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章
呂意溜達着下樓,看見秦淮站在臺階前等她,呂意眼睛眯起來。
秦淮自然地接過她的書包,背在自己肩上,略微彎腰,“慢着,衣服拉鏈沒有拉上。”
然後直起身,撐開傘,兩人走下臺階。
秦淮颠了颠身上的背包:“作業?”
“嗯。”呂意抱着他的胳膊,“有道題不懂。”
回去後,秦淮先看了下呂意的傷勢,仍然一大片淤青,秦淮眸色深沉,手指撫摸呂意後背傷勢周圍。
呂意忍不住笑,條件反射動了動,“癢。”
秦淮收回手,淡淡道:“哦。”
呂意放下衣服,轉身問道:“好些了嗎?”
秦淮點點頭,呂意跨坐在椅子上,下巴枕在椅背上,秦淮把她的衣服拿了出來,呂意接過,“我先去洗澡。”
秦淮本想給她裹上保鮮膜,被呂意拒絕了,“不,那多難受啊,不要。再說,又沒有傷口,不用了。”
兩人都洗好後,秦淮拿出藥箱,倒了些活血化瘀的藥酒,在掌心搓熱,然後按在呂意背上,給她按摩。
呂意舒服趴在床上,開始還會喊疼,後來藥效化開,雖然也疼,但也不是無法忍受,習慣了居然還指使秦淮給她按別處。
秦淮哭笑不得,在呂意敏感的腰間掐了一把,“是不是很享受?”
“哈哈哈。”呂意忍不住大笑,閃躲。
呂意扭頭:“給我揉揉肩,肩膀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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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任勞任怨給她捶肩揉腿。
掌心下的肌膚光滑如玉,秦淮愛不釋手,食髓知味,對這份工作很是樂意。
忍不住握着她的肩膀,俯身,在她背上吻了一下。
呂意感受到背後的不同尋常的觸感和溫度,像一只被驚吓的兔子,差點蹦了起來,放下睡衣,驚弓之鳥一般瞪着秦淮。
秦淮好整以暇,笑眯眯的看着她。
燈光下,呂意慢條斯理站起來,居高臨下看着秦淮,眼睛危險的眯起,“你剛才是不是占我便宜。”
“啊。”秦淮也跟着慢條斯理站起來,“是又怎麽樣?”
秦淮站起,居高臨下變成了他,頗具壓迫性的看着呂意。
呂意笑着搖頭,“沒啥。”
雙腳分開,裝作不經意和秦淮錯開身,似乎想要下床,兩人錯開的剎那,呂意回眸,一腳踢在秦淮的小腿上,反剪他的雙手,壓制住他。
秦淮小腿一軟,跪在床上,雙手被掣肘,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
呂意像個土匪,霸氣側漏一腳踩在秦淮背上,面無表情道:“就是覺得,反了天了你。”
秦淮:“……”
秦淮動了動,發現呂意手勁極大,而且很有技巧,他被禁锢住,動彈不得。
秦淮險些被氣笑。
他哭笑不得,咳嗽了一聲,正色道:“放開我。”
呂意搖頭,發現秦淮看不到自己的動作。
呂意:“不放,誰讓你輕薄我。”
她一本正經道:“我爸說,社會複雜,人心險惡,色狼衆多,女孩子處于弱勢群體,要學會自我保護。”
秦淮沉默片刻,道:“你是弱女子麽?”
“不。”呂意道:“當然不。”
“可你是。而且沒事總喜歡撩我……”呂意彎腰,湊到他的耳邊道:“我如果克制不住,怕你這副小身板,承受不住。”
秦淮悶笑,肩膀忍不住的顫抖。
呂意推了他一下,不滿道:“哎!”
秦淮忍笑,扭頭挑眉道:“不然試試?”
“不然試試?”呂意重複了一遍,一把把他按倒在床上,“你當我傻?”
秦淮失笑。
兩人亂了一陣,最後雙雙縮進了被子裏,兩人趴着,面前攤着呂意的試卷,秦淮很有些無語,扶着額頭似笑非笑,最後長嘆一口氣,頗為感慨,拿過卷子看了起來,沉吟了一會兒,接過了呂意遞過來的筆,在呂意的注視下,一邊寫下解法,一邊講述解題思路。
軟香玉枕,秦淮坐懷不亂,忍不住都想在心裏給自己點個贊。
三四天後,呂意背上的傷好的七七八八,期間各種調戲與被調戲,兩人各種鬥法,離開秦淮住處的前一晚,呂意狠狠撩了他一把,又揍了他一把,才志得意滿收拾包袱款款離開。
鄭悅哇的一聲,“你終于舍得回來了。”
呂意噓了一聲,壓低聲音道:“低調。”
然後脫了衣服,躺在床上,喟嘆一聲,“還是一個人舒服啊。”
說完覺得這句話有點讓人遐思,呂意連忙捂住了嘴巴,還好此時宿舍的人都去了水房洗衣服,只有鄭悅和她一樣,躺在上鋪。
鄭悅自然聽到她這麽一句,表情霎時充滿了八卦之氣。
一個打滾從床上翻了起來,扒着床欄探頭望呂意的方向,“哦?”
