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意外遭遇車禍
意外遭遇車禍
江希帶着鄒心悅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
鄒心悅跟着江希走進她的房間,等江希把門一關上,她趕緊走到床邊躺上去,伸了個懶腰,“真累啊,現在才感覺到放松。”
江希看到這樣的鄒心悅,忍不住噗嗤一笑,打趣道,“心悅,沒想到你還有緊張的時候。”
聽到江希打趣自己,她也反過來調侃江希,“哎,本來我也沒什麽可緊張的,可是她們看着我的眼神,那種無言的感謝讓我壓力很大。”
說完又瞅了瞅江希,接着說,“話說回來,你以前到底多讓她們操心啊,至于帶個朋友回來,跟看恩人一樣嗎?”
“哈哈哈哈,本來覺得不好笑,被你一形容怎麽這麽好笑啊。”
“她們人很好的,你是我的第一個朋友,也是我唯一帶回家的朋友,她們有這種反應也是正常的,你別介意啊。”江希笑完後解釋道。
鄒心悅認真地看着江希,“我不介意啊,江希,你現在這樣很好,多笑笑,你家人看你快樂也會很開心的。”
“好,我會的。”
休息了一會兒,鄒心悅坐了起來。
這時鄒心悅才仔細觀看着江希的房間,她的房間很單調,只有很少的家具,牆上也沒有什麽裝飾品。
看得出來江希沒有其它的愛好,除了那張床和放在窗邊的書桌,最顯眼的就是牆邊的那個大書櫃。
鄒心悅走過去,手指在書上逐一撫過。
江希涉獵很廣,從文言古籍,到現代文學,再到小說,整個書櫃被塞得滿滿的。
她朝江希豎了個大拇指,“江希,我真是佩服你,我從小就不愛看這些課外書,一看就想睡覺。”
“你也讓我佩服啊,唱歌好聽,各種樂器也都會,總之在我心裏,你是一個非常優秀的人。”江希說道。
“但我還是覺得文學更高大上。”
鄒心悅走到書桌前,拿起一本書,那是暑假期間江希溫習的課本,上面還有她做的筆記。
她放下書,順着窗戶望出去,是一條小巷,此時很安靜。
江希走過來,也望着外面的小巷,“從前,每當我睡不着的時候,就會把窗戶打開,聽着外面黑夜中偶爾傳來的蟲鳴,或者狗叫聲,就很容易睡着。”
江希拍了拍鄒心悅的肩膀,“你去休息一會兒吧,昨晚坐了那麽久的車肯定很累,吃飯的時候我再叫你,下午我帶你出去轉轉。”
“好。”
午飯過後,江希帶着鄒心悅出去逛她們這個小鎮。
國慶期間人還是非常多,走在小鎮的石板路上,聽着商店裏面傳出來的音樂,鄒心悅感覺很寧靜也很自由。
她們吃了許多特色小吃,喝了小鎮上最具特色的飲品。
有江希這個本地人指引介紹,她知道這個小鎮所有的一切。
從江邊到小巷,從過去到現在。
聽着那如數家珍一般的話,鄒心悅才切身感受到,江希對她家鄉小鎮的無比熱愛。
那是自己從未有過的感情。
第二天清晨,她們很早就起來做準備。
迎親的隊伍馬上就要到家裏,江予已經畫好妝。
此時江予的房間裏站着許多人,有她的好友,有家裏的姐妹,還有江希和鄒心悅她們倆。
這一群人都是準備要堵門的,不能讓新郎這麽輕易就把新娘接走。
大家還在讨論一會兒怎麽考驗新郎,江予在一邊樂呵呵的,看起來是那麽幸福。
不知是誰說了一句“新郎來了”,大家都各就各位。
在考驗的一片歡樂聲中,等新郎塞足了紅包後,才把外面的一群人放進來。
這一進來裏面的空間就顯得更加擁擠了。
新郎将捧花遞到江予的手裏,新娘溫柔的接過來,含羞帶笑的樣子,是那麽幸福甜蜜。
那一瞬間她忽然想到了秦彬,他當新郎會是什麽樣子呢?
