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超甜番外篇(已替換)
超甜番外篇(已替換)
有一天早上,劉叔跟安姝說瑜伽老師生病了,今天暫時不用練瑜伽了。安姝早上的事情取消了,就在自己的房間裏泡茶。
沉峙锴剛在餐廳用完餐,一會兒還要去找師傅,趁着這十多分鐘的功夫,他也噔噔噔的上樓來找安姝。
手裏拿着一朵白色的小野花,“安安,這是什麽花?”
安姝正在泡茶,沒空去看他手裏什麽東西,頭也不擡,“不知道。”
他“哦”了一聲,過了一會兒,認真的問道:“是桃花嗎?”
安姝依舊沒看他手裏的花,把多餘的茶葉倒進空着的小茶杯裏,語氣淡淡,“不知道。”
沉峙锴總算意識到,安姝哪裏是真的不知道,不過是沒理他而已。
他忽然捂住自己的後腰,“啊!安安!我的傷口好像裂開了!”
安姝立即放下茶杯,讓他脫了上衣檢查他的傷口。安姝正要讓人把醫生叫來,沒想到沉峙锴直接倒在她的床上,一動不動了。
他不會是疼死了吧?
安姝趁着他假裝昏迷的時候,把他的外套脫了,解開襯衫,手往他的後腰一探……哪裏半點鮮血?摸一摸他原本刀傷的地方,只有一道彎彎曲曲的疤痕。
都術後兩個多月了,傷口怎麽可能還裂開?
沉峙锴一手抓住安姝的肩膀,一手撐在床上,像是蜻蜓點水一般,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然後哈哈大笑她上當了。
沒想到安姝急的眼睛都紅了,看起來差點都哭了。
他忽然有點愧疚,欺騙了她。她那麽着急,那麽在意,那份擔憂不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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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姝穿着高開叉的旗袍坐在床邊,他的上衣全部脫掉,身子還半貼着她的身體,她那股清幽的蘭花香氣就這麽輕易地鑽進了他的鼻子裏。他貪婪的吸了一口氣。
啊~~
安姝微微蹙眉,“你怎麽了?傷口應該不疼了吧。”
他放開她的肩膀,點頭,“但是……”
“什麽?”
沉峙锴把安姝一把摟進懷裏,“有點熱,讓我抱抱安安。”抱抱你,我的病就都好了。
他的頭擱在她的肩頭,薄唇時不時的不小心擦過她的耳垂。他一時沒忍住,舌尖伸出,卷住她如白玉珠的耳垂,明顯感覺到她身子一震,她剛要說話,他搶先一步。
“安安,我想今晚看電視劇。”
“今晚有大雨,不能看。”
“哦,好可惜,今晚好像是男主向女主求婚……”
安姝咬了咬唇,故意把聲音壓低了,“你可以下午去看,不過你不要告訴劉叔。他知道了會不高興。”沉峙锴“嗯嗯”的點頭,“安安,你最好了。”
等沉峙锴出了房間,安姝把泡好的茶喝了兩杯,用濾網把茶葉和茶水分開,把茶葉和剩下的茶葉渣滓倒進垃圾桶,把多餘的茶水倒入洗手池,簡單的洗洗茶杯,将小巧精致的瓷杯放回茶幾上。
