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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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特助大概也在這段時間裏摸索出老板和許念笙關系的不一般，別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老板有空沒空就問一句許念笙的情況，久而久之，江特助會下意識多關心一下許念笙的工作情況，導致他們現在的關系挺不錯的。
一個是老板身邊的小帥高材生，一個是初出社會的漂亮實習生，姐姐們又嗑上了。
許念笙就在各種吃瓜群裏，她什麽都知道。
姐姐們就是太無聊了。
以前嗑她舅和宋陌川，現在嗑她和江特助。
就逮着他們老許家的人霍霍了。
事實上，許念笙和江特助真是純潔的革命友誼，江特助是個特別有分寸感的聰明人，他約莫是猜到許念笙和許錦言有點親戚關系的。
原本的飯搭子們現在因為各種工作的忙碌，有時候中午飯都約不到一起，許念笙在這會兒才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什麽叫做凄凄慘慘戚戚。
失去飯搭子和失去靈魂有什麽區別！
加上工作越來越忙，許念笙一下班就想回家躺下就睡。
她上班之前想的是不可能加班的，班是加不了一點，結果班不僅加了，現在還卷生卷死。
周五下午，所有人都看到希望就在眼前了，美好的周末觸手可及。
下班時間一到，旁邊的哥哥姐姐們立馬抓着包走人，就算是有什麽沒完成的工作，那也是下周一的事。
許念笙慢了一步，她還在電腦上忙着最後一點工作，心其實已經飛下樓了。
幾位哥哥姐姐是怕電梯塞人，許念笙這個時間點，員工電梯那邊估計要等會兒，她也就不着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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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着急的後果就是被老板逮住。
宋陌川從辦公室出來，發現自己那麽大一個秘書處空了。
“？”
他手上還拿着手機，群裏面有消息，是來自宋陌川一分鐘前發的，問還有誰在公司。
哥哥姐姐們一個個都還在裝死。
這種下班前發工作安排的老板是要被員工唾棄的，尤其還是周末前的下班時刻。
許念笙一點也不和資本家共情。
但是眼下，她和老板面面相觑，有點尴尬。
她的鼠标已經點在關機上了，宋陌川來了句：“今晚有安排嗎？”
許念笙：完了，沖她來了。
大概是沒想到，宋陌川喪心病狂到連實習生都不放過，許念笙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光瞪着眼睛了。
但是她不知道，她那個模樣挺可愛。
眼睛很靈動，但是這會兒像受驚的小鹿。
宋陌川笑了，問她：“認不認識張傳？”
許念笙眼睛微微閃爍：“教科書上那個？”
宋陌川：“嗯。”
那就不是認識那麽簡單了，許念笙曾經有一段時間非常痛恨這個叫做張傳的男人，他編寫的教科書折磨得人發瘋，但是不能否認的是，人家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大牛。
原本要說出口的“今晚沒空”，變成了“宋總，我今晚沒安排”。
認識行業厲害的人物這點誘惑對許念笙來說還是太大了點，就算不能說上話，見上一面也是很讓人心向往之的。
要知道，俞大之前一直想請張傳來學校做演講，但是一直因為各種原因沒能将人請來。
宋陌川對她的反應是絲毫不意外，挑眉來了句：“那收拾好東西跟我來吧。”
跟着宋陌川，許念笙就可以光明正大走領導專用的電梯。
直達地下停車場。
今天很稀罕，宋總親自當司機。
許念笙下意識拉後面的車門，宋總有意見了：“坐前面去，拿老板當司機呢？”
許念笙這會兒才意識到，今晚沒有司機。
等她乖乖坐上副駕駛座系好安全帶後，宋陌川順口問了句：“考駕駛證了嗎？”
“考了，沒上路過。”
“你舅那麽多輛車，不開一輛去練練？”宋陌川笑問。
許念笙：“……他不讓我自己上路。”
許錦言之前一直說，他有空就帶她着她開一段多練習，結果舅甥兩個，要麽這個沒空，要麽那個沒放假。
