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媽媽,我不行了!
媽媽,我不行了!
白棋看着小小個子大大能量的程棉。額,沒想到呀,程棉看起來小小的,話還挺······
默默開始退後的白棋摸摸鼻子,還挺,厲害的。
夜晚很快來臨,想看流星的人已經自發組織起前往好的位點了。
程棉覺得自己不舒服就獨自跑到了山頂上,這裏隔露營的地方有點遠,但是程棉覺得還不錯。
山頂上并不是沒有人,一座神廟坐落在此地。程棉進去拜了拜,而後偷偷摸摸的的跑到僻靜處。
四處觀察确定沒有人也沒有其他妖之後,程棉還不放心的聞了聞周圍的氣味。
化形讓兔子的嗅覺變得更好了,他聳動着小鼻子,最後問道了令兔子安心的芳草味道和濕潤的泥土味。
把衣服先脫光光,放在小樹枝上。程棉從一個一米六七的人變成了一只大兔子。
長長的門牙又亮又利,盤條亮順的大兔子立起來,開始啃無辜的樹葉。
程棉開心的時候喜歡啃樹葉,不開心的時候也喜歡啃樹葉。
啃食的樹葉他并不吃下去,相當于拿來磨他的牙齒。
程棉對于自己的兩瓣牙齒很是喜愛,看到這麽多的樹木,沒有在下午當場變成兔子磨牙已經是程棉最大的忍耐限度了。
至于其他人,目前都被程棉抛在腦後,現在的程棉只想磨牙。
磨牙磨得開開心心的大兔子不停的動着腮幫子。
落下的碎樹葉還特意的避開了後腿,程棉一邊啃樹葉一邊想着現在自己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兔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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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棉啃着啃着忽然聞到了不同于之前的味道,像是,獵食者的味道!
危機感讓兔子一下子縮小了許多。
變成普通兔子大小的程棉還抱着自己的樹葉啃個不停。
然後他忽然想到剛才的味道,又想到自己的那個夢。
尤祐會被人害死!那剛才奇奇怪怪的味道會不會和兇手有關呢?
好奇心起的兔子猶豫再三還是決定去看看,于是程棉不情不願的變回人身,偷偷摸摸的朝着剛才的位置走去。
但等他走到那附近的時候那味道開始有些淡了,等到他悄悄靠近的時候卻搶先看到了人影。
是尤祐那高大的身影,不故意遮掩真的超級明顯!
這怎麽行!現在有獵食者的氣味,在這裏肯定超級危險!
忽略尤祐不是草食動物而是人的程棉急急忙忙上前,而後拉着尤祐就走。
“哥,你在這裏做什麽。我們快回去吧。”問都不問尤祐為什麽會在這裏。
營地離這裏很遠,連廟也有段距離,一般是沒人來這邊的。
甚至程棉還是找的比較僻靜的位置。
但這些都不是現在的他所能想的,他只是一味的拉着尤祐遠離充滿獵食者氣味的地方。
程棉只顧着拉尤祐離開那處他認為的是非之地,自然沒有注意到尤祐不正常眼神和那雙眼睛。
他毫不掩飾自己的異常,但程棉一直沒看尤祐,也沒發現有什麽不對勁。
最後兩人走到廟旁邊程棉才慢慢松開尤祐,晚上廟旁邊的人也很多,程棉覺得自己絲毫不怕了。
“哥。大晚上的少去那些人少的地方。聽說殺人犯最喜歡的就是僻靜又荒無人煙的地方了。”
程棉侃侃而談,甚至絲毫沒有把尤祐的體型考慮進去。
殊不知,兩人相比較之下,他才是那個首選。甚至沒那個不長眼的會想要去招惹一個身高一米九幾的人。
畢竟一米八就已經是常人不可企及的地步了,更別說尤祐一米九幾還渾身都勁瘦的肌肉的情況下。
即便是團夥作案,也很少會考慮的那類型人。
程棉有時候也覺得自己跟瘋了似的,一個荒誕的夢怎麽可以這麽相信。
越想越覺得奇怪。但是仔細再想想的時候程棉覺得自己多多注意總沒錯的。
他總不可能因為很小的幾率而放棄一條人命吧?
雖然兔子不是肉食性.動物,但是身為化形種他還是有點能力的。
程棉覺得自己完全可以保護尤祐。
“嗯。好的。”這時候程棉說什麽尤祐都會答應。
他看着程棉被風吹得翹起來的頭發,一邊神游一邊應聲。
程棉絲毫沒有注意到尤祐的走神,他說得起勁。越說越覺得自己應該想個老母雞似的把尤祐包圍在自己的懷抱。
那樣就誰都傷害不到尤祐了!
程棉覺得自己想出了一個絕美的辦法!
尤祐比他高上很多,想要禮貌和嚴肅點說話就得和尤祐對視。
他一擡頭,眼前劃過白色的光!
