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試武大會
試武大會
金鈴作為罪魁禍首毫無所覺。
認真的回答了他的問題,“我們都沒事兒。祝姐姐去休息了。哦,對了。”
她聲音頓了頓,又糾正道:“應該說我和祝姐姐都沒事兒。你們兩個倒是有點事兒。息塵那家夥耳朵聾了。至于你…”
金鈴沒再繼續往下說,眼底卻透出幾分淡淡的嫌棄。
似乎在說:你們倆可真夠弱的。
裴少虞:“……”
“你出去吧,我想一個人休息。”
他重新躺到床上,閉起眼睛。
“那可不行。”
金鈴老老實實的又坐回椅子上,“祝姐姐交代過了,讓我看好你。”
“前輩?”
裴少虞猛的睜開眼睛,看向她,“你說前輩交代你的?”
“是啊。”
金鈴不明所以,不知道他幹嘛這麽激動。
“她離開沒多久。祝姐姐可真關心你。”
說到這裏,金鈴忍不住撇了撇嘴,語氣莫名有些酸。
裴少虞沒有說話,心情卻明顯好了許多,唇角更是抑制不住的朝上勾了勾。
他轉移開話題,“我餓了,你去給我找點吃的。”
“我幹嘛——”
金鈴下意識反駁,話說到一半又猛的頓住。
想到祝潆,她不情不願的站起身,慢吞吞朝外邊走去,“行吧行吧,你是病患你最大。”
金玲關上門離開。
裴少虞這才開始檢查自己身上的情況。
除了外傷,內傷經過一夜的修養,已經好了五成。
他眼眸深暗了一瞬,知道這是他身上的血在反哺己身。
在醫館待了三天,息塵其中一只耳朵總算恢複了聽覺。
他立馬扔掉手中寫字用的小本,忍不住找金鈴打了一架。
“喂,你這道士突然發什麽瘋?我招你惹你了?”
“前輩,不去阻止嗎?”
裴少虞坐在床上看着一旁有些無聊的祝潆。本以為以她喜歡看熱鬧的性子會忍不住出去看看。
且她一貫又喜歡縱着那個金鈴。
“那小道士憋了這麽久,出出氣也正常。”
裴少虞還沒理解她這話是什麽意思。
隔着門板,息塵的聲音傳了進來,“我發瘋?我和謹之公子好心去幫你,結果剛走過去就被你那些玩意兒炸暈了過去。本來我們兩個都好好的,全都是因為你才遭了這些罪。”
“你這個莽夫!”
息塵忍不住吼了出來,一想到他被迫剪去一半的頭發,又想到他還聾着的左耳,就忍不了。
“啊?”
金鈴聲音有些發懵,随即又理直氣壯起來,“老子又沒讓你們幫,怪老子?”
話音落地,噼裏啪啦的聲音瞬間響起,似乎已經纏鬥在一起。
裴少虞坐在床上捏了捏眉心,倒是沒想到還有這麽一出。
“怎麽?你也想去揍她一頓?”
祝潆戲谑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撐着額頭看他。
“你若是求求我,我說不定可以幫你。”
裴少虞聞言看向她。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這幾天他似乎常常聽到這樣的話。
他想下床喝水的時候,祝潆讓他求她。
他想出門曬太陽的時候,祝潆讓他求她。
他想回房間睡覺的時候,祝潆還讓他求她。
裴少虞眨了眨眼睛,試探開口:“那,求前輩?”
祝潆深深看他一眼,總覺得裏面暗含了幾分深意,“呵,你求我就要幫嗎?不幫。”
裴少虞:“……”
“哎喲喂,我的院子!你們兩個做什麽?打架出去打,我這是醫館!”
這時,老大夫氣急敗壞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随後便聽到息塵和金玲道歉的聲音,然後灰溜溜的離開了院子。
祝潆緩緩站起了身,“大夫應該來給你換藥的。我出去了。”
說着,她拉開了房門。
恰好老大夫提着藥箱走了進來,看模樣還沒消氣。看到祝潆時,又說了兩句:“姑娘,我這可是醫館,你那兩個同伴要是再這樣,我可不能留你們了。”
“行,我去說說他們。”
祝潆輕挑了下眉,對老大夫十分的包容,心平氣和的應了句。
老大夫見她這般也不好再發火,繼續朝裏走去,“那我先為這位公子換藥。”
他們在醫館住了大半個月,裴少虞身上的傷總算好了七七八八。
息塵也總算說起去昆山派的事。
“我已經收到了回信。師父他老人家已經知道在九牧發生的事。大致情況都已經了解。”
“對了。”他想了想又補充道:“雲松玉露的事我也問了師父他老人家,只是這事兒現在有些難辦了…”
“怎麽了?”
