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血洗
第70章 血洗
女子只覺得在場的人看她的目光都十分的嘲諷,但是她還是恭恭敬敬的行禮道,“回皇上的話,臣女名叫宋夢茹,家父官拜定國公。”
方晏心中早就有了猜測,不過還是裝作微微驚訝的模樣,“哦?你是定國公和華陽郡主之女?”
女子微微點頭,“正是。”方晏只是淡淡的說道,“剛才舞蹈跳的不錯,入座吧。”
女子回到華陽郡主身邊,感受到周圍人們的目光,只覺得如芒在背,如坐針氈。
這表演也算是結束了,結束之後無論如何得定個第一,方晏先問太後,“母後覺得這些表演之中誰可稱魁首?”
太後笑了笑,看向了周子晨,“皇後認為呢?”
周子晨站起身道,“兒臣以為,沈大将軍之女剛才舞劍堪稱一絕。”
沈大将軍的女兒就是陳子安的舅舅之女,陳子安的表妹。
太後點了點頭,“哀家也這麽覺得。”方晏也笑了起來,“既然母後和皇後都這麽說,那今日這第一,就是沈大将軍之女了。”
這位沈姑娘趕忙站起身來,“承蒙太後、皇後娘娘擡愛,臣女愧不敢當。”方晏道,“你太謙虛了,說說吧,想要朕給你什麽賞賜?”
沈姑娘想了想,“臣女想向父親提一個請求。”方晏有些新奇,“哦?什麽請求,你說說看,若是合理,朕就讓你父親答應你。”
沈姑娘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後才說,“我以後不想學女紅了。”
沈大将軍頓時站了起來,“小女無狀,還請陛下恕罪。”
方晏擺了擺手,“這有什麽的,既然沈姑娘開口要了這個賞賜,大将軍就答應了吧?”沈大将軍點了點頭,狠狠的瞪了女兒一眼,方晏又賞了沈家姑娘一些東西,這件事兒也就過去了。
宋夢茹更是恨不得将手中的手帕給撕碎,她本來以為自己這一舞,即便是不能立馬就入了方晏的眼,也是能夠拔得頭籌的,可現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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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就是猜燈謎,等到所有的活動都結束之後,差不多也到半夜了,大臣們帶着妻子兒女各自回家,而一些上了年紀的老王爺、王妃,則是像上次除夕宮宴一樣,住在了宮中。
太後早就回去了,散場之後,周子晨扶着方晏,也離開了。
等到離了衆人的視線,方晏頓時就精神了,“哎喲,我的天,終于結束了!”
周子晨見他這個樣子有些好笑,“咱們是直接回去休息還是?”方晏轉頭問他,“那你困嗎?”
周子晨搖了搖頭,“剛才宴會散的時候,這麽一折騰,我困勁兒倒是過去了。”方晏點了點頭,“我也是,要不咱倆到禦花園走走,看看梅花怎麽樣?”
周子晨點了點頭,兩個人揮退了身邊跟着的一大堆宮女太監,只留了小泉子和紫蘇兩個人給他們兩個打着燈籠,他們就這樣牽着手,慢慢的朝着禦花園之中走去。
如今天氣還是冷的,不過兩個人穿的都不少,因此倒是不覺得怎麽冷。
禦花園之中靜悄悄的,如今梅花已經凋零,樹上剩下的不算多了,滿地的花香,讓人聞着十分舒心。
方晏道,“你說今天這皇宮裏會不會鬧狐貍精?”周子晨搖了搖頭,“誰知道能不能碰上呢?”
方晏裝作一臉害怕的說,“那将軍可得好好保護我,萬一有狐貍精想要吸我的精氣呢?”
周子晨順着他的話說了下去,“那我保護你,萬一她要害我怎麽辦?”
方晏道,“将軍久經沙場,一身正氣,這種小妖魔鬼怪,見了将軍就得望風而逃。”說完,他倒是和周子晨一起笑了起來。
周子晨道,“今日那宋夢茹所跳之舞,倒像是出自邊地,我記得以前開慶功宴的時候,好像見過。”
方晏挑了挑眉毛,“是嗎?将軍竟然對這舞蹈印象如此之深,可是因為當時跳舞的女子十分貌美,讓将軍念念不忘?”
周子晨搖了搖頭,“沒有的事,我之所以能記住這個舞蹈,是因為當時那位舞姬借着跳舞的時候,想要暗殺于我,結果被我發現了,後來嚴刑拷打,從他嘴裏知道了敵軍的情報,從而大獲全勝,因此對這舞蹈的印象也就深了。”
方晏點了點頭,“想不到還有這樣一段故事。”周子晨沉聲道,“刺殺我的那個女人,武功也不弱,這種舞蹈的舞步非常靈活,所需的動作也都不算簡單,我看那宋夢茹也不像是個會武功的女子,今日能把這舞蹈跳到如此地步,可見她是下了真功夫的。”
方晏冷聲道,“看來這皇宮之中的富貴,對她的誘惑力很大,原本我想着,定國公也是曾經立過戰功的人,他又是華陽郡主的夫君,他們都是好好的,讓他們做個富貴閑人也不是不可以,既然他們自己作死,那就怪不得我了。”
周子晨一愣,“你要動定國公?他是老臣,又是皇親國戚,你現在動他,會不會有損你的名聲。”
方晏道,“這仁德的名聲是好,但是如果徹底扣上仁德的帽子,想摘就摘不下來了,在這樣的亂世裏,光靠仁德是不夠的,得有雷霆手段,才能鎮得住手底下的人,更何況我年紀小,他們本來就不服我,我得慢慢的讓他們怕我。”
周子晨點了點頭,“你放手去做就是了,我永遠支持你。”
方晏握緊了他的手,“好。
我已經讓人收集了這些年定國公府的罪狀,他們這些年手上也不幹淨,侵吞良民的田産,暗地裏接受各種賄賂,只要把這些事情公布于衆,別說是定國公的國公之位,就是華陽郡主這個郡主,恐怕也未必能保住郡主的頭銜。
這些個老臣,一個個仗着自己自個兒老,暗地裏或多或少都做了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如果不清理了他們,将來如果戰事又起,肯定是一大麻煩。”
周子晨沉默了片刻,“那就殺吧,我做你手裏的刀,咱們用鮮血把這朝堂洗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