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之可雲她老娘

第5章

第 5 章

“可雲，你今兒就別出去了，媽讓你爸去打聽醫館了，你聽話，就在屋子裏休息。以前的事兒媽現在不想追究，”劇情已經到這裏了，她追究也來不及啊！“所以，媽不管你肚子裏有沒有寶寶，你都先乖乖的呆着。媽這是為你好，知道嗎？這些點心是媽在門口買的，你啊，餓了就吃些，不然讓服務員送吃的上來也行。好好看着行禮，知道嗎？”

“好了，媽，你越來越啰嗦了。就是讓我在屋子裏呆着嘛，可雲知道的，媽放心吧。”媽媽昨晚跟她睡的，和她談了好久的心。她從來不知道媽媽會這樣，以前媽媽可從來沒跟她談過心呢！媽媽跟她說了懷孕是怎麽回事，什麽精子卵子的，弄得她頭有些昏，不過還是聽明白些。然後還讓她安心，媽媽并沒有怪她，只是，希望她慢慢學會思考，想一想自己想要的生活，希望過的日子。她喜歡這樣的媽媽，一夜之間，她覺得，她似乎懂了許多以前不知道也沒想過的東西。

“你這丫頭，剛給你好臉色看你就開染坊了。好了，安生帶着。媽今天出去逛逛，買些東西。咱們可雲得添置些衣物了，你爸也是。”從東北過來，帶的行李不多，就把值錢的好帶的帶上了，想着上海什麽都有，所以也沒那麽費事。可是，現在被趕出陸家，他們的錢縮水了。也不知道李正德那家夥想怎麽辦，她得做些什麽。出去看看吧，總呆着也不是回事。她自己的裝束一定得改了，頭發盤在後頭，好難看！玉真的模樣聽不多的，不然也不會被搶，現在還沒有操勞過，所以肌膚容貌都保養得不錯，真要等到可雲瘋了，沒錢花了，那才愁得滿臉的皺紋，滿頭的白發呢！

李正德說得上是個傳統的男人吧，家交給老婆了，家當也會交給老婆，所以，東北帶過來的積蓄全在她手頭，不多，一個幾千塊，不過可以用好一段時間呢！當然，這點子錢房子是買不起的。不過陸振華給的那筆算的上是巨款卻沒有到她這裏，也許這李正德怕她弄丢什麽的吧。畢竟，數目太大。

玉真取出五百塊就出門了。記得電視裏頭說的，如萍一雙鞋子就二三十塊錢，一個手镯也好幾十塊，想來，錢也不經得花的，她現在得給自己置辦些衣裳，玉真原來那些她可不想穿了，真有夠土的。

發質很好，玉真進了理發店直接把頭發燙了，頭發垂下來，卷卷的披散在肩膀上，整個人看起來成熟妩媚，多了許多女子的風韻，這才像話嘛。

出門後進了一間成衣店，挑了一套秋天可以穿的長袖旗袍上身，效果不錯。畢竟是生育過的女人，二度發育很好，身材還是不錯的。回頭就配了三寸高跟鞋，不是她不想買高的，今天她得走很多路呢，她可不想因為鞋子太高把自己給累死。最後配個小皮包就成了。

萬花筒似的大上海，玉真是熟悉的，不過熟悉的是幾十年後的上海。玉真今天的目的地很明确，直奔四馬路。

“您好，請問您有什麽事兒嗎？這裏不是可以随意參觀的。”得地方找到了，人直接給堵在外頭。

“您好，我是想來找工作的。請問您們印書館需不需要翻譯人員？”玉真面帶微笑的問道。她是英語科班出生的，第二外語選了法語，後來因為工作關系，還自學了日語。總體而已，她的英法語言都十分精通，日語稍微差一些，不過，雖然比不上日語科班出生的，卻也還不錯，聽說讀寫都沒有問題，同聲翻譯什麽的，就不可能了。

“翻譯？就你？”那人如同紅外線探照儀一般的，上下打量着玉真，眼神中甚至帶有幾分猥瑣，讓玉真很不悅。

“怎麽？不成嗎？我有沒有能力可不是你能判斷的，是騾子是馬，總得遛一遛才知道。難不成商務印書館人員的素質就只是這般？哼，既如此不進也罷。”暈死，這地方還得塞錢才能進不成？她可從來沒聽過。

玉真掉頭就走，這四馬路的印書館可不止這一家，雖然這家後世特有名，是能跟北大媲美的中國近代文化史上的雙子星之一。

“老趙，你這又是在幹什麽？怎麽有客人上門來了，你卻把人往外頭攆？”一個年輕磁性的男聲從玉真背後響起，“這位女士，請留步。”

玉真當沒聽見，繼續走，人家卻跑上來直接堵跟前，“這位女士，您好！是我們的工作人員不對，在此給您道歉！”唉，這老趙估計又喝酒了，看人也是斜眼睛，回頭得讓人事部的人敲打敲打。如果老這樣，還不得把人都給得罪光了？

“先生，您好，請問有事兒嗎？”玉真臉帶标準微笑，上翹四十五度，卻略帶清高卻不傲慢。看來她真給惹急了。

“不知女士姓什麽，鄙人姓李，是這家印書館的工作人員，剛剛聽女士說想當翻譯，不知是否屬實。”商務印書館網絡了不少人才，不過，人才是不會嫌少的，所以，有能人，絕對會留住。

