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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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秘這個崗位還真沒那麽好幹，說她是實習生吧，現在都快成六邊形戰士了。
就是日常沒少被老板批評。
總裁辦公室的秘書，對接的直接領導就是宋陌川，他私底下對許念笙不錯是真的，但是工作上要求嚴也是真的。
以前覺得自己上班後會整頓職場的小許還沒來得及大展拳腳，就被現實狠狠教育了一番。
她偶爾會被老板挑壯丁，挑上了就拎去應酬。
就是宋陌川的應酬局總是會出現某些她只在聽說中出現過的大佬，因為她未來研究生生涯的導師也是大牛的緣故，她的身份經常從宋陌川的秘書變成陳教授學生。
“……”
宋陌川身邊跟着的秘書經常不止許念笙一個，江特助也經常在，這就導致了，在一衆長袖善舞的社牛同事身邊，許念笙顯得像自閉小孩兒。
？
真讓人宮寒。
還不如回去敲代碼。
也沒誰家好人的秘書要會看代碼的。
不過習慣還真是一個可怕的存在，許念笙差不多就習慣這個工作節奏，才實習不到三個月。
不過成年人的應酬裏面，經常是帶着桃色玩笑的。
許念笙陪着應酬這麽些次數，總會有碰上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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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許念笙在包廂裏面坐着，她的左邊是老板，右邊是一起來的江特助。
宋陌川的左邊是位漂亮的女高管，那個身材和相貌還有嗓子，別說男人，許念笙自己都流口水。
人家顯然在撩宋陌川，在場的幾位老總在撮合他們。
許念笙很努力在控制自己的嘴角，餘光瞥見江特助神色自若，仿佛一點也不受影響。
這麽強？
生性就不愛笑嗎？
于是她悄咪咪在手機上敲打一句話，發過去。
【請問是什麽讓你忍住笑的？】
幾秒鐘後，江特助回複：【工資】
他真的好清純不做作好樸實無華一男的。
人家那位女高管是真看上宋陌川了，應酬上經常附和他的話，那雙漂亮的眼睛動不動就看他的臉。
眼神接觸其實有時候就是一種暗示，看一眼沒關系，多看幾眼可能就要出事了。
宋陌川一個應酬的時間經常性躲避人家的眼神。
許念笙在嘴角要揚不揚的情況下，默默垂下了眸子，在回想這段時間以來最讓人難過的事情。
真挺好笑的。
偷摸嘲笑老板的後果就是被老板禍水東引。
“安總對這個項目這麽感興趣，不如讓我的秘書來給你說說？項目還是她在跟進的，”許念笙突然被cue，茫然擡眸，聽見老板說，“許念笙，去給安總說說你最新跟進的項目。”
“……”
她隔着宋陌川和美女高管面面相觑。
不是，這男的有病？
許念笙幾乎是硬着頭皮來了一段堪稱絲滑的脫稿介紹，但不妨礙她在心裏罵老板。
等到她說完，宋陌川很貼心地給她的杯子續茶水，“來，潤潤嗓子。”
許念笙：“……”
這算什麽？
只不過她還來不及說句什麽，對面有個人忽然來了句：“宋總，你這秘書不太合群啊，別人都喝的酒，怎麽就她喝的茶？”
宋陌川看了對方一眼，沒受影響，繼續給許念笙添茶水。
然後給人家回了一句：“她酒精過敏。”
許念笙：“？”
好端端為什麽搶她臺詞？
再看過去，人家看她的眼神都不太對勁了，就連剛剛眼神還對着宋陌川拉絲的安總也好像在那一瞬間對旁邊的男人失去的興趣。
許念笙後知後覺：“……”
好小子，這禍水東引？
她能讓場面冷下去嗎？
她不能。
于是許念笙面不改色拿過了茶壺，言笑晏晏給右邊的江特助倒茶：“江哥，剛剛酒喝多了吧，來口茶緩緩。”
江特助：“……”
在場的人從看不明白許念笙和宋陌川的關系到看不懂他們三個人之間的關系。
等這個飯局散了，許念笙在車上就遭到了老板的質問。
宋陌川和許念笙坐在後排，江特助在前面副駕駛座上。
宋總回了手機上的消息後，轉頭看一直低着腦袋當鹌鹑的小姑娘，開口：“剛剛飯局上你笑得挺開心的啊，許念笙？”
許念笙的腦袋埋得更低了，她很誠實，她說：“有件事可能您不知道，我天生微笑唇。”
宋陌川：“我看看？”
許念笙：“……”
