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六十縷月光
第六十縷月光
譚雅雅擡手捂住嘴,嗚嗚的說:“我沒刷牙。”
“不要緊。”顧章完全不在乎,擡起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腕緊抓着置于頭頂固定住,垂頭吻下來唇齒厮磨,舌尖觸及貝齒,譚雅雅反抗了兩下沒掙紮掉,只能任由他探尋口腔,舌尖都有些酥麻,兩瓣唇分開的時候帶起一根銀絲,暧昧又性感,譚雅雅沒臉看他,大蒜的味道肯定不好聞,他居然能吻這麽久。
顧章到底是顧及着在外面沒有再做什麽,實際他也不好受,躺在旁邊摟過她:“睡吧。”
蒙古包外的歡聲笑語不知道持續到什麽時候,譚雅雅埋在他的臂彎裏沉沉睡着。
第二天即使醒了也不願去和那麽多人搶廁所,洗漱的人肯定很多,和顧章在被子裏膩歪了一陣才起來,用自帶的漱口水刷了牙,潔面巾簡單的擦幹淨臉。
司機小哥帶着他們去吃早飯:“楚楚姑娘和張耀先離開了。”
譚雅雅和顧章對視一眼,居然這就走了?
司機小哥也打聽到一些什麽,神秘兮兮的低聲道:“那兩位看上去不太正常,可架不住人家家世厲害,好像是大華技術的公子,那個楚楚姑娘的身份肯定也不簡單,昨晚我查到了倆人的照片,都上過熱搜,好像是出來避風頭的。”
這身份确實讓譚雅雅吃了一驚,普通人觸及不到的世界,他們陰差陽錯窺視到一眼,也沒什麽特別的。
走了也好,免得見面尴尬。
“雖然他們走了,但費用是不會退的,咱們繼續按照計劃去野生動物園,再去農家樂,不過人少也不熱鬧,所以接下來咱們會和另外一夥車隊同行,你們不介意吧。”
顧章和譚雅雅沒意見,只要行程不變就沒問題。
正說着話,一個腰間綁着對講機的男人撸着袖子走過來,拍了一下司機小哥的肩膀:“吃飯呢?”
大刺刺坐下,性格豪邁開朗。
“你們好,我是那邊車隊的領隊錢朗,你們的情況錢飛都和我說了,掃興的事不想,出來一趟難得放松,盡興的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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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叫錢朗一個叫錢飛。
“我們是堂兄弟,能看出來吧,我們長得有點像。”錢朗皮膚黝黑,笑起來顯得牙齒格外的白,眼睛明亮。
錢飛對比之下顯得瘦弱些許,面頰有些凹陷顴骨突出,倆人只有那雙眼睛是最像的,其他的看不出一絲相像。
譚雅雅尴尬的笑了一聲,低頭喝奶茶。
收拾好随身攜帶的行禮和洗漱用品,和顧章坐到越野車上,這回只有他們倆人,出于禮貌,顧章坐到了副駕駛,譚雅雅自己坐在後座,從車窗看出去,錢飛和錢朗靠在一輛越野車上抽煙,一邊還看着他們的方向說笑着,想也知道說的肯定是楚楚的事情。
按照那倆人的身份,張耀這個名字應該是真的,楚楚……像是個化名。
“剛才商量了一下,路線有輕微調整,咱們先去農家院吃飯休息,下午再去野生動物園,這樣晚上還可以回農家院休息,要是直接去野生動物園,午飯就沒地方吃了。”一上車,錢飛沒急着啓動,先溝通。
“好,行程的事你安排就行。”譚雅雅沒意見,現在只剩她和顧章兩個人,去哪裏玩一樣。
好像沒有人從中作梗,風景都變得更美,農家小院是一排平房,大院子裏栽種了許多種類的花,後院還有菜地,中午吃的菜就是農家院的大娘和大叔自己種的。
吃完飯到小院子裏閑逛,院中花架下有一把躺椅,譚雅雅正睡意上湧,坐下閉上眼睛,随着躺椅輕輕的晃動漸漸睡過去。
顧章只是去上個廁所的時間,再出來就看見窩在躺椅裏睡熟的人,見她被陽光晃着皺眉,睡得不舒服,走過去想要叫醒她。
“別過去……你現在叫醒她肯定會生氣。”錢朗也吃完飯出來抽煙,遞一根過去。
顧章搖頭拒絕了,站到被陽光晃的地方替她擋住。
“聽錢飛說,楚楚姑娘對你有意思,被你毫不留情的拒絕了?”錢朗八卦道:“你知道她是誰嗎?”
