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旗開得勝
旗開得勝
天氣正好,游爸游媽出門和朋友見面,留栾添游呦在家,游呦覺得,最近爸媽不是一般的有眼力見。
“今天幹什麽?”游呦往栾添身邊湊,雀躍欣喜。
因為昨夜和家裏打電話,沒怎麽睡好,栾添揉了揉太陽穴,伸手把游呦攬進懷裏:“你想幹什麽?”
“沒什麽想幹的,我們今天點外賣吧。”
“嗯?”
“我們家這面的外賣,我從來沒吃過,媽媽管的太嚴了。”
栾添低頭看她,輕輕吻一下:“行,點。”
膩歪一會,栾添開口:“和你說個事。”
游呦看他一眼。
“後天我爸媽就到了。”
游呦:“…什麽…意思。”
“字面意思。”
游呦:“……”反應了好一會,游呦緩慢的站起身,“我爸說的?要見面?”
栾添笑着點了點頭。
“那……那我,”游呦擰了擰眉頭,她不認為自己是醜媳婦,但見公婆仍舊不免緊張,“栾老師……”沒了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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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添許久沒聽她這樣叫,愣了一下,覺得她可愛,樂了一會:“怕什麽,”栾添拉過她的手,一扯,整個抱在懷裏,“我爸媽很好相處的,他們會很喜歡你,別怕,嗯?”
栾添呼出的熱氣在游呦耳畔,一癢,她縮了縮脖子,臉騰地紅了,思緒沒法集中,沒來得及反應。
栾添低頭看她,吻印上去,纏綿悱恻。
游呦身子一頓,才反應過來栾添的手不知什麽時候鑽進了衣服,擱在後腰,雖沒有什麽進一步的動作,溫潤的觸感像是帶電,過了好一會,栾添吻至鎖骨處,頓了頓。
嘆了一口氣,像是在忍什麽,擡頭看她:“游呦,你和我一起,去機場接人,這是尊敬長輩。”
游呦伸手環住他的脖頸,乖順點頭。
“但等我爸媽他們來了,你不用怕,”栾添摸了摸她的長發,“他們是來求娶你的,自然是要哄着你的。”
游呦把頭墊在栾添的肩膀上,撇撇嘴:“我哪需要哄着,只是緊張。”
“游呦,謝謝你。”
栾添這一句話沒頭沒尾的,游呦擡頭看他,回一個疑惑的眼神。
他倒是不緊不慢,伸手用拇指摸了摸她的眉,然後摸了摸她的臉,嘴角勾着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就冒出這麽句來。”
游呦撇撇嘴,也沒問。
栾添盯了她一會,又勾了個笑:“游呦,上次教你的,你學會了沒?”
游呦愣了一會:“什麽?”
沒有說話,栾添挑了眉,手滑到游呦的後脖頸,輕輕一按,游呦就微微擡頭迎向他,他低頭吻了她的唇。
游呦七葷八素的被他放開,擡眼看他。
只聽到栾添壓着嗓音,含了幾縷笑意:“學的不錯。”
游呦磨磨蹭蹭,衣服挑了又挑,妝洗了又化,化了又卸,中午緊趕慢趕,趕在栾爸栾媽飛機到之前,和栾添一起到了機場。
游呦正糾結一會怎麽開口,栾添沖遠處擡擡手,順着他的視線,一對夫婦正看過來,栾憶已經三十多歲了,栾爸栾媽也早就已經年過半百,只是栾家是生意人,應當看起來年輕很多。
卻沒想到,比起以往印象裏那些企業家的西裝革履,栾爸只是穿了簡單的休閑服,外面的羽絨服沒有拉拉鏈,神色嚴肅。
栾媽更沒有什麽財閥太太的款,也就是簡單的休閑套裝,羽絨搭在臂彎,目光忍不住的往游呦身上打量。
栾爸栾媽頭發已經斑白,雖然臉上神采奕奕,但也擋不住歲月留下的痕跡。正想着,兩位老人已經走到眼前。
“爸媽……”栾添剛開口,栾爸把手裏的東西塞到他手裏,打斷了他。
栾爸突然笑眯眯的看向游呦:“是小呦吧,等了好久吧?累不累?”