入秋的天氣漸漸轉涼,今天的天氣似乎比前兩日更冷一些,安姝站在穿衣鏡前看了下自己的旗袍,從衣櫃裏拿出長款灰色的羽絨服穿上,出門拐了幾個彎進西樓練琴。
原本上午的安排是習字,但老先生說今日身體不适,可能會晚點來或者今天不來,所以安姝把下午練琴的事情挪到了上午。
安姝撫琴,老師偶爾指點,整個西樓除了琴音幾乎聽不到其他的聲音。
西樓的位置比較偏僻,與主樓離得比較遠,剛開始建西樓的時候,設計師沒考慮到西樓和主樓的位置高度,所以主樓遮擋住了西樓的大部分陽光。西樓陽光少,樓裏也冷,所以安姝穿着厚實的衣服來。不過露着的腿依舊被淡淡的寒氣萦繞着。
安姝輕咳了兩聲,老師關心的問道:“要不今天先到這裏?我看你身子不太舒服,你先回去休息吧。”
安姝猶豫了下,擡眸瞥了一眼時鐘,這才過去了不到一個小時。
她不想今天就到這裏,可是從窗子、從地板透進來的絲絲冷氣,讓她冷不丁的打了個哆嗦。
老師也是沒預料到西樓裏的溫度會這麽低,穿的衣服一樣不多,可老師要比安姝的情況好一點,至少兩條腿不是露在外面的。
“我也冷了,今天就到這裏吧。”
安姝送老師到院子的大門口,看着老師上了車,安姝才緊了緊身上的羽絨服,大步回到樓裏。
路過西樓旁邊的小花園,看見沉峙锴和詠春拳師傅穿着白色黑色的訓練服,師傅好像在給他講動作的要點,安姝站在主樓的門口看了一會兒,突然,師傅兩三拳打在旁邊的樹上。
枯黃的葉子紛紛揚揚從大樹上落下,有三人環抱那麽粗的樹幹好似也晃動了幾下。
緊接着,就看見沉峙锴一臉崇拜的跑到師傅身邊,輕輕摸了摸大樹,“師傅好厲害!”安姝站在門口,看着沉峙锴這一系列無厘頭的動作,沉峙锴聲音有些低落,繼續道:“可是大樹會不會也感覺到疼呢?”
師傅已經習慣了沉峙锴這低齡兒童的智障行為,把沉峙锴從大樹旁邊拉走,正了正神色,一本正經的對他說:“你到底是來跟我練拳的,還是來看大樹的?”
沉峙锴心疼大樹,但他也不想自己一節課什麽都沒有學習到。
安安說過,每節課都要有所收獲,這樣上課才不算白上。
他偶爾能聽見安姝在西樓的琴音,他覺得安安也每節課都有進步呢。
沉峙锴認真的說,“我不看大樹了!”稍後又輕輕的像是和師傅商量道,“但是我們可不可以不要打大樹?”那誠摯的小眼神,讓師傅都不忍心拒絕他了。
“因為什麽?”
他摸摸自己後腰的傷疤,那傷早已結痂,他現在也幾乎感受不到什麽疼痛。但是他清晰記得,那刀子落在他身上的時候是多痛,他也知道手術後,麻藥失效,那傷口有多痛。
“快要入冬了,如果大樹的樹皮有損傷,冬天會凍壞的吧。”
安姝抿了抿唇,劉叔從客廳裏路過,看見安姝站在門口,于是也好奇的走了過去,笑盈盈的。
“安姝小姐,您莫站在門口了,寒風多刺骨啊,還是進裏面吧。”
劉叔順着安姝的視線看過去,看見沉峙锴和詠春拳的師傅在說話。劉叔覺得這是正常的事情,可今天安姝怎麽就移不開視線了呢?
