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你不一樣
天熱的很快,早上太陽高照,臨近中午升至當空,曬得地面發熱,腳心都熱烘烘的。
路邊的野花野草耷腦袋垂腰,像個年過八旬的老奶奶,被一陣輕風吹得花葉飄零。
日光熱烈,熱浪鋪面,知了鳴叫。
楚桐被曬得臉頰發紅,仰臉望着院裏的棗樹發呆。
陸江拿着兩件衣服從屋裏走出來,喊她:“回屋裏,外面太曬了。”
楚桐扭回頭問他:“這棗樹什麽時候能結果?”
“九月份。”
“啊...”
“怎麽了?”
“這麽晚。”
“想吃?一會去超市買。”
“也不是。”
她就是想看棗樹結果。
陸江站在井邊接了一大盆水,擡頭說:“把你髒衣服拿出來,我洗衣服。”
楚桐“哦。”了一聲去了自己房間。
陸江拿了板凳放在樹蔭下,把袖子掀到肩膀上,露出兩條結實健壯的手臂,上面附一層薄汗,在日光下細碎汗珠反射光線,顯出蓬勃的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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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桐站在門邊看了一會兒,抱着衣服走過去,一股腦塞到他懷裏,陸江蹙眉:“髒衣服不能攢着,以後換了就拿給我。”
這話說的很嚴肅,但楚桐還是覺得甜滋滋的,趴在他後背晃來晃去,“不髒呢,我一天一換的。”
陸江随着她的動作晃晃悠悠,反手捏她的鼻尖:“就你幹淨。”
楚桐笑,在他脖頸上嘴一口,在男人抽冷氣的功夫,咂咂嘴:“你也幹淨,汗也不臭。”
陸江深吸一口氣,迎着大太陽回頭,“別鬧,回屋裏去,要曬傷了。”
楚桐笑嘻嘻的,偏不去,坐在陸江腿上雙手揉捏陸江的臉,平時嚴肅的臉擠成一塊,嘴巴都嘟起來,像是在索吻,偏偏眼神很是無奈。
陸江抱着她,低頭任由小丫頭磋磨。
楚桐哈哈的笑,皺起眉頭粗聲粗氣,像個大佬:“小妞,看你姿色不凡,讓大爺包.養你如何?”
說完“啪叽啪叽”的在陸江嘴上使勁親了兩口:“我可稀罕你了!”
陸江眼底含笑,嘟着嘴含糊不清:“那要看你出多少錢,少了可不行。”
大佬眉頭一皺:“原來你如此見錢眼開之人!竟為了一筆錢抛妻棄子!”
說着輕輕的在陸江臉上打了兩下,嘴上還配着音:“啪啪啪,打洗你!”陸江握住她的小手,逗她:“我還沒談過戀愛呢,去哪兒抛妻棄子?”
楚桐驚悚的瞪大眼睛,表情切換十分迅速,眼角幾乎都能夠看出淚光,捂着嘴一臉凄慘:“你...你...你這個渣男,竟然都不認我了!”
陸江笑着,無話可說。
楚桐噘着嘴,淚光閃閃摸上自己的肚子:“你不要我就算了,難道你連我們的孩子都不要了麽!”
陸江垂眼看到蓋在肚子上的小手,好笑的同時突然湧上一股屬于情人間的柔情蜜意來。
懷裏的是他的女人,以後可能真的會成為他的妻子,這小小的肚子也許會真的孕育他倆的寶貝。
如果現在就能成真就好了,他們在這裏就這樣小打小鬧過一輩子,她鬧他就陪着,她哭他就哄着,她想怎麽樣他都順着,就這麽一轉眼到白頭。
多好。
楚桐見他不說話,哼了哼,貓兒似的懶洋洋窩在他懷裏。
陸江垂眼看着懷裏的人,控制不住的在心裏有滋有味的幻想一番,等幻想夠了,心也癢了。
風吹樹梢,細碎陽光灑在地面,他把心中萬般喜樂和煩憂都埋在心底,低下頭,吻在少女嬌豔欲滴的唇上。
楚桐擡高了頭迎接這個吻,知了的鳴叫好似就在耳邊,趕走了夏熱,只覺渾身舒爽。
吻着吻着,楚桐就開始不安好心,白嫩小手握住他,只為了看陸江額角起青筋,太陽穴一鼓一鼓的強.忍模樣。
她笑嘻嘻的歪着頭,大眼睛眨巴,一副懵懂天真的模樣:“起立!敬禮...”
