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之可雲她老娘

第32章

第 32 章

此後，可雲意志消沉了許久許久，做什麽都沒有精神，記性還不好，就是上課也老走神，心不在焉的模樣被老師點名提醒了好多次。

“可雲，你到底是怎麽了？是不是病了？怎麽老是心神恍惚？要不咱們一起出去玩吧。要過年了，寒假時間可長了，咱們去杭州轉轉怎麽樣？都說上有天堂下有蘇杭，西子湖畔情思飄繞，想着就不錯呢！怎麽樣？”唐嫣是個外向活潑的姑娘，對于合自己心意的人向來護短。

“娟子，我不想去。我要陪爸媽一起過年。”可雲恹恹的，提不起半分精神來，她是真的迷茫了。對于愛的迷茫，對于未來也有幾分迷茫。

“好了好了，你這丫頭，年紀輕輕怎麽就跟個老頭子似的，咱們呀，青春少艾呢，青春就是拿來揮霍的，此時不揮霍，更待何時？難不成你這丫頭想着老來再去揮霍？那個時候，你可是走個路都要人攙扶，說不定連肉都吃不下去，想享受生活，享受不了。而只要一揮霍，命可就沒了喲！”唐娟是個及時享樂主義者，她才不管這許多呢！什麽生命無常，世事無常，她通通不在意。當下的局勢，她作為大家族的子女還是明白幾分的，她不是不聰明，說來反而是聰明絕頂的人物。東北的戰争，國內的形勢，國際上的一些狀況，她和她哥哥都萬分明白。也因此，二人走了極端，哥哥是覺得自己責任重大，給自己許多擔子挑的那種，走向成熟穩重吧。她呢，灑脫了許多，成了及時行樂者。

“可我想陪爸媽和弟弟過年。”可雲口裏頭小小的反對着。娟子這人，很多時候，你反對，效果絕對不大的。

“哎呀，咱們又不是大年三十或者大年初一出門，咱們就年前或者年後去幾天就成，又不是在那邊定居，你這丫頭，擔心個什麽勁兒呀。回頭我去跟阿姨說，阿姨那麽通情達理的人，絕對會答應的。”娟子不樂意看自己的朋友悶悶不樂，再說，自己也可以出門找些樂子，最近上學天天呆上海，她都快悶壞了。

“好了，玉阿姨和李叔都不會怪罪的。你不說，我就去說。”她挺喜歡這兩人。

“好吧，回頭我跟媽媽說一下。”可雲嘴上雖然說，可心底卻不是太樂意，她現在不想動彈，哪兒都不想去。

玉真一聽，當下就答應了。其實自從注意到可雲情緒不對以後，她自己本來就打算寒假的時候，是不是帶着可雲和皓皓一起出去轉悠轉悠，當是旅行吧。散心散心，總要四處走走才叫散心嘛。

“可雲，去的時候，自己多注意一些，莫要往偏遠的地方去，跟着人多的路走，最好，還有三五個人一起走，莫要落單。記住家裏的電話，随時跟家裏聯系，知道不？除了什麽問題，最好通知當地的警察。錢可以貼身帶一些，冬天衣服穿得多，可以身上的幾個口袋一個放一點兒，然後包包裏放一些，切記，錢不露白，不要招惹了旁人的眼。現在南方雖然挺安定的，可是，也不乏歹徒的存在……”玉真啰啰嗦嗦的說了好多主意事項，想着沒幾天了，每天多提醒她一下，這是女兒第一次獨自離開他們，她還真的不太放心。

“好了媽媽，有娟子，娟子的哥哥，還有娟子哥哥的兩個同學，另外還有幾個朋友，咱們這群人，不會出事的。娟子哥哥可比咱們都大了兩歲。”可雲有些無語，她怎麽也沒有想到媽媽會一口答應，還說了那麽多事情，老天爺，她覺得自己要是不答應，媽媽會一直一直的說下去，大有不停口的架勢。