“外面太冷了,讓他們去北樓一樓的體育館吧。”安姝淡淡道。
劉叔應下,視線略過安姝的臉時,安姝已經低垂着眼眸,唇角有一抹似有似無的苦澀笑意。
劉叔出門和師傅攀談,笑盈盈的把兩人勸到北樓的體育館裏,回來的時候,安姝已經不在客廳了。
吩咐廚房師傅給煮一碗暖暖身子的紅棗姜湯,劉叔親自送到安姝房間裏,安姝坐在小沙發上看着今早送來的報紙。
劉叔把紅棗姜湯端到安姝面前,“安姝小姐,這天氣還穿着旗袍,不冷嗎?”安姝不僅穿着高開叉的旗袍,還穿着高跟鞋。等再過一段時間下雪了,估計安姝也不怎麽會換裝束,只可能是她減少出門的次數了。
安姝在屋裏就把羽絨服披在身上,天鵝絨的薄毯子蓋在腿上。現在桃香山這地方還沒來暖氣,這秋冬交替的月份也是最冷的時候,屋裏沒暖氣,外面也冷。
安姝“嗯”了一聲,聲音輕輕的,也算是回應了劉叔。
“屋子裏還是有點冷,要不這段時間,先把電暖氣用上?屋子裏會暖和點。”劉叔知道安姝身體不好,中醫也看過多次說她不能凍着,不然一病就得大半個月。
“方便的話就用吧,屋子裏也還好。”安姝把珊瑚絨的一套睡衣從衣櫃裏拿出來,打算換睡衣在被窩裏趴着。
劉叔點頭,“好,我這就去讓人把電暖氣從倉庫裏拿出來擦擦,一會兒就能搬過來。”
安姝把一碗熱乎的紅棗姜湯都喝了,劉叔把空碗拿走,安姝覺得身體也是暖和了不少,換上珊瑚絨的睡衣,脫了高跟鞋,穿着棉拖鞋,再鑽進被窩裏。大概沒有比這更享受的事情了。
安姝拿着報紙,靠在床頭看報紙。
沉峙锴敲敲門,進來。
“安安,是不是快要下雪了?”
安姝看沉峙锴把白色的訓練服脫了,已經換成了黑西裝,西裝外套內層是帶絨的,再加上他體質比較好,所以也沒感覺到冷。
“是吧,過段時間。”
他一臉期待,薄唇抿了抿,“那我們可以一起出去看雪嗎?”
安姝把身上的被子拉到胸口的位置,“外面冷。”
“那我們在屋子裏看。”
安姝眨了眨眼睛,“那不用一起看,自己也可以看啊。”
這時,他變成了大人的口吻,嚴肅地和安姝講道——
“安安,一個人看雪和兩個人一起看雪,心情是不一樣的。就像是看桃香山的桃花,我來時看漫山遍野的桃花,不覺心喜,可和你一起下山去看桃花,我就好高興。”
最後,他得出一個結論——
“我想,我們一起看雪的時候,我也會是這種心情。”
安姝看着他認真的神情,他那雙黑曜石般明亮的眸子仿佛在閃閃發光。他像個孩童一般,對事情充滿了期待,仿佛要得到自己最心愛的禮物,那麽高興。
安姝也不想打擊他,心裏也算是應下,可嘴上故作淡定的說:“等過段時間下雪了再說吧,離下雪還早着呢。”
沉峙锴“嗯……”了半天,“安安,你不是說晚上會下雨嗎?如果晚上的溫度降到了零下,是不是晚上就不是下雨,就變成下雪了?”
劉叔正帶着兩個傭人把電暖氣搬進來,劉叔聽了,說:“下雪太早了,說不準是下雹子呢。”
沉峙锴想了想,“那算了……”下午乖乖地看電視劇,晚上吃完飯,就可以來找安安玩了,看什麽下雹子呢?