宋陌川聽完之後，哼笑了聲：“沒事，下次有空我帶你上路練練，你開老板的車，我在副駕駛座給你看着。”
許念笙：“……”
他話是好心的，但是好像聽出了點嘲笑的味道。
飯局定在包廂裏，許念笙一開始還在想今天的飯局是不是要喝酒，畢竟有時候秘書的職責還包括幫老板擋擋酒之類的。
宋陌川也沒說帶她過來幹什麽。
飯局就七八個人，許念笙一眼就看見那個印在教科書上面的男人，眼睛陡然一亮。
不過作為小秘書的角色，許念笙倒是一直跟在老板身邊，克制住了自己的社交欲。
這個飯局上真正比較說得上話的，除了許念笙她老板，就是那位行走的教科書。
人家說是老師，但名下有公司的人。
兩位老板先是寒暄了一番，到這裏流程都還正常，宋陌川也提了一嘴許念笙。
但是沒想到的是，他的說法是這樣的。
“張總，這位是陳晟教授新收的學生許念笙，現在在我這實習，聽說您跟他們實驗室也有合作，以後估計有接觸，可以先認識一下。”
許念笙很快反應過來，沖對面微微低頭道：“張老師您好，我是許念笙。”
張傳原本就當今晚是普通飯局應酬，沒想到蹦出來個喊老師的，探讨學術的心一下子就活絡起來。
“小許是吧，你過來坐我旁邊。”張傳招呼許念笙坐自己旁邊，宋陌川也就順勢在她另一邊坐下。
張傳帶來的人自然也忙着招呼宋陌川，老板光顧着跟小姑娘聊天了，項目不還是得他們談。
結果一敬酒。
宋陌川：“今晚不喝酒了，等下還要開車。”
“……”
先不說他身邊這個小姑娘帶來是幹什麽的，會不會開車，再不濟也能找代駕。
但是人家這身份地位，他說不喝酒，別人還能說什麽呢？
整個飯局，上菜前，張傳大概今年明年也要收學生，順便就考察了一下現在學生都是什麽水平。
上菜後，許念笙埋頭苦吃，她本來還想着自己是不是還有什麽任務的，結果轉頭看老板，他拿公筷給她夾了菜，說了句：“多吃點，別讓你小舅說我虐待你。”
這話一桌的人都聽着，有人開口八卦了一句：“宋總，你還和小姑娘舅舅認識呢？”
宋陌川嗯了聲：“遠航許總。”
這下是破案了，宋陌川好端端怎麽就帶了個小姑娘出來應酬，還特意給她介紹張傳，知道小姑娘的身份，在場的人看許念笙的眼光都變化了些。
之前來說，有些人多少帶了點桃色的揣測。
說是實習生，但這麽護着，也不像僅僅是實習生。
有遠航許總這層身份，就說得通了，都知道他倆關系好。
現在，尤其是張傳，他看許念笙的目光越發慈愛起來。
有許錦言這層身份意味着什麽？
意味着資本。
等飯局結束，一行人往外走的時候，張傳拉住許念笙說：“小許啊，今年考研初試時間還沒過，要不你報考一下南大？我給你留個名額，過了初試就行。”
許念笙：“……張老師，報名時間已經過了。”
張傳遺憾收回目光。
和對方一行人告別後，她和宋陌川上車，在車上的時候許念笙問了一句：“剛剛為什麽要提起我小舅啊？”
宋陌川還沒開車，閉着眼睛捏了一下鼻梁，這樣的畫面其實讓許念笙有點恍惚，隐約想起讀高三那年有天下起大雨，晚自習之後是宋陌川開車過來接她回家的。
當時車開到樓下，宋陌川好像也有點累，像這樣捏了一下鼻梁。
聽了許念笙的話，宋陌川轉頭和她說：“外面不同公司，你以後也是要入這一行的，不要浪費手裏的人脈，你小舅和我就是你的人脈，以後你導師也是你的人脈，該用的時候就用上，還有外面的人心思不都是好的，你第一印象得讓他們知道，你不好欺負。”
宋陌川給她說了人脈的重要性，說就算是他自己，也不是完全不用家裏的資源的。
許念笙：“……”
說到底，宋陌川這個圈子裏面，有資源人脈的富二代多了去了，但不是每個都能成事的。
宋陌川已經算是人中龍鳳的一個。
他有點謙虛了。
許念笙是知道她舅創業那段時間有多拼的，那時候宋陌川其實也算是遠航的股東兼技術人員，許錦言是老板，但其實他幾乎什麽都幹一點。
說起來許念笙她舅的成功還是挺難複制的，不是誰在大學期間都能碰上一個願意投大把錢的富二代室友的。
車子在許念笙現在住的小區樓下停着，她下車後宋陌川說：“到家了給我發條消息。”
“……”
許念笙看着步行大概用不了兩分鐘的距離陷入沉默，就這點路還擔心她到不了家？
她有點好奇宋陌川到底把她當成幾歲的。
但是給錢就是大爺。
許念笙還是願意給老板一個面子。
洗完澡之後躺在被窩裏，許念笙還是沒忍住打了個滾兒，她今天見着張傳了！
這種大牛不是平時說想見就能見的。
她睡不着爬起來擱寝室群裏分享，鄭文靜是個夜貓子，她呦呵了一下，最後發出感慨：
【要不是知道那是你舅朋友，真以為他喜歡你，這可別太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