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章
別看呂意在秦淮面前時常占據下風，但在秦淮沒有練就如今的面不改色的時候，可是時不時就被呂意撩的面紅耳赤。而如今，不是己方太無能，而是對方太強大，呂意搞不定秦淮，在他面前潰不成軍，反應遲緩，可不代表在其他人面前也這樣。
正相反，呂意從小就賊精賊精的。
中午。
食堂。
呂意和秦淮吃着飯，秦淮忍俊不禁連連點頭。
呂意則在秦淮面前繪聲繪色講昨天發生的事情，着重描述了鄭悅對自己的擔憂，譴責秦淮的行為。
呂意：“悅悅這麽一說後，我躺在床上想了很久……”
秦淮挑眉：“然後？”
呂意面無表情：“然後睡着了。”
秦淮聳聳肩，忍笑，表示自己一點也不意外，完全在意料之中。
呂意長嘆口氣，如有所感，“我對未來完全沒有規劃，一頭霧水，悅悅說的對，總要定個目标。”
“你的未來，真的一點規劃都沒有嘛？”秦淮不滿道：“可我的規劃裏，未來全是你啊。”
秦淮的甜言蜜語猝不及防，呂意在毫無防備之下被砸個正着，登時心花怒放，頭頂仿佛瞬間綻放萬千煙火，璀璨奪目。
呂意：“別搗亂。和你說正事呢。”
秦淮神情郁郁。
呂意敲敲自己的下巴，“我要考哪個學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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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換了個姿勢，一手托腮，問秦淮，“你說說，我有哪些優點，什麽特長，我可以着重往我的優勢上靠攏。”
秦淮意味深長的看着她。
呂意道：“說說看。”
“優點？”秦淮慢慢咀嚼這兩個字，擡眸看呂意。
呂意點頭，“對。幫我想想。”
秦淮忍笑，“自己怎麽不想？”
呂意臉上浮出苦惱之色，“我覺得我挺完美的，渾身上下都是優點，優點太多，反而讓我難以選擇，每一個我都很喜歡，我都很欣賞。可就是太多了，讓我挑最出類拔萃的，有點為難我。”
秦淮肩膀抖個不停，憋笑憋的辛苦，手一直在抖，索性放下了筷子，自己無聲地樂。
呂意崩潰地憤怒道：“秦淮！我是認真的！”
秦淮一本正經道：“嗯，我想想，我覺得你想的挺美的，這是個不容忽視的優點。”
呂意差點沒讓秦淮血濺當場。
正欲發作的時候，一道突兀的聲音插-進兩人中間。
“秦淮同學，真巧。”
呂意擡頭，就見一個明眸皓齒，笑容清麗的一個女孩，長發随意散着，古典的鵝蛋臉。
女孩端着餐盤站在兩人旁邊，面帶笑意，和秦淮打招呼，對呂意視若無睹。
女孩左右看了看，一笑，“能坐這裏嗎？”
秦淮和呂意坐的桌子是四人位，兩人身邊各空了一個位置。
女孩問過之後，徑自落座，在秦淮旁邊的座位上。
呂意眉毛不動聲色挑了挑，嘴唇翹起一絲弧度，似笑非笑看着女孩，感覺很好玩。
早說了，呂意遇見與秦淮相關的事情，嗅覺堪比警犬，全身警鈴大響。
秦淮原本逗着呂意，看着呂意憋着怒火的樣子，樂個不停，臉上還挂着笑意，此時看到女生，臉上的笑意淡了，禮貌對她點了點頭。
女生仿佛才看到呂意，對她寒暄。
呂意笑着點頭，笑容軟糯。
兩人自報家門，交換彼此姓名，你來我往。
女生笑着道：“我叫楊曳，是秦淮的同桌，你是他以前的同學吧。”
“真巧。”呂意欣然道：“我們太有緣了，我也是秦淮的同桌。”
“是挺巧的。”女生笑的溫柔，“而且更巧的是，拍了好幾次座位，每次我們都湊巧坐在一起。哎，對了，呂意，你在哪個班？以後我可以去找你玩啊。”
“嗯~~”呂意一本正經超認真的搖頭，“你找不到的，同年級那麽多班級，距離遠，找我多麻煩啊。下次我再去找秦淮的時候，順便去找你玩。”
楊曳笑容有點勉強，“好 ，那你不要忘了。”
呂意笑容滿面道：“不會忘的。我除了想的挺美之外，記性也是挺好的，對吧，秦淮。”
旁人聽不出來，可秦淮和呂意在一起那麽久，早就對她了如指掌，最後叫他名字裏的咬牙切齒，他想要忽略都無法忽略，尤其聽到她很快的翻起新賬，更是忍俊不禁。
秦淮道：“是。”
其實楊曳走進之前，聽到了秦淮和呂意的談話。她看到秦淮揶揄打趣他對面的女生，看到他眼底寵溺的笑，也看到過……他背着她，和她耳鬓厮磨，和她鼻尖蹭着鼻尖，寵着她。
這樣的秦淮，是她不曾見過的。