安姝喝完紅棗姜湯,身子也沒暖和多長時間,盡管鎖在被子裏也覺得冷。劉叔把電暖氣打開,安姝的卧室裏多了些暖意,但安姝的手腳還是冰涼。
大概是真的生病了吧。
中午吃飯的時候,安姝也是對飯菜沒什麽興趣,胃口淡淡,吃什麽都索然無味。沉峙锴就坐在安姝旁邊,一邊忙着給安姝夾菜,一邊想着下午要看幾集電視劇。
安姝放下筷子,起身,“我吃好了。”
沉峙锴忙着給安姝夾菜,自己碗裏的飯還沒吃到半碗,見安姝起身,他也趕緊把碗裏的飯就那麽扒拉到嘴裏,嘟嘟囔囔的說:“安安等等我,我們一會兒不是要去……”
安姝把沉峙锴按回到椅子裏,“廚房的師傅,麻煩給他再盛一碗,他還沒吃飽。”
沉峙锴哪裏顧得上自己吃了多少,現在就想着能趕緊跟安姝去樓上看電視劇。
“你慢慢吃,我先回房間等你。”安姝将他剛才碰掉的勺子放到一邊,又拿了一個湯勺給他,“這個鮮魚湯,補腦的。”最适合你。
她到房間裏就直接鑽進被窩,今天實在是身體不适,上午的溫度還算可以,中午的時候溫度不但沒升高,反倒有降低的趨勢,大概下午溫度會更低。
安姝摸摸自己的額頭,有發熱的症狀,低燒。
早上不應該穿旗袍出去,即便外面套了個長款羽絨服其實也無濟于事,畢竟兩條光溜溜的白腿還露着呢。再加上西樓的溫度也低,在那裏凍一個小時,能堅持到那個時間,也真是不容易。
安姝把頭發散開,在床上躺着,沒多久就睡着了。
沉峙锴敲門進來,見安姝睡覺了,他有些急了,不是說好的下午去看電視劇嗎……下午三點可是首播,不能不看啊!
半跪到安姝的床前,輕輕的推推安姝,哭喪着臉說:“安安,你可不能睡覺啊……”
“安安,你可不能睡覺啊!”
這話語和與之配套的動作,像是在呼喚一個即将過世、卧床不起的病人。
安姝被沉峙锴的聲音吵醒了,聲音沙啞,“等……我再睡一會兒,兩點半起來。”
他還沒有意識到安姝是生病了,想着電視劇的事情都快魔怔了,“三點是首播,安安你一定要醒來哦。”
安姝努力點點頭,只覺得身體一動,腦子裏就像裝了一堆漿糊一般,又沉又暈。
閉上眼睛繼續睡覺,沉峙锴就坐在旁邊的沙發上,上半身還趴在她的床上,眼睛一動不動的盯着安姝的睡顏,像是欣賞古典畫卷一樣認真。
安安,你真好看。不僅人好看,心也好看。
他滿足的嘆了口氣,要是能一直在這裏看着安安,那也好啊。
只要不和安安離開,那就是幸福。
此時的沉峙锴當然意識不到什麽是愛,只是模仿電視劇男主角一樣,只是機械的模仿着動作、話語,但願他的安安,有一天也可以像女主角一樣,安靜的在他的身邊,說着甜蜜的話語。
可他偶爾也能想到,安姝所說的“你應該強大到保護你的家人,而不是一生一世做個傻瓜”。他早就把她強行的納入家人的範圍裏,甚至比家人還重要。
因為他不知道,家人到底如何重要。只是安姝現在對他最好,所以安姝最重要。
下午兩點半,沉峙锴在安姝的房間呆不住了,站起身來,在屋子裏踱步兩三圈,最後決定還是把安姝叫醒。
再不醒就真的趕不上電視劇的首播啦!
他輕輕拍了拍安姝,睡熟的安姝沒有任何的反應。
他咬咬牙,下狠心推了推安姝。
安姝蹙眉,慢慢睜開眼睛,“怎麽了?”
“安安,現在已經三點三十五了。”
安姝一時沒想起來要和他看電視劇的事情,腦子裏的漿糊亂成一團了,什麽也想不起來。頭又疼,身體又泛着寒氣,脾氣自然也不會太好。
“沒事就先出去,我身體不舒服,晚點再和你說。”
他臉上有些許失落的神情,“安安……”但這聲音太輕太溫柔,安姝沒聽到。
最後,是他一個人在樓上,看完了那集首播的愛情劇。
男主真的向女主求婚了,但是這集的結局并不樂觀,因為女主角沒有答應男主角的求婚,并且當着所有人的面,說出了羞辱男主角的話。
女主角很生氣,男主角很傷心。
他不能理解這是為什麽,男主角和另外一個女人只是上司和屬下的關系呀!
