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舞蹈
第69章 舞蹈
元宵節的宴會稍微熱鬧一些,宮裏邊也準備了燈謎。
周子晨有了上次辦除夕宮宴的經驗,這次辦起來也格外的順手了,太後對他的聰慧十分滿意。
宴會之上,各家大臣的子女都争着表演才藝,一時間争奇鬥豔,十分熱鬧。
女子大多都是跳舞唱歌彈琴什麽的,男子基本上就是舞劍,還有耍刀跟鞭子的,不過都是少數。
不過大多數人基本上就是耍着好看,會真刀真槍的還是不多的。至于女子上場的時候,方晏壓根就沒多注意,雖然琴棋書畫他或多或少都會一點,但是不是很懂,也不是很感興趣。
這比賽是越往後越沒看頭,起碼方晏自己是這麽覺得的,可是最後一個節目,卻出乎了他的意料。
剛開始的時候臺上并沒有人,只是大片大片的梅花瓣兒撒下來,倒是香氣撲鼻,等過了一陣花瓣雨之後,一個穿着白衣,臉上帶着白面紗的女子從天而降,那女子懷裏抱着一只琵琶,面紗遮住了她的面容,讓她更添了幾分神秘之感。
緊接着一陣樂聲響起,女子開口唱起了歌,邊唱還一邊撥弄着手中的琵琶,婉轉的歌聲和悠揚的樂聲在大殿之中回蕩,在場之人無不驚嘆,許多女眷交頭接耳地說,這樣的歌聲,女人聽着都酥了,何況男人。
并且看這女子的身段兒,應該也是個美人。
方晏眼中也多了幾絲感興趣的神色,他扭過頭笑着問身邊的周子晨,“子晨,你說這臺上的表演是不是可以用兩句詩來形容?”
周子晨微微一愣,“不知陛下說的是哪兩句詩?”
方晏笑盈盈的說,“‘千呼萬喚始出來,猶抱琵琶半遮面’說的應該就是這位女子了。”
“陛下對此女很感興趣?”方晏聽他這麽說,臉上的笑容更深了幾分,“才沒有,不過就是忽然想到這麽一句詩很适合形容,本來是想在子晨面前賣弄一下,好得一兩句誇獎的,可誰知道竟惹得子晨有了如此之深的誤會。”
周子晨有些哭笑不得,“是臣妾小心眼兒了。陛下才學極佳,臣妾佩服。”
方晏笑得十分開心,“子晨謬贊。”
Advertisement
說着話,手上剝橘子的速度卻一點也不慢,剝好了橘子之後,他将橘子遞給了周子晨,“剛才你也喝了不少酒,吃兩口橘子往下壓一壓,要不然總這麽喝,要難受了。”
周子晨只覺得臉上有些熱,他悄悄的用胳膊碰了碰方晏,那意思就是:還當着這麽多人呢,可是方晏就像沒懂一樣,繼續說,“這橘子昨天咱們還吃過,不酸”
似乎是為了讓周子晨更加的相信他,他自己先掰了一瓣兒,放到了嘴裏,“我嘗過了,真不酸。”
雖然底下的人都在看表演,但是卻也時時刻刻注意着上頭方晏的動作,這一下子,所有的人都看向了他們,周子晨只覺得臉上燒的更厲害了,但是他知道,現在他必須得接,要不然就是打了方晏的臉。
但是讓這麽多人看着,他實在是……
周子晨假裝鎮定的接過了橘子,“臣妾多謝皇上。”雖然他的聲音還算平穩,但是方晏明顯看到他的耳朵紅了。
方晏心裏暗笑,周子晨還是怕羞。
他倆正說着話的功夫,那最後一位女子所跳的舞蹈也快要跳完了,方晏用手揉了揉太陽穴,裝出一臉難受的模樣。
周子晨關心的問他,“陛下可是難受了?”其實剛才方晏真正喝下去的酒也不多,他是一邊喝一邊往下倒,反正他們的衣服長,又是在上頭,別人看不見。
周子晨自然是知道他往下倒酒的事兒,他不相信方晏這是醉了,但是喝酒這事兒也說不準,比如說人心情好的時候,就不容易醉,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容易醉。就在他思考這些的時候,方晏就悄悄的伸手碰了碰他,周子晨心裏頓時就明白了,方晏這就是裝的!
雖然他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方晏究竟為什麽要這樣假裝,但是他相信方晏有自己的理由,于是他也配合,把方晏桌子上的酒杯推遠了一些,然後把桌子上的果盤端到面前。
這果盤上的水果都是切好了的,但是方晏現在裝作一臉難受的模樣,所以周子晨就只能喂他,周子晨剛開始也是不習慣,但過了一會兒也就适應了。
那些人愛看就看吧,反正他身上又不掉塊肉。再說了,他和方晏連親都成了,他喂方晏吃口水果也沒什麽。難道他不喂他吃,還要等着別人來喂他嗎?
想到此處,他頓時就硬氣了,也不覺得尴尬了。方晏雖然不明白他的心理歷程,但是心中還是高興不已。
那位女子的舞終于跳完了,女子抱着琵琶來到了大殿的中央,按理說這個時候,方晏就應該開口說話,讓她摘下面紗,問她是誰家的女兒,可是方晏如今正十分投入的吃着水果,根本就沒有要搭理的意思。
周子晨喂水果喂的倒也投入,此時正在剝着橘子,頭都不帶擡的,大家的目光不由得聚集到太後身上。
太後看着站在臺中央的女子,心中冷笑,就好像看不見一樣,慢慢的品着桌子上的茶。
場面頓時就冷了下來,臺上的女子好不尴尬,這上場的男女這麽多,就她一個出現了這種情況,但是此刻,她除了在那裏尴尬的站着,卻什麽也做不了。
過了好一會兒,方晏伸手揉了揉太陽穴,才道,“剛才朕有些頭昏。你是誰家的女兒啊?”
周子晨不得不佩服方晏,這睜着眼睛說瞎話的本事可真是太厲害了,剛才吃水果吃的那麽歡,張嘴就說你頭昏,這未必有些太假了。
但他是皇帝,他說覺得頭昏就是頭昏,誰也不敢反駁他的話。
臺下有不少女子都偷偷的捂着嘴笑,現在人們都能看出來,方晏對這個女子不待見。
先是故意不搭理,然後又只是問了她是誰家的女兒,并沒有讓她摘面紗,這态度不就很明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