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支線任務:實驗品2
支線任務:實驗品2
你沒想到還會有這麽一出,不悅地“啧”了一聲,說實在的,這段劇情簡直就是在為難玩家,你試圖從隊尾離開,但是忽然被路易斯拉住,“你要去哪裏?檢查還沒結束。”說着,他的眼睛微微眯起,當他不笑以後倒是能看出幾分警察的嚴肅來。
真是麻煩,你也愈發不耐煩,早知道就不該走這條路的,但是現在殺死路易斯就會直接導致你陷入被圍攻的境地,雖然正面剛是完全可以的,但就是可惜了你才安裝好的芯片,這可是又費了你一大筆錢,你的錢又不是大風刮來的,都是一點一點從有錢人手裏摳出來的好麽!想到這裏你的怒火就冒上來了。
不能直接殺死,但不代表你不可以對路易斯做些什麽,你的腦海裏飛過系統背包裏的許多道具,各種稀奇古怪的名稱,裏面應該是有些具有麻醉作用的藥劑的。
啊,你想起來了,你的背包裏好像有一瓶麻醉噴霧來着,你一邊雙眼直視路易斯,一邊則是打開系統背包,隊伍那頭傳來的騷亂讓你的手一抖,你手裏多出一樣東西,但那手感顯然不是噴霧瓶,而更像是……
你低頭看了一眼,好家夥,你手一滑點到了[昏睡紅茶],算了,也算是有導致昏迷作用的道具吧。
路易斯的神經也有點緊繃,他順着你的目光往下看,一個猝不及防地下巴被你掐住,你動作飛快地給他灌下[昏睡紅茶]。
路易斯抗拒地掙紮着,但是你的左手死死地鉗住他的下巴,溫熱的茶水已經順着他的食道進入,還有一小部分嗆到肺部的氣管,緊接着他劇烈地咳嗽起來,等你松開手後他驚恐地睜圓眼睛,手指試圖催吐,但是沒成功,因為藥效已經上來了,他說話也和大舌頭了一樣吞吞吐吐,“你給我……喝了……什麽!?”
在他倒下之前你順勢扶住他,他可真夠沉的,明明看起來也沒那麽壯實,不過你的等級擺在那裏,就算是扛着他跑馬拉松也不在話下,你把他扶到街角,你現在唯一慶幸的就是自己出門前習慣性地佩戴面罩,但你也沒忘把路易斯的警用掃描儀毀掉,這樣一來你的新身份就不會暴露。
真是完美的做法,你的心情逐漸愉悅,你藏在面罩下的唇角上揚,眼睛裏也浮現出隐約的笑意,因為心情不錯,你不介意和即将陷入昏迷的路易斯多說幾句話,你拍了拍他略帶嬰兒肥的臉頰,“是能夠祝你好夢的東西,就當做是休息一下吧。”
他還想再說些什麽,但是眼皮子已經開始打架,語言系統也陷入宕機,最後他還是閉上眼睛,你滿意地離開現場,鑒于出口都被曙光公司的人堵住,你打算走地下通道,你感覺自己就像是在打地道戰一樣。
但實際上你對錯綜複雜的地下通道沒有那麽熟悉,只能憑着基本的方向感走,得感謝有系統地圖的指引,否則你真的會在地下迷路。
在地下趕路的時候你閑得無聊還在研究隊友這一模塊,不同隊友可以給你提供不同的加成,就比如胡安可以提高你的攻擊力,你大膽地設想一下,是不是只要自己收集到足夠多的同伴,無數的加成疊加在一塊你就可以說是無敵的了呢?但這也只是你的猜想。
當你在底下暗道暢通無阻的時候地面上又是另外一副景象,起初是人群中的一兩個路人和曙光公司的警衛起了言語上的沖突,後面就逐漸演變為肢體沖突,一發不可收拾,場面似乎即将脫離控制,混亂中一名警衛拿出麻醉槍給領頭鬧事的家夥來上一槍,那家夥瞬間老實下來,不再嚷嚷着什麽這種檢查有損他們的權利。
“我以為這點小事你們應該能夠應付好的。”在其餘貼身保镖的護送下,哈珀的聲音傳入警衛耳中,他依舊穿着考究的西裝三件套,但最外面的西裝扣子被他打開,因此能夠看見裏面的馬甲,同色系的領帶用領帶夾別住,這位年輕的總裁仿佛不是來觀看什麽鬧劇而是來參加什麽會議的。
“只是稍微出了點小意外,不過現在已經把情況控制住,我們可以保證檢查工作能夠順利展開。”作為警衛隊隊長的人先開口,可他還是把哈珀想得太溫和,或者說這是普通人常常會進入的誤區——認為年紀輕輕的掌權者至少不會那麽殘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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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事實證明他想得大錯特錯,因為哈珀臉上那點細微的笑容飛快消失,接踵而至的是毫無波瀾平靜的表情,“是麽,這并不是需要你們保證才能做到的東西吧?這是你們本來就該做到的,還是說你認為我給你們的任務實際上是超出你們的能力範圍的?現在看來我更傾向于後者,那麽你又是怎麽想的?”
