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章
第 4 章
程棉幾乎哭喪着臉開始翻找自己的背包。雖然裏面翻來翻去只有那幾包零食,但他還是不停翻找着。
尤祐發現了程棉的異常,不自覺的想要嘆息。
不用說尤祐都知道肯定是習慣或者想要的東西沒有帶覺得自己太笨了。
看着程棉不厭其煩的翻找,尤祐接過那個可憐兮兮的背包。
“棉棉,吃飯。”
這個時候的程棉極其聽話,畢竟他會覺得自己做錯了,甚至覺得自己什麽都不會。
膽小又敏感,是兔子的天性。
程棉本來就是兔子,再加上父母嬌慣,确實比上同齡兔子更嬌一些。
看着豐盛的飯菜,程棉暫時把自己的失誤抛到腦後。
大家修整好就是自由活動的時間,在下午一點才會開始舉行活動。
草地音樂節,大家一起唱歌玩樂,再吃點燒烤,可以看日出,可以欣賞月亮。
畢竟尤祐可是專門選的可以看到流行的日子來舉行的活動。
大家能原因留在這裏露營也大多是看在流行的份兒上。
不然誰家公司露營職工會喜歡啊!只有從頭到尾都在享受的老板喜歡吧。
畢竟和不适合不适宜的人一齊活動,其實還是挺那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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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在職場活動多年的人,有時候也會感覺到厭煩的。
時間過得很快,程棉被尤祐一頓好飯菜給搞定之後開始犯困。
程棉睡前一邊打哈欠一邊想着自己在晚上看到的新知識。
哦,對了。
飯後就想睡覺不是懶,是醉飯。
就像是有點人喝醉之後就會呼呼大睡一樣。有的人對米飯就會過敏。
稱之為醉飯。對的!肯定就是這樣。
程棉自我肯定之後越發的困了。
尤其是沒睡好的情況之下,他的睡眠時間真的很長。
于是尤祐出去不過半小時,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蜷縮在一起睡得很香的小兔子。
程棉的頭發天生有點卷,不像是其他人的那衆泡面卷,而是跟特意打扮過的那種似的。
過長的頭發在程棉醒的時候總是軟趴趴的呆在程棉的額前或者翹起來遮住程棉的額頭。
現在程棉側睡那些頭發就遮住了程棉的大半個腦袋。
尤祐看了很久,最後從背包裏面拿出了發圈,然後,一圈又一圈的紮好。
程棉睡覺的時候很乖,乖到尤祐給他紮完頭發依舊睡得很沉。
尤祐給他紮好頭發就出去了。
太陽逐漸拉下帷幕的時候,程棉蘇醒了。
一醒來就看到滿目的金光,很漂亮。
睡充足之後程棉覺得自己的精神很是飽滿,他伸了個懶腰,把毯子揭開走出帳篷。
然後他就和白棋四目相對。
白棋愣住了,因為白棋奇怪的目光和表現。程棉也愣住了。
他覺得奇怪,白棋在奇怪什麽?
白棋看着眼前這個紮着歪七扭八的小啾啾的人,第一眼是覺得幼稚。
第二眼他才發現是程棉。
于是白棋一下子笑起來,“卧槽!哈哈哈哈哈哈········”
“我去,棉棉!你這發型可真不錯呀!”
白棋的笑聲傳出很遠,讓程棉迷惑得不行。
而後白棋一邊笑,一邊好心拿着程棉的手摸向他的腦袋。
拿着那個小啾啾,白棋一邊撫摸程棉的頭一邊說:“可愛的棉棉呀!”
程棉都要瘋了!到底是誰在男兒尊貴的頭顱之上紮小啾啾?!
兔子頭可斷發型不能亂!他的小卷毛!變成了小啾啾!還是朝天的!
程棉的氣憤是如何旺盛的白棋可不管,他只顧自己歡樂不顧程棉死活。
熱愛記錄生活的白棋咔嚓一張相片把程棉氣呼呼的樣子拍了進去。
配文:朝天啾啾朝天椒,好好玩啊!
白棋歡歡喜喜的開始守着評論區回複留言。
然後他看到了某個悶騷男的點贊,留言:你确定?
看到這個,白棋下意識的一頓,腦海中響起自己打游戲時的音效:敵軍還有五秒達到戰場!請做好準備!
他擡起頭看了看正暗惱的程棉。“那個,棉棉呀,我有點事兒要先走。一會兒尤老板過來你別說我剛走哈。”
內心挑選嫌疑人的程棉擡頭悠悠道:“白哥,是你嘛?”那語氣哀怨得。
白棋覺得自己應該辯解一下,但是鑒于他不知道尤祐離這裏遠不遠再加上他的速度,很可能馬上變成怨婦的就是他了。
于是白棋一下子就跑不見了,留下程棉看着白棋遠去的身影默默在心中把白棋列為嫌疑人三號。
目前候選人只有三名。
一是可愛的人事小姐姐,平時很愛捉弄程棉,和程棉關系也不錯。有50%的可能性。
二是尤祐,但他只有10%的嫌疑。
因為帳篷是尤祐的,礙于他的身份地位那些想捉弄程棉的人都會自覺退下。
尤祐其實并不算是嫌疑人,被列未嫌疑人是因為帳篷是他的。程棉氣不過自己被捉弄才會選擇把他列為嫌疑人。
三就是白棋!剛才那個樣子,肯定是做賊心虛!60%的可能性!
