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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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最後還是沒怎麽動手p，許念笙湊了個熱鬧發了朋友圈，照例收取誇聲一片。
同事姐姐一個個在評論區扭曲爬行，問她到底是誰拍的。
她們竟然還有這樣的人才同事？
許念笙：“……”
她是真不太敢說。
正好也是個節日，許念笙給家長打了個電話。
許錦言接通了電話就是一句：“你朋友圈那照片，宋陌川拍的吧？”
許念笙：“這怎麽看得出來？”
許總露出不屑的冷笑：“就是他小子拍照太好了，害我跟你舅媽談戀愛時沒少被罵。”
“……”
這大概算是一件往事，許錦言談戀愛了，和女朋友出門總是要拍點照片留念的。
他小子不知道是什麽腦回路，讓宋陌川給他們兩個拍，最後拍得太好，最後許錦言的拍照技術經常性被嫌棄。
許念笙只記得她舅以前有一段時間秀恩愛的照片水平都挺高，她還以為專門請跟拍了。
那時候她和宋陌川已經沒有聯系了，自然也不會去打聽他的消息。
許錦言說宋陌川拍照有種獨具一格的感覺，說不上來，但是看見那照片就能猜到是他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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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念笙拐着彎打聽了一句宋陌川怎麽這麽會拍照。
她舅來了一句：“這算什麽？你是沒去他家看過他那些設備，拍天上的星星都不是問題。”
“……”
不愧是宋總。
“你感興趣不？有空帶你去他家看星星，他家有天文望遠鏡。”許錦言話說出來，一點也不考慮好兄弟的死活。
許念笙：“……”
不愧是她舅，他是完全不把自己當外人。
挂了電話之後回去再刷手機，發現宋陌川還給她朋友圈點贊了。
就是他點贊之後，好像沒幾個同事敢再在評論區說土味情話了。
看得出來，老板這一層封印的效果稱得上立竿見影。
不過許念笙經過今天，發現自己對宋陌川确實淺，他的喜好和禁忌，遠比秘書姐姐筆記裏記載的要複雜。
也比許念笙高三時認識的宋陌川要複雜。
人的多面性體現在方方面面點點滴滴，例如許念笙應該也不完完全全是他們認知中的模樣。
許念笙睡前還是良心覺醒了一下，拿着手機過來給老板發了一句平安喜樂。
結果沒注意看時間，發完之後才發現已經59分了，一眨眼的工夫，0點了。
她很機靈地補上了一句聖誕快樂。
這個點說晚不晚，說早也不算早，熬夜的才剛開始，不熬夜的估計已經在夢鄉。
許念笙想的是宋陌川明天再象征性回複她一句，結果消息發出去後沒幾分鐘，宋陌川回複了。
他回的是：【兩天節日，一次性祝福給齊是吧？】
許念笙：“？”
他小子還嫌棄上了？
但是對方是老板，許念笙實習兩個月，早就學會了為五鬥米折腰。
她：【宋總開心，就天天是節日，我在心底天天送您祝福～】
宋陌川大概沉默了半晌，最後給許念笙甩了個紅包過來，說是也祝她聖誕節快樂。
小手一點，兩百到手。
許念笙覺得這錢也太好賺了，連忙給老板發了個恭喜發財的表情包。
宋陌川下一秒回了條語音，許念笙點開，低沉的嗓音從她手機裏傳出：“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明天還要上班，晚安。”
許念笙：“……”
他真适合網戀。
但是一上班，人的精氣就會被吸光，老板再帥也看不見了。
臨近元旦，許念笙因為工作疏漏被批評了，還是即将放産假的黎秘書在批，好幾次她都怕黎姐情緒起伏太大。
因為家裏即将迎來小生命的緣故，許念笙對孕婦那是十二分的慎重。
黎秘書恨鐵不成鋼，孕婦情緒确實波動大點，但她人還是溫柔的，許念笙很忐忑：“黎姐，要不你換個人來批評我吧？”
黎秘書：“？”
旁邊的王秘沒忍住，哈哈哈笑了出來。
整段垮掉。
黎秘書也蚌埠住了。
許念笙：“……”
黎姐很擅長ppt人，她說她很看好許念笙，讓她加油。
許念笙深以為然，然後黎秘書就被老板勒令回去放假。
盼望着盼望着，元旦假期到了。
許念笙最近一直跟着項目，尤其黎秘書休息之後，她要盯着的事就更多了。