游呦有些局促:“不累的,叔叔。”
“我們小呦可真好看,栾添這些年,也就這一次還算有點眼光。”
栾添:“……”
栾添開車,栾媽和游呦坐在後座,栾爸坐在副駕駛,老是忍不住回頭和游呦談話,沒想到他是這樣一個風趣的人,栾添沒說錯,很好相處。
栾媽笑吟吟的,拉着游呦的手:“今天太晚了,我和你叔叔先回酒店,明天去你家拜訪你父母。”
游呦愣愣的看着栾媽,點頭。
栾媽又道:“聽栾添姐姐說,你剛考試了,最近又要準備複試,累不累?”
游呦搖搖頭。一時不知怎麽回話,栾媽一直沒說話,只是笑着聽栾爸講話,一開口竟是這樣溫柔的聲音,游呦一時說不上來,只是覺得,春風化雨也不過如此了。
栾媽伸手拍拍她的手背,說了些家常話。
盡管已經到了老年,仍舊能看出栾媽年輕時大概也不是多麽驚豔的模樣,反倒是栾爸,即使鬓發斑白,卻依舊清晰的看出,其自成風骨,是個帥哥。老了,也是個老帥哥。
聽栾添講,家中生意也多是父親經營,但栾媽這般溫柔似水的樣子,就是游呦一個女人,都不禁也跟着心動起來,恨不得将這天下所有,都堪堪獻上。
栾爸自然一樣,哪怕是大聲說話也未曾,盡管栾媽話少,栾爸風趣卻總是照顧發妻。
把栾爸栾媽安排好,栾添送她回家,游呦仍在回味栾爸栾媽的伉俪情深。
“在想什麽?”
“叔叔阿姨結婚這麽多年,感情是怎麽保鮮的?”
栾添嗤笑一聲:“…嗯?”
“你見過他們吵架麽?”
“沒見過,我是我姐帶大的,他們倆人我都很少見,自然吵架這種場面,更難得見到。”
游呦扭頭看了他一眼:“……”一時竟不知說什麽,有種說錯話的局促。
栾添認真開車,輕笑一聲:“沒關系,本來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
在她面前,栾添總是這樣,即便是童年的遺憾,也都雲淡風輕,游呦伸手想摸一摸他的手,但因為他在開車,只好摸了摸他的頭:“以後,我們也會這樣。頭發白了感情還很好。”
到了一個紅燈,栾添把她的手捉下來,含笑着看她:“行。”
栾添到酒店陪二老,第二天雙方父母見面,沒約在酒店,反而是兩位母親在家裏做飯。
游呦的爺爺是儒學研究學者,對游家後輩都影響深遠,栾家恨不得三書六聘的态度,正中游爸的胃口,雙方自然交談甚歡。
中飯過後,兩位父親到書房下棋,兩位母親在客廳商量婚禮細節,盡管游呦和栾添一再強調,要游呦研究生畢業再辦,依舊沒能降低二位的熱情。
到了晚飯,兩位父親在征求兩位母親的前提下,決定暢快淋漓的喝一頓酒,以至于栾爸走前,兩位父親已經忘了所為何事喝酒,栾爸臨行前游爸還送了個茶杯做信物,約下一次酒。
沒有多停留幾天,栾爸栾媽難得回一次國內,走親訪友,行程很滿。
送二老上飛機時,栾添笑道:“哪像來給我讨媳婦的,好像趕通告一樣。”
沒過幾天,游呦初試的結果終于出了,不出意外,分數很高,栾添帶着她也準備回去。
臨行前,游爸将戶口本給了游呦,鄭而重之:“丫頭,定了日子給家裏打電話,爸和你媽也在家慶祝慶祝。”
游呦納悶:“人家嫁女兒都舍不得,我怎麽瞧着您還挺高興。”
游爸笑着回:“小栾不錯,爸放心,有什麽舍不得,但凡将來有一點委屈,爸媽給你撐腰。”
游呦胡亂應了幾聲,假裝沒看到游爸眼裏的水光,轉頭和栾添上了飛機,路上忍不住想:将來,若是自己有了女兒,她出嫁不知也要多麽舍不得。
栾添歪頭看她,見她安靜的不像話:“想什麽呢?”