他這個老板咋還計較這麽細致的東西？
她還真擡頭了，車內燈光下，宋陌川看到了小姑娘的臉，小姑娘之前上班大多數時候是不化妝的，今天給她說了要去應酬，騰出十幾分鐘就化好了一個妝。
嘴唇上口紅還是挺好的，就是很努力想告訴他，什麽是微笑唇。
“行了，”宋陌川開口，“不為老板分憂解難就算了，你還笑得這麽起勁兒，反省一下自己。”
許念笙反省了。
笑點低确實是她的問題。
司機先是将許念笙送回到公司附近，也就是她住的小區附近。
許念笙現在是深喑打工人準則的，下車前和老板以及同事都打了招呼才走。
結果正常往出租屋的方向走了沒幾步，忽然有一道聲音喊住了她。
許念笙一開始還沒聽見，後面聽見了左右看了眼，沒看見人，于是繼續目視前方走路。
結果聲音愈發清晰，她就又停下了腳步，重新看周圍，還真讓她看見了一張意料不到的面孔。
柯煜洲。
許念笙某個按道理來說應該不會再出現在她生命中的前任。
大學的生活美好，許念笙的專業男多女少是常态，加上她長得漂亮，其實追求者不少。
這大概就像那句話：“你若盛開，蝴蝶自來。”
許念笙曾經年少對宋陌川動過心，這樣的少女情懷，她自己不可能一直都記挂在心裏。
這個世界上其實沒什麽過不去的，過不去的那些，人死了也能過去了。
大二的時候，許念笙淺談了一個男朋友。
為什麽說是淺談呢？
對方是大一屆的學長，人長得帥氣高大，喜歡打籃球，當時迷妹很多，人家也算是很認真追了她一段時間。
許念笙是明白對方在泡妞這件事上有點走套路的，但是年輕人談戀愛本來就是這樣，走點小套路，人家長得帥，還會點浪漫。
她當時對對方是有點好感的，後來柯煜洲表白，許念笙也就答應了。
談戀愛這件事本身确實是美好的，有一個人陪伴在身邊的感覺确實不賴。
就是這戀愛談了半個月，許念笙和人家發展到牽小手交情時，周末她回家拿了點東西，那天正好許錦言讓司機來接她，許念笙也就沒坐地鐵。
好巧不巧，路過某酒店門口，看見她那早上還甜甜蜜蜜說早安的男朋友和別的女生十指相扣在熱吻。
“……”
當時她還擔心對方有雙胞胎兄弟錯怪他，于是讓司機停下，她打了個電話過去。
結果她看見人家從兜裏掏出手機，看了眼之後，又放回兜裏，繼續啃。
許念笙看着倆人親着親着就進去了。
按道理來說，她那時候應該跟上去捉奸再霸氣分手，但是小舅催回家吃飯，她想了想，感情這事兒其實也不是那麽重要。
算她眼瞎一次……第二次。
後面半個小時後，許念笙車還沒開回到家，柯煜洲就發消息過來解釋說剛剛在忙，手機調靜音了，沒聽到。
許念笙算了一下時間，這大概是結束了？
她也沒說什麽，就是給他回了電話說分手。
到家之前完成分手這件事，許念笙舒服了，手機調靜音後回家吃飯。
後來那小子好像被甩了到校園牆挂過許念笙來着，也不是他挂的，他應該失戀找備胎哭訴過，一頓醉酒的眼淚下去，不得把人家心疼死。
帖子大概意思是指責她始亂終棄，對感情不負責之類的，還淺造了個謠，大概是說她劈腿。
許念笙向來是個很有條理的人。
她要反駁一件事，就不會讓污點還在自己身上。
她将拍到的視頻發給了前男友，讓他自己懂事點到校園牆澄清并道歉。
柯煜洲果然急了，到處托人約許念笙見面，甚至到她教室堵人。
許念笙很煩，幹脆雇了個文學院的同學，讓她代筆将事情寫出來投稿校園牆，照片打了個碼發出去了。
臉擋住了，衣服擋不住，一些細節也擋不住。
要認出來多簡單。
那一段時間，這個前男友還挺社死的，他也不敢亂惹許念笙，畢竟某種程度上，這件事是他倒打一耙在先，算是他求錘得錘。
他不知道許念笙怎麽就剛好抓到自己。
之後嘛，許念笙也暫時失去對男人的興趣，或者具體點，對現實男人的興趣。
現在她大四，按道理來說，柯煜洲畢業一年了，他突然出現在許念笙跟前就很詭異。
她站住腳步，目光落在前男友身上。
柯煜洲像是絲毫沒有對過往的尴尬一樣和她打了招呼：“笙笙。”
“……”
她擡眸，看着雖然依舊帥氣但是顯然沒有在校期間那麽意氣風發的前任，還是給了點耐心。
“有什麽事嗎？”
柯煜洲：“我聽說你保研了，現在在行川實習？”
“所以呢？”許念笙看了眼天色，這個點，總不可能是柯煜洲特地來等她。
“我今天來行川面試了，說不定以後我們能成為同事。”
許念笙：“……”
不開玩笑，她現在就去找宋陌川走後門，別錄取這麽個玩意兒礙她的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