他又想了很久,大概是……女人都不喜歡有其他的女人靠近自己的男朋友?嗯,先這麽想吧。
一邊為男主角感到悲傷,一邊下了樓梯,回到安姝的房間,想看看安姝有沒有起床。
家庭醫生和劉叔都在安姝的房間裏,劉叔看見沉峙锴進來,臉色不大好,“你剛才去哪裏了?都沒找到你。”沉峙锴差點把在樓上看電視劇的事情說了,趕緊捂住嘴,問安姝的情況。
家庭醫生給開了藥,“發燒也不是什麽嚴重的病,過段時間就好了。安姝小姐近期注意保暖,衣服穿厚一點的,食物吃清淡一點。
劉叔謝過醫生吧,把家庭醫生送出門。
沉峙锴走到安姝床邊,忽然伸手去摸安姝的額頭,安姝躲了一下,抓住他的手,“電視劇看完了?”
他“嗯”了一聲,“女主角拒絕了男主角,唉。”
安姝說不出什麽安慰他的話,沉峙锴看電視劇入迷的時候,能把劇裏面人物的情感都帶到自身上來。愛情劇真是荼毒了沉峙锴這個“低齡兒童”。
“安安,我不知道你生病了……”他到床邊抱住安姝,“這樣,我是不是就可以給你帶來一點溫暖?”
安姝推他,“你走開,我沒感覺到你給我的溫暖,你壓在我身上很重!”一會兒劉叔還是要回來的,要是讓劉叔看到這一幕,估計安姝會尴尬死,尤其是……劉叔還會更排斥沉峙锴。
在這個家裏,沒有幾個人認沉峙锴還是一個少爺,只認安姝是主子,至于沉峙锴……暫且當個傻子來看吧。
他歉意的說:“安安,是不是我哪裏做的不好,惹你生氣了?”
安姝勉強起身,把他拽到門口,推出去,“我現在要休息了,你出去吧。”
劉叔送醫生回來後,給安姝把一會兒要吃的要準備好,叮囑安姝哪個是下午吃的 ,哪個是晚上吃的,把用量也和安姝說好,多次囑咐她一定要按時吃藥。
一星期後,安姝的病基本痊愈了,除了說話的時候嗓音不是很清晰還有一點沙啞,其他的症狀已經沒有了。
天氣愈來愈冷,整個宅子裏只要有人的地方,就都有電暖氣在工作。外面盡管很冷,可是屋裏也是暖意洋洋的。
中秋節,小姑帶着一雙兒女來拜訪。
由于沒有提前打招呼,小姑本是想和安姝母親見個面的,但安姝母親節日也沒有要回來的計劃,所以小姑也就算是白跑一趟。不過回去的車票已經買在三天後了,所以幾人也要在安宅住上幾天。
“我哥離開後,也沒見你們怎麽把這房子倒騰的多好啊,現在還不是冷冷清清的?”小姑沒見到安姝的母親,心裏總是有點不悅的,誰又能料到安姝母親現在是越來越忙,過年過節的都不回家。
安姝疏離的笑笑,她聽得出來小姑話裏是酸意。
她和父親那邊的親戚關系都不近,或許不是因為父親的離世,其實父親在世的時候,他們和父親的兄弟姐妹也不親近。父親那邊的親戚都各個疏遠,若不是有什麽大事,大家都互相不關照不寒暄的,反正大家都忙着自己的事情,也懶得去理睬其他人過得如何。
除非是別人過得比自己好得太多,吸引了注意力,這才會想起來,哦,家裏還有這麽個人。
就比如說安姝的母親。
安姝父親在世的時候,安姝母親的酒店公司做得不大,也只是在白霞市的名字大一點,拿到國內其實還是沒法比的。但是安姝父親因病去世後,也算是經過安姝母親十年的努力,公司的業績一天比一天好。現在的簽約合作夥伴都與法國、加拿大一些知名酒店合作了。
如果不是安姝母親近兩年事業上的大幅度提升,小姑也懶得來看安姝。
“母親工作太忙,我也很少去打攪母親。”
小姑也聽出來安姝這意思,我都很少去打擾我媽,你一個向來對我們很少關心的人怎麽好意思來打攪?
