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34)
獨家試愛(34)
演唱會結束,毛毛在群裏高呼:我心跳加速。
檸檬:會腦充血嗎?
葉麥偷樂時,心想,毛毛總算有人鎮壓了,不然非要鬧翻天不可。就在她聚精會神的專研專業時,葉媽媽跟她說公務員考試成績時,滿滿的遺憾,她到沒多大感覺,或是說對于考試成績理不理想,她已麻木。
葉媽媽是恨鐵不成鋼,開始了苦口婆心的思想教育:“你說你要是把上網的精力投入到考試裏,考試還有問題嗎?”
葉麥呵呵哈哈地說:“媽,我這叫勞逸結合。”
葉媽媽斜睨她:“越長大越沒出息,想你小時候考試那可不在話下。”
“好漢不提當年勇。”葉麥斷後路,“媽,你要知道,你女兒我已經過了最佳記憶時期,再說,公務員那是說考上就能考上的嗎?”
葉媽媽咬牙,心想,她什麽時候也是明一套暗一套了。葉麥知道老娘的無奈,開始撒賴,葉媽媽沒轍,說要去診所,她覺得這是讨好老娘的最佳時間,就讓何彪送。
然,葉麥何飙電話時,家夥洗澡洗的歡快,劈頭就訓了她一頓。她好不委屈的,噼裏啪啦也反擊,然後擱下狠話,說什麽在吵架以後就絕交,威脅這危險挺管用。她決定以後不管用什麽手段,得讓何彪對自己服服帖帖的。
哈……主意拿定,她樂得不知南北。
人事調動已下來,同事都對她表示祝福,賀領導找她談了一次話,語氣慈祥,而她卻一直猶豫不決。要知道,K城不比C市,臨海不說,更重要的是,她這一走,什麽時候能回來……
賀領導的意思大意是讓她去下面磨練一段時間,熬個一年半載,再調回來。
她清楚,一年半載能回來是光速計算,也有可能一去就是幾個年頭的。尤其是中國這個凡事講體制,講流程的國家。
猶豫再猶豫,毛毛也煽風點火,說什麽戀愛的人不能分居兩地,一旦分開,鐵定會分手。
葉麥也是萬分糾結,當初申請時,她跟徐子建是兩條平行線上的人。略有眉目時,他沒有挽留。當時她就想,徐子建是真想跟她長久走下去嗎?而不是一時興起玩玩而已……這個想法一直盤旋腦裏,讓她恨不能問個清楚。
這些也只是在心裏想想而已,她是絕對不會去問,問徐子建怎麽想。或許是她沒信心,對自己對他都沒信心。
賀領導見她沉默,以為她是擔心新的工作環境,拍着她肩膀盡管放手去幹,乘着年輕好好幹一把,半年後一定調回來,也可以申請到省公司。
葉麥當然清楚這是場面話,笑着道謝:“賀總,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栽培。”
賀領導着實是喜歡這古怪精靈,又認真上進的女孩,也想幫她一把,但願如自己所想,半年後可以升職。
然令他耿耿于懷的是,她公私分明,從沒聽她叫自己一聲叔叔。所以,乘着這個機會,他說:“該改口叔叔了吧。”
葉麥讪笑:“公司人多嘴雜,怕給賀總添麻煩。”
她可不想被人說成是皇親國戚。
賀領導無奈,又交代她要把交接工作做到位。葉麥不敢怠慢,走出領導辦公室時,她大大的吸了口氣,想着怎麽通過葉媽媽那一關,若是她不同意,真是搞大了。
坐在辦公桌前,發了一會怔,起身去洗手間,順便撥了徐子建的電話。轉到語音信箱,因不知要說什麽,無奈的挂掉。
從洗手間出來,人力部的同事到他們這一層樓找人,因之前關系都不錯,問候一聲,走了幾步又回來問:“阿麥,聽說你要調到K城去,為什麽呀。”
葉麥也沒了當初的豪情壯志,頗為無力地說:“換個環境,換份心情,你呢?幹得不錯噢……”
同事笑了笑,試探性地問:“阿麥,談男朋友了嗎?”
葉麥都來不及回答,同事又說:“今晚跟我去吃飯吧,我同學剛才國外回來,想認識幾個朋友。”
葉麥一聽,就知道是以相親為目的,吃飯為娛樂的活動,趕忙拒絕道:“不啦,今晚同學聚會。”
同事遺憾地輕嘆,約改天一定抽時間吃個飯。
葉麥又站了一會,徐子建電話進來,他問:“剛才你給我電話?”
“其實……也沒什麽事,晚上有時間嗎,我請你吃飯。”她說話都不利索了,也不清楚自己在心虛什麽。
“好啊,下班我來接你。”他爽快答應。
吃飯也只是順口說說,也盤算着今晚他會很忙,沒想他……她無奈地輕嘆,試探道:“徐子建,你說,如果是兩地分居,感情會不會變質啊。”
徐子建笑:“不會。”
“為什麽你那麽肯定啊。”
“因為我知道自己要什麽。”
一句話就堵住她要說的話,他知道自己要什麽,那麽他要的到底是什麽呢,而自己要的又是什麽?
