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 35 章
近日,GUY高調的出現在晉城機場,連口罩墨鏡都不戴,被一群保镖擁護着。
接機的大多是年輕姑娘,舉着牌子,手裏的相機拍個不停,出口一度擁擠。
遲穆站在晚櫻後面,神色莫測。
晚櫻輕輕的拽了拽遲穆的袖口,“遲遲,你刷微博了嗎”
遲穆垂眸,面無表情時高傲無比。
晚櫻趴在他耳邊小聲道:“最近有人爆料GUY草粉哎”
微博早已成為國內最大的社交媒體平臺之一,消息傳播無比便利,尤其是備受關注的藝人歌手明星們。
人紅是非多。最近有個自媒體號發博爆料GUY草粉,一個十來萬粉絲的自媒體號本無足輕重,但他那條微博引來了上千萬的浏覽量,那人順藤摸瓜,把GUY和女粉絲開房酒店和時間全挖了出來,并且附上了GUY和女粉絲的部分聊天記錄。
理智的粉絲都認識到了事情輕重,看清了事情本質,腦殘粉仍然不管不顧的擁護GUY,甚至和Diss GUY的人掐了起來。
GUY的後援團早已烏煙瘴氣。
遲穆再無動于衷,看見別人如此糟蹋GUY的名聲也心有不甘,可一旦有複出的想法,就會想起老爺子的呼救聲,一聲聲撕扯着他的神經,控訴着他,讓他認清他的罪過。
那種無法挽回的感覺太無能為力了,他怕他承受不起。
晚櫻一直盯着遲穆的眸子,直到看見那眸中的妥協,她失落的耷拉下腦袋。
萬衆擁護下的周揚,進保姆車的一瞬,不經意一個回頭,看見了神色默落的晚櫻。
那麽美的眸子,黯然失色間仿佛群星都失了璀璨,墜落在她的眸波裏。
心難以控制的跳動着,這感覺讓周揚很陌生,他皺了皺眉。
助理挂了電話,側過頭,“大小姐打電話,讓您不要盲目接活動,她讓我轉告您說,她有能力給你所有,亦能讓你一無所有”
周揚眸中閃過一絲陰翳狠厲,他不動聲色的掩蓋住,雲淡風輕的擡眸,連嘴皮子都懶得動,懶洋洋的擡起兩根手指動了動,示意他知道了。
越來越遠,直至看不見女生的背影,周揚收回狹長的眼眸,他癱進軟綿的座椅裏,指間煙霧缭繞,氤氲着幹淨的臉龐,這日子糜爛無比,空虛無比,有時也會膩。
不過一身肮髒一具空洞的傀儡,但他看到那些美好的人,隐隐也會羨慕。
誰不願做個菩薩似的好人,奈何生活的艱難把他逼得無路可走。
指間的煙灰越來越多,摁下車窗,煙灰飛了一地,飄飄零零。
保姆車遠去,粉絲散去,擁擠的機場又恢複常态。
晚櫻心底隐隐有些失落,這種故意刺激好像對遲穆并沒有多大作用,他好像鐵了心。
她擡眸,那眼中似乎映着星辰大海,踮腳撫上他的眉睫,輕聲呢喃:你還要逃避到何時。
她清楚,遲穆只是過不了他自己心中的那道坎,他逃避,他不願正視,他不敢再輕易嘗試。
忽然有些心疼,隔着人山人海形形色色的人群,她抱住面前的男生,面頰貼在他的胸膛。
遲穆立在原地,任由晚櫻擁住他,手心捏出汗,他側頭,“你都知道了”
是肯定語氣。
晚櫻點頭,“你的初稿夾在小王子裏,我偶然發現的”
“遲穆,你的粉絲們那麽喜歡你,你忍心看他們被騙被糊弄嗎,我不信你對Rap一點感覺都沒有,你還熱愛着,對嗎”
遲穆不敢和晚櫻對視,她的期望越大,他就越狼狽。
“如果爺爺還活着,他一定不希望看見你自甘堕落的”
晚櫻閉了閉眼,她知道爺爺是遲穆心中的一道傷,但這是他逃避的根源,他必須正視。
旁邊,一道稚嫩的聲音響起,一個初中生背着書包氣喘籲籲的跑到出口,他手裏拿着一支筆和一張明信片,推開擁擠的人群左右張望。
遲穆眨眸,那明信片上印刻着他的成名曲。
那個初中生似乎意識到自己來遲了,滿臉興奮瞬間變的失落,低頭緊盯着手裏的明信片,連自己的鞋帶開了都不知道。
遲穆心中一動,他們把真情實意都給了他,不該被騙的;懷中的晚櫻用期望的眼神望着他,不該被辜負的。
他松開懷裏的人,走到那個初中生身邊,蹲下身子。
“想要GUY的簽名?”
坐在地上的初中生擡起頭,茫然的看着面前的人,點了點頭。
遲穆伸手。
初中生愣愣的,憑着直覺把明信片放在那人手心裏。
遲穆那筆在上面劃拉了三個字母,八個字。
時隔多年,我心依舊。
像是預示,道出他的選擇。
初中生打量着面前的人,開口道:“可是你和照片上長得一點都不像”
遲穆挑眉,眸中興味,“如果說我才是GUY,你信嗎?”