她認識的秦淮，冷淡疏離，幾乎不與任何人交流。每次考試，他都能輕輕松松名列前茅。對同學，還是那副冷淡的模樣，不好相處，後來，有同學問他問題，他依舊是淡然的模樣，卻仔仔細細，一個步驟一個步驟講解，末了，同學還是不懂，有些尴尬，不好意思再問，他也沒有不耐煩，平靜的換了另外一種方式，更加通俗易懂，又講了一次，然後壓低聲音道：“明白了嗎？”
刻意壓低的輕聲，有些低沉。
她以為，秦淮不管是對誰都是這樣的。
楊曳和他同桌那麽久，也曾主動示好，得到的是秦淮的不冷不淡和進退有度與保持距離，但這反而讓她更加欣賞他。
後來有一天，在路上看到秦淮，她正打算上前打招呼，就看到他伸手接住了一個女孩，那女孩挂在他身上，笑的如怒放的向日葵。秦淮和她親昵。那是她不曾見過的秦淮，臉上的笑容能讓人眩暈。
心裏突然就有了不平衡，和說不清道不明的酸澀與嫉妒。
楊曳笑道：“你在重點班嗎？”
呂意咬着筷子搖搖頭，下巴朝秦淮的方向示意，道：“這個要怪他了，當初給我補習不盡心，不然憑我的聰明才智，應該能和你們一個班的，哦，秦淮同學！”
秦淮皺眉：“別咬筷子，說了多少次了。”
讪讪放下筷子，呂意說：“說不定還能和你繼續做同桌呢。”
秦淮似笑非笑，“我教過的學生，數你最難教。”
秦淮長嘆一聲，很是苦惱的樣子。
呂意瞪他一眼，對楊曳幹笑，腳在底下踢了他一下，瞪着眼神看秦淮。
秦淮被踢了一腳，也不惱。
楊曳看着秦淮和呂意熟稔的樣子，有些插不上話，嘴唇動了動，剛想說些什麽，秦淮慢悠悠的開口，掀起眼皮看着呂意，給她夾了一些菜，然後頗為無奈慶幸道：“所幸還好……”
秦淮只說了四個字，所幸還好，後面很是有些意猶未盡，讓人遐想，呂意歪頭問，“還好什麽？秦淮，你就這點不好，說話喜歡留一半，讓我猜，我怎麽猜的出來？猜不出來還被用你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我。還好什麽？”
秦淮嗤笑一聲，“還好我的智商與你的智商平均下來，以後孩子應該笨不到哪裏去，這麽一想，确實應該慶幸。”
呂意正吃着飯，聽到秦淮說的話，臉一紅，低咳不止。
“哎。”秦淮皺眉，起身走到她的身邊坐在，給她拍着背，無奈道：“怎麽吃個飯還能被嗆住……”
秦淮的話，楊曳自然也聽到了，只覺得被人悶頭給了一拳，臉上浮現出難堪之色，她手指緊握，咬着舌尖，用疼痛喚醒理智，臉色有些蒼白，站起來，笑容有些勉強，“我吃完了，先走一步，不打擾你們了，你們慢用。”
秦淮在給呂意拍着背，聞言分神擡頭看她一眼，點點頭。
秦淮：“再見。”
呂意撫着胸膛，給自己順氣，見她站起來告別，嗓子還在咳嗽發癢，只好擡手對她擺手。
楊曳離開了。
呂意轉頭看秦淮，“秦淮哥哥~~~”
秦淮擡眸看她。
呂意從鼻孔擠出一個冷哼，陰陽怪氣道：“豔福不淺麽。”
秦淮哭笑不得。
“男人果然都是喜歡沾花惹草，太不公平了，我也要。”
秦淮眼睛危險眯起，“你要什麽？”
呂意：“我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秦淮收回目光，“我支持你，加油。”
秦淮回到教室，楊曳正對着面前攤開的一張卷子發呆，直到秦淮落座她才回過神來，看了他一眼，沒有像往常一樣，欣然和他說話，而是一反常态。
秦淮本來就安靜話少，楊曳也保持了面無表情，視秦淮如無物，好似堵着一口氣。
一整天下來，與楊曳交好的同學察覺到兩人之間詭異的氛圍，上廁所的時候，小聲問：“你和秦淮怎麽了？”
楊曳有些逃避，不想回答這個問題，敷衍道：“沒事。”
“你們一整天都沒有說一句話，吵架了？”
楊曳不耐煩道：“沒有。你不要亂講。”
同學有些讪讪和尴尬，楊曳也覺得自己語氣不好，緩和了神情，輕聲解釋道：“對不起，我家裏有點事，心情不好，不該對你發脾氣。不過我和他真沒什麽事，他……對誰都是這樣，而且，他有女朋友的，下次不要再開我們的玩笑了。”
回去後，楊曳越想心裏越不舒服，如鲠在喉。雖然知道秦淮已有女朋友，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目光，和忍不住想了解更多秦淮的事情。
同學們都在上自習，老師在班級裏轉了幾圈後出去了，班內學習氛圍比較自由，三三兩兩小聲就難題讨論解法。
楊曳扯了一下嘴角，笑容勉強，裝作若無其事漫不經心道：“對了，你和呂意什麽時候認識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