是流星!程棉一下子忘記了自己要說的話。
他連忙喊尤祐。“哥,快看!是流星哎!”
看見流星之後程棉把之前的想法和發現抛之腦後。
甚至沒有想過詢問尤祐有沒有遇見什麽奇怪的事情或者看見什麽奇怪的東西。
流星劃過的時間并不長,但是那份喜悅被拉得很長。
程棉一路上都高高興興的,連帶着路上走路都有點蹦蹦跳跳的趨勢。
尤祐看着走路跟小孩子似的程棉,覺得心都要化了。可愛。
“哥,你怎麽知道這裏能看到流星?我之前問過好多人,但是他們都說城市裏面的流星可難得見了。”
程棉蹙眉,“據說是污染太嚴重了。生态環境不好。”
尤祐慢悠悠的走着,一步能頂程棉兩步,跟看小孩兒似的生怕他一個沒注意摔倒了。
“這裏環境還行,畢竟算不上工業重區。之前有看到過就想着這回來碰碰運氣。”
程棉沉浸在自己的想象當中無法自拔。
肯定是污染問題!氣憤的程棉想想哪些高樓大廈,又想想鄉下清新和熙的空氣。
怎麽辦,發展需要這些,可是一發展就會有環境問題。
程棉覺得自己就像是陷入了反動派和和平派的鬥争之中。
說起來,雖然家裏面沒有妖管局的妖,但是有關争議程棉還是聽說了一點的。
化形的動物分成了兩大派別,一個是反對派。
他們反對一切人類制造的工業、建築,甚至是生活污染。
他們說:“那些建築垃圾、生活垃圾就像是大雨一樣傾盆而下,毀滅的不只是地球!還有我們的家園!決不能容忍!”
“我們要的只是最開始的環境,沒有廢水污染,沒有奇奇怪怪的塵埃、空氣危害我們的生命!”
和平派則保持着自己的基本原則。
化形了就會像人類一樣生活,在城市、在鄉村。多多少少會感受到便利和舒适。
但他們的所謂和平并不是字面意義上的和平。
他們想要取代人類統治地球,把八區當做自己的管轄區。把人類算作奴隸。
在他們的眼中,人類變成奴隸才能不威脅到他們的利益。
哦,還有一個派別。程棉家的這種,随波逐流,不參與鬥争。受妖管局管轄的,好妖?
剛才的那兩派其實是動物之間的鬥争。
和平派是野心勃勃的審判家、謀劃家。他們想要一切盡在掌握。想要身居高位。
甚至妖管局并不能和他們溝通,一旦涉及到和平派的事情就是一片頭痛聲起。
反倒是反動派,只是占着反動派的名義。
他們為保護野生動物而起義,希望得到重視,乞求妖管局給那些不能化形的野生動物一個家。
程棉聽過同學的吐槽,說妖管局看見和平派就抓。說反動派怎麽會有這麽一個不好聽的名字。
但是礙于妖怪的素質普遍比較低,教育開化程度也是如此。
至今兩派之間還是維系着這兩個稱呼。
這兩派別在程棉的腦海中打架,最後程棉放空大腦。
他确實不是很能理解這些。
從小就出聲在人類身邊,人類有好有壞,但是很多都沒有動物的執拗。
不開化的化形動物在程棉眼中是野獸,也是足矣喪命的存在。
動物界弱肉強食是必然,食物鏈在哪裏都通用。
程棉是兔子,還是一只軟弱的兔子,他并不适合野外。
在草原上,掠食者的一口氣都能把這只年輕兔子吓死。
所以他生活在看似平靜的城市,享受着安寧,和和平。
程棉一下子變得情緒低落起來,“平平安安過日子多好呀。”
但他也知道,只要地球還在運轉一天,那麽這些矛盾就永遠不會消失。
心總是貪得無厭的,即便是真的把這些矛盾都處理了。
野心家還是會源源不斷的出現,妄想自己可以做救世主。
即便世界并不需要他。
不知道奇奇怪怪的腦袋瓜在想些什麽,尤祐很想摸摸它讓他別不高興了。
程棉的沉思不過三秒,他又開心起來。
有句話不是這樣說的嘛今朝有酒今朝醉!
他程棉!活得開心就好了!嗯,還要管好尤祐!不能讓尤祐死得太早!
化形的兔兔可以活好久好久呢!
尤祐死得太早他豈不是沒人要的兔兔了?
不行!他得絕地追愛!
想一出是一出的程棉最後差點從山頂滾到山腳。
躺平在帳篷裏面的時候 程棉覺得自己已經生無可戀了。
他的一世英名和形象,在今天之內已經丢完毀滅了。
“哥,我真慘。嗚嗚嗚嗚……”程棉乘着尤祐拿碘酒的空開始自己扮演情景劇。還自動用尤祐的語氣回複自己。
在演完一個輪回之後,意猶未盡的程棉看到了站在帳篷門口一臉懵的尤祐。
程棉一下子癱倒在地,媽媽!我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