“成，對了，回頭咱們再去買個大一些的包，你好帶着，嗯，東西太重就讓男孩子幫着背，女人這點兒權利還是有的。男孩嘛，就該為女孩子服務。”唉，沒有帳篷，沒有睡袋，哎喲，真不方便，帳篷不一定要要，不過睡袋還是不錯的。賓館她真的不太喜歡，老覺得不幹淨，有了睡袋就好了自己用自己的東西，多好啊。玉真想着，定做一個，可是現在來不及了。嗯，回頭跟正德說一說，以後把他的農莊的鴨絨都收集起來，哎喲，之前怎麽就沒有想到呢？笨死了，她就說嘛，怎麽老覺得哪兒不對。以前的冬天都穿羽絨服來着。

“嗯，回頭再去藥店多買一些感冒藥，跌打藥，燙傷藥，發燒藥，治拉肚子的藥……，能帶的都帶一些。還有，弄個水壺，自己帶水喝，對了，記着一定要喝燒開了的水，就是住賓館也要這樣知道嗎？嗯，看看有沒有賣軍用水壺的，那個不錯，在路上就是冷了，還可以重新裝一罐來燒。”這年頭的水可沒有古代深山的純淨。造紙廠、水泥廠這些污染大的工廠可都是有了的，當然，污染比不上現在，可也不差。嗯，反正這個年代，山林也沒有誰是誰的，大家都會上山弄柴火。嗯，再去找找，能不能弄一把瑞士軍刀，這玩意兒不錯，居家旅行絕對不錯，再弄些幹糧吃食。要不要卷一床薄被呢？

“姓趙的，這就是你找的，不錯的旅游地兒？我怎麽瞧着這麽別扭呢？”唐娟俏臉一黑，圓眼一瞪，看眼前這小子，怎麽看怎麽不對付。這丫毛病是不是？大冬天的，居然帶他們來爬山，在杭州西湖邊兒上找個賓館住着，看看西湖風景怎麽就不成了？好好的舒适地界不待，這家夥來這山旮旯的地，是不是自己找罪受呀，要不然就是想報複她，虐待她。哼！

“喲，小娟兒，哥哥我介紹的地兒可從來都是好地兒。瞧瞧，這裏山多青，水多綠，人多美啊，人傑地靈的好地方你怎麽就不喜歡呢？這可是我千挑萬選的。”趙陽照舊一副撇撇的壞笑，讓唐娟看起來要多惡心有多惡心。

“誰是小娟兒，不準你這麽喊我。瞧着破破爛爛的山，有什麽好看的。可雲，走，咱們回去。”一行人都開車來到山腳了，同行七人，開了兩個車。

“好了娟子，既然來了，怎麽也不能半途而廢不是，不就是爬山嗎，爬吧，難不成你還怕了去？”可雲好笑的看着娟子這幅模樣，娟子跟這個趙陽好像特別不對付，一見面就吵架，可她總覺得，是趙陽喜歡逗娟子，不過，似乎從來沒用對方法。經歷過情傷的她很容易看出，這趙陽似乎喜歡娟子，不過，她又覺得，這娟子似乎對那一臉冷冰冰的冷峻似乎更感興趣。都是些什麽亂七八糟的關系，好麻煩呀。她先特怕碰感情，看到娟子這個樣子，她隐隐有些擔心，那冷峻似乎對娟子并不上心。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冷峻早看出趙陽喜歡娟子，本着朋友妻不可戲的想法。可這到底苦了娟子了。

“可雲，你是我的朋友，怎麽能幫着他說話？”娟子不樂意了，那趙陽哪裏好了，可雲那麽清純的姑娘都會幫他，可雲可從未見過他呀。

“娟子，我這是就事論事好不好。不過，今兒咱去哪裏吃飯？這裏似乎沒有飯店。”可雲四周忘了忘，真不知這幾個男人怎麽想的，居然來這山村野地。天目山她還是知道一些，就是一座佛釋道教齊集的名山，古來就有名望，不過，現在都這麽晚了，他們還能爬到山上的寺廟去？她可不覺得娟子是能吃苦耐勞的人。