小姑無所謂的撇了撇嘴,精致的臉上帶着淡淡的不悅。
她給安姝介紹自己的一雙兒女,女兒十九歲,相貌雖然一般,但整體看來也算是亭亭玉立。而小姑的兒子才滿七歲,拉着姐姐的手躲在姐姐的身後,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睛怯生生的打量着周圍的新環境。
小姑讓劉叔給他們安排住宿的地方,劉叔問了安姝的意見,安姝說安排在她房間的樓上吧,這樣安姝起得早也不會打擾樓上的他們。
小姑說要去廚房看看有沒有什麽吃的,劉叔讓廚房的廚師先給三個人做點什麽墊墊肚子,小姑撇了撇嘴,看見廚房的師傅在做月餅,黑皮黃皮和冰皮的都有,小姑洗洗手,想跟着廚師學着做月餅。
安姝被小姑叫去看小弟,不過安姝對看小孩這件事不怎麽感興趣,而且小弟還是一個小學一年級的學生,他們兩個人沒什麽共同語言,實在玩不到一起去。
“安姝姐姐,你好呀。”小姑的女兒柳敏婷來找安姝。
十九歲的柳敏婷還帶着少女的清新甜美,不似她的母親一樣說話帶着刻薄尖酸,柳敏婷給安姝是一種閑适陽光的感覺。
“安姝姐姐,我們貿然來打擾了,不好意思啊,”柳敏婷握了握安姝的手,安姝的手有點涼,柳敏婷把自己的兩只手都附了上去,“安姝姐姐,你身體不大好吧?快到冬天了,可要注意身體呢。”
安姝不動聲色的抽離了自己的手,淡淡道謝,和柳敏婷寒暄道:“你該是上大學了吧?中秋節日你們休息幾天?”
柳敏婷彎了彎唇,圍着安姝轉悠,“我們和國慶一起放八天,安姝姐姐,我可以進你屋子裏看看嗎?”
安姝颔首,柳敏婷到了安姝的屋子裏,把安姝拉進來,關上門,像是說悄悄話一樣的聲音問安姝,“安姝姐姐,外面那個穿着西裝的男人,他是誰呀?盯着你看好久了。”
安姝一時語塞,柳敏婷繼續道:“安姝姐姐,你知道我是怎麽看出來他與衆不同的嗎?”
安姝搖頭,柳敏婷神神秘秘的小聲說,“因為這宅子裏的男人都穿着長袍馬褂,女人要麽穿着旗袍要麽穿着傭人的裝束,只有他,穿着阿瑪尼的手工西裝,系着藍色條紋的領帶。”
“可是他的那雙眸子,一直緊緊盯着你。”
安姝的臉頰飛上了一抹緋紅的晚霞,她聽柳敏婷的話總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他是這裏的客人,和你一樣,是客人。”
柳敏婷若有所思的點頭,又忽然拉住安姝的手,“那麽……安姝姐姐,他喜歡你嗎?”
安姝心裏咯噔一下,然後漫不經心的小聲嘀咕,“他麽?為什麽要喜歡我?”
柳敏婷看出來安姝的不自然,只是把答案在心中默念了一萬遍。
因為他一直在盯着你啊。
如果這還不算喜歡,那什麽才算呢?
