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光

第29章 比賽

比賽

周二，蔣昕因為家中瑣事而踩點踏進學校的大門，當她收齊作業後，叫上楊辭暮和她一起下樓送作業。蔣昕一邊講着自己來遲的原因，一邊和楊辭暮走在樓梯上。

走到一半時，楊辭暮看見下一層的轉彎處有一個低着頭正往上走的身影，頓覺十分眼熟，“是周老師嗎？”楊辭暮如是想着，她忽略了蔣昕的說話聲，“希望那是周老師。”

當那人走到轉彎處擡起頭，楊辭暮如願地看到了周老師的臉。“周老師好。”楊辭暮壓下內心地激動，和蔣昕一起向老師敬禮問好。

待老師走過，楊辭暮壓低聲音說：“以後每周二我都陪你下來送作業，希望能碰見周老師。”

“行行行。”蔣昕豪爽地說，她清楚自己好友內心在想什麽。

下午，楊辭暮突然想起來周六的船模比賽，便拉着蔣昕陪自己去辦公室找秀秀要水池的鑰匙。敲響辦公室的門，楊辭暮走進去，發現辦公室只有周老師一個人。周老師聽見動靜，轉過身，微笑着看着楊辭暮的眼睛，問：“有什麽事嗎？”

楊辭暮捏緊褲子，繼而放開手，平靜地說：“我來找李老師。”“李老師出去了。”周老師站起身，走到櫃子前翻看學生的練習冊。

楊辭暮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轉身合上門，離開了四樓。

“我就知道秀秀不在。”楊辭暮抱着盒子，對蔣昕說。“那你還去？”，蔣昕疑惑問道，突然靈光一閃，一個可能出現在她面前，“你……不會是為了看周老師的吧。”

“嗯哼。”楊辭暮輕快地回答，她心想：哪有那麽多巧合，不過是算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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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中午，楊辭暮因為周六的船模比賽，再次去找秀秀，而前兩天都因為事情被耽擱了。

她依舊拉着蔣昕，先跑到四樓的辦公室，在看到空無一人的景象後，兩個人果斷跑到食堂，看見秀秀的身影後，她們在門口徘徊着，希望秀秀能夠望過來，可惜事與願違。“要不直接進去吧。”蔣昕提議道。楊辭暮猶豫了一下，在看到裏面坐着的周老師的身影後，她終于鼓起勇氣，和蔣昕一起走進去。

“秀秀。”楊辭暮站在幾米遠的地方叫他。秀秀擡起頭，正疑惑她們為什麽到了這裏時，他看見了她懷裏抱着的盒子，便明白了。楊辭暮等待秀秀反應的時候，目光一直偷偷望着周老師的身影。

“你們十分的時候在辦公室等我。”秀秀對兩個人說。“我們十五分要在班級集合，因為廣播操比賽。”

“行吧。”秀秀端起盤子，走去垃圾桶旁邊進行垃圾分類。

楊辭暮和蔣昕見狀，連忙走出食堂，在門外等着。

一個個老師走出來，楊辭暮和蔣昕一遍遍敬禮問好，在周老師出來時，楊辭暮短暫停頓了一下，敬禮問好：“周老師好！”周老師看了兩個人一眼，走進了南樓。

等到秀秀出來，她們從門房拿到鑰匙，去水池試船，當楊辭暮拿出自己的船，才發現舵被撞斷了，她嘗試了開船，結果以失敗告終。只好從水裏撈起船，放回盒子。

她們跟着秀秀回到四樓，拿各自的參賽證和比賽的船模。

因為船模教室的門鎖着，秀秀便回辦公室拿鑰匙。楊辭暮見狀，趕緊跟了上去，而蔣昕緊跟其後。

秀秀一打開辦公室門，裏面的四個老師就看着他說：“李老師，我們正在聊你呢。”當楊辭暮和蔣昕走進去，四位老師的臉“唰”地轉向她們，楊辭暮緊張地抱住船模盒子，蔣昕則偷偷地扣着手。

周老師似乎看出了她們的局促，安慰她們：”別害怕啊，別害怕。”