不想了,亂了,什麽都亂了。
可依然不能釋懷,直到下班後,徐子建的短信進來,說在樓下等她,她才整理笑容,收拾無奈跟他同進晚餐。
她始終不知如何開口,從吃飯開始到他送她回到家,她都是沉默不語。徐子建也沒問,親了她眉頭,道了晚安,她醞釀的問題,都沒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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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調動通知公布,飯局不斷,開始時感覺不錯,後來受不了了。吃完最後一頓飯,她在群裏咆哮:中國飯局能更具特色一點嗎?
檸檬:其實是可以的,因為我們也給你準備了最後的晚餐!
阿麥:我不是上帝!
毛毛:目前來說,你比上帝還要凄慘。
葉麥嘆,毛毛太不靠譜。同事間客套完畢,毛毛這方又登場演唱,少了夏優靜幾個人怪不習慣,坐在某有名飯店裏,幾個人邊吃邊扯。吃到一半,檸檬一拍大腿,指着葉麥:“毛毛,你說阿麥會不會搞外遇?”
葉麥正喝湯,被嗆住不停咳嗽,毛毛挺不在意:“這年頭外遇還少嗎?若說阿麥不搞外遇我才覺得奇怪咧。”
慕熙琛深思,語出驚人:“你說阿麥去K城,妹夫怎麽辦,那方面怎麽解決?”
葉麥再次被嗆着,她不可思議打量慕熙琛。毛毛不在乎:“K城很遠嗎?我目前擔心的是你。”
慕熙琛指着自己,啞然。飯吃完,檸檬提議玩游戲,毛毛喜歡玩殺人游戲,就說玩這個,檸檬不屑:“毛毛,你能有點出息嗎?認識你到現在,你除了殺人還能玩別的嗎?”
毛毛指着自己抗議:“我有嗎?上次優優請客時,我不是提議玩真心話大冒險嗎?”
慕熙琛點頭附和,檸檬語塞。這一次,幾個人都響應毛毛號召,每個人都要玩一次,先是慕熙琛,毛毛的懲罰苛刻是出了名,一輪下來慕熙琛免不了被懲罰,不過毛毛這次大發慈悲,只是讓慕熙琛去對進飯店的第一個人說你愛我嗎?
然而這對含蓄的慕熙琛來說,已是極限,毛毛早料定她不敢,但事情是出乎意料的,慕熙琛不負厚望,然,看清第一個進來的男人時,慕熙琛大驚失色,因為他擁有聰明絕頂的光頭,腆着啤酒肚,走路就像螃蟹過夜市。慕熙琛豁出去,閉着眼悲壯地說那三個字,而男人卻把她當神經病,罵了句莫名其妙。
慕熙琛那個恨啊,心裏鄙視這男人一萬遍。而老男人好心地說:“小姐,你沒事吧?要我送你去醫院嗎?”
慕熙琛氣得牙癢癢,毛毛一臉賊笑,檸檬則是同情她,葉麥淡定地看着這一幕,心底在想,毛毛肯定是不會放過她,但會是什麽懲罰呢?沒等她想出來,慕熙琛灰溜溜回來。
問題到葉麥這裏變得格外苛刻,毛毛伸出手指對葉麥說:“阿麥,你只能回答Y或N。”
“難道不能說是或不嗎?”葉麥鄙毛毛崇洋媚外。
開始還好,速度什麽都适應,後面毛毛故意把問題說的飛快,跟繞口令一樣,聽的葉麥耳朵發脹,一個問題完結還沒回答,下一個問題就冒出來。她嘀咕,這什麽破游戲嘛,明明就是刁難人的問題。
最後一個問題,毛毛問的很緩慢:“阿麥,你跟妹夫那個時,是什麽感覺?”
葉麥黑線:“我說我跟他只是親個嘴,你信嗎?”
衆人搖頭,葉麥裝正兒八經:“如果親個嘴牽手也能整出點動靜,毛毛你早就成母豬了。”
毛毛抗議:“為什麽非要成母豬?”
檸檬挺争氣:“難道你想成公豬不成?那阿麥發小往哪裏放?”
毛毛閉嘴,但懲罰免不了,大家一致認為葉麥說謊,葉麥冤枉死了,還不能叫屈,叫屈對她來說是越抹越黑。毛毛讓她去門口站着,對第一個進來的男人進行一次親密接觸:吻人家。
這懲罰出爐,葉麥抗議,毛毛更狠,她指着大街問:“你想當衆跳脫衣舞嗎?”