小姑一整天都泡在廚房裏和廚師做月餅和小糕點,安姝也是免了不少麻煩。沉峙锴幫着看七歲的弟弟,安姝在花園裏坐了一會兒,回來碰見沉峙锴。
他就站在飄揚着枯黃落葉的大樹旁,慢條斯理的玩弄着自己的領帶。
沉峙锴也看見她,放下手中的動作,不知道該說什麽,憨憨的笑了笑,溫柔寵溺的喊了一聲。
“安安。”
頓時,春光明媚,百花盛開。
安姝穿着長旗袍,一件流蘇的披肩。她站穩腳,披肩上的流蘇還随着蕭瑟的秋風不緊不慢的搖曳着。
“安安,我喜歡你。”
安姝彎彎唇,語氣不冷不熱的,讓人聽不出情緒。
“嗯。”
他沒等再問安姝是拒絕還是答應,手上動作有些粗暴的把安姝拉過來,摟在懷裏,擡起她的下巴就吻上去。
安姝沒有任何的防備,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吻弄的不知所措。
沉峙锴覺得一切得到的太過容易,擁抱得也太過簡單……
心髒跳動的很快,快的幾乎要蹦出來。
全身的血液沸騰着,如同燒開了的水一樣,在這情感高溫下幾乎快要冒出氣泡。
左手扣着她的後腦,右手就環住她的腰肢。
她近來生病又有些消瘦,他單手也抱得輕而易舉,她卻連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把她抵在樹上,有力的手臂支撐在她的身體兩側,将她整個人都圈了起來。衣料在樹幹的摩擦聲音,讓安姝心裏竄出一股無名的火。她還真怕自己身上的火,能把這枯樹燒成灰燼。
他俯身在她的耳邊輕呵,她渾身軟綿綿的,他卻是全身堅硬有力。
兩個人身上仿佛隔着的不是幾層薄布料,而是隔着的空氣。
“安安,你知道我有多喜歡你嗎……”他接吻閑暇之餘,還有空逗弄她,不等她的回答,再一次溫柔地吻住她。
柳敏婷本來是想出來看看,沉峙锴到底有沒有聽她的話去勾搭安姝,沒想到帶着放松的心情走到花園的時候,差點被兩個人的動作吓得尖叫出來。
沉峙锴哪裏只是親親一下下啊,柳敏婷要是再不攔着點,說不定沉峙锴還能跟着電視劇自學出來限(禁)制級畫面!!
“安姝姐姐!”
柳敏婷喊完就轉身,沉峙锴和安姝兩個人就像被電到了一樣,貼在一起的兩個鳗魚瞬間就分開了。
安姝眼睛紅紅的,用手半掩着自己的嘴唇。剛才被沉峙锴糾纏一番,估計都快紅腫了吧……
過了一會兒,柳敏婷走過來,拼命把安姝的手拉下來,嘲笑安姝微紅的嘴唇。
“安姝姐姐,你背着我幹了什麽?上午不是還教導我不要早戀嗎?雖然你已經成年了,但是安姝姐姐你怎麽可以讓我看見這麽肉麻肉麻肉麻的事情?”
啊啊啊其實感覺好羨慕啊,安姝姐姐真的有喜歡的人了,而且那個人也喜歡安姝姐姐!
沉峙锴一臉淡定,告狀的時候臉不紅不白:“安安,是她告訴我這麽做的。”
柳敏婷的臉色一僵,心裏一陣“卧槽”的感慨:“你怎麽把我供出來了?說好的信任呢?”
安姝用披肩遮住半張臉,大步進了宅子,轉身上樓進了自己的房間。
先塗抹點潤唇膏,想了想,用大紅色的口紅塗在嘴唇上。
除了嘴唇周圍能看出來有一點紅痕,嘴唇上的也不怎麽明顯了。
晚上大家都吃完飯,沉峙锴被安姝叫到樓上來,沉峙锴屁颠屁颠的高高興興跟來了,還不知道什麽事情。
安姝進浴室簡單洗漱一番,決定和他好好講講道理。
傻瓜也是要講道理的吧。
“你可不可以不要別人指使你做什麽,你就做什麽?”安姝穿着浴袍坐在他的對面,“雖然你傻,有些事情還理解不上去。”
他急着擺脫自己的智商包袱,“安安,我能理解啊。”
安姝真想打他一巴掌。
估計她擡手的瞬間,他就會乖乖的把臉貼上來,像一只小狗一樣。
安姝想想,還是算了。
晚上的時候,安姝先睡覺,沉峙锴等安姝睡着了才把燈熄滅離開。
安安,晚安。
趁着她睡着的時候,親吻她的臉頰。像是去吻醒一個公主一樣,他的動作十分輕柔虔誠。
摸摸自己的腹肌,身體裏沸騰的血液和鑽出來的火焰侵蝕着他的心。那如電流般的感覺順着小腹的腹肌一直竄下去,直到一點一點的沒入腳底。
我想,我會有一天占/有你。
後來的某一天,沉二少終于如願以償了。
撈着安姝的身體,笑意吟吟的跟她說——
“我的安安,你不是一直等着這一天嗎?”