還握着上下擺了擺,真的像敬禮一樣。
陸江僵着後背,站起來把她夾在胳膊上就扔進了屋。
楚桐仰躺在沙發上看他叉着腿走出去,哈哈大笑,打挺的站起來又追出去,不料出門的徐朝晖一行人回來了,只能悻悻閉上嘴,蹲在一邊看陸江洗衣服。
徐朝晖站在門邊朝她招手:“小桐,趕緊回屋啊,曬黑咯!”
蔣立博搡了徐朝晖肩膀一下,笑道:“行了吧大哥,趕緊進屋吧。”
孔曉看看楚桐那哈巴狗樣兒,撇撇嘴進了屋。
棗樹上了年紀,枝葉蔓延很是龐大,樹蔭下一大一小,低低說話。
聊了沒一會兒,楚桐就去井邊洗了把臉,拾起地上的管子接在水龍頭,眯着眼沖刷臺階底上一窩窩的黑螞蟻,螞蟻驚慌逃散,浮在水面上飄蕩。
她蹲下來,伸出手來扣那螞蟻洞,一手的泥。
正玩着,頭頂蓋上一層陰影,陸江垂着頭看她:“一會該爬你身上了。”
他說完,下巴墜下一滴汗來,打在曬得幹燥的地上,楚桐仰頭看他汗涔涔臉,陸江掀起背心下擺抹了把臉。
他身上都是汗,汗水滲透了衣服,薄薄的白色布料貼在身上,顯露出極好的身材,掀起的衣擺露出輪廓深刻的腹肌,懶散着站在太陽底下泛着深古銅色的光,寬肩窄腰長腿,十分的蠱惑人心。
陸江或許是有意,直接擡起胳膊把上衣掀了,揚手就蓋在眼露精光的少女頭上。
楚桐眼前一會,汗味撲了滿臉,拽下衣服罵他:“你臭死了!”
陸江曬着衣服,看不也不看她:“你不是香麽,中和一下。”
“......”
“嘁。”面上嫌棄,但楚桐還是把他的髒衣服搭在肩膀上,拿着水管沖刷幹燥的地面。
心不在焉的,眼睛定在陸江身上就沒移開過。
以往都是晚上,好說歹說,撒嬌耍潑才能把這人看全,這會卻是頭一次在大白天的就看到。
不管是白天還是夜裏,陸江總是最有侵略性的存在,眼神溫和但眼底蟄伏精光,仿佛只要你一有動作,下一秒他就會像豹一樣撲倒,撕咬,直到生吞ru腹。
可大多時候,陸江溫柔的像一頭老黃牛,任你怎麽撩撥也不動聲色,待到夜晚降臨,才肯把白天的賬一點一點的算清楚。
可是楚桐,想看點不一樣的。
事情發生的十分突然,陸江甚至沒來得及反應已經那裏已經濕了個透心涼。
陸江擡着手,衣服還沒搭在晾衣線上,垂眼看看自己洇濕一片的褲.裆,擡眼再看看對面蹲在地上,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盯“铛”貓楚桐。
幾乎是下一秒,陸江就把衣服扔到盆裏就要抓楚桐,楚桐尖叫着拔腿就跑,眼看要被陸江抓住的時候,拿着水管就沖了陸江一身。
東屋裏,幾個男人腦袋壓在腦袋擠在窗口看。
...