“栾添,你将來想要女兒還是兒子?”
“……”
“女兒吧,像我,可愛。”
“……”
“兒子像你,倒也可以,好看。”
“……”
“栾添?”
栾添一挑眉:“你未免高看我了,什麽都不幹,空口白牙的,可生不出孩子。”
游呦:“……”臉一紅,別過頭不看他。
栾添在她側臉輕輕咬一下,貼着她小聲:“你是着急要孩子,還是着急……要我?”
游呦驚了一驚,回頭看他:“你!……”
栾添垂眸低聲笑了一會:“我姐大概在等我們。”
話題轉換太快,游呦沒跟上,反應了半天:“啊?”
栾添:“先前她本該和我爸媽一起拜訪叔叔阿姨,說是有什麽事,回了國就先回滬城了,在家等我們,再和你見一見面。”
游呦點頭,這回倒是沒那麽緊張了,畢竟公婆已然見了,且相處愉快,再者她本就是個不怕與人打交道的性格,想了一會:“姐姐是去找期然哥麽?”
栾添見她不緊張,也勾唇笑:“我猜,八成是。”
游呦點頭,想着以後是不是要改口叫陸期然一聲姐夫。
就聽到栾添啧啧兩聲:“大概是九成。”
游呦盯着他,認真的想了想,點了點頭:“十成也是有可能的。”
兩個人剛一落地,行李讓司機初隽拿回家,打了個車往房産大廳去,辦好了手續,游呦捏着手裏的房産證,盯着上面栾添的名字和自己的名字,有些不真實的眩暈感。
她和栾添共同的財産,她人生中第一套房子,屬于她和栾添的家。
剛一進家門,栾添強迫症一樣裏裏外外收拾了一遍,聽見手機響了,拿着抹布從浴室探頭:“游呦,你接一下。”
初隽聽到一聲軟糯的“喂”,然後問:“你們家栾老師呢?”
游呦:“強迫症犯了。”
初隽:“…了解。”
游呦:“初老師,您有事找他?”
初隽:“并沒有,問問要不要出去吃飯,慶祝你倆新居落定,還有你初試順利通過。”
游呦自然答應,栾添意見又不重要,于是栾添剛收拾好屋子,又準備出發赴約,忙得不亦樂乎。
初隽托腮看他:“栾老師,你怎麽看着這麽累?”
栾添斜了他一眼:“托您的福,剛大掃除結束,就來陪您吃飯。”
初隽笑了一聲,不懷好意:“還不是為了給你慶祝新房到手麽,陸期然不在,我也要好好照顧好你啊。”
游呦這才忍不住插話:“期然哥又去出差了?”
只見初隽搖了搖頭:“那倒是沒,是憶姐回來了。”
栾添擡眼看了一眼初隽,覺得這臉又可恨了幾分,“嘁”了一聲,不再言語。
游呦好奇:“初老師,期然哥為什麽不帶姐姐來?”
正好服務員把菜都端上來,打斷了游呦的八卦,栾添沒好氣的看了一眼初隽:“少說他倆的爛事,教壞我們家小朋友。”
極其做作的,初隽看了一眼游呦:“這麽快就有小朋友了?”
游呦臉一紅:“我!我是我們家小朋友!”