這個年代，即使是名山大川，通公路的也絕對不多，正是因為這個，娟子才滿臉都寫滿不高興。

唐琪是跟着趙陽來到這裏的，對這一代，他其實不太熟悉，只是看着方向，約莫知道是朝這個方位走。他都不明白這趙陽今兒到底發什麽神經愣是把車往這兒開。

唐琪哪裏知道，這趙陽是呆慣了杭州，膩味了。說來這趙陽本事杭州人士，從小是在杭州長大的，杭州城的街道巷子，任何地方他都能如數家珍。自從知道唐娟想來杭州玩，趙陽本能的就有幾分膩味，想一想，這麽熟悉的地方，從小到大哪裏沒有玩過？他哪裏還願意被拘束在杭州城裏？趙陽八歲時候去世的爺爺是個居士，印象中帶他來過天目山，當時感覺很好很美，他記住了這個地方，後來爺爺走後，爸爸媽媽就帶他去了上海，偶爾也會回杭州住一住，可天目山再也沒有來過。所以這一次，他死活要把車往這裏開，機會難得啊。再說，他心裏明白唐琪這丫頭的喜好，所以，對于唐琪不愛這起枯燥的運動也十分清楚，可他就喜歡看着小丫頭吃癟的模樣。瞧着夠可愛的。

不得不說青少年喜歡人的表現非常奇怪，喜歡你，就是要弄哭你。

“楊淑芳，你說說，今兒咱們怎麽辦？”這是跟他們來的另一個女孩，同樣是他們的同學，也是娟子的世交，性子不錯，并不會因為可雲不是豪門出來的而看不起可雲，所以，這一次她也來了。

“怎麽都看我，我哪裏知道，今兒可不是我帶的路。”楊淑芳心性再好，看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也沒太多好感，她還是更喜歡繁華的都市，真不知道這趙陽吃了什麽東西弄的腦子都壞了，把他們這群人往都這裏帶。

“……”可雲一臉黑線，那麽現在怎麽辦？光看風景可不能當飯吃。

“唐琪，你守在這裏，女孩子們不能單獨離開，不然不安全。趙陽，我倆去打獵，剛好，這邊有河，唐琪，你試試看，能不能捉幾條魚。”冷峻忽然發話，果然過冷的，聲音沒個溫度。不過可雲還真不畏懼，司令大人曾經也是這般模樣，威風凜凜，氣勢迫人，她在司令大人跟前不還是能待下去？

只是，冷大少爺，這大冬天的，河裏有魚嗎？不好弄吧，他們都沒有工具好不好。可雲再怎麽說也在她爸的農莊呆過，對于許多動物，都還是明白幾分的，尤其魚這種爸爸都養了不少的東西。

不過，唐琪都還沒答應呢，冷峻人已經走了。真是，大冬天的，貌似也不是打獵的旺季吧，這個天，能有多少獵物出來呀，不少動物不都要冬眠嗎？

罷了罷了，這不是她能管的，她現在肚子好餓哦，也好冷。這群人都是幹什麽的。小姐少爺快要過年了卻往山上鑽，還美其名曰帶她來游玩。娟子啊，早知如此，你就是說破了嘴皮子我也不來。可雲緊了緊衣服，頓了頓快要凍僵的腳。風好大，好冷，臉上都冷冰冰的。不行，車裏怎麽都暖和些吧。

“娟子，走，咱們車上坐去。”可雲拉了拉唐娟。

“嗯。”唐娟也冷得有些受不了了。她長這麽大，從來都沒有受過這種罪，這罪，卻還是因為趙陽受的，心裏頭把趙陽翻過來複過去的打了好幾個來回，可還是高興不可來，餓都要餓死了，人也快凍僵了，她能高興得起來才怪。要是現在人在杭州，她早就在賓館裏美美地洗了個熱水澡了好不好，嗯，還能吃一頓大餐，躺在暖暖的床上。唐娟不知道有賣火柴的小女孩這麽個故事，要是她知道，肯定會嘲笑自己就是那賣火柴的小女孩，有夠可憐的。

山間天氣多變，這不，風雨又來了。幾個女孩窩一個車裏，各自摩挲着手，想制造一些溫度，帶來一絲絲熱意。

“娟子，你都帶了些什麽出來？有沒有吃的？”楊淑芳餓得胃有些難受。她自己就帶了幾套漂亮衣服和一些化妝品，都是些不能填肚子的東西，她從來不知道，自己有一天也會被餓着。