顧章不感興趣,也沒回話。
錢朗自顧自掏出手機翻找,說道:“她是一個網紅,有幾十萬粉絲,還和那位大華技術的公子鬧出緋聞上了熱搜,來這邊估計是避風頭,這樣的人感覺好不真實,即使不發生點什麽,認識一下也不錯……”
這大概是大部分男人都會想的,但顧章不會:“我早就知道她,只是不确定。”
錢朗無話可說,只能佩服的伸出大拇指:“厲害,你老婆選中了一個好男人。”
顧章從不這樣覺得,能得到譚雅雅才是他的幸運。
錢朗離開一會兒,再回來的時候戴上了一副手套,把花架往外挪了幾寸,陽光被花架擋住。
“別站着了,進屋去等吧,看樣子得睡一會兒呢。”
“沒事,你先回去吧。”顧章沒走。
睫毛輕微的抖動被顧章看見,唇角含笑低下頭,停留在她上方許久,直到譚雅雅憋不住的睜開眼,輕笑一聲溫柔的啄吻了一下她有些幹燥的唇。
“裝睡?”
“才不是,是你們的說話聲吵醒我。”譚雅雅晃了兩下躺椅,坐起來:“你們剛才說的我可都聽見了。”
顧章回想一下,也沒說什麽:“嗯。”
“就沒覺得……要是發展一下,沒準能少奮鬥二十年。”
“工作性質特殊,不允許見異思遷。”顧章半開玩笑表忠心,逗得譚雅雅一樂。
錢朗和錢飛跟其他游客到後院去摘野山莓,小山坡上的一顆野山莓樹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結的果,枝丫上墜着的果子沉甸甸,游客們也不貪多,每人摘一小把就滿足。
錢朗一邊吃一邊走過來:“醒了?”遞過去剩下的幾顆野山莓。
譚雅雅和顧章嘗了,酸甜,味道還不錯。
“下午去野生野生動物園,車不讓進,得走着進去,可以吧?”女生一般都比較嬌氣,剛才那幾人中的女生就抱怨了幾句。
譚雅雅也覺得腳底板疼,她本來就不是喜歡出門的人,常年窩在家裏不出屋:“得走多遠?”
“幾公裏。”
譚雅雅看向顧章,出來玩一回不容易,下次就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了:“沒問題,實在走不動的時候我就找地方休息,應該能堅持下來。”
看她的樣子是想去,顧章原本想勸她留下休息的話就沒說出口,走之前帶了幾瓶水和零食給她補充體力。
平坦的路相比起團建爬山那回好很多,野生動物園裏是內蒙地區特有的動物,白狍,雪豹,野駱駝和馴鹿,還有草原狼和貓頭鷹,都是城市動物園看不見的大型動物,一路走走停停,不止譚雅雅走的慢,還有幾個女生也逐漸走不動,坐在木頭墩子上休息。
下午氣溫回升,又有大太陽照着,幾個女生脫掉外套用手當着陽光:“出來這幾天都曬黑了。”
“就是,塗了防曬也沒什麽用。”
譚雅雅和顧章坐在對面的木頭墩子上喝水,手上還有一袋酥酥脆脆的小魚幹,多曬曬太陽其實挺好的,譚雅雅連防曬都沒塗。
休息了幾分鐘,再不追上去就要拉下來了,譚雅雅和顧章慢悠悠跟上去,後面是那幾個女生。
逛完野生動物園回到農家院休息,幾件客房是大炕,收拾的很幹淨,上面鋪着碎花被褥和枕套,女生們住在一間,男生們住在一間。
“條件有限,沒有那麽多房間分,大家都是出來玩的,要是有特殊情況就提出來,盡量滿足,如果不是特別情況,住在一起講究一晚,明天返程回市區。”錢朗依靠着門框,手裏拿着一根黃瓜時不時咬一口,清香的黃瓜味飄散在屋內。
譚雅雅也是第一次和別的女生同住,吃過飯站在門口躊躇了很久,最後還是出門坐到院子的石凳上,擡眼看看天空看看院子裏藏匿在月光下的花花草草。
“睡不着?”顧章也沒睡,看見譚雅雅走出院子跟上來。
“你怎麽也出來了?”