“李先生，您好，我姓王。抱歉，剛剛我的脾氣也有些沖了。不過，貴館的門衛似乎得換換人，或者，從新做做思想工作。一個門衛可是一家企業的門面呢。就如同宰相門前的門子一般，挑得好了，可會讓外人高看許多呢。”玉真其實也只是來試試。她大學畢業後讀了研才工作，讀書的時候，導師教導她們學業，可是直接拿原文書來讓她們翻譯的，幾年下來，這書怎麽也翻譯了上百本吧。所以，翻譯的功/夫還是到家的。後來進了外企，日常用語就是英法語，偶爾日語，還時常去歐美出差，所以，她的語言能力絕對是到位的。

現在出來找工作，她不是沒想過其他的。只是，一來可雲有了身孕，她不能離開人照顧。就是可雲的孩子生了，只怕她也淪為看孩子的奶奶了。所以，出門的機會不是太多。二來，李正德是個保守的人，估計也不會允許妻子出門工作吧。翻譯這活兒是可以帶回家幹的，因此她想着，找這麽個活幹，不錯。

李先生面容帶些尴尬，他還真不知道，這個女士這麽難纏，不過，也是自己這邊人的錯。“王女士，您剛剛說您能勝任翻譯工作，不知是否屬實。王女士的翻譯水平……”

“這個，如果可以的話，可是進行測試，不合格，我立馬走人，絕不多耽誤李先生的寶貴時間。”玉真極其自信地說道。

“成，那王女士，這邊請。”李先生也不多話，他也喜歡這幹淨利索的人。

也不知是存心刁難還是怎地，他取來的，居然是化學方面的英文原文，還是極其精深的專業書籍。玉真看了她一眼，誰知這李先生的表情居然十分無辜，仿佛不幹他的事兒一般。

玉真深吸一口氣，把那家夥當路人，拿起筆和本子就開始幹活。

事情也湊巧，玉真當時進的外企剛好是化工企業，所以，對于專業術語作過特別研究的，翻譯起來極其順暢。

“李先生，請過目。”玉真只翻譯了一頁就了事了。差不多一千多字。

“這麽快？真的假的？”李先生拿起來看了看，“你等等，我找人看看。”

這位李先生其實不是不懂，不過，他對化學這塊，不太專業，所以想再找人看看。

一刻鐘後，李先生才回來，跟玉真說道，“不知你對稿費有什麽要求，是來我們印書館上班，還是帶回去？”李先生回頭就排版了，他們印書館剛好要翻譯一批大學專業教材，許多都是歐美原着，有些還特別艱深，不是外行能弄得出來的，就是留學幾年，英語說的非常棒，拿着也是沒轍，所以……

“我得拿回去做，至于稿費，相信李先生不會虧待我的。”玉真看着這漂亮小夥子笑道。這家夥長得真不錯，就是年紀小了些，估計也就二十四五吧。

李先生也不計較這個，他們這書給給大學用的，有市場，所以不愁銷路，稿費好說，“那就千字五塊如何？這已經是很高的了。”

“李先生是爽快人，成交。需要簽約嗎？”

“當然！”

走出商務印書館，那門衛已經換了一個人，倒是笑容柔和了不少。想到包包裏的一垛資料。玉真滿意的一笑，總算有種安心的感覺了。想來，還是錢能讓人安定。其他什麽的，都是浮雲啊！至于把希望寄托在李正德身上的事兒，玉真還真沒想過。

玉真不知道的是，她一出館就成了旁人的議論對象。

“正德回來了？找到了沒？”玉真見李正德一進門就問到。

“你……這是什麽打扮？洋不洋土不土的，成什麽樣子？回去換了。你怎麽頭發也弄成這幅樣子？去給我弄回來。”李正德看着玉真一身曲線畢露的裝束，冒火極了。這女人搞什麽？

“正德，這樣不好看嗎？我見大街上的都這麽打扮的呀！還有，可雲都說好看呢！對了，正德，今天我買了好多東西，也給你買了兩身衣服，回頭你試試看合不合适，不合适我給改改。”得，這身體自帶的本能，繡花和做衣服，純手工的啊！

“你……”我這都還沒去賺錢呢，你怎麽就胡亂花錢起來了。唉，算了，李正德發現，自己也不好說什麽，玉真跟了自己這麽多年，其實從來沒缺過錢花。當然，她也不是奢侈的人。打扮也淳樸，只是，怎麽到了上海就變了呢？街上都這樣嗎？不過，卻是聽飄了的就是了，看起來都年輕了好多歲。

“爸，媽這樣挺好看的。可雲很喜歡呢。難道爸不喜歡嗎？”可雲笑着說道，今天媽媽也給她買了幾身衣服，比爸的多。媽說女孩子，就該穿飄亮些。還有皮鞋，她可喜歡了。那樣的鞋子，只有如萍夢萍小姐才有得穿的呀。

“喜歡……”李正德不好掃女兒的興，別扭的說道。

“好了，大中午的，先吃飯吧。我去把飯菜取來。”這個旅館，不時興送貨上門的，你想吃得自己去點菜和端菜。

“正德，老中醫你找到沒，周圍的人說他的醫術怎麽樣？”玉真最關心的還是這個。她讓李正德去較為偏遠的地方去找一個老中醫尤其要離租界遠。這樣，可雲去了，以後認識她的人也會少一些。可雲就更安全幾分。

“找到了，明天咱們就去吧。這事不能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