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章
第 30 章 第 30 章
江商低下頭的瞬間,眼中泛起銀芒,再擡起頭時,已經挂上了溫和的笑意,“易同學好,在下江商。”來者不善,沒必要喊學姐,否則自低一等。
銀袍女子眸光微動,而後微笑道,“我知道你,知遠與我說過很多次。”
江商微笑滿面,兩人拉家常一般聊了起來,易良不說來意,江商絕口不提。
陸知遠抱着手在旁邊聽着,越聽越無語。
易家是中域大族,是有名的世家,傳承久遠,如今在人界政局影響力很大,地位特殊。
江商是中域的國主,想來應該知道易家的地位,若她真不想除國,易家能提供很大的幫助。
但是,看她的表現……
陸知遠若有所思。
易良卻有點意外。靈魊尛説
在族老的預知中,江商算是比較重要的一環。
但是,她好像對易家很不親近。為什麽?
易帝是易家的人,她與易帝關系好,為什麽會讨厭易家?
是易帝影響了她嗎?
如果如此,那麽族中的策劃可能要出問題了。
易帝的态度,可能比想象中還要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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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辦?
算了,自己只是執行者而已。
事情成敗與自己無關。
偶爾擡眼看一眼天空,易良嘴角笑意愈發溫和了。
古帝又如何?
命運之下,皆為棋子。
而此時,天空中。
晨星笑容淡漠,“看在與爾等同為大帝的份上,我可以不計較你們之前的失禮,你們現在走還來得及。”
“誰跟你同為大帝?”為首之人不屑的道,語氣輕蔑,甚至有意擴音道,“你一區區二字帝,也配稱為帝?”
晨星眼眸寒了下來。
“再給你個機會,交出靈物,否則……”
晨星聲音冰寒,“你們欲如何?同室操戈嗎?”
那幾人不禁大笑出聲,“哈哈哈哈……”
“什麽同室操戈,我們不過是與閣下切磋切磋罷了。”
江商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和易良互相敷衍,一邊思索情況。
看易良的表現,她明顯不急。
可是,自己看到的未來,分明是這幾位大帝不如那位青衫大帝厲害,被打的抱頭鼠竄啊。
她到底想幹嘛?
為什麽把自己堵在這裏?
陸知遠在其中擔任了什麽角色?
江商面上笑容淡然,心裏其實急死了。
這種猜不透對方目的的情況,讓她渾身都難受。
但是她修為有限,主動之下只能看一時的未來。
而被動的感知,她越想發動,卻一直不成功。
她猜測,也許是因為這件事跟她關系不深,所以沒法觸發被動感知。
可是跟她的關系不深,易良為什麽突然出現,把她堵在這裏?
她到底想幹什麽?
一時間,三人互視,皆面上淡笑,心裏……這狗東西在想什麽?
上空的能量波動劇烈,很快便停歇了。
幾個大帝被那位青衫帝君翻手間就打完了。
江商對此絲毫不意外,大帝與大帝也是有差距的,而且差距很大。
除了劍帝司帝許帝那種頂流大帝,戰皇宮、遠征軍的大帝,與人界內部安逸無為的大帝們肯定不是一個品種。
如今大帝日益增多,難免會出現不好武事,文化也不過關,只想過自己小日子的大帝。
他們大多在人族腹心也就是最繁華的中域諸國間安逸享樂,推杯換盞,聯姻結怨,各種拉幫結派,呼朋引伴,玩的不亦樂乎,其中玩的最樂呵的,結了社,對戰皇宮的政策指指點點起來了。
而在這些最底層的大帝之上,則就是呆在各個重要城市如長安城,混混型大帝了。
文不成武不就,戰場上混不出來或者不敢上,又沒本事進太學教書,又不屑于和在野那些人一起玩,只能聚在一起,搞什麽幫派什麽的。
而上面的那幾位,就是典型的混混大帝了。
青衫帝君是太學大帝,再差也比在野的大帝強。
即使是不擅長攻殺的生命系……
等等,江商笑容微頓,眼神失守。
她剛剛用的不是生命大道?
那種攻殺手法,根本不是符印,她是古帝!?