少年一貫喜歡用略帶緩慢的語調,就那麽慢條斯理地在言語上給人帶來壓迫感,作為隊長的男人自覺地說多錯多,因此他只是點點頭,“我認為您說的一切都是對的。”
哈珀終于把目光放到街道上,對于被麻醉槍射中後倒地不起的行人他也只是當做什麽垃圾似的略過不看,他側頭對随行的秘書說:“現在整個城區的出口都被封鎖了嗎?”
秘書回答:“是的,不光是路上的交通線,還有空中的交通線也都被封鎖,如果兇手還在城區內的話,在今天下午就能出結果。”
“地下通道呢?這點你們沒有考慮過?”他又問。
“我們排除了這一可能,因為地下通道太過錯綜複雜,稍有不慎就會迷路,兇手從地下逃跑的可能性很低。”
然而這個回答并沒有讓哈珀感到滿意,他的眉頭還是蹙起,他有一種預感,對方也許就是通過地下如同一只陰暗的老鼠一樣順着管道爬出城區的,“不,地下也需要檢查一遍,現在就增派人手。”
秘書自然是不可能反駁上司的,于是點點頭,旋即發布消息讓手底下的人也封鎖各個地下通道的出口,光是封鎖還不夠,甚至還出動一支精銳小隊進入這個複雜的地下管道系統,美名其曰“抓老鼠”。
不過秘書還是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問道;“您為什麽會覺得兇手會使用僞造的身份芯片呢?”
遇到的怪事太多就愈發印證了一個道理,那就是無獨有偶,在短時間內發生這麽兩起事情,前腳公司就出現入侵者,後腳由公司扶持上去的前任區長又被刺殺身亡,很難不讓人聯想到這其中的聯系。
哈珀的猜想不無道理,你要是能知道NPC的心理活動應該也會誇獎一句這家夥應該去當偵探的,然而你現在全然沒有意識到這一點,還在地下的管道間穿梭,讓你感到奇怪的是你偶爾能夠聽見從凝滞不流通的空氣中傳來的細微動靜,一開始你還以為是老鼠發出來的,但是後來你才覺得不可能是老鼠,因為那更像是人類的腳步聲,而且非常整齊,仿佛是朝着一個統一的目标前進。
你不由地加快腳步,從慢走變為小跑,而後又變成狂奔,後面傳來的動靜也變得急促,仿佛是知道你在嘗試逃跑,好在你提前察覺到這一點,根本就沒有給他們追上你的機會,鉚足勁地朝着通完城外的通道出口跑去,那道腳步聲有如催命符,越靠近出口聲音就越清晰,那聲音就要貼上你的後腦勺,你都能感覺到對方手中狙擊槍的紅點時不時落在自己身上。
絕不可能讓他們這麽輕易得逞的,你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嚣張的笑容,眼看着出口已經出現在你面前,你與出口之間的距離不斷縮減,但與此同時一兩顆麻醉彈從你的身邊擦過,但都通通沒有命中你,開玩笑,你佩戴的挂件裏的就有增加躲避性的,這意味着哪怕是神槍手對上你也會變成人體描邊大師。
這個挂件還是你在12區外貧民區內拳場裏的靶場打了好幾場才兌換到的,現在你真後悔自己沒把那個靶場的獎勵全都刷完再走。
利落地翻身,在你的身影消失在出口的前一刻,你也沒忘給追捕你的家夥留下點小禮物,比如兩個煙霧彈,頓時管道內充斥着灰色氣體,其中一個大概是隊長的人大喊:“戴上淨化面罩!”
