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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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果進宿舍後倆舍友就和她大眼瞪小眼，氣氛古怪。
簡涼那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柳煙上來就逼問：“你去哪了？跟誰在一起？”
虎視眈眈。
唐果雙腿往後縮，想要奪門而出。
柳煙不給唐果狡辯的機會，掏出手機亮出證據：“你可以保持沉默，但你所說的每一句話将成為呈堂證供。”
唐果：“……”
照片是柳煙偷拍的，柳煙上午在外頭逛街，恰巧路過書店那條路，本來想打電話問唐果在哪，準備一起回去，沒想讓她看到這一幕。
下雨了，寵物店門口，谌音撐着大傘，唐果懷抱橘貓，躲進谌音撐起的雨傘下。
照片上的唐果嬌小柔弱，谌音紳士，柔情。
毫不違和的畫面。
簡涼雙手托腮，添油加醋：“如果這不算愛。”
柳煙跟腔：“如果這不算愛。”
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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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一十招供。
但唐果要她倆發誓，除非萬不得已，不然絕對不能透露半點關于倆人戀情的事。
開玩笑也有個度，簡涼和柳煙明白，有的事情是不能亂說的。
接下來幾天，除了短信聯系，唐果和谌音都沒碰上面，白教授回來了，谌音有趕不完的論文作業，唐果有複習不完的科目材料。
初寧工作室群也迎來了考前寂靜時段，群裏最鬧騰的幾個多是大學生，都不出來冒泡了，群也自然安靜了許多。
《非故意寵愛》第二期預計寒假完成，唐果保證果寒假前會交幹音。
晉南私下聯系過唐果幾次，除開讨論劇情，多是想約唐果出來走走，但唐果都以學業忙碌為借口拒絕了，拒絕次數多了，晉南也覺得無趣，便沒再打擾。
都是成年人，唐果不傻，多少明白晉南的意思。
期末考試如期而至。
先是專業課程考試，唐果在考完語法後接到了谌音電話。
谌音沉穩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從電話那頭緩緩傳來，“考得怎麽樣？”
唐果對自己專業課還是有把握的，揣着手機躲在宿舍裏和谌音聊天：“還行，至少不會挂科。”
谌音低笑，又問：“後天考英語吧？”
谌音看過唐果他們的期末安排表，沒記錯的話就是後天。
唐果嗯了聲：“對……”
“複習得怎麽樣了？”
“……還好。”唐果心虛，瞥了眼書桌上擺得整整齊齊的英語書。
其實一點都不好。
都還沒開始複習。
谌音聽出了她的心虛，但沒戳破，想來也知道是怎麽回事，何不順水推舟，找個理由見見面：“需要我輔導嗎？”
唐果頓了頓：“啊？”
名師一對一輔導。
唐果站在谌音家樓下，還覺得有點兒不真切。
唐果來早了，快到樓下給谌音打電話時，谌音說還在超市裏，讓她上樓去等。
可谌音忘了樓下還有防盜門，白天上班時間，出入的住戶太少，唐果站了半天也沒人從樓道裏出來。