“怕你不習慣。”
繁星璀璨,沒有空氣污染的純淨黑夜就連月光都更亮,往旁邊挪了一下,拍拍石凳:“坐一會兒。”
顧章坐下後摟着她的肩:“冷不冷?”
“不冷……也沒有不習慣,我不太喜歡和人交流,等她們要睡了我再進去吧,屋子裏也挺悶的,還是外面的空氣好。”
顧章也是因為這個才出來,屋裏男人們都抽煙,煙霧缭繞即使開着窗都嗆眼,他本就不習慣抽煙,也待不住,對他們談論的話題不感興趣。
倆人就這麽坐了一會兒,屋裏說話的聲音靜下來,感覺時間差不多了才各自回屋。
幾個女生已經躺下,給譚雅雅留了最靠近門口的位置:“我們不知道你什麽時候回來,就先躺下了,你要是不習慣睡在那邊,我可以和你換。”睡在內側的女生說道。
譚雅雅不至于這麽嬌氣,笑着搖頭:“沒關系,我睡這裏就好。”脫掉外衫躺下。
女生們對她不熟,也不是一個領隊帶着的,加上她不冷不熱的表情,使人覺得她很不好相處,熄燈後只剩窗外的月光透進屋,朦朦胧胧像是披着一層輕紗,呼吸聲逐漸規律,譚雅雅轉身面對着門的方向閉眼睡過去。
半夜被打呼嚕和說夢話的聲音幾次吵醒,導致第二天回程的路上譚雅雅坐在後座睡了一路,回到市區下榻的酒店才醒,依舊感覺頭腦不清醒昏昏沉沉。
“昨夜沒休息好?”顧章看見她眼底的黑眼圈有加重,把行禮收拾好用毛巾替她敷眼睛。
譚雅雅無奈的嘆了一聲,熱毛巾敷在眼睛上緩解了很多不适,眼睛放松下來,頭腦也舒服一些:“別提了,打呼嚕說夢話什麽都有,我覺淺始終睡的不深,幾乎一夜沒怎麽睡,剛深睡過去就到時間了。”
顧章也表示無奈:“今晚咱們都好好休息。”他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裏去,男人們住在一起,更是髒亂。
熱毛巾放置在她眼睛上,顧章摟着譚雅雅聞着她身上洗過澡的沐浴露香氣,眼皮越來越沉。
倆人放在床頭的手機響了很久沒人聽見,顯示屏明明滅滅都叫不醒相擁着睡着的人。
再醒過來是被肚子餓醒的,譚雅雅盡量不吵到顧章,伸手拿過床頭的手機,顯示有兩個未接來電,都是錢飛的,信息也有幾個:到三樓餐廳集合吃飯。
估計是沒看見她和顧章,才打電話了,沒想到他們睡的太沉沒人聽見。
顧章也轉醒,摟着譚雅雅不願撒手,閉着眼睛在她肩窩蹭了一下,像一只撒嬌的大狗。
“起來吧,給錢飛回個電話。”
窗外暮色已深,給錢飛回過電話解釋下午睡着才沒去集合,已經過了飯點,酒店提供的自助餐算是吃不上了。
錢飛和錢朗帶着幾位旅客去古城小吃街,譚雅雅和顧章同去,在酒店大堂集合一起步行過去。
夜晚街燈璀璨,特有的俄式建築和蒙氏建築在這個城市混合在一起,時長還能看見俄國人和外蒙人。
穿過兩條街就到了古城小吃街,紅磚綠瓦的古建築林立兩旁,被改成了商業街的模式,店鋪櫥窗透亮的映出店內産品,中間的小吃車是統一的顏色,出攤的小商販也都戴着印有古城小吃街字樣的圍裙。
小吃的種類倒是都差不多,譚雅雅買了烤鱿魚和甜筒還有烤串,每一樣都只吃幾口就塞給顧章。
“你有什麽想吃的嗎?”