安姝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吓了一跳,甚至想找個地縫鑽進去,趕緊遁逃。可她沒有機會。
他的腦袋伏在她的脖頸上,慢慢的呵着氣,一點一點的撩撥她的心,享受的好好感受着這一刻的溫暖。
她的身體有着微微的顫抖,黑暗中,她的臉頰早已紅得像小蘋果。沉峙锴就不輕不重的在她臉上咬一口,然後裝出很欠揍的樣子,說:“啊,屋子裏太黑了,就算我做錯了什麽也不能怪我。”
嗯對,都是屋子太黑惹的禍。
只聽安姝聲音都有些顫抖,“你是故意的吧……”她差點把自己要說的問出口了,好在她的大腦反應夠快,急忙把話給換了。
她的身子被他翻來覆去的折騰,安姝想,今天恰好趕上周六,大概是沒法睡覺了。
他的動作小心翼翼的,雖然剛才說是屋子黑,但他也能看清一些。可畢竟沉二少剛得到駕駛證,開車總是剎不住車,無師自通也就算了,還總是超速飙車。
沉峙锴簡直是個混蛋,總是喜歡在她的耳邊說話,他明知道她這時候根本不會去回答他,他也要一句一句地哄着。安姝簡直想一巴掌拍死他,但擡手又夠不到他,哭笑不得的拍了拍枕頭。
“安安,你想幹什麽?”沉峙锴抽身出來,直接躺到她身邊。
黑暗裏笑吟吟的看着她,雖然這笑有些不懷好意。
安姝不說話,他抓來安姝的手伸向自己的胸口,深情的說:“安安,你感受到我的心跳了嗎?”文藝小青年的形象還沒挺過兩秒鐘,就把安姝的手“嗖”地拉下來,安姝趕忙要甩開他的手,可沉峙锴按住她的手,“安安,你不想摸摸我的腹肌了嗎?”
安姝斬釘截鐵說着,但內心是欲哭無淚。
“不。”
沉峙锴“哦”了一聲,俊臉湊過來,語氣無奈,“那好吧。”
一手摟着安姝,一手把穿上的薄被蓋上,在薄被裏把安姝困住,安姝無奈地認命。
“安安,晚安。”沉峙锴乖巧地把枕頭給安姝放平。
有時候安姝在想,自己怎麽養了這麽個小狼狗呢?不僅有着超強的占有欲,還想随時都跟着她。但安姝覺得自己不喜歡遛狗,準備什麽時候把這只野生小狼狗放生了。
結果,小狼狗不樂意了。
死咬着不讓安姝下床,還威脅她再敢想一想把他放生這件事情,他就讓她兩天之內都別想下床。
不過放生小狼狗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放生後,心軟的安姝還要擔心,那只小狼狗會不會凍着餓着,會不會在森林裏被獵人的捕獸夾傷到。
當然,安姝後來是再和他提起這件事。不過安姝每到晚上,心裏就都在想着這件事。
你好好的不吃肉,吃我幹什麽。
猛狗嗅蘭花。
呵呵。
嘿嘿。
本章節是超級甜超級寵超級有愛的番外篇,與正文內容無關。男主還是傻瓜的時候,兩個人還沒确定關系,很萌很寵的故事。
【感謝景墨墨的1個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