江商一時心神失守,雖然及時掩飾住了,卻還是被易良發現了。
易良笑着道,“不愧是萬年前血戰時期的大帝,實力強橫,不是普通人可比的,即使是二字帝,也能把一字帝打的哭爹喊娘。”
江商回以微笑,心中在急速轉動。
她早該想到的。
那幾位大帝與冥帝和祭酒關系明顯不一般,她居然還先入為主的認為那幾人是生命系的大帝。
明明當時她是聽到了幾句話的,她居然沒細想。
如果是古帝,那麽一切就都說得通了。
古帝一體,想算計她們的人太多了。
尤其是在人皇宮決定大用特用古帝的情況下。
冥帝的處理方法雖然提氣,但是的确酷烈了點。┆
拿到外面,別人只會同情泰帝,升起兔死狐悲的義憤,而不會站在冥帝的角度,去理解她。
同情弱者,人皆如此。
樹欲靜而風不止。
江商已經想通了,再次擡頭時,她又揚起了淡淡的笑意,沒接易良的話茬,而是問道,
“閣下與知遠也是來逛商場的嗎?”
陸知遠翻了個白眼。
易良笑着道,“這倒不是,我只是想買東西,所以拜托知遠陪我來而已。”
陸知遠淡淡的聲音在江商心中響起,她走我那主支族姐的門路,讓我陪她逛街,因為某些原因,我沒法拒絕。
江商眸光我微閃,回到,我知道了。
陸知遠果然出自中域陸家。
不過,聽她的話,她應該不是嫡支。
雖然還是猜不透易良的意思,但是江商已經有了方向。
背在背後的手,在寬大的袖子中,抛起了金幣。
易良的易與祭酒的易是否同出一源?
手指摩攃金幣,江商心情有些複雜。
天皇頭像在上。
易良居然真的與祭酒是一家。
那麽,祭酒也出自中域易家?
那可是個大家族啊,可不是區區混子大帝們能比的。
沒想到,祭酒家世也這麽好。
她根本不是自己想的那樣,無根之萍,孤立無援。
不過也是,其他四域也就罷了,血戰前中域不臨四邊,能登帝的,有幾個背後沒人支持的?
寒門能千裏迢迢的趕到邊域立功嗎?
呼出了一口氣,江商還未開口,就見易良随手掏出了一把折扇,潇灑的抖開,風度翩翩的搖了搖。
“這位古帝閣下雖然實力強橫,但是打狗也要看主人,”她感受到遠處急速靠近的霸烈氣息,笑容愈發溫和,“戟帝為人強勢,最是護短。”
看到戟帝,陸知遠臉色一凝,當即傳音道,不能打戟帝,他是朝帝親信。朝帝為人外寬內忌,看似随和,禮賢下士,實則最重面子。
若駁了他的面子,即使是古帝,也不能幸免。
怕江商不知道朝帝是誰,她又傳音道,朝帝乃中域世家這一代領軍人物,他的影響力和實力,絕不只表面上那樣。江商,你與那古帝相熟嗎?相熟的話,就趕緊勸她把握分寸,盡量和解,不要敵對,更不要打敗戟帝。
易良有一點沒說,戟帝心眼極小,記仇至極,吃不得虧。
江商怔了怔,看了眼天空,苦笑了起來。
戟帝一來就暴跳如雷,出言不遜,那青衫帝君明顯發火了。
這豈是她能勸得住的。
那位古帝記不記得她還兩說
呢。
環環相扣,這明顯是個套啊。
只是不知道,那朝帝是被人算計了,還是主動算計的。
想了想,她幹脆停了與易良明面上的閑扯,專心的傳音問道,你能看得透現在到底是什麽情況嗎?
是有人算計古帝,還是算計朝帝?亦或是都算計?易家在其中扮演什麽角色?
陸知遠一愣,思索了起來。
不知道,不管是古帝,還是朝帝,都是明面上的人物,惹人算計很正常。頓了頓,她看了一眼易良,易家也可能是幕後推手之一。
當然,也有可能,她們只是看見了機會,想來插一腳,達成她們自己的目的。
她看着江商,傳音道,這不奇怪,易家擅長知識大道和命運大道,你自己就是命運系的,應該明白你們命運系都有這
種作風。
江商嘴角抽了抽,沒說話。
借雞下蛋,借刀殺人嗎?
是的,她也很喜歡。
自己不用動手,就能借別人的力氣達成目的,快樂似神仙呢!