有多歡樂就有多不舍。
最難過的是拜別父母的時候,因為她們沒有爸爸,只有媽媽一個人,姐夫對江媽媽說,“媽,你放心,我會對江予好的。”
而江予早已淚流滿面,她期待新生活,但同樣舍不得自己的媽媽和妹妹。
她看着媽媽鬓角的白發,比江希更清楚這些年母親的不容易。
她比江希大六歲,那個時候已經有一些記憶,這也造成她比較早熟。
小時候她幫着媽媽照顧妹妹,現在妹妹也長大了,看起來也越來越快樂,她也沒有什麽放心不下的。
江予對江媽媽說,“媽,我們會常回來看你的。”
江媽媽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笑着說道,“好,你們要好好過日子,只要你們幸福,我就很開心。”
她們一起跟着婚車把姐姐送到姐夫家,又去酒店參加婚宴。
江希和鄒心悅坐在左手邊第一桌,那是給女方親屬留的位置。
一擡頭就可以看到臺上相對而立的一對新人。
此時司儀正在介紹着兩個人的相識經歷,聽着那些溫馨的過往,她們眼裏都泛着感動的淚花。
司儀問新郎,“新郎,你是否願意這個女人成為你的妻子與她締結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愛她,照顧她,尊重她,接納她,永遠對她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
“我願意。”
司儀又轉頭看着新娘,“那麽新娘,你是否願意這個男子成為你的丈夫與他締結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愛他,照顧他,尊重他,接納他,永遠對他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
“我願意。”
“我宣布,你們已經正式成為夫妻,新郎,你可以親吻你的新娘了。你還在等什麽?”司儀興奮的聲音響起來。
在一片歡呼聲和禮炮聲中,江希看着她姐姐一步步邁向幸福,除了在心裏的無限祝福,她沒有更好的表達方式。
看到姐姐獲得幸福,她不禁有些感慨。
這樣的幸福自己也能擁有嗎?
她側頭看向身旁,只見鄒心悅眼含淚花望着臺上擁吻的兩人,眼神之間滿是羨慕與期待之色。
此刻或許她正在幻想着和秦彬的婚禮吧!
江希轉過了頭,繼續望着臺上,眼神卻不複之前的明亮。
鄒心悅沉浸在婚禮誓詞的浪漫氛圍中,她想象着以後她和秦彬的婚禮,思緒早已飛到錦城。
此刻她真的很想見到秦彬,那種思念快要把她吞噬掉。
這段時間自己忙于學習沒有多少時間和他在一起。
國慶期間本來是要和他見面的,但由于已經答應了江希,要來參加姐姐的婚禮。
只好拒絕秦彬,約定國慶後的周末再見面。
秦彬也很大度,讓她安心去戎州玩,正好放松一下學習的緊張。
原本她和江希決定多玩兩天再回錦城,可是此刻她卻沒有繼續玩耍的心情。
她決定了,她一會兒就回錦城,她想見秦彬。
鄒心悅側頭對江希說,“我一會兒就買票回錦城,你就在家多玩兩天吧。”
江希有些不解,“不是說好後天回去嗎,怎麽今天突然就要走?”
“我想趁假期去看看秦彬,要不然他又該對我有意見了。”
話說到這裏,江希哪裏還不明白鄒心悅的想法。
這段時間鄒心悅很少見秦彬,此時看到別人浪漫的婚禮,對于戀愛中的人,想要分享那種激動之情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江希說不出任何挽留的話,只能點頭
“好,一會兒我跟你去買票。”
等兩人從汽車站出來的時候,江希手裏拿着兩張票。
她還是不放心鄒心悅一個人回去,于是給媽媽和姐姐說學校有急事,她們要先回學校。
因為是下午,她們買了汽車票,大概晚上9點半左右就可以到錦城。
鄒心悅歉疚的開口,“江希,對不起啊,因為我的原因,你回來都沒有玩開心。”
江希只是擺了擺手,不在意的說,“沒事,姐姐出嫁了,我在家也沒什麽事,回學校我正好再看一下書。”
錦城,那個燈火輝煌的城市。
她們下了高速,車子在市區裏面行駛着。
江希靠在窗戶旁睡着了,鄒心悅看着江希臉上忽明忽暗的光影,那是路燈穿過樹葉照進來的光。
道路兩旁是高低不一的住宅樓,大多數窗戶都透出光芒來。
她急切的回到錦城,就是為了那一盞或許是為她亮着的燈。
秦彬在幹什麽呢?