但這時候你已經潇灑離開現場,離開城區以後就沒那麽多的阻攔了,你的腳步也逐漸放慢,雖說你也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到那個實驗品,但不代表你要死命趕路,而且圍繞在2區城區周圍的地理環境比12區外的沙漠要複雜不少。
先前其實有提到過,越靠近政治中心和經濟中心的地方環境就愈發适宜居住,這點最直觀地表現在環境上,簡單來說就是植被覆蓋率上,你在12區可沒見過那麽多蒼蒼郁郁近乎遮天蔽日的樹林,哦好吧還是有的,例如達利家的私人森林,但在面積上完全沒有可比性,就跟私家泳池和大海之間的差距。
也不知道這片森海裏會不會藏着什麽其他的神奇動物,你行走在其中,腳步輕快地跨過一塊又一塊的石頭,這環境讓你聯想到了亞馬遜原始森林,天空中偶爾有體型巨大的飛鳥展翅劃過,伴随着尖銳而悠長的叫聲,那聲音略帶詭異,你把這個歸因為自己的直覺。
其實在自然界裏也會有鳥類攻擊人類的例子,而且結果都異常血腥,原因在于鳥類的利爪能夠輕而易舉地将人類的皮膚劃開,甚至還能做到開膛破肚,所以你還是留了個心眼,手裏握着弩箭,以備不時之需。
在進入這片森海後你的地圖也受到影響,最直觀的感受就是你先前标記的位置消失了,你最開始還以為是系統出了故障,但到後來才發現是整個地圖都受到不知名力量的影響,這就類似于現實世界中的某些特殊地方由于種種原因使得磁場受到影響,以至于定位器失效。
就當你在原地一籌莫展的時候腦海裏卻傳來一道一聲,你無比确定那是直接在你的大腦中響起,因為埃迪也曾這樣給你傳送消息,幾乎是第一瞬間你就意識到那個實驗品已經察覺到你的存在,而且還在暗處關注你的一舉一動,現在是你在明他在暗。
“你是誰?”那道聲音非常簡短,夾雜着些許困惑,他大概以為來這裏的會是另外一個實驗品也就是埃迪,你的出現激起一絲危機感。
你站着沒有輕舉妄動,但實則留意周圍的動靜,手裏的弩箭也是死死抓着不放。
[A.我是你的同伴。 B.我認為現身面對面說話才是有禮貌的表現。]
第一個選項就有些太直接了,簡直就是把“我在算計你”放到明面上,現在你還不知道對方的水平,要是等級在你之下倒是可以嘗試一下像對待卡倫一樣對他然後再把他收入隊伍。
但你很快就想到,自己當初之所以能那麽輕輕松松地拿捏卡倫還是因為他那個時候身受重傷,你屬于是趁人之危,額也不對,要不是你救了他沒準他就嗝屁了,你只不過是稍微索要了點報酬而已,你為自己的行為找到了合理的解釋。
出于謹慎起見,你選擇後面一個選項,“如果你想要和我好好談談的話,我的建議是面對面說話,這才是有禮貌的表現。”
那道聲音繼續說着,“我不認為你值得被禮貌對待。”這回的語氣裏帶着十足的傲氣,甚至還有點輕蔑。
好吧,又來了個心高氣傲的NPC,你果然還是更加喜歡平易近人的NPC,既然他态度差勁你也沒必要表現得太被動,你雙手環胸,“我以為我們還能達成合作的,你是從公司裏跑出來的對不對?非常巧的是我前幾天才去過曙光公司,稍微取了點東西,就目前看來我和你的目的大部分是重疊的。”
有的人就是吃硬不吃軟,現在就有個鮮活的例子擺在你面前,你剛才軟下态度的話語沒有換來他的友善,語氣變得冷硬後他倒是轉變了狀态,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你說的話一定程度上引起他的興趣。
總而言之,幾秒過後,你感受到背後出現了什麽,你轉過頭,是個身穿實驗室白色服裝的男性,淺棕色的頭發以及霧蒙蒙的灰藍色眼睛,身量高挑,神奇的是你沒有從他身上見到任何動物的特征,盡管獸人們自诩為新人類,但身上或多或少都會留存下一些動物的特征,例如獸耳亦或是羽毛,也有可能是尾巴等等。
但在他身上你都看不見這些跡象,在外形他看起來全然是一個人類的模樣,這還是你在進入游戲一來見到過的第一個外表百分百為人類的存在,這種感覺略帶新奇,你的目光也跟着在他身上多停留了幾秒,這對于他來說已經不能忍受,他皺眉,“這就是你說的禮貌?你是在打量什麽物品嗎?”
脾氣還挺差,但說話基本沒什麽攻擊性,至少在你看來他說的話半點攻擊力都沒有,你基本當做耳旁風,你單手叉腰,“嗯,我在禮貌地觀察你。”
在和他對話的時候原本盤旋在你頭頂的飛鳥也都散開,鳥叫聲逐漸消散,你奇怪地擡頭望向天空,就聽見他說:“它們剛才打算殺了你的,正在商量怎麽把你的肚子劃開然後吃掉。”
好家夥,你就知道那幾只鳥沒安好心,你說:“那為什麽現在散開了?”