呂意:“……”
呂意嚴肅道:“別亂想。”
鄭悅只好郁郁躺下,看呂意起身似乎要拿什麽東西,她咦了一聲,摸着下巴打量道:“你是不是……比之前胖了,感覺腰圍好像不大一樣。”
這麽一說,她神經一蹦,後背竄出冷汗,腦海中出現一個不好的念頭,結結巴巴道:“呂意!你該不會??!!!”
呂意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肚子,摸了摸,還是一樣的平坦,聽得鄭悅震驚到不加掩飾的質問,呂意面無表情,頭上挂滿黑線。
呂意炸毛:“你想哪裏去了?!”
她抓狂道:“腦海裏不要那麽龌龊好不好,還能不能聊下去了?”
鄭悅忙舉手投降:“好好好,我不說了。”
呂意一臉悲憤,“你再這樣,我就搬出去住了。”
鄭悅慘叫一聲:“不要啊,我會無聊死的。”
兩人摔在枕頭上,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呂意開口道:“真的胖了?”
鄭悅:“沒有,騙你的。也不是沒有,一點點,需要仔細觀察才能發現。”
呂意覺得有點恐怖,短短幾天,甚至不到一個星期。秦淮用心險惡,晚自習結束後常常帶她開小竈,導致她快養成習慣,現如今感覺肚子空空,有想去祭五髒廟的沖動。
呂意摸摸肚子:“你餓不餓?”
鄭悅砸吧着嘴巴,“想吃,怕胖。”
呂意:“而且還不想動。”
鄭悅:“所以?”
嘆息一聲,呂意:“唉……算了。”
時間說快不快,說慢也不慢。當天空飄下第一片雪花的時候,呂意才恍惚,冬天來了。
教室裏鬧哄哄的,跑到走廊看雪,叽叽喳喳興奮不已。
呂意看到雪也很高興,從廁所出來洗了手,遇到外面的冷空氣不住哆嗦,手凍得通紅還是伸手去接。
雪逐漸變大,稀稀疏疏下個不停,轉眼覆蓋了一片,目光所及之後,銀裝素裹,美輪美奂。
呂意最喜歡下雪,恨不得跑到雪地裏打幾個滾,一中的雪景漂亮的不似人間,每到雪天,除了必走的小道,同學們竟是不約而同地避免破壞這景色。
呂意和一些女同學一同趴在走廊的護欄上,笑眯眯的看着外面,遠處就是一大片湖,在高處,視野極好。
上課鈴響,學校靜谧,安靜的都能聽到雪聲,更加的空闊與安靜。
呂意的心情從下雪開始一直很好,上課的時候是不是轉頭望向窗外,發現外面雪已經很厚了。
放學老師離開教室後,張白起身,面無表情對呂意道:“讓讓。”
呂意動了動,空出位置,方便他行走。
張白冷着臉就走了。
鄭悅便把書合上便對呂意說:“你得罪他了?這段時間我見他對你态度特別不好。”
呂意也感覺莫名其妙,一臉茫然道:“不知道。”
張白的針對很明顯,呂意之前還問過他,只是張白陰陽怪氣,也沒問出個所以然來。
心情好的時候還搭理她,心情不好的時候,冷言相對。
呂意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念在同學一場,不好撕破臉皮。再說兩人又是同桌,擡頭不見低頭見,關系搞僵了,也不是個事。
更何況是張白單方面的找茬。
呂意哄了他幾次,兩人暫時握手言和,結果沒幾天,不知道他又抽什麽瘋,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呂意咬牙切齒,想把他打死。
“你再無理取鬧我就把視頻散布出去了。”呂意惡狠狠的威脅他,給他看當日樹林她拍下的視頻。
張白面無表情看着她,死孩子熊起來簡直無法無天,呂意脾氣好,不和他一般見識,莫名其妙外加不知所謂的,呂意且了一聲,對張白的陰陽怪氣和冷嘲熱諷視而不見,自此空氣都似乎順暢了不少。
兩個人就這麽詭異地僵持着。
呂意唏噓道:“誰知道。男人心,海底針。”
“我觀察很長一段時間,他好像看你格外不順眼,以前也不這樣,活像你搶了他老婆一樣對你橫眉冷對,你也是厲害,能忍他這麽久。仔細想想,你是不是說了什麽不中聽的話了?”鄭悅邊走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