葉麥衡量一下,心想還是香吻吧,她今天就穿了條裙子,估計跳脫衣舞直接裸奔了,她可沒這癖好。心情忐忑站在門口,祈禱第一個人不能是青蛙,不能是青蛙。都說關上一扇窗的時候,會給你打開另一扇窗,她祈禱靈驗了,然讓她悲哀的是,第一個進來的人雖然不是青蛙,但比青蛙更讓人頭疼。
林立進來見她站在門口,表情萬分糾結,奇怪:“嫂子,你沒事吧?”
葉麥很無奈攤手,斜睨他:“沒事。”
林立點頭,看到她幾個朋友,笑了笑:“等朋友啊?”
“是。”葉麥口是心非,她估摸兩人的海拔,又估摸若是吻他的話,徐子建會怎麽想。正糾結呢?慕熙琛因沒見過林立,幫着起哄:“阿麥,速戰速決。”
毛毛跟檸檬這回乖了,一語不發。葉麥心想,這能吻嗎,吻了還不出事?
檸檬心裏已發毛,心想,媽呀,若是讓妹夫知道他們‘逼吻’,妹夫會不會急火攻心?毛毛則想着,真巧啊,若葉麥把她這小伎倆告訴何飙,那她在何飙心中的形象會不會大打折扣?而刺激遠遠大于形象,熙琛話音剛落,毛毛嚷:“阿麥,快點,別磨磨蹭蹭的。”
葉麥回頭恨瞪她,檸檬攤攤手表示跟她無關。林立奇怪看着她身後幾個人,覺得很有趣:“嫂子這是?”
毛毛嘴快:“阿麥要吻你。”
葉麥當場石化,毛毛還不過瘾,火上加油:“阿麥不吻你的話,她就得跳脫衣舞。”
葉麥心想,毛毛算你狠。熙琛附和,葉麥詛咒,慕熙琛咒你明天就失戀,她發覺這個詛咒有點邪惡,但誰叫慕熙琛太不靠譜。曾還以為土匪窩裏就她靠譜,現在看起來就她最不靠譜。
林立為難看着葉麥,心想,毒舌難道不是他們對手,他這人對美女向來沒什麽抵抗力,尤其是落難的美女,同情心泛濫,心一橫默念:老大,我這是在幫嫂子,不是我想吃豆腐。
葉麥糾結時,林立俯下身,身後一片歡呼聲,葉麥反應夠快,機靈的往後跳,沒等當事人開口,身後來人口氣不善:“林立你做什麽?”
林立表情僵硬,葉麥石化,身後幾個人估計好不到哪裏去。徐子建站定門口,一臉陰沉,他身後站着一位美女,毛毛一眼認出此美女就是上次在電影院門口遇到的彼美女。
檸檬知道玩大了,趕緊上來滅火,徐子建完全不當回事,直勾勾看着葉麥,等她回答,林立剛要解釋就被他冷冷一瞪,識趣閉嘴了。
“妹夫,這不關阿麥的事,都是毛毛出的馊主意,這是玩游戲的懲罰。”檸檬聲音越說越低。
葉麥哀嘆,檸檬你能不火上澆油嗎?你看我死的不夠慘烈是不是?檸檬沒收到她的信息。徐子建身後的美女似笑非笑,完全看好戲的表情。
毛毛暗罵:“狐貍精。”
徐子建不說話,葉麥讪笑,卻看到他身後一張幸災樂禍的臉。檸檬還想說什麽,葉麥扯她衣角示意別火上澆油,毛毛知道這次搞大了,乖乖閉嘴。
徐子建往裏走,葉麥舒了口氣,徐子建停下,冷冷淡淡:“怎麽?”
葉麥左言而他,林立知道徐子建在氣頭上,推推葉麥示意她跟徐子建走,那三個罪魁禍首對她扮鬼臉,立馬閃人。她為自己找了無數借口,眼觸碰他冷冷淡淡的眼神時,一下子就沒了底氣。
徐子建不說話,坐在一群人中間,也不看她,葉麥尴尬地坐着,他身旁的美女這個時候,收起幸災樂禍,同情她:“你就是葉麥吧,我是丁瑤。”
徐子建看丁瑤一眼,她立馬閉嘴,葉麥傻坐半天,現在終于有人肯跟她說話,神經放松:“咳……”
她無奈,因為丁瑤這個名字曾出現在葉媽媽嘴裏,若是要追根究底的話,這丁瑤于她和徐子建,是不是那個穿針引線的人呢?應該算不上吧,徐子建不是說很早就認識她了嗎?正浮想聯翩,徐子建已緊握她的手,傳來絲絲溫度。
“阿建,剛才……那不是我的意思。”
“嗯。”他很冷淡,剛才心狠狠揪了一下,很疼,可理智不許他發作。一直等她解釋,她就是不開口。
“阿建。”她可憐兮兮。
徐子建看她一眼:“以後……”
“絕對不會有第二次。”她保證。
徐子建才不追究,然後說:“記住今天的話。”
古言,求支持!
謝謝半夏鞭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