谌音提着一袋零食水果回來，遠遠就看到那抹嬌小的身影在樓下防盜門前徘徊。
雖已是冬日，南方的氣溫白天還是可以達到十五度以上，唐果穿了身淺藍色連衣裙，裙擺邊緣是淡淡的淺粉和鵝黃色拼接而成，配上白布鞋，把馬尾辮紮得高高的，露出飽滿光澤的前額，化了淡妝，背着淺色的雙肩包，青春洋溢。
像她的名字一樣，甜甜的糖果。
唐果也看到了谌音，遠遠的招手，洋溢着她都沒察覺到的欣喜微笑。
“走吧。”谌音拿卡刷開門，左腳固定鐵門，側身讓唐果進來。
唐果輕聲道謝。
上次來過一次，這次唐果不會太陌生
上電梯，谌音提着的袋子發出沙沙聲，唐果好奇，低頭看了幾眼，問谌音：“你買了什麽？”
“水果。”谌音把袋子提高，讓唐果看清，“還有一些零食。”
唐果眨眼。
谌音：“都是你愛吃的。”
唐果只覺一股暖流從腳底竄上來。
谌音把空出來的那間改成了書房，特地給唐果騰出一張寬敞的書桌，還擺了一堆英文詞典等材料在上面。
看來是真的要幫唐果複習。
谌音去廚房切水果，唐果放下書包，在書房裏轉了一圈，房間不大，角落裏放着臺式電腦，屏幕是暗的，主機沒關，還能聽到嗡嗡的運轉聲。
四周牆上挂着幾幅山水畫，整體幹淨簡約。
胖貓從唐果一進門就跟在她腳邊，她走哪貓走哪。
谌音端了水果和咖啡進來。
唐果要去接，谌音示意她坐到椅子上去，把東西擺在書桌上，說：“你好好在這裏複習，有什麽不懂的叫我。”
唐果兩手捧住小巧的咖啡杯，白色的煙氣袅袅而起，隔在兩人之間，聽谌音的話，唐果疑惑：“你呢？”
谌音嘴角一勾，“要我全程陪着？”
唐果：“……”
“我在客廳，有什麽不懂及時來問我。”谌音把壓在漢英詞典下的一疊卷子抽出來，“有空把這兩份卷子做一下，做完我給你批改。”
卷子是新印的，遠遠的還能聞到墨水味。
唐果拿起試卷，有些不淡定：“不會是……？”原題考卷？
“你覺得我會做這種事？”谌音揚眉。
唐果抿唇。
怎麽可能。
一只大手覆在唐果頭上，谌音笑：“好好複習。”
唐果點頭，對上谌音溫柔的雙眸，說不出來的韻味。
雖然不是原題，但唐果把書看過一遍後，還是認認真真的把兩份試卷做完。
再拿出去和谌音批改。
唐果拿着卷子出來，谌音讓她坐過來，谌音旁邊還有大塊空出來的沙發位。
唐果坐過去，但還是不敢多靠近。
唐果臉皮薄。
把卷子遞過去，谌音接住，順口：“中午出去吃還是叫外賣？”
臨近中午。
唐果頓了頓，見谌音眉色溫柔，忍不住開玩笑：“我以為你會做給我吃呢。”
唐果沒談過戀愛，但言情小說看過不少，一般套路還是知道的。
谌音擡頭，視線從那些塗塗改改的答案上移開，好氣又好笑：“就你寫的這麽差的卷子還想我親自煮飯給你吃？”
唐果：“……”
谌音把茶幾下的幾張外賣單拿給唐果，語氣輕緩：“點外賣吧，你時間不多，吃完繼續複習，我要給你改卷子，分析題型，今天沒時間下廚，等你考完要吃再過來。”
唐果又羞又燥，耳根子紅撲撲的，低頭專心選外賣。
谌音也低頭專心看卷子。
一時鴉雀無聲，只有牆上的鐘表滴答滴答在運作着，提示着時間一點點流逝。
半晌後，谌音突然移動位置，唐果不敢靠近他，他便主動往唐果身邊靠。
帶來一陣熟悉的好聞的男·性氣息。
唐果剛準備打電話定外賣，被他動作吓楞住。
谌音一副淡然正定模樣，指着填詞題上的某句，說：“這段念給我聽聽。”
唐果半懵狀态，聽話念讀：“You connot choose what you are given ,but you can choose how you make use to it.”
