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光

第1章 疑惑

疑惑

“叮鈴鈴，叮鈴鈴”下課鈴響起，叫醒了課堂上一個個昏沉的靈魂。老師抱着書走出教室，腳步聲漸行漸遠，一道注視她的目光才消失在牆後。

“哎呦，下節課怎麽又是數學！”楊辭暮被好友的抱怨聲拉回思緒，“周老師的課真的過得很快。我讨厭歷史，但是我喜歡周老師啊！”她說道。“誰不是呢！”一群同學感嘆道。

上課鈴再度響起，同學們回到座位，楊辭暮帶着同學們領讀，細看才能發現她在走神，她的心思還在周老師的一颦一笑上。

“楊辭暮，你來回答下這道題。”數學老師把楊辭暮的出神看在眼裏，“……”楊辭暮站起來，盯着手上的卷子，不知道是哪道題。“數學課代表帶頭走神，你怎麽回事？”楊辭暮一言不發。“算了，你坐下去吧，好好聽。”數學老師皺着的眉頭似乎能夾死蒼蠅。

楊辭暮搖搖頭，我這是怎麽了？她的疑惑似乎體現在臉上。她重新将注意力放在試卷上，好像又退步了？她輕輕嘆口氣，不再去思考自己今天的反常狀态。

—————————————————————

暴雨猛烈地敲打着窗戶，楊辭暮帶着耳機，聽着耳機裏憂傷的歌曲，望着窗外走神。

開學與自己心理導師見面的那節課的記憶，又湧上她的心頭。恰巧，她的心理導師就是周老師———周翊平。

周老師因為楊辭暮第一次談話時強烈的求死欲望，對她印象特別深刻。“最近感覺怎麽樣？一切都還好嗎？”她坐在椅子上，看着楊辭暮的眼睛。她的眼睛特別深邃，似乎十分可靠，讓人生不出一絲想要隐瞞的想法；也特別溫柔，好像她們并不是老師與同學的談話，而是一種平等關系下的傾訴。“最近還好。”楊辭暮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她注視着老師的眼睛，那裏面好像隐藏着無限星光，吸引人去一探究竟。

“看你填的問卷的确是比上次好了很多，這樣吧，如果你後邊壓力還是很大或者有什麽其他的問題，可以随時來我辦公室找我，你應該知道我的辦公室在哪裏吧。”老師看了看手上拿到的問卷，擡起頭溫柔地看着楊辭暮，楊辭暮點點頭，然後她便讓楊辭暮離開了。

那一天，窗外的天氣似乎就是楊辭暮的心情，十分輕松、愉快，陽光明媚，與上一次見面時的天氣恰恰相反——暴雨傾盆，陰雲密布。

那天從周老師那裏回來後，楊辭暮碰到了班主任，她詢問楊辭暮的談話如何，楊辭暮基本如實地複述給了班主任。“是不錯，你最近是陽光了很多，不要像之前給自己太大壓力，我其實都害怕你會不會承受不住。”她點點頭，拍了拍楊辭暮的肩膀，離開了。

“轟隆隆”雷聲突然響起，天空中出現一道道閃電，炸醒了楊辭暮。

周老師似乎永遠都是那樣的知性優雅和耐心，楊辭暮在心中一點點描繪着周老師的模樣，卻有些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