她的笑特別溫柔，吸引了楊辭暮的全部注意力。

“她們兩個好像特別要好，一直都在一起。”上學期教她們的政治老師看着她們說。“都挺要好的，都要好。”周老師說了這樣一句讓楊辭暮摸不着頭腦的話。

秀秀終于找到鑰匙了，在走出辦公室前，楊辭暮趁着關門，最後看了一眼周老師。

他帶着兩個人走回船模教室，拿好東西後，她們走回班級。路上，兩個人聊着剛才在辦公室所經歷的事，“太可怕了，四個老師突然扭頭看過來，而且盯到我們離開。”蔣昕心中仍然存有驚吓。“确實，哪怕是副科老師，這樣的威壓也夠吓人。”楊辭暮應道，而心裏卻依舊在揣摩周老師說的那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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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早上，楊辭暮早早便到了學校，她坐在階梯教室前的臺階上，等待其他同學的到來。在集合前，楊辭暮看見了帶隊DI的貢老師，向她打着招呼。

貢老師一看見她，點點頭，作為打招呼的回應，等走到楊辭暮面前，她偷偷湊近，問：“你們昨天是不是出了什麽事啊？”“沒有。”楊辭暮一聽，連忙否認，“沒有就算了，我還想八卦一下。”貢老師可惜地說道。

楊辭暮想了想，還是說了昨晚自己在朋友圈內涵吳老師的事情。

“怪不得昨天有個老師問我認不認識九年級的學生，我說我只教過一個班，然後她說昨天半夜有個學生在發瘋，生老師的氣了。”貢老師回憶着說，“你們發生什麽事了？”楊辭暮把吳老師這個學期以來，引起民憤的事情，全都告訴了她。

貢老師聽完，贊同地說：“從我上學的時候，她就是這樣的，一直都是。”

“是哪個年輕老師說的？”楊辭暮想了自己微信裏只加了貢老師一個年輕的老師，便問道。

“你不認識。”貢老師回答道。

“不會是周周吧？”王梓悅突然插進話題。“不可能，周周都四十多了。”楊辭暮否認道。

“周周是哪個老師？”貢老師滿臉疑惑，她聽不懂年輕學生之間的加密談話。

“是周翊平，周老師。”王梓悅嘴快的回答了她的問題。

這時，楊辭暮被秀秀叫去集合，她沒再聽見後面的聊天。

走到校門口，楊辭暮繼續發朋友圈內涵吳老師：勸某些人不要看見些什麽，就随便往自己身上哈。

她跟蔣昕說：“就是要吳果骅看見，以她的敏感性格，肯定能看出來，但是又沒證據，我現在等着她周一找我。”

蔣昕擔憂地看着她，“你小心點。”“放心好了，我沒指名道姓，她不會把我怎麽樣的。我到時候直接說是內涵我家親戚，她沒辦法的。”楊辭暮的話讓蔣昕放下自己懸浮在空中的心。

坐在大巴上，楊辭暮和蔣昕繼續讨論着吳老師，兩個人将她的種種行為回想一遍，最終得出：不愧是國民黨。

秀秀聽見兩個人的談論話題，告訴了兩個人更令人厭惡她的一件事：湯老師和吳老師吵過三次架。其中一次就是因為新學期開始，吳老師剛開始教她們，她把湯老師放好了東西從湯老師自己擦得幹幹淨淨的桌子上搬到一邊。

聽到這，楊辭暮和蔣昕對她幾乎到底的好感度再次降低。

講到“學校大部分老師都不對付她”時，楊辭暮想起之前告訴周老師，她們被吳老師叫走時，周老師的表情似乎表明了自己對于吳老師的态度。

走進賽場，楊辭暮放下心中的情緒，專心于面前的模型。

待到做完模型，楊辭暮坐在座位上，等待共同參賽的同學做完，默默陷入思緒中。

等到做完，楊辭暮和蔣昕在博物館裏到處逛着，突然，她們看見了火铳，就像歷史書上描述的那樣，楊辭暮猶豫了一下，腦子一抽，拍照發給了周老師。

幾分鐘後，楊辭暮才反應過來，我在幹什麽？她問着自己，然而再後悔也不能撤回了。

楊辭暮選擇性遺忘這件事，和蔣昕繼續在博物館中逛着。在看到文創産品商店時，楊辭暮拉着蔣昕走去去，想看看是否能給周老師買些什麽，可令人失望的是，那裏的産品實用性并不大。

下午，一行人結束中場休息，繼續回到賽場比賽，比完賽，他們坐着大巴車回到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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