被強有力的臂膀束.縛着,楚桐笑嘻嘻的仰頭看他,“生氣啦?”
這哪兒是生氣,這是火大!
陸江胸口劇烈的起伏,呼吸聲仿佛帶起“沙沙”布料的摩擦聲響,烈日陽光照耀在身上,也不及男人的視線灼熱。
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楚桐垂下頭在他胸膛蹭了蹭去。
濕軟柔嫩的觸感,所到之處是幹了水漬,燃起燎原大火。
陸江悶哼一聲,喉結吞咽,胸口起伏的愈加厲害,額角青筋暴露,抱着就狠狠揉了一把楚桐 ,脫口而出:“找糙呢?”
“......”
小丫頭擡頭,舔舔嘴唇,盈盈一笑:“是呀~”
陸江:“......”
倆人在日頭底下跟傻逼似的蠢蠢欲動、面面相觑了好一會兒,可這事也不能說上就上,人也不能說按倒就按倒,于是陸江強忍着收了手,不忘放狠話:“晚上再收拾你!”
楚桐吐吐舌頭,回屋裏換衣服了。
東屋裏,幾個兄弟看的目瞪口呆,別的沒看到,只是三哥那一轉身,那高調鼓起的帳篷卻是想忽視也忽視不過去。
本來想看熱鬧,卻看的一群人很是尴尬,徐朝晖幹咳一聲,揚手就給了孔曉一腦袋刮:“成天的瞎咋呼!”
蔣立博拿出根煙來,感慨道:“難為三哥單身這麽多年,可這能忍啊。”
要啥有啥,還能守身如玉三十年,蔣立博以為,男人要活到這個份上,不是有病就是有病。
只是今天見識到了,三哥不僅沒病,二哥也是異于常人的茁壯成長。
孫志新把眼睛摘下來,背對着窗邊拿着紙巾擦拭,低聲道:“怕是要長針眼...”
徐朝晖把孔曉從玻璃窗前拽了回來,孔曉吶吶的縮了脖子,腦袋裏揮之不去的是三哥那精壯的身軀和可堪壯觀的奇觀。
那才是真.男人啊!
真.男人—陸江,到了晚上很是絕望。
楚桐仗着來例假,肆無忌憚的折磨他,只管撩不管熄火,穿着節省衣料,設計大膽的睡裙,學着瑪麗蓮夢露醬醬釀釀的三百六十度擺pose。
陸江覺得這樣很是不雅,上前兩手一揚,頓時覺得這樣的楚桐順眼多了。
楚桐一臉驚恐:“難道你要碧血洗銀锵??”
陸江壞笑,笑裏意味深長。
這天晚上,楚桐依舊是眼角含淚睡着的,被陸江抱着漱了口,又拿毛巾清理了一下身體,才抽抽搭搭的被陸江哄睡了。
第二天一早,陸江問她吃什麽,楚桐吸吸鼻子,握拳恨恨說道:“我要吃蔥姜蒜,吃辣椒,吃芥末,辣廢你!”
陸江從容一笑,摸着楚桐的腦袋:“乖,真會為我着想。”
他低下頭來,明明是嚴肅的臉說的話卻很是反常:“那樣我會慡.死.的...”
楚桐瞪着眼,一臉懵逼。
她、她這是...她這是開啓了陸江的什麽開關麽??
楚桐不敢置信,臉上淡定不甘示弱,冷笑一聲:“你藏得挺深啊。”
陸江意有所指:“不如你深...”
楚桐沒接收到這個信號,說:“你以前也不是這樣啊,真沒看出來...”
陸江嘆口氣,恢複了平時的正經模樣,斜斜靠在門邊上,語氣輕淡。
“和女人随便開玩笑那是耍.流.氓。”
他低下頭來,直視着楚桐。
“但你不一樣,我只對自己的女人耍.流.氓。”
作者有話要說: 很多錯別字,諧音字是迫不得已,請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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