有時候也忍不住懷疑黎秘書這崗位為啥是叫秘書。
但她的工作內容裏面确實包括了處理老板的行程。
這其中包括了一天至少兩次和老板面對面交流。
除非宋陌川不在。
幸好老板經常不在。
不幸的是當秘書偶爾就是要陪同老板應酬。
許念笙入職這麽久，倒是去了幾次飯局，大牛認識了幾個，甚至還加上聯系方式了，但是酒是一點不到她來碰，甚至隐隐約約有種自己是跟着家裏長輩出來見世面的感覺。
“……”
給她整得都充滿了對宋陌川的親情。
許念笙回家，原本還想甜甜和小舅打個招呼，結果碰上許錦言要出門。
“不是放假嗎？”她還有點懵。
許錦言滿臉寫着不高興：“有個項目出問題了，我出差一趟，飛英國。”
“你在家幫忙照顧一下你小舅媽，我最多三天就回來了。”
許念笙：“……”
當老板有時候也好可憐。
許錦言某種程度上算是一個相當貼心的丈夫，怕老婆冷着都不讓出門送，順便還喊外甥女回去給他拿了點東西送出來。
“……”
第二天就是元旦，還剛好是周五，許念笙睡到日上三竿，然後還是條件反射似的看了眼手機，怕臨時來工作安排。
看了眼除了新年祝福以外啥也沒有之後，松了一口氣。
上兩個月班給上出毛病來了。
她打個哈欠伸個懶腰，再慢吞吞從床上起來，洗漱完之後下樓。
樓下蘇筱正在擺弄着新買的裝飾，看見許念笙下樓，“笙笙睡醒啦，早餐在廚房，記得吃。”
按照許念笙放假的作息，她一天之內能和蘇筱吃上兩頓飯都算是她厲害。
許念笙前幾年的元旦也沒怎麽回家，大一的時候倒是回了，那會兒許錦言和蘇筱還在熱戀中，他們倆要出去約會，大二大三許念笙是一心一意撲在學習上。
跟舅舅的聯系那叫一個随緣。
今年難得在家裏過節，輪到許錦言忙工作了。
真是風水輪流轉。
許念笙早餐吃得正香，蘇筱忽然過來給她說：“笙笙你今天要出門嗎？”
“沒安排。”許念笙這三天的任務就是好好放假，順便看着小舅媽，保障她身體沒有不适。
不過說到底，照顧人的活兒輪不到她來，家裏請了好幾個人，月嫂什麽的都提前到位了。
“下午宋陌川要到咱家一趟哦。”
許念笙：“？”
“他來幹什麽？”誰家好人放假了還要見老板啊？
蘇筱：“前兩年一直都來家裏哦，來送新年禮物的，你不在家就不知道這事兒。”
“……”
也難怪公司姐姐以前嗑她舅和宋陌川，元旦都來送禮的關系。
不過許念笙已經是個成熟的打工人了，她坦然接受老板來家訪……來送禮的事實。
好一段時間沒有和她的小舅媽貼貼，許念笙今天可乖巧懂事，蘇筱也給許念笙說了點職場的事。
許念笙是一直知道她身邊幾乎都是職場王者的，但是小舅媽這麽和她說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感慨。
也難怪一個個拿她當小孩，在這幾位總眼裏，她這種還在校園裏的眼底透着清澈愚蠢的大學生，就是嫩。
兩個人窩在沙發上看電視吃零食，一邊到處講人壞話，平時這種環節許錦言在的話，他也會加入進來，許念笙對職場的八卦幾乎都是從他們這來的。
幾位老總知道的東西不僅比公司吃瓜群裏的多，還要更準确。
幾集電視劇看下來還沒小舅媽說的一半精彩。
蘇筱現在每天的活動還包括出門溜達一圈，之前許念笙不在，就家裏的阿姨或者許錦言陪着去的，今天自然就是大外甥女陪着。
兩人是吃了晚飯的，出門前一個個裹緊了衣服才出門的。
按照蘇筱現在的情況，在家裏上上下下溜達幾圈可能也差不多了，但在家長時間呆着真的會讓人發黴。
許念笙出門前還特地檢查了手機。
說要來家裏的宋陌川一直沒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元旦加班，但是不妨礙許念笙和蘇筱出門散步。
橫豎就在家附近，來了就在家等等，都說是好朋友了，讓他當自己家算了。
許念笙和小舅媽挽着手繼續滔滔不絕，一路上笑聲不斷。
現在外面的路其實不算好走，但她們走得并不快。
許念笙偶爾低頭看着蘇筱的肚子，還是有些忍不住愣神，那裏面孕育着一個小生命，再有不久就要見面了。
大概同樣身為女性的原因，許念笙總能共情小舅媽懷孕這段時間的不适。
蘇筱看起來依舊是一位漂亮時尚的孕婦，但是懷孕确實讓她憔悴了。
兩個人正打算往回走一段，蘇筱忽然站住了。
許念笙：“？”
片刻，她的小舅媽緩緩轉頭看她：“笙笙，我好像羊水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