不過,她總覺得,易家恐怕不止這點戲份。
就憑她和祭酒都姓易。
她還在想着,就見易良慢條斯理的搖晃折扇,嘴角挂着一抹溫和的笑意,說不出的如玉溫雅,“看來我想多了,這古帝根本打不過戟帝啊。”
頓了頓,她慢吞吞的瞄了眼江商道,“戟帝氣量狹小,戰鬥起來很容易忘我,這位古帝可能要喋血當場了。”
“可惜可嘆,到底是為人族血戰過的大帝,無奈氣運太差,剛一回來便出現這種人間慘事。”她一邊感嘆,一邊搖着折扇,嘴裏感慨,面上卻淡然至極,甚至眼中還有些笑意。
虛僞,不要臉。
江商暗罵。
這句話,幾乎是明示讓她趕緊請援了。
認識且能聯系到祭酒,甚至能聯系到冥帝,這大概就是她江商的戲份所在了。
一顆小到不能再小的棋子。
呵呵。
但是,她是命運系啊。
向來只有命運系安排別人的命,還沒有被安排的命。
江商面上笑的愈發溫和,眼底卻冰涼一片。
命運系的實力,從不取決于實力。
有時候,運氣很重要。
江商不加掩飾,眼中銀芒升起。
很快,她看向上方的青衫女子,傳音道,帝君,我是江商,乃易帝閣下的侍讀。你忍住,別看過來。
上方的女子已經節節敗退,身受重傷了。
她本就複蘇不久,實力未曾恢複,更別提吸收現在符印的優點了,即使是潛力無窮的星辰大道,也發揮不出實力。
而戟帝雖然武德不修,但是實力的确沒的說,在遠征軍中,都算是中層了。
江商看着,眉頭皺緊。
該死。
這戟帝真是神經病。
青衫帝君節節敗退,他不僅沒有收手,反而更興奮了。
攻勢越發猛烈,大有真的把青衫帝君斬殺當場的意思。
江商看着他的動作,毫不懷疑,他真的會殺死青衫帝君。
即使同為人族大帝,即使是同僚,他是真的會下殺手。m.ζíNgYúΤxT.иεΤ
……此事明顯是個套,目的定是想引出冥帝閣下或者祭酒,後面的謀劃定然還在等着。若想破局,最好把計劃阻擋在帝君本人身上,這很危險,若帝君同意,就點點頭。江商簡略的解釋了一下戟帝朝帝等人的事情,而後道。
這肯定是套。
如今人界通訊發達,在長安城如此重要的城市中,兩位大帝血拼,還沒有戰皇宮出面調停,簡直不可思議。
這相當于把人族目前面上那最後一層和諧的遮羞布給撕碎了。
江商環視一圈,就能看見滞留在場的衆人那不敢置信的表情。
況且這裏離太學不遠,這麽大的能量波動,卻沒有人前來看看。
冥帝和祭酒也沒有感知到這裏的情況。
這明顯有問題。
說不定太學內部都有人在配合這件事。
比如遮掩能量波動,封鎖空間。
她其實有那麽一瞬的遲疑。
她自作主張,怕此人連累到祭酒被算計,所以主動出聲讓她把這個算計擋住,止步在她本身。
這位大帝倒是同意,但是祭酒同意嗎?
如果自己計劃不慎,真的導致這位大帝被斬殺,她……
會恨自己吧?
可是如今話已出口,開弓沒有回頭箭了。
她看見了那青衫帝君點頭了。
江商按照自己預知的結果,反推過程。
她上網搜了一個星帝曾經大戰的視頻,發給了上方那青衫女子,看第17秒,那就是勝負手。
古帝有古帝的優勢,但是符印發展這麽多年,各個大道都有很多創新的乃至劃時代的應用方法,說一句今定勝古太篤定,但是也差不離。
希望這位大帝的悟性和自己預知中一般,一點就透。
古帝戰鬥經驗應該足夠,只要有機會,就能抓住,然後趁機反殺。
江商已經把自己能做的都做了,算了下時間,把消息發給了冥帝。
如果所料不錯,等冥帝到來,兩人也該決出勝負了,或者說生死。
江商已經沒心情搭理易良和陸知遠了,她靜靜的看着上空。
那青衫大帝不僅沒有好轉,反而因為分神的緣故,受傷更重,鮮血如不要錢一般噴灑。
甚至有帝血落在江商她們這裏,鮮豔而刺眼。
戟帝更加亢奮,眼神嗜血。
江商再一次扪心自問,自己這樣是對的嗎?
以祭酒的性格,她會怎麽做?她希望自己怎麽做?