栾添低頭輕笑:“游呦,少打聽陸期然他倆的事,過幾天就見到正主了,到時候你再想知道,直接問姐。”
想了想那個畫面,游呦不由得抖了抖:“總感覺,姐姐有點可怕。”
不嫌事大,初隽咧嘴一笑:“憶姐何止可怕,你想想人家你這個年齡,已經混跡與各種商業權謀之中了。”
游呦試着幻想了一下,又抖了抖。
栾添伸手推初隽一把:“滾。”
回到家,天早就黑了,游呦看了一會複試英語,又看了一會專業課的書,洗了澡出來才挨着栾添坐在沙發上:“姐姐什麽時候來啊。”
“等她處理好和陸期然的爛事吧。”栾添摸了摸她微濕的長發,每次她自己吹頭發,總是敷衍了事。
“你幹嘛老是說人家是爛事。”
“他倆墨跡。”
“……”游呦扭頭盯着栾添,栾添平日不是暴躁的人,雖然也沒很溫柔,但對于栾憶和陸期然的事,他屬實有點反應激烈。
感受到游呦目光中的疑慮,栾添無奈似的嘆了口氣說:“他們兩個,注定要在一起的,就是一個死要面子不肯承認,一個退堂鼓表演藝術家,關鍵時刻就掉鏈子,這麽些年,還沒成,我姐都老了,”似乎是挺心煩,栾添擰了一下眉,“墨跡。”
因為她沒有姐姐,估計很難理解這種對于親姐姐的惜重,游呦想了一會,胳膊從栾添胳膊下伸過去,把臉貼在他的胸口,窩在他的懷裏:“栾添……”說不出什麽有建設性的話來,只好拍拍他的背。
栾添摟了摟她,順了順她的長發:“沒事,他們的事,自然他們自己解決,就算是我,也不好幹預。”
三月份剛開了個頭,栾憶終于露面。
聽到門口有人敲門,栾添在書房批作業,游呦賴在書房午睡剛醒,還沒緩過神來,挪着步子去開門,一開門,是一張和栾添六分相似的臉,尤其是不薄不厚的嘴唇和下巴,簡直是複制粘貼。
長發挽着波浪,見到游呦沒有多少意料之外,上下打量一番,好像挺滿意點了點頭:“游呦?”
“你…你好。”游呦本就睡懵着,沒反應過來,木讷的回了一句。
陸期然實在忍不住,開了口:“游呦,這是栾添的姐姐,栾憶。栾添不……”
沒等陸期然問完,栾添已經到門口了,拉了游呦的手:“姐?”也是吃了一驚,“進來吧。”
好不容易落座,游呦終于從驚吓中緩過來,規規矩矩的坐在沙發上,的确不怪游呦,栾憶的氣場,用來見弟媳,簡直是有些過分了。
游呦忍不住腹诽:殺雞焉用牛刀?
栾添目光在陸期然和栾憶兩個人之間過了幾圈,當初兩個人認識的确是因為栾添,加之好兄弟和姐姐,這樣的搭配,也屬實讓栾添接受了好久,所以他們倆極少這麽直接出現在栾添面前。
栾憶打量了一番眼前的房子,一如既往的一塵不染,咂咂嘴,幽幽地開了口:“我在你這住幾天。”
栾添看她一眼:“嗯。”
栾憶想了想:“你那新房子裝的怎麽樣了?”