顧章把手上的袋子舉起來:“有這些就夠了,吃不完。”
譚雅雅眼睛大肚子小,看見好吃的就想嘗一嘗,沒想到轉眼他手裏就已經這麽多東西,敷衍的內疚一下:“那…你想吃什麽也嘗一嘗…”
小吃街很長,從東走到西已經沒有小吃推車,但是街尾有一排排擺地攤的小百貨。
很多人圍在套圈攤前,各種小擺件和鍋碗瓢盆都擺在地上,拉着一條麻繩扔圈的距離看上去不遠,譚雅雅站在旁邊看了一會兒也很想試試。
“老板,多少錢?”
“十塊錢十個圈,套中什麽就拿走什麽。”老板數出十個圈遞過去。
譚雅雅把顧章拉上前,接過他手裏的各種食品袋子:“你來套。”
顧章哪裏玩過這個:“你玩吧,我不會。”
“我也不會,你看見這個最邊上的水杯了嗎?就套這個吧。”譚雅雅指着地上的一個白色帶着愛心的陶瓷杯躍躍欲試。
周圍的人也在看着他們,還有指點的:“扔的時候別太用力……”
“對……橫着扔……”
顧章試着扔出去幾個圈都沒套中,譚雅雅也不只認準那個水杯了:“套中哪個都行。”
顧章随手分給她幾個圈,倆人一起套,在只剩最後一個圈的時候,譚雅雅也不抱希望了,随手一扔,轉身就要走。
圍觀人驚訝:“套中了,套中了。”
轉頭一看,果然套中了那個水杯。
老板把水杯遞給他們,遠看着還挺好看的,沒想到拿到手裏很一般,底下的瓷都掉了碴。
算了,套中就好,留着當個紀念,也沒算白來一趟。
回到酒店,譚雅雅有一絲感慨,沒想到這趟旅行這麽快就要結束了,想的出神,沒留意到浴室裏的水聲已經停下。
坐在桌前還盯着那只杯子看,被結實裸露的手臂摟住時,沐浴露的香味鋪滿鼻尖。
“你洗完啦?”
顧章從身後抱着她,濕熱的氣息噴灑在耳畔,耳朵裏一癢,譚雅雅忍不住微微側頭,啄吻從耳朵到頸側帶起酥酥麻麻的感覺。
譚雅雅的脖頸很敏感,腰側和脊背都忍不住酥麻起來,聲音也不自覺變得嬌氣:“…我還沒洗澡。”走了一天,出了很多汗。
“沒關系。”顧章的聲音略微暗啞,摟着她腰側的手用力,帶着譚雅雅走向床沿,跌在酒店的白色被褥裏,純棉的床單被抓弄出褶皺。
“燈沒關。”譚雅雅擡手蓋住眼睛,燈光越過顧章的肩頭灑下來,為他的輪廓鍍上一層柔光。
唇上還帶着潮濕纏綿的碰觸,她也只得閉上眼睛,逃避他熾熱的目光,覺得自己也沾染上了他的氣息。
鼻尖相觸,微微急促的喘息聲混合在一起,伴随着吮吸親吻的動作,電流密密麻麻往身體裏鑽,肌膚沒有布料的阻隔貼在一起,燃起炙熱的快意,鑽進骨頭升起一陣難耐的癢。
從開燈到關燈,從房間到浴室,月光都害羞的藏進了雲層裏。
後半夜不知何時湧進一股涼風,蜷縮着往顧章的身邊湊近,他的懷抱始終溫暖安全。
帶着收獲滿滿的肉幹奶幹和各種特産小零食下飛機,譚輝和林清等在出站口。
“怎麽買了這麽多東西,你全讓顧章一個人拎也不幫着點兒。”
他們剛一見面就替顧章抱不平,譚雅雅随身背着一個小挎包兩手空空,顧章拎着行李箱還有兩大袋的特産笑了笑沒說話。
譚輝接過東西幫忙拎上車,回到家看見窗上貼着的喜字,總是恍惚間忘記已經領了證,辦過了喜宴。
坐在沙發上吃着水果,把帶回來的特産打開。
“買了這麽多,都是要分給誰的?”