“我哪裏會帶吃的？我想着賓館裏頭肯定有吃的來着，誰沒事還會帶那玩意兒？”說來娟子就怄氣，她帶的都是些漂亮衣服，這些衣服都有一個特點，不保暖，不對，有一個狐皮大衣來着，嗯，娟子馬上去車子的後備箱取大衣，這玩意夠暖和，還是媽媽一定要讓她帶的。

“呀，可雲，我記得你的旅行包好大好大，你都裝了些什麽？”唐娟想起放在趙陽車子後備箱的旅行背包，大得有夠吓人的，王阿姨也真是的，她就不怕可雲那小身板背不動？這丫頭哪裏知道，玉真是希望男孩子能發揚紳士精神，替她女兒背東西。還對着唐琪千叮呤萬囑咐的，讓唐琪好好照顧一下可雲，很明顯，那包不是讓可雲背，是讓大男孩背的呀。

“我哪裏知道？不過好像媽媽放了很多很多東西在裏頭。”可雲那些日子都迷迷糊糊的，哪裏會去注意玉真放了什麽？就是玉真嘴裏的唠叨她也沒聽進去幾句話。

“你去翻翻看不就知道了？”娟子對這個有些犯迷糊的好友無語了，這些日子她怎麽就這麽不對勁呢？

“嗯，也好，不知道有沒有帶吃的，要是有就好了。”可雲捂着咕咕叫的肚子說道。她就是跟着爸爸混了些日子，可在生活上也是難以自理的。有柴火她倒是能做飯，可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

“走，我跟你一同去瞧瞧。”唐娟從旅行包裏拿出大衣套身上，頓時暖和好多，對于可雲包裏的東西，也來了精神。

“天啦，怎麽帶了被子，可雲，你媽媽在想什麽？媽呀，這是什麽？銻鍋？還有木碗木杯子，呃，這是提壺？銻做的，怎麽還套了個棉套子？上面還有個蓋子，蓋子好大，好像可以當被子用，當碗都可以。王阿姨好奇怪啊，怎麽給你這些東西，她不會以為咱們要露營吧。這刀子好奇怪，對了，是瑞士軍刀吧，我聽人說過，倒是沒有見過。哇好多藥，可雲，王阿姨是不是怕你生病了，可這才幾天啊，怎麽只玩幾天就會回去好不好。呀，還有虎皮披風，好漂亮好威風，可雲，這個我好喜歡，要不咱們換着穿好不好。你穿我這狐皮大衣，這一大塊東西是什麽？不像是布吧。咦，這黑不溜秋的東西是什麽？”衣服玉真只給可雲帶了一套，能換洗就好，犯不着帶太多，另外用小包裝了起來的，虎皮披風是東北得來的，東北虎在這個年代，還不算太過緊缺的貨，玉真手裏的兩張虎皮，好像都是李正德打給她的。當時給她的聘禮來着，她一直沒用，還帶來上海了。後來玉真看到，就給李正德和自己都找人做了一件披風，這一次可雲出門，怕她冷着，就給她裝上了，因為披風有許多現代元素在裏頭，玉真口頭上給做披風的師傅說的，所以，看起來格外精致美麗。

“呀，媽媽做的牛肉幹，這個黑的是醬牛肉幹，這個染了紅色的是麻辣牛肉幹，這個是五香牛肉幹，這個是香辣牛肉幹，呃。好像每樣都有一兩斤的樣子。”老天，媽媽給她帶了好多東西啊，難怪這包是爸爸擰上車的，媽媽肯定擰不動。

“牛肉幹？那不就是可以吃的？不過，我沒看過做成這樣的牛肉幹，吃的都是炖牛肉，抄牛肉什麽的。”唐娟披着可雲的虎皮披風，吃着可雲的醬牛肉幹，頓時覺得無比美味。知道阿姨的手藝不錯，可現在這個，真是太不多了。不行，回頭也讓家裏的櫥子多給她做做，好吃，好好吃哦。

“走吧，咱們給楊淑芳和鄭美麗們拿過去一些，她們肯定也餓了。不過，這水估計不能喝了，好冷哦。”一個兩斤裝的水壺，被媽媽灌滿了。可雲不知道，她老媽灌的是酒不是水。還是在家農莊出産的葡萄釀制而成的葡萄酒，想着就是冷了也喝的進去，不至于浪費，再有就是，葡萄酒有許多營養物質，還美容養顏呢，路上沒水果吃，拿這個也能頂事，能補充維生素不是？