心神波動之下,江商手指不停的捏了又放下。
想了想,江商還是發出了信息,神情苦澀。
她怕祭酒落入算計,但是……唉。
早知如此,她何必讓那位青衫大帝多受這些苦。
“好!”一聲極是響亮的贊嘆聲響起。
江商擡頭,發現是從陸知遠的嘴裏發出的。
她眼泛異彩,擡頭看着天空,眼神明亮至極。
江商連忙擡頭望去。
原來,是那青衫帝君示敵以弱,以傷換傷,抓住機會使出了那一招擊殺了戟帝。
對,擊殺。
贏了,但是江商心情反而更加苦澀,她轉過頭看向易良。
易良微笑着朝江商點了點頭,真情實感的誇道,“不愧是古帝,不論是智慧還是意志,都無愧古帝威名。”
江商也朝她笑了笑,然後吐出一句沒頭沒尾的話,“你在其中嗎?”
易良聽懂了,她搖了搖扇子,淡淡道,“我也只是一枚棋子而已。”
那就是參與了?
江商又笑了笑,溫和的臉頰白皙如玉,嘴裏卻是一句m!”
易良愣了,她不可置信的轉過頭看向江商,眼中滿是震驚。
江商之前一直表現的溫和淡定,是她熟悉的世家子風範。
但是她這一句,是她萬萬沒想到的。
她以為江商會默默忍受這場算計,畢竟,這根本不是針對她的,她連蝼蟻都不算。
而她易良,也不過是個喽啰。
誰知道……
江商居然……她居然……
江商沒再理她,因為那青衫帝君已經落了下來。
她衣襟血染,一步一個血腳印,脊背筆直,臉上滿是血污,眼神卻明亮堅毅。
走到江商面前,她道,“你很好。”
不是感謝,是誇獎。
江商此時本該隐藏自己,與她撇清幹系,避免自己被盯上。
可是,不知怎的,江商不想那麽做了。
她當着所有人的面,微微欠身一禮,“商愚鈍無知,惟願勉力效仿先賢而已。”
女子微微
一笑,贊賞的點了點頭。
陸知遠眼神雪亮,一眨不眨的看着女子。
這位古帝斬殺了戟帝,打出了個時間差,所以有空閑聊。
但是江商高興不起來。
因為,戟帝死了。
避開了一個套,又不得不鑽進另一個套。
一環扣一環。
古帝,殺死了戟帝。
後面,幾乎是肉眼可見的輿論發酵。
滔天的民意,朝帝勢力的敵對和攻擊。
這樣的結局……∫
如果不反擊,就會戰死當場。
如果反擊,那種戰鬥之下,必定你死我亡。
就算她真的有餘力留手,但是被打成這個樣子,這位帝君能忍得下這口氣嗎?
戟帝不怕估計是是因為他本身就是一枚棄子,即使他自己未必知道這件事。
還有什麽可能呢?
或者是之前江商當機立斷,在看見青衫帝君一開始就求援冥帝或者祭酒。
但是可以想象,如果她們出現,必然還有別的陰謀等着她們。
好一盤算計,步步都是錯,不管贏還是輸都在局中。
江商深恨自己智力實力低微,沒有在一開始就想到這個後果。
不知道這位帝君知曉全部之後,會不會悲哀。
她用命換下來的人族,卻如此待她。
易家到底有沒有參與?
如果參與了,祭酒如何自處?
心中有着千頭萬緒,江商實在笑不出來。
她道,“帝君若信得過商,不若由商帶帝君走。”
冥帝和祭酒都還沒來,很可能是被人拖住了。
但是朝帝的人,或者朝帝本身,估計已經離這裏不遠了。
算計到這一步,怎麽會缺了他呢。
正想着,江商就看見個人終端連刷出幾段新聞。
标題醒目:驚!複蘇古帝因小事怒殺戟帝,嗜血暴戮,人神共憤!
呵,之前打了那麽久,網絡跟死掉了一樣。
她明明看見不少人拍攝上傳的,卻一點水花都沒激起。
此時戟帝一倒下,新聞瞬間就出來了。
說是沒有準備,豬都不信。
“我名晨星,”女子道,“我現在這個情況,你帶着我恐怕回不去。”
她微微一笑,眼眸清明而溫和,“我留在這裏等我同僚就可了。”
她脊背筆直,對急速接近的酷烈氣息絲毫不以為意。
那氣息比戟帝還強烈,還霸道。
江商不用想,就知道是朝帝那方的大帝來了,說不定就是朝帝本人。
她抿了抿唇,“不試試怎麽知道呢?”