白棋要是知道因為自己躲避尤祐的表現讓程棉列為心虛列表了絕對會喊冤!
天知道!尤祐又小氣又記仇,占有欲還是一等一的強。
要是白棋被抓住,豹子毛都會掉一撮。更別說他帥氣的臉了。
臉面重要臉面重要。
程棉一把拿住自己的小啾啾,想要把它放下來。但是想到這個是證據他又放輕了些力氣。
于是尤祐一來就看見程棉一臉糾結的拿着自己的朝天啾啾研究。
準确的說是糾結應該怎麽對待這個啾啾。
在看到尤祐之後,程棉下意識的一扯,随意的将自己翹起來的部分抓一抓。
而後喊人。“哥。”
尤祐眼神不離開那些翹起來的頭發,嗯了一聲回應他。
程棉跟着尤祐來到了草地音樂節的場地。
同事們能歌善舞的在上面表演,也有被慫勇上前的博大家歡笑。
另外一邊是已經架起來的燒烤攤子。人事小姐姐已經在烤了,菜品種類衆多,看起來不像是一時半會兒能全部拿出來擺好的樣子。
程棉把50%降了降,然後主動上前去幫忙。
小鼻子跟有自己的想法似的總是想動一動聞聞自己喜歡的東西。還是上手好一點,想吃什麽就烤什麽!
開心!
程棉一下子被事物治愈忘記了其他的事情。
于是人事小姐姐看着程棉明顯的卷翹劉海,又看看身邊的大神,最後悄悄退場。
燒烤是自己想吃什麽烤什麽,她提前離開位置一點也不奇怪!
好吧她承認站在兩個不同類型帥哥身邊壓力很大。
尤其是一個帥哥還是她老板的情況下。再帥也是老板不是帥哥!遠離遠離遠離!
尤祐看了好久,最後在尤祐吭哧吭哧的吃完之後上手給他理了一下。
“綿綿的頭發有點俏皮。”程棉鼓動的腮幫子一下子頓住了:?
忍不住上手摸了幾下的尤祐,“你睡覺的時候我幫你紮了一下,現在就不紮眼睛了吧。”
這邀功式的說法,這熟悉的話語!
所以!是尤祐給他紮的恨天啾啾?!他的形象是尤祐毀滅的?
程棉越想越氣!腮幫子不停的鼓動快速的将嘴巴裏面的東西咽下去!
而後他笑着對尤祐說:“哥,真的是你紮的嘛?”
尤祐沒有絲毫猶豫點了點頭,“是的。”
程棉的小宇宙爆發了!“你怎麽能這樣!”怎麽能随便給人紮朝天啾啾呢?!
缺乏考慮的程棉一下子就跳起來,然後一下子沒剎住車,一下子停下來了。
伸手想要拉住程棉的手成為程棉不摔倒的救命繩索。
然後在那只手的助力下,程棉撲倒了尤祐。兩個人在草地上滾作一團。
尤祐下意識的抱住程棉,而後得到了一團軟乎乎的程棉棉。
而程棉被摔得暈乎乎的,下意識的就是抓住尤祐。在清醒之後又開始膽怯,看着尤祐不敢動手。
于是程棉讪笑之後悄悄回到自己的腦海世界,他決定精神鞭撻一遍尤祐,的手。
這場鬧劇在程棉的讪笑之下被歸于玩笑。
其實是程棉找不到可以和尤祐計較的理由,畢竟尤祐看起來就不像是可以計較的人。
在程棉的記憶中,尤祐不茍言笑不說,連玩樂的時候也很少。
那種叫啥來着。對了,少年老成,這個詞在尤祐身上特別适用。
尤祐看着跟沉澱了好幾十年的人似的,那氣場,好多人都說在老板身邊的時候。感覺不到是在和一個帥哥在一起。
他們感受到的只有來自上位者的壓迫,并沒有覺得和帥哥呆在一起很榮幸的意思。
所以公司的衆多女性連開玩笑的時候都不大敢開尤祐的玩笑。
甚至覺得尤祐很嚴,白長了一張帥氣的臉。臉并不是代表着全部,嚴肅的時候那眼神讓大多數人的會覺得自己受到了一萬點傷害。
而不是帥哥看我了我好開心的這種覺悟。
程棉尴尬得無地自容,于是他好心的給尤祐烤燒烤,活像是狗腿子的扮演者。
在內心的驅使下,程棉一邊吭哧吭哧的烤着燒烤一邊嘟嘟嘟囔囔的開始罵人。
白棋靠近的時候他絲毫沒有察覺,于是白棋聽了一耳朵的髒話。
話說,程棉看着軟綿綿的,但是說髒話還能不重樣兒的。
而且還是那種,看起來不髒實則很髒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