譚雅雅剝了一瓣橙子放進嘴裏:“有給你的一份,剩下的是編輯和親戚朋友的。”大部分都是帶給林清的。
吃飯的時候,譚雅雅給譚父譚母去了視頻,視頻另一頭有熱鬧的說笑聲,看樣子是在飯店吃飯,估計有很多親戚。譚雅雅最怕打招呼,匆匆說了幾句話找個借口挂掉電話。譚輝和林清離開後,譚雅雅催促顧章去洗漱,困倦的打了個哈氣。
“要不要一起?節省時間也能早點休息。”
譚雅雅看向顧章:“你是怎麽如此淡然說出這話的。”
“怎麽了?”顧章挑眉的樣子有些輕佻,不理會譚雅雅的震驚,伸手牽着她走進浴室。
霧氣缭繞的門再次被打開,譚雅雅滿面通紅,只穿着一件吊帶睡裙被抱出來,放在床上的時候腰酸腿疼,眼皮不争氣的閉上,被子都來不及蓋就陷入夢中。
顧章給她蓋上被子,笑着擁她入懷,輕輕吻了一下額頭才心滿意足。
譚父譚母在老家宴請了親朋近鄰,并且催着譚雅雅和顧章也趕緊回去拜訪,從內蒙帶的特産盡快分一分,被譚雅雅身體不舒服推辭了幾天。
“哪裏不舒服?是不是感冒了?”
譚雅雅不好意思說是睡眠不足,自從回來後就沒睡過好覺,顧章不上班的精力真是充沛,把巡查的精神頭都用到她身上來了。
“沒有,就是出去旅游累到了,又騎馬又徒步草原……過兩天吧,讓我歇一歇……”說完,譚雅雅感覺喉頭一酸,手裏的橙子立馬放下蹲到垃圾桶旁邊吐起來。
顧章買完菜一進門就看見蹲在地上縮成一團的譚雅雅:“怎麽了?”來不及換鞋,把菜仍在門口進過去幫她拍起後背順氣。
視頻裏的譚母也着急了:“……是不是吃壞了肚子?去醫院看看吧。”
譚雅雅要把胃裏的酸水都吐出來了,早餐的米粥鹹菜和面包片也一樣不落,變成粘稠的混合物。
顧章拿着紙替她擦幹淨嘴,又拿着一杯水讓她漱口,然後把垃圾袋收拾幹淨,看見重新躺回沙發的譚雅雅:“穿上衣服去醫院看看吧。”
譚雅雅怕麻煩不願動,搖着頭,面色有點蒼白。
“別任性,快去醫院看看。”譚母也催促着:“要不然我叫你小叔過去。”
譚雅雅不情不願的坐起來:“……我這就去,不要麻煩小叔了。”
顧章和譚雅雅拿到檢查報告單的時候都有些懵,譚母的視頻過來的很及時:“到底怎麽樣?是感冒了嗎?還是吃壞了肚子?”
“……媽,我懷孕了……”譚雅雅把報告單上的陽性加號拍過去。
譚母也被驚住了,喜宴剛宴請完,喜氣勁還沒過去,這要怎麽和親戚們解釋,好在現在這個年代不像從前那麽保守,接受度很高,也不是什麽難以啓齒的事情。
“那……要不我過去照顧你?”
譚雅雅婉拒:“不用……有顧章在就行,今天就是有些反胃,可能是累到了,還沒到産生孕反的月份。”
譚母又交代了幾句飲食上的禁忌,還是不放心:“這樣吧,過一段時間我回去看看,顧章上班以後也顧不上你,他下了班還要給你做飯太辛苦。”
勸不住她只能同意,挂掉電話躺在沙發上,顧章滿臉緊張坐在茶幾邊的小凳子上,一會兒給她斷水一會兒給她削水果。
“你不用這樣,醫生說正常休息幾天就好了,可惜了難得的假期,只出去玩了幾天就在家裏躺着,時間都浪費掉了。”譚雅雅甚是惋惜。
“休假以後還會有,躺着無聊的話找部電影看看?”
譚雅雅按着遙控器換頻道:“都看過……”她在家畫稿的時候會放一些電影或者劇集一邊看一邊畫。
“你也躺下吧,一起看。”譚雅雅往外邊挪一點,顧章躺到她身後摟住腰側怕她掉下去,找了一部喜劇片。
看不到一半譚雅雅又睡着了,夢裏顧章在哭,眼淚滴到她額頭上,落下的吻也是小心翼翼的,醒過來還記着這個夢。
她不知道什麽時候被抱到床上,顧章在廚房忙碌的背影溫馨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