唐果的聲音輕軟，像裹了一層濃濃糖霜，英文不太好，但發音還算标準。
“知道是什麽意思嗎？”
唐果不太确定：“大概應該是，你不能選擇生活給予你的東西，但你可以選擇利用它。”
“讀起來順嗎？”
唐果覺得還行，點頭。
“You connot choose what you are given ,but you can choose how you make use of it.”谌音音标準确，發音純正，“make use of，利用，這個搭配記起來。”
谌音用紅筆在錯誤的地方圈出來，寫上正确答案。
唐果側頭，看向谌音。
陽光透過窗簾，懶懶地撒在谌音臉上。
慢條斯理，不緊不慢，谌音和唐果挨坐在一起，一題一題諒解過去，谌音用的是最白話的方法諒解，對于唐果這個水平的來說，幾乎能全部理解吸收。
最後是外賣電話打斷了他們的諒解輔導。
唐果點了兩份蛋包牛肉飯。
谌音收拾餐桌，暫停講課內容，讓唐果先過來吃飯。
唐果還是挺局促的，吃飯小心翼翼，保持淑女形象。
谌音沒點破，适當緩和氣氛，上次唐果好奇谌音的名字，谌音這次也問唐果：“你為什麽叫唐果？”
唐果，糖果。
唐果放下筷子，撓頭，不太好意思：“以前聽我爸說，我媽懷孕時很喜歡吃水果糖，要是生女孩就叫唐水果，後來我爸一直覺得水果太難聽了，就把水字去掉。”
唐果說着往事，谌音望着她，聽得認真。
唐果開玩笑：“還好不是愛吃糖葫蘆……”
谌音低笑，音線性感得要命。
唐果渾身熱乎乎的。
那日谌音又給唐果講了其他知識點，太陽快下山時才送唐果回學校，唐果堅持不讓谌音送到宿舍樓下，女生宿舍樓下那麽多人，谌音這學期在女生圈出了名，十個人裏九個認識谌音，唐果可不想給自己招來麻煩。
還不是公開的時候。
谌音知道唐果的顧慮，就送到校門口，唐果揮手告別時，谌音不忘叮囑：“回去把我今天交的再看幾遍。”
唐果只簡單認為谌音是在督促她好好複習，別挂科就好，沒往別處想。
回到宿舍，其他兩人在圖書館還沒回來，唐果收拾了下東西，最後也沒想起來和她們說自己去谌音那補習的事。
直到次日，英語考卷發下來那瞬間，看到了幾乎一模一樣的題型，看到了出卷人名字裏谌音兩個字。
唐果才醍醐灌頂。
原來谌音真的透題了！
除了最後兩題閱讀理解不同，寫作命題不一樣外，唐果把其他原題認認真真做了一遍，保證這次能超越月考時的60分。
唐果整個人是激動的，興奮的，還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情緒，交完卷出來走路都不太穩定，飄飄乎回了宿舍，拿起手機，第一件事不是找谌音，而是登入微博，發動态。
@藍果果：我！我！我！我居然享受到了走後·門的待遇！！！
再多的感嘆號都表達不出唐果此刻的心情！
評論點贊不斷上漲，大家雲裏霧裏，果大這是怎麽了，沒頭沒尾的一句話。
唐果都不知道要從何解釋。
唐果心情複雜，不知道谌音這這樣做到底對不對。
彼時，私信聊天攔跳出了條信息提示。
是沉醉發的。
唐果頓了下，略疑惑，挺長時間沒和沉醉大大聊天了，是有什麽事？
唐果點開私信。
“唐果，我是谌音。”
六個字。
印在聊天窗口上。
唐果腦袋隆隆響，随即，臉頰唰的一下紅了起來，不僅是害羞，更多的是窘迫。
沉醉，沉醉，是二次元男神。
谌音，谌音……
“題目不是我有意洩露的，宋教授先前說好了不用我出的卷子，最後臨時改變計劃了。”沉醉，不，是谌音在解釋卷子的事情。
唐果聽到了次元壁破裂的聲音。
想到自己在網上的種種事情，甚至跟着一堆小酒窩迷妹們囔囔要把沉醉大大睡了……
心跳加速，面紅耳赤，整個人楞在原地，心亂如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