看着面前高大的男生,那意氣風發的姿态,洋洋灑灑的字體,初中生突然點了點頭,雖然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何選擇相信。
沒想到初中生會點頭。遲穆一愣,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在初中生的要求下,遲穆和他合了影。
走之前,初中生在他耳邊低語:我看見你的紋身了哦。
遲穆後知後覺的看向自己的腳踝處,時隔三年,黑色的紋身依舊,那是GUY的象征。
晚櫻呆愣愣的走到遲穆身邊,遲穆只摸了摸她的發頂,輕聲呢喃:如你所願,不再逃避。
在遲穆的要求下,遲家別墅又多了一間音樂室,莊曼和遲總背着自己兒子竊竊私語。
“難道兒子走出來了?”
“應該是,前兩天我副卡一下子消費了十來萬,我讓助理一查,這小子弄了臺限量版鋼琴和吉他”
晚櫻最近苦惱,她是支持遲穆玩音樂,可是她低估了音樂對遲穆的影響力,他們已經整整三天沒見面了,連個視頻聊天都沒。
她百無聊賴的躺在床上刷微博,雖然不知道遲穆準備如何打臉那個冒牌貨,但她無條件的選擇相信他。
從衣櫃裏拿出衣服,畫了個淡妝,晚櫻開心的出了門。
她推門而進時,遲穆正在作曲。小小的音樂室裏放滿了樂器,晚櫻咂舌,全是限量版的。
遲穆戴着耳機,她蹑手蹑腳悄咪咪的走過去,還沒來得及捂上他的眼呢,就被他一個反抄摁進了懷裏。
遲穆把晚櫻放在腿上,一只手攬着她的小蠻腰,另一只手還在填着譜。
晚櫻小聲嘟囔:“明明一點聲音都沒有”
遲穆輕笑了聲:“出門前是不是洗澡了”
說着,他在她頸部嗅了口,洗發水夾雜着沐浴露的香味,調劑出的香味魅惑人心。
小狗似的鼻子在她頸窩拱來拱去,癢的晚櫻直往後躲。
“別動,小心把你栽過去”
遲穆低聲警告,晚櫻索性勾住他的脖頸,乖乖的窩在他懷裏看他寫譜子。
親眼看着大名鼎鼎的GUY作曲,晚櫻隐隐有些自豪:看,是她的男朋友吶。
崇拜混着愛戀,讓晚櫻多了些依賴,更黏人了。
不老實的小手,一會兒撓撓他的下巴,一會兒摸摸他的鬓發,遲穆有些坐不住了,被她摸了渾身癢呼呼的。
坐懷不亂,好不容易手下的譜子填到了尾聲,他一把抱起懷裏的人扔到旁邊的小床上,當時,他對于莊女士給他音樂室放小床一事頗有偏見,現在才體會莊女士的良苦用心。
“別撓我癢癢”,晚櫻被遲穆壓在身下,四肢亂撲騰,她怕癢,遲穆偏去撓她癢癢。
頭發被她拱的一團糟,臉還微紅着似三月桃花,這幅淩亂的樣子,讓遲穆心中一蕩。
男人嘛,再純潔也看過些葷段子。
當然,遲穆也不例外,這都得益于他有一個好兄弟——許豪。
高中熄燈時,他們寝室有個睡前課堂,被許豪稱之為--“許豪爸爸之小葵花課堂開課啦”
那不老實貨的枕頭下面淨是些不良雜志,自以為自己懂得很多,每天扯東扯西在黑摸摸的寝室裏講葷段子,他們三個人合起夥來整蠱過許豪,狗改不了吃屎雖然難聽,但确實适合他。
就這樣,在如此混亂的環境裏、熏陶下,遲穆多少也接觸過那少兒不宜的書籍,包括晚櫻這個樣子,在那不良話本裏,就是魅惑書生的小狐貍精,美而不自知。
美人衣領半開,露出渾圓可愛的肩頭,雪白小巧,離近看還能看清皮膚上的小絨毛,軟趴趴的,一頭瀑布般的黑發撒在灰色的床單上,開了朵花似的,眼中水汪汪,蕩漾着細碎的清波,一點紅唇微啓。
遲穆迷了眼,盯着身下的人,不斷鼓勵他帶給他歡樂的人。
他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弄糊了妖豔的咬唇妝,慢慢的攻略城池,一點點吞之入腹,迷香的津液四散,越來越渴,喉嚨着了火似的。
晚櫻被奪了呼吸,不自禁的嘤咛了一聲,雙手推着他的胸膛。
遲穆睜開了眼,看她情迷的樣子,怎麽都看不夠。
晚櫻緊閉的眸子縮了一下,胸前一抹異樣感,純天然腮紅又重了些。
被堵住的聲音輕輕的,毫無威脅力,“遲遲,你...你得寸進尺”
忽然想到葷段子,遲穆懷痞痞的調戲着晚櫻:“幾寸?幾尺?”
晚櫻懵懵的,什麽幾尺幾寸?
感謝許豪爸爸的小葵花課堂,讓我們家單純似白板的阿遲弟弟懂了那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