“一起帶上，待會兒要是喝了咱也能喝一喝。”唐娟才不管那麽多呢，現在就是水，她也會覺得王阿姨燒的水好喝。

“你拿着吧，我把被子給他們帶過去，這被子薄，估計也就三四斤重，套了被罩，最多四五斤。”家裏的被子媽媽用的都是好棉花，這輩子雖然不重，但絕對暖和。

那厚厚的布她倒是曉得，是防水的帆布，不漏風也不透水的。很大很厚的一塊，邊上用打了幾個孔的，套了鋼環，有帶子可以拴着固定，用來搭帳篷是沒有問題的。也虧得媽媽有心情往裏頭放。可雲哪裏知道，這個是玉真看到他們居然是自駕游，就立馬把東西往裏頭塞了，就是重，可到底不用人背嘛。

楊淑芳和鄭美麗窩一起裹着可雲的被子，總算不冷了。現在有吃着可雲的醬牛肉幹和五香牛肉幹，比之剛剛，別提多安逸了。後來唐娟還發現那水壺裏頭灌的不是水，卻是葡萄酒，趕緊喝了一小杯，一杯下肚，就算是冰涼的口感可都覺得是人間美味啊，真不知道王阿姨怎麽想得這麽周到。她現在愛死王阿姨了。

唐琪對着冷冰冰的河水無語，他哪裏懂得打漁？他長那麽大都沒幹過這事兒好不好！唐琪第一次發現，他接受的教育是不是有些問題，他不懂的，似乎還太多。正琢磨着怎麽辦的時候，唐娟到底舍不得自家哥哥餓着，找來哥哥分享美食了。

唐琪對麻辣牛肉幹最感興趣，這麽大冷的天兒，吃上幾塊就辣得渾身上火，別提多舒服了。挺妹妹說可雲媽媽居然給可雲帶了一口銻鍋，無語之中就想到能燒一鍋開水來喝還是不錯的法子，回頭就去找幹枯的柴枝。等回到趙陽的車子打開可雲的旅行包的時候，唐琪被那塊帆布吸引了。這個，很避風的吧……

裝衣服的小包已經被可雲帶回她們幾個女孩坐的車子了，所以，對于唐琪動她的旅行包倒也不會反對。這裏頭可沒有見不得人的東西。

等冷峻和趙陽回來的時候，發現，居然有一輛車子不見了，取而代之的，看起來像是帳篷的東西。正覺得莫名其妙的時候，唐琪從一個角落裏鑽了出來。不是吧，這家夥想得這麽周到，還帶了帳篷？

“你帶的？”四周固定好，下端用石頭壓緊，還真是不會透風了。冷峻簡言簡語的問着。

“不是。”唐琪當然明白他問的是什麽，不過，他确實不會想到這個東西。

“誰啊？想的居然這麽周到，厲害真是厲害，好像知道咱們會來這山野之地一般。”得，又是一個欠扁的家夥。他哪裏明白，玉真只是覺得，即使是自駕游也不一定随時都能找到吃的地方和住的地方，才會想那麽多。再有，如果車子壞了，停在一個地方，然後許久沒有旁人經過，她女兒還不得餓着？這個她哪裏會幹。又不是現代社會，備有方便面吃。

“你、你還做了飯？不是吧，好香，我也好餓哦。咱們有帶鍋帶米嗎？”唐琪沒去看着惹禍的家夥，今天都是他的錯，大半夜的，帶他們來這裏，前面也沒路了，回頭要開許久才有人家，不然冷峻也不會說要去打獵解餓。

說來還是玉真幹的事，同樣因為看到車了，小鍋子木碗往包裏一塞，還順道放了一兩斤米和一些面條，方便面這種東西她太喜歡了。嗯，還有一小瓶下面的哨子和一些調味劑也塞了進來，順道塞了一包幹香菇，李正德農莊出産的。想着下面條的時候扔一些進去，味道肯定錯不了。