“差不多了。”這一個月,趕着栾添沒開始上班,按着游呦之前給的設計圖天天跑新房,事無巨細。
栾憶其人,話少,氣場強。沒說幾句話,陸期然先是被打發出去了,栾添晚上還有課,也被打發去了學校,因為不放心游呦和栾憶單獨在一起,栾添臨走之前瞅了好幾眼游呦。
栾憶放在門口,眉眼清冷:“放心吧,好不容易有個弟媳婦,我能照顧好。”
無法,栾添只好先走。
這下,只剩游呦和栾憶兩個,相識不過幾個小時,四目相對,只剩尴尬。
“姐…姐姐?你行李就放……”還沒說完,被打斷了。
“我住栾添的屋,回頭他回來讓他收拾。”
游呦點點頭,再找不到什麽話頭,目光卻忍不住往栾憶身上瞄,栾憶和栾添雖然有六七分相似,氣場卻完全不一樣。
相比栾添,栾憶常年在商場裏摸爬滾打,殺伐果斷多了,舉手投足之間都是游呦想象中女強人的樣子。
“會做飯麽?”栾憶常年和商場上的老狐貍打交道,怎麽和這種無辜小鹿一樣的小姑娘打交道,栾憶不擅長。
“啊……”栾憶發問突然,游呦愣了一下,心裏思索:難不成這是怕我以後照顧不好栾添?
沒等游呦反應好怎麽答,栾憶又開口:“不會?”
游呦一慌,好好個伶牙俐齒的姑娘,活活吓成了一個結巴:“我…我可以學。”
沒想到聽見栾憶又開口:“學?學什麽?栾添兒會,以後讓他做,閑着也是閑着。”
游呦:“……”
栾憶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褶皺,往廚房走:“吃什麽,我給你做。”
“……”游呦驚了一驚,“不…不用了,我,我……”
栾憶回頭看她一眼:“別客氣,你不餓?”
餓自然是餓了,中午太困,栾添好說歹說好一會功夫才哄她吃了幾口,就匆匆睡了,剛剛又陪着說了好一會話,勞心費神,肚子早就餓的咕咕叫:“餓……”
栾憶瞧着她,笑了一下,轉身做飯,動作沒有栾添那般有章法,沒想到做出來的東西也不賴。
栾憶托腮看着游呦邊吃邊點頭認可她的廚藝,嘴唇一勾:“我不常做,都忘得差不多了,平時栾添做的應該不錯吧。”
游呦鼓着腮幫子點頭。
“他不大的時候就開始做飯了,”栾憶回頭收拾東西,繼續說,“我吃東西比較挑,他廚藝也就提高了不少。”
游呦嘴忙着吃,贊成的點了點頭。栾添挺難的,小時候伺候最刁的姐姐,長大了伺候麻煩的女朋友,不容易。
短暫的心疼了一會栾添,游呦風卷殘雲已經吃完了,栾憶把碗筷擱在池子裏,拉過游呦:“不用洗,等栾添回來,讓他洗。”
游呦:“姐姐,你不吃?”
栾憶:“嗯,我減肥。”
找了個電影,栾憶打開冰箱拿出酸奶水果:“這電影,我想看很久了。”
游呦看一眼:“啊,我沒看過。”
栾憶突然回頭看她:“小游呦,我其實挺好相處的,我挺喜歡你。”
沒想到栾憶會和她這麽說,游呦看着她,不知怎麽居然真的有種姐姐的親切感,點頭說:“嗯,姐姐。”
游呦長得跟個小鹿似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小嘴嘟着,笑起來很甜,聲音也軟糯。栾憶從小就嫌棄栾添是個男孩,沒有讓她體會過那種擁有軟萌團子一樣的妹妹的感受,如今游呦這個準弟媳倒是完全滿足了她的幻想。
“這個電影是姚念念演的,她的熒幕首秀,沒來得及去影院。”栾憶目光回到電視上。
“我也沒來得及去影院,在備考。”游呦也把目光挪回去。
“姚念念,最近挺火,不過我喜歡她老公。”
“嗯?”游呦又看回栾憶:“木子初?我超愛他。”
栾憶:“去年的演唱會你去了麽?在首都。”
游呦:“去了。前年演唱會我也去了,姚念念坐在嘉賓席上,我離她特別近。”
栾添回來的時候,兩個人電影剛看完,正熱火朝天的聊木子初,女人啊,一個共同的偶像,瞬間就可以形成無堅不摧的盟友。
“姐,我把你的東西放在……”
栾憶:“不用了,我和游呦睡。”
栾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