“因為發現沒有勝算,它們不傻,只要你一動手,弩箭就會穿破它們的腦袋。”談論起森林裏的鳥獸,他原本嫌惡的神色也一點一點淡下去,“弱肉強食,就是這麽簡單的道理。”
“你發送消息給你的同類把他們引到這裏肯定不是為了閑聊的,你究竟是為了什麽呢?”你開門見山地問,“我知道你憎惡那個公司,厭惡他們不在乎其他人的死活,視生命為草芥。”
他側過頭注視你,“是的,我的确憎恨那家公司,但是除此之外,這個世界的一切都爛透了,與其這樣倒不如所有都毀滅掉比較好。”
這個NPC的夢想倒是和曾經為社畜時的你如出一轍,覺得世界糟糕透頂所以希望世界毀滅算了,果然比起拯救世界你還是更喜歡毀滅世界,不過兩者本來就是可以相互轉換的,因為拯救世界,也就是創造新世界本來就是建立在毀滅舊世界的基礎上的。
沒錯,所以毀滅世界就等于拯救世界,經過一番頭腦風暴後你得出這一結論,搞不好你真的是個邏輯天才。
想着,你笑了起來,但因為臉上還戴着面罩所以對方只能看見你笑盈盈的雙眼,“果然我們想的差不多诶,所以你有考慮過組隊嗎?毀滅世界的話一個人恐怕是做不到的。”你又補充道,“所以你需要同伴——”
明明就是饞人家的技能想要招攬為隊友,但被你說得天花亂墜,作為在13區野蠻生長然後直接送到實驗室被迫進行殘酷實驗的實驗品,是從來沒有接觸過畫大餅這一個概念的,但你不一樣,你不光在現實世界裏吃過無數老板畫的大餅,而且還學以致用,舉一反三,現在也成為了一名畫餅高手。
現在就是檢驗你畫餅技術的時候了,你摘下面罩,表情誠懇,“我和我的同伴都很需要你。”
你敢肯定現在是你的演技巅峰時刻,因為你說的就連自己都快要相信了。
從未經受過畫餅攻擊的NPC臉上也浮現出猶豫的神色,“我怎麽能确定你不是想要利用我?”
不用确定了,你本來就是在利用他,不過他的警惕心還挺高的,你在內心默默地吐槽,但臉上的表情沒有改變,還是那樣誠懇,仿佛早已把他認作自己的同伴,“就憑我現在在被曙光公司追殺,而且還差點把公司新上任的總裁給綁架了?”
此話一出,他也沒料到你能這麽大膽,你又補充一句,“而且我還殺死了很多守衛,對我來說是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當然是在說假話,你回頭路多得是,光是你那幾個存檔就能讓你走幾十遍回頭路的,只是在談判的時候盡可能把自己說的可憐一些也是為了增加成功的幾率不是麽?
“原來是你。”他似乎是想起什麽,“當初在傳播腦電波的時候我就察覺到公司那邊傳來騷亂,看來都是你的造成的。”
他也稍微放下一點戒心,這叫什麽來着,哦對,擁有共同的敵人往往是友誼開始的起點,你和他現在就是這樣,因為共同的敵人曙光公司使得你們之間的氣氛沒有那麽劍拔弩張,至少有所緩和。
在簡單地交換姓名後你總算是知道他的姓名了,你得知他的名字叫做凱撒,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你微微挑眉,還挺酷的,但接着就又聽見凱撒說那是研究員給他随便取的名字,大概因為他是為數不多撐過活體實驗的實驗品,對此你不置可否,沒做評價。
凱撒和你說起他當初遇到的其他實驗品,“大部分都已經是意識錯亂,喪失自我意識,變成了只會無差別攻擊其他人的東西,我甚至都不能和他們進行交流,他們的意識亂得像是一團漿糊。”他說到這些失敗品時臉上沒什麽表情,不存在什麽同情或是悲傷,實際上他也沒有把這些東西當做自己的同類,不得不說他是個傲慢而不自知的家夥,因為自己的能力而自傲。
但在你看來NPC一律平等,因為NPC就是NPC,當然也會分有用的和沒用的,凱撒明顯屬于前者,你提議道:“那你打算加入我的隊伍嗎?”
說着你打開他的人物面板,找到友好值那一欄,發現他的友好值還是負數,行吧,你就知道這家夥沒那麽好接近。
姜杉:或許你應該想要知道上一個那麽傲慢的NPC已經被我拔了牙齒。
卡倫,一個典型的負面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