裴少虞擰起了眉。
“你們也知道這雲松玉露可遇而不可求,師父他老人家和幾個長老一合計,辦了個試武大會。将這雲松玉露作為了頭獎。不僅昆山派的弟子可以參加,甚至還廣宣武林,感興趣的人都可參加。”
息塵有些不好意思的揪了揪略卷的長發。畢竟裴少虞和祝潆對他有恩,如今這雲松玉露卻被當成獎品放在了試武大會。他很是難為情。
“難怪最近外邊聚集了不少的武林人士。我還以為發生什麽事了呢。”
金玲在一旁插了一嘴。
“這試武大會有什麽要求嗎?”
祝潆倒是有幾分興趣。
“這次試武大會主要是為了激勵年輕一輩的昆山派弟子,年齡限制在二十以下。”
息塵看了眼裴少虞,“還有魔教中人除外。”
他收回視線,又繼續說道:“這次試武大會畢竟是昆山派辦的,長老們和掌門都有內定的名額可直接越過初試。謹之公子可以作為我師父的記名弟子參加。”
“我到時也會參加,這樣争得頭籌的機會也會大一些。”
“我我我,我也參加!”
息塵話音剛落,金鈴已經迫不及待舉起了手,“你們是要搶那雲松玉露嗎?也加我一個。”
聽起來應該怪好玩的。
“你?”息塵皺眉,“你也要作為我師父的記名弟子出現?你們崆峒派的人到時候也會在。”
她作為昆山派的弟子出現算怎麽回事兒?而且他們昆山派也沒有女弟子。
“不行嗎?我還在離家出走,怎麽可能回崆峒派?再說,你不是也說了多一個人多一份機會嗎?”
金鈴一點不覺得這有什麽問題,“還是你覺得我的武力不行?”
息塵:“…那倒是沒有。”
有這個莽夫在,他們确實勝算更大,畢竟她瘋起來,連自己都炸。
“行,那我再去信給我師父他老人家。”
以他對他師父的了解,應該非常樂意金鈴的加入,還是作為他們昆山派的代表。
這試武大會,五大世家的人不一定出現,但四大門派的人一定會到齊。
能給其他門派的人添堵,這事兒他師父一直很喜歡幹。
進山前,息塵領着他們在山下小鎮游玩了一圈。
“我們昆山派一直奉行質樸,比起中原那些繁華的大城鎮,吃食相對簡單粗糙。不過也有許多素食小吃還是很不錯的。豆腐丸子,酸菜包子,紅豆切糕,糖炒栗子仁等等,你們盡可以嘗嘗。”
他每說一樣,便領着幾人在攤販前停下。
裴少虞立馬上前一步,一一買回來。然後遞到祝潆面前。
他在九牧買的小魚幹還剩下一包,祝潆本來正拿着吃,嘗過糖炒栗子後,立馬将手中剩下的小魚幹丢給了裴少虞。
就是這麽的喜新厭舊。
裴少虞一點不覺得反感,甚至還因為祝潆直接丢給他,心情莫名有些好。
前輩果然還是和他關系最近。
息塵對于他這副“祝潆腦”已經無話可說。反正在裴少虞心中,祝潆說什麽就是什麽,想做什麽就做什麽,一切以祝潆為準則。
一點自己的原則都沒有。
息塵站在一旁看了看旁邊三人。
一個看熱鬧不嫌事大。
一個前輩說什麽就是什麽。
一個莽夫。
他在心裏嘆息了一聲,果然就只有他一個正經人。
試武大會召開在即,他們一路走來,确實碰到許多江湖中人,甚至還有魔教中的人混了進來,可謂是魚龍混雜。
其中有不少人都認出了裴少虞的身份,目光頻頻的望了過來。
息塵見裴少虞握緊了手中的劍,低聲說了幾句:“謹之公子不用擔心。這裏是昆山派地界,五大世家下的通緝令在這裏不起作用。他們不敢明目張膽的動手。”
雖然都自诩正道中人,但五大世家和四大門派之間素來不親近。除了某些特殊的事外,他們之間一向是不來往的。
“什麽通緝令?”
金玲咬着酸菜包子問了句,她是中途混進來的,自然是不知道裴少虞的身份。
息塵看了一眼,“沒什麽。”
見他這敷衍的态度,金鈴呵笑了一聲:行,那她自己查。
都是一個小團體的人,竟然排擠她。
逛完兩條全是賣吃的大街,息塵領着幾人進了一家鐵器鋪。
“息塵?你下山了?”
剛一走進去,鐵器鋪的老板便看了過來,看樣子應該和息塵是老相識。
“鐵叔,我來保養我的劍。”
息塵将手中的劍遞了過去,交代了幾句情況。
随後扭頭看向裴少虞,“你要不要一起?鐵叔的手藝很好。試武大會在即,劍也該是最好的狀态。”
裴少虞伸手将劍遞給他,用行動回答。
金玲也被鐵器鋪裏的材料弄的眼花缭亂,興致沖沖去找自己想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