多,等回家的時候我再去摘一點。”
紀淙哲也沒地方裝樹莓,只好跟林臻一樣,讓他把樹莓倒進自己懷裏。
紀淙哲調侃“昨天要是你躺在下面,那麽今天坐在田坎上吃樹莓享受的人就是你了。”
林臻看着他,傲嬌地哼笑了聲“我喜歡幹活。”
他說完,走到那頭插秧去了。
插秧不是難事,陳虎口頭教過他倆,注意點間距就行,每排都對齊一點,這樣的目的是為了稻子成熟後,方便收割。
就是秧馬坐久了,費腰。
這樣一想,紀淙哲又覺得偷一天懶也還不錯,但他的屁股要是好了,還是得跟林臻抓緊把秧苗插完,要不然就誤事了。
他們這畝田不算小,林臻埋頭插了一個上午也就四分之一,今天的太陽還有點猛,所以他插完站起來時,人都一陣眩暈。
“走咯,先回家吃飯。”紀淙哲在田坎邊喊他。
田裏的淤泥又稀又軟,直沒到小腿肚,林臻拔着腿上了田坎,他先在旁邊水渠裏把腿上的泥給洗幹淨,等稍微風幹了些,才穿上鞋。
中午就淘米煮個飯就行,菜都是昨天沒吃完剩下的,放進蒸架上跟着米一起蓋上鍋蓋煮就完事了。
吃過午飯,紀淙哲把昨天買的甘油在頂端剪了個小口,喊林臻伸出手。
紀淙哲摸到他的手,心裏又有些難過。去年林臻扇他耳光的時候,力道雖大,可那雙手卻是細皮嫩肉的。
可現在,兩只手掌,從手心到指腹,全是一層薄薄的繭子。
他把甘油倒了幾滴,接着把林臻的手心手背都抹了抹,果然跟那老板說的一樣,不僅滋潤還不油膩。
“你看什麽呢?”紀淙哲見林臻盯着甘油若有所思的樣子。
林臻眼神閃躲了下“沒看什麽……”
“好了,以後每天都得塗,要不然冬天生凍瘡癢死你。”
陳虎見他倆都在家,就笑着走進屋“林臻小紀,那啥,你們晚飯到我家裏來吃呗?”
紀淙哲好奇問“今天你們是過生日?怎麽突然請客了?”
陳虎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憨笑道“你們就別燒晚飯了,到我家裏吃,我也喊了楊大爺他們。”
林臻“那行,我倆晚上就不燒飯了。”
上午紀淙哲跟只病雞一樣,還有點恹恹的,下午他又生龍活虎了,在林臻多次詢問他的身體,才同意他一起下田。
兩個人幹起活來,速度明顯快了不少,估計明天還要再插一天。
一捆秧苗又插完了,紀淙哲坐在秧馬上喊林臻再給他抛一捆過來,林臻從秧馬上站起身,去田坎邊拎着一捆秧苗過來了。
他走近後發現,紀淙哲的小腿上有什麽,開始以為是淤泥,接着定睛一看,居然是條肥嘟嘟的螞蝗。
林臻一陣惡寒,急忙“紀淙哲,你腿上有東西。”
“什麽?”紀淙哲不明所以,順着林臻手指的地方,低頭一看。
“操操操操操!!!!”這一眼,他頭皮泛起無數雞皮疙瘩,整個人瞬間從秧馬上蹦起,手裏的秧苗都被甩飛了,他拼命地亂蹬腿,滿臉驚恐。
林臻看着他在泥田裏又蹦又叫。
“林臻快快快!給我弄掉!”
“你先別蹦了!”林臻抓住紀淙哲的胳膊。
紀淙哲單腳站着,另一只腳還在空氣裏蹬了兩下,他撇開臉問林臻“蹬掉了沒?”
林臻搖搖頭“還吸着呢。”
紀淙哲臉頰泛起雞皮,催促道“快快快,扯掉。”
林臻呲着牙一臉嫌惡,但沒辦法,誰讓螞蝗叮的人是紀淙哲,于是他只能在田坎邊找了兩根樹枝,把腿上的螞蝗給夾住死拽了下來,再遠遠地扔出去。
螞蝗一扯掉,紀淙哲小腿上的口子就流出血了,林臻扶着他走上田坎,給他用水沖了沖。
“我身上還有沒有?”紀淙哲給自己做了遍檢查,又幫林臻也檢查了一圈。
這田,他倆今天都暫時不想再下去了,幸好現在也已經傍晚,于是他們索性把秧馬在水渠裏
洗了洗,打道回府。
今晚陳虎家裏請客。所以楊大爺家幹活回來得也早,大夥在廊檐下閑聊,陳虎和王小燕正忙着炖肉。
回去後,聽紀淙哲說了螞蝗的事,問下田插秧有什麽辦法能避免。
楊大爺笑道“插秧都這樣的,不過沒事,拽掉就行了,流點血又沒什麽。”
林臻又問“那會不會鑽進皮膚裏?”