是不是還在擺弄着他的攝像機,或者躺在沙發上玩着游戲。
雖然他知道自己去戎州參加婚禮,但并不知道自己已經提前回來。
她想象着一會兒秦彬見到她,那興奮又吃驚的表情,就忍不住在心底歡呼雀躍起來。
下車後,鄒心悅迫不及待跟江希說,“江希,我先走了。”
“好,你路上注意安全,別太興奮,到了給我說一聲。”
鄒心悅晃了晃手機,“到了給你發信息。”
那棟來過無數次的公寓樓,鄒心悅站在樓下時已經快要十一點。
她坐完汽車又換乘公交,終于到達目的地。
一擡頭就可以看到秦彬的家,此時那個窗戶亮着燈。
按理來說這麽晚她應該很疲憊,但她完全沒有,相反特別精神。
她邁着輕快的步伐來到房門前,掏出鑰匙打開門準備迎接秦彬的驚呼聲。
“咔擦”門開了。
她透過門縫看到沙發上并沒有人,她悄悄打開門後發現客廳的燈亮着。
大概是在房間裏吧。
正準備關上門進去,腳下卻被絆了一下。
低頭發現是一雙女士鞋,自己并沒有這樣的鞋子。
這雙鞋是誰的?
那一瞬間鄒心悅的腦子有點短路。
她走進去,衛生間門開着裏面沒人,廚房裏面也沒人。
只有最裏面的卧室門緊閉着,此時從門縫中隐約傳出來低沉暧昧的□□聲。
她只恨自己怎麽長了眼睛長了耳朵,她想沖進去質問秦彬,可她把手放在門把手上的時候卻猶豫了。
她不敢去面對打開門後可能會看見的場景。
那糾纏在一起的赤身裸體,那散落一地的衣物,還有秦彬那意亂情迷的眼神……
這些畫面是她想象出來的,但也是一門之隔外,房間裏面的真實場景。
想到這些她有種想吐的感覺。
她松開了手,轉身離去。
而房間裏的兩人忘我到毫無知覺,根本不知道有人進來過。
在秦彬的心中,此時鄒心悅還遠在戎州。
他不知道鄒心悅已經趕回錦城,只因為思念他。
鄒心悅失魂落魄的走下樓,腳步一個趔趄,差點踩空。
她帶着滿腔歡喜準備給秦彬一個驚喜,沒有想到卻給自己一個驚喜,她覺得自己就像一個笑話。
那張她睡過的床,此時正睡着其他女人。
秦彬或許正擁着她喃喃低語,像哄她一樣哄着那個女人。
為什麽要提前回來?為什麽要讓她親眼看到那荒唐的一幕。
她沿着馬路邊走着,淚水模糊了她的雙眼。
耳朵裏一邊是信誓旦旦的話語,一邊是低沉暧昧的□□聲,兩個聲音重合,變成那個說會永遠愛她,說永不背叛她的秦彬。
一道刺眼的光線照來,刺激到鄒心悅的大腦一下清明。
這時,她才發現自己已經走到馬路中間。
可是,不待她有所反應。
“嘭”的一聲。
恍惚中,她聽到有人在叫她。
“醒醒,醒醒……”
“快叫救護車。”
可是她太累了,根本睜不開眼,好想睡過去…
她徹底失去意識。
鄒心悅醒過來的時候,入目是一片蒼白,只聽到“滴滴滴”的聲音。
慢慢的,神志逐漸回籠,猶記得自己走在馬路上。
頭好痛,後來…一道刺眼的光線照射過來,她就被撞倒在地。
那現在這是哪裏?自己死了嗎?
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傷者已經醒過來。”
這時,她才明白自己這是在醫院。
鄒心悅感覺全身好痛,哪裏都動不了,嘴巴也張不開。
可身體的痛比不上心裏的痛苦。
随着意識漸漸清晰起來的不止有神志。
還有那不堪的回憶,那低沉暧昧的喘息。
頭似乎更痛了。
她強迫自己不要去想,可那些畫面鑽入她的腦海,無孔不入,每一幀都是那麽具體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