“晨星帝君給商一個将功贖過的機會吧!”她道,“我什麽都不好,就運氣好。”
說完,不待她同意,江商直接背對着她往她面前一站,完全不顧衆人的目光,“來,上來,快。”
陸知遠目瞪口呆,不知道怎麽想的,她居然也開口了,“你們去,我想辦法幫你們拖一拖。”
江商不知道她的自信在哪,但是還是道,“盡力而為。”
她只來得及說四個字,便招出死魂帶着自己飄了起來。
背上幾乎瞬間被浸濕,那是鮮血的味道,粘稠的發絲落了下來,偶爾貼在她臉上,溫熱的鐵鏽味充斥鼻翼。
江商壓着眸,忍下氣憤和怒火,正事要緊。
眼中銀芒閃爍,感知選擇運算不停。
死魂在地面的速度又快又敏捷,江商感受到背後女子漸漸低微的氣息,不得不主動開口道,“帝君莫要怪商。”
晨星提起精神,睜開眼睛,“嗯?”
“商在帝君與那些人争論的時候就在了。”江商咬咬牙,“我猜到可能是算計,但是怕他們是故意想引出冥帝,傷害祭酒,所以沒有第一時間求援。”
“哦。”
背後的女子聲音居然帶着笑意,江商本是為了吸引她注意力,此時卻是真的急了,“帝君,我對不起你。”
背後女子嗓音溫和而清雅,即使此時已經這樣了,她的聲音依舊不急不緩,“這算
什麽,我與你不熟,你以易青為先是應該的。”
“況且,若因我的事情連累到易青她們,我心中也不安,”她笑了笑,“你做的是對的。”
“更何況,若不是你的及時提醒,我恐怕就戰死當場了。”
江商張了張嘴,一時居然不知道該說什麽。
她只得發狠狂奔。
過了好一會,她才憋出一句,“商,良心不安。”
女子輕笑出聲,“行了,沒看出來你還挺有良心的。”
說了幾句,江商感覺到她氣息穩了一些,心中松了口氣。
出了那片區域,江商便拿衣衫把女子蓋住。
青衣太顯眼了。
當時戰鬥明顯有結界,看見那場戰鬥的人,只有跳樓大賣場附近的人。
現在出了那片地方,江商帶着晨星左竄右竄,除了讓人奇怪之外,并沒有人攔她們。
不過,晨星帝君傷口很多,鮮血跟不要錢一樣瘋狂的流,一路下來,使得行人駐足側目。
戟帝是近戰大帝,攻殺很容易造成傷口。
江商感覺到頸間愈發薄弱的呼吸,心中着急,不得不再次開口吸引她的注意力。
“帝君與祭酒是什麽關系?祭酒當初跟帝君你關系好嗎?”
晨星笑了一聲,知道她的用意,配合的回答道,“不好。”
她笑的很低,語氣比剛剛又虛弱了不少,“她除了江南之外,跟誰關系都不好。”
“就連冥,也撈不到跟她說幾句話。”
“更何況我呢。”
江商語氣詫異,“怎麽會這樣?祭酒挺随和的啊!”
晨星想了想,才道,“她性情孤傲,對看順眼的人可以掏心掏肺,看不順眼的則會被她棄之如敝履。”
頓了頓她又道,“她不是個喜歡交流的人,更喜歡随緣。所有帶有目的的接近,她都不喜歡。”m.biqiku
江商總覺得,她好像在提醒自己什麽。
是在說,對祭酒要赤誠嗎?
江商不知道,也不好意思問,只得道,“祭酒心如赤子,與俗人不同。”
晨星笑了,“是這樣沒錯。”
她語氣更虛弱了,江商心中暗暗着急。
冥帝!
祭酒!
你們怎麽還不來啊!
天空中,霸道的神識瘋狂掃視。
但是不知怎麽回事,祂沒敢全面覆蓋,而是在低空不停的掃視。
江商運氣是真的好,又有命運系符印的幫助,始終沒撞上那股神識。
但是,随着時間的流逝,那股神識掃視的範圍漸漸縮小,江商躲避的範圍更加狹小。
而且她的瘋狂逃竄,已經被人們看在了眼裏,這樣下去,要不了多久就會被找到的。
以晨星帝君現在的傷勢,剛剛擊殺了戟帝的她,毫無意外的會被來人擊殺當場。
江商忍不住低罵,“祭酒真是中看不中用,關鍵時候等不到她人!”
“誰在背後說人壞話?”清隽的嗓音帶着些許喘熄在她耳邊響起。
江商停住了死魂腳,驚喜的擡頭。
話音剛落,一道青衫身影便出現她面前。
江商看見她的那一瞬,便不由自主的紅了眼眶,“祭酒,你終于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0051220:10:202020051322:34:5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離離原上草6個;木琦越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所以24瓶;2219215910瓶;淵、wjsnujung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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