陳虎“也有,不過用煙熏一下它就受不了會鑽出來。”
紀淙哲一聽又是頭皮發麻,趕緊去樓上摸出自己的小半包煙,打算讓林臻幫他熏一熏,看看身體還有沒有遺漏的。
林臻看着手裏的煙無語。
楊大娘笑呵呵地去拿了一捆幹艾草,用火柴點燃了,接着又在空中揮了兩下,把火熄滅,留下點點火星讓它慢慢燃。
紀淙哲幹脆把板凳都搬去冒煙的艾草邊坐着,又喊林臻一起熏,這舉動惹的鄰居們哭笑不得。
陳虎家今天燒了不少菜,不光炖了紅燒肉還煎了一條魚,加上四五道蔬菜,擺滿滿一桌子。
紀淙哲問“虎哥,今天什麽日子啊,做這麽多菜?”
陳虎和王小燕對視後,陳虎憨笑道“那個,小燕她懷孕了。”
大夥一聽,都高興壞了。先前楊大娘說過,這幾年光景不好,村裏都很久沒人生小孩了,尤其是他們這邊,人少又冷清,這下馬上就要有小孩了,光想想以後幹完活回家,就能聽到小孩子熱熱鬧鬧的聲音,心裏就高興。
鄰居們對着陳虎小兩口一陣恭喜,楊大娘問“幾個月了?”
這邊懷孕了,哪裏有去醫院檢查的,基本上都是自己估算,于是王小燕算了下大概時間“應該是有兩個月了。”
“那可得當心點了。”
陳虎難為情道“這兩天不是插秧嘛,小燕她得休息,我今年種得太多了,一個人估計忙不過來,所以想請大夥幫個忙。”
林臻“虎哥,不用跟我們這麽見外。”
紀淙哲一拍桌,豪氣道“虎哥,說什麽幫不幫的,你不也幫了我們很多嗎?等我跟林臻插完秧,立馬幫你插!”
楊大爺一家自然也是樂意的。
“哎哎。”陳虎連連道謝。
這頓飯大家都吃得高興,還喝了不少酒。吃得差不多了,就從陳虎屋子出來。
楊大娘忽然拉着紀淙哲的胳膊走到一邊,林臻不明所以,想跟着過去,卻被楊大娘趕了回去。
“楊大娘怎麽了?”紀淙哲問。
楊大娘悄悄說“小紀,你到高山村多久了啊?”
紀淙哲算了算“六個月了。”
“那你有沒有哪不對勁的啊?”
紀淙哲一愣“沒有啊,怎麽了?“
楊大娘說“林臻的媽走的早,你們家裏也沒個長輩,你要是有什麽不對勁的就告訴大娘我,我跟你大爺都把你倆當自己小孩看待的。”
紀淙哲聽得雲裏霧裏,只得讷讷點頭。
臨走前楊大娘語重心長地對他說了句“小紀,別着急,慢慢來。”
回到屋子,林臻問他“剛楊大娘找你說什麽悄悄話?”
紀淙哲一臉懵逼地聳聳肩“她說讓我別着急,慢慢來。”
“什麽意思?”
“我哪知道。”
晚上洗完澡躺在被窩裏,紀淙哲斜着眼瞥林臻,瞧他那副鬼鬼祟祟的樣子就知道他腦子裏在想什麽。
果然,林臻猶豫問“你還疼嗎?”
紀淙哲白了一眼“我告訴你,想都別想。”
林臻被戳穿,尴尬道“我沒那個意思,我就是擔心你還疼着。”
紀淙哲勾起嘴角,帶着惡作劇的口吻“我後面疼,前面不疼,你要不要今晚給我試試?”
“………嗯,你沒事就好,我關燈了。”
“你個小兔崽子……”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3-10-04 00:55:11~2023-10-05 02:43:3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edyer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又雙叒書荒了10瓶;RideH 4瓶;白龍、瘋勿怼、奶片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