趙陽進來的時候，四個小姑娘都在吃飯，那麽小的鍋，就是煮滿了也僅僅夠四個女孩外加一個男孩吃吧。女孩子們餓了，就着各式牛肉幹吃了起來，渴了就喝一小杯葡萄酒，這是幾個女孩這輩子吃得最差的一頓飯，可也是吃得最滿足的一頓飯。等女孩們吃完了，唐琪才拿着玩筷去洗，回頭把剩下的米飯裝了三碗，又用銻鍋裝了大半的水進來，把水燒開，丢了幹香菇和面條，先吃了碗牛肉幹就飯，在吃香菇哨子面，吃完後，把打來的兔子炖了半只，還是用可雲的瑞士軍刀切的。沒法子，他們都沒想到自己會露營，然後還需要這玩意兒。不過，自那以後，瑞士軍刀成了他們幾個男孩子随身必備的東西了。

“唐琪啊，你跟可雲那丫頭熟不熟？這丫頭怎麽帶的東西那麽齊全，這事兒好怪異哦。真不想這麽個不谙世事的小丫頭片子做的事。”趙陽吃飽喝足，難得八卦一番。今天的窘境，他也沒想到，這天目山是他爺爺帶他來到，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天目山太大，自己沒找對地兒，反正記得當時他們找到寺廟住了的，爺爺還跟主持說了好多他聽不懂的話，具體什麽他老早就忘記了。估計娟子心裏現在恨死他了。唉！

“估計是王阿姨帶的吧，你看看我妹妹們都帶的啥，衣服，化妝品，全是能看不保暖也不能吃的東西。”唐琪想着有些好笑。不過，他們幾個更是連東西都沒帶呢！想着路上都可以買，杭州城什麽東西都有。哪裏會想到自己會遇到這種窘境？

“王阿姨？這女人好奇怪哦。怎麽……還帶了鍋子和大米？呃，還有哨子和調料？”趙陽典型的得了便宜賣乖。

“喂，你們說什麽呢？姓趙的，什麽鍋子大米，你是不是說可雲的壞話？哼！有本事你不吃呀。”娟子可不管那麽多，誰讓她不痛快她就跟誰不對付。

“去，不就是些破米破面條嗎？味道也不咋的。還不如炖的兔子湯好吃。”趙陽現在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什麽都不管不顧了。

吃晚飯大家圍着火堆作者，留了個小孔透風，也不會太悶，剛剛吃了頓飽飯，有火堆烤着他們也都不冷了。所以，女孩子們也從車上出來，不過，一個個把自己的旅行包拿來當凳子坐了，只有可雲的包裏有個可以活動的笑凳子，可雲放着安安分分的坐着。幾個男孩子就抱歉了，他們只有搬來的石頭，好在冬天衣服都厚，就是坐石頭上也不會太冷。

“那你滾出去，這帳篷也不是你帶的。”唐娟說話不留半分情面。鄭美麗欲言又止，她喜歡這個嘴角常邪肆笑着的男孩，不過，她發現，這男孩的心似乎不再自己身上，老跟唐娟唱對臺戲。作為敏感的女孩，哪裏不知道這趙陽是喜歡上唐娟了？她會一道跟着來，也是因為趙陽。只是……

楊淑芳的眼神卻最喜歡停留在唐琪身上。她跟唐娟從小到大都是同學，還常常去唐娟家玩，也正是因為如此對唐琪也萬般熟悉，漸漸地，心陷落了下去，這一次旅行最開始提議的不是唐娟而是她。她想多跟唐琪處處。只是，萬不料事情會變成這樣。她下意識的發現，唐琪的目光居然越來越多的流連在可雲身上。楊淑芳背着衆人的時候眼神暗了暗，事情怎麽會發展成這樣？不可以，絕對不可以。唐琪只能是她的，只能是！銳利的目光透着絕決，回頭就讓爸爸查一查這可雲，應該不是什麽好東西吧，上海的豪門世家，可從來都沒有這臭丫頭的身影。

得，又是個得了人恩惠還要恩将仇報的主，只能說這女人沒救了。

可雲萬萬料不到，一場旅游，為她的家帶來了無數風雨。要是早知道，她會不會去呢？這事就連玉真也是沒有料到的。

果然，豪門裏頭的任何人都不能小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