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大結局
大結局
陳臻抱着綿綿，說：“可可，我們回家吧。”
張可是清醒的：“你喝多了，我給你叫車去酒店。”
“我沒帶證件。”
“送你去你家開的酒店。”
“我家只開餐廳。”
幾個月沒見了。
天都冷透了。兩個僵持不下的人，離開了大胖謝希的家，一開門，外頭冷得刺骨。
“披上。”陳臻把綿綿抱緊，指了指自己的外套。衣服張可幫他拿着，厚厚的大衣，很是溫暖。
電梯停在十樓。
張可愣在那裏沒有任何動作。
她覺得陳臻很自私。
随随便便的喜歡，随随便便的要在一起，随随便便的來找她。張可從來都不知道自己應該用什麽樣的姿态去面對。
她還是還念他們剛認識的那會兒，劍拔弩張，明争暗鬥，都不低頭，但是坦坦蕩蕩。倒是現在，什麽都藏着掖着，每個動作，每一句話都會吃力。
因為不能坦誠，所以連呼吸都是一種負擔。
陳臻牽起她的手。張可象征性地掙紮了一下，就放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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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了門，張阿姨接過綿綿，見到是陳臻，揚揚眉毛特別配合地：“我帶綿綿去睡了，那麽晚了。”
然後進了房間裏再也沒有出來。
張可依舊站在客廳裏沒有動。
她的腦袋被陳臻揉了揉：“喲，為了見我，特別買的？”
陳臻指了指客廳地上下午張可買衣服的包裝袋，笑得得意。
張可沒想過陳臻死皮賴臉會來家裏，有些窘迫，不過很快就被人從後面抱住了。
很溫暖的氣息，帶着酒氣，毛茸茸的頭發在她的頸肩蹭來蹭去。好像兩個人是認識很久很久的戀人，已經熟悉了彼此的鼻息和身體。
家裏的暖氣很足，陳臻的手摸到張可的手，輕輕的扣起。
明明家裏安靜得要命，偏偏，張可的腦海裏全是肖邦的曲調。
溫婉而綿長。
“我抱着你的時候，可以聽到肖邦。”陳臻把話說在張可的耳鬓間。
“……你，今天為什麽沒有結婚？”張可的心髒跳動得厲害，在感情上她總是容易被別人牽着鼻子走，但是她知道，現在的自己不是曾經天不怕地不怕的孩子。她有自己的責任，她犯錯的成本太高了。
“……”陳臻明顯僵了僵，突然像個犯錯的孩子，聲音低落地：“可可，你再給我點時間。”
“陳臻，我聽王總說了一些，你……是不是遇到了麻煩？”張可轉了身，溫柔地看着陳臻。這些日子她不聾不瞎，王浩霖也有意地給她透露着消息。
“可可，我家和陸家一直……關系很複雜。但是我會處理好的。你相信我。”陳臻認真的。
“傻瓜，不值得。”
張可嘴裏說着不值得，确是摟上了對面微微低着頭的人。
明明高高大大的一個人，哪裏還有之前吃飯時候潇灑恣意的模樣。
“我也覺得很奇怪，但是……好像除了你……可能是我魔障了，但是可可……”陳臻溫柔地捧起張可的臉，眼眶紅紅的：“你是不是給我吃了毒藥？有了你以後，誰都不行，我為什麽只想着你呢……”
陳臻親過來的時候，張可才發現自己在哭。
因為閉眼睛的時候，臉頰是濕濕的，一點也不像自己。
但是這個擁抱和親吻太過的夢幻而美好，腦海裏淡淡的曲調變成了此時最美的烘托。
後來的事，也不知道是誰先把誰親得亂了呼吸。
張可被一把抱起，進了房間。
陳臻明明早就忍不住了，但是動作依舊溫柔而克制。
張可的酒勁可能上來了，不然她不會全身無力的被陳臻随意擺弄。
等兩個人都赤城相見，反倒是看着彼此的眸子，她安心的把自己全部交給了他。
很晚的時候。張可的腦海中，有許許多多對稱的，絢爛的，缤紛的，奇形怪狀的煙火瞬間炸裂，好似所有的光芒都向她湧來，所有的氧氣都被吸光，身體的所有細胞都失去了重量，仿佛……她已經都到了所有路的盡頭……
被子裏，有兩個人喘着氣，互相撫慰着。
仿佛全世界現下安安靜靜的，時間沒有了起始和終點。
“可可……”
“嗯。”
張可被一具熱熱的身體從身後包裹住，那人的氣息還是亂的，手緊緊抓着自己的。
“我……我……”
陳臻我了半天沒我出來。
張可蹭了蹭枕頭，手指摩搓着陳臻的手指：“別說了，我都知道。”
張可看着房間的落地窗外的星空有些舍不得睡去，她身後的陳臻也沒睡。細細碎碎的親吻落在頸肩，明明很是疲憊的兩個人，動也不想動，都是偷偷地想着一件事。
如果能一夜白頭，永不分離。
那該有多好。
陳臻第二天要回H市。
走之前兩人帶着綿綿在外面吃的午飯。
陳臻說過年的時候來S市陪她們。
張可拿着勺子舀了一勺巧克力慕斯，眼睛看着別處，有些小別扭的：“好。”
然後陳臻抓抓腦袋，好像耳根紅了。
陳臻回去了以後，張可冷靜地想了想。
一直要強的張可并不喜歡現在的感覺，好像自己的結局最終交給了別人，而她能做的就是等待。
若有什麽可以控制的，不過是做好自己，假裝無所謂。
于是過年前的一個月，日子過得非常快。
張可沒有去關注陳臻和陸佩瑤的婚訊，反正她知道要是他們結婚了，自己一定能從新聞娛樂版裏看到。
這個月裏，陳雄的父母找過張可好幾次。無非是想見見自己的外甥女，張可一直拒絕，最後陳雄找了張可的父母，父母喊她回去吃飯。
住在一個城市，沒有什麽理由可以推脫。張可知道自己不孝順，只是這頓飯也不想去吃。
“你等我，我馬上來，飯當然不能吃，綿綿也不能給他們看，你知道中老年人看到小嬰兒的樣子多恐怖嘛？看到一眼就斷不掉了，之後會一直纏着你。你等我……那個……我這邊。”陳臻在電話裏叽裏咕嚕說了一通，電話就被搶走了。
是王浩霖：“張可，我和陳臻馬上要飛美國去簽一個合同，你好自為之。”
然後電話斷了。
張可抱着電話，卻是笑了起來。
陳臻每天都會給他打電話。
有時候兩個人都忙，說幾句微信留言，總能聽到彼此的聲音。
張可并不知道陳臻在忙什麽，只是王浩霖來過一次s市，約她吃了個飯，大致意思不過是，陳臻最近工作有點猛，讓她幫忙勸着點。
張可在微信裏說了幾句，陳臻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
然後她去了飯局，陳雄和陳雄的妻子和兩家的父母都在，張可只覺得這個飯局很可笑，明明自己是局外人，對飯局的結果莫不關心，偏偏要坐在這裏，讓所有人都難受。
“我是不會讓你們見綿綿的，綿綿是我的女兒。和你們都沒有關系。”張可斬釘截鐵。
陳雄的父親陳景天在飯局上還是說了特別重的話：“無論如何孩子都是我們陳家的，張可，我不是不知道你工作地址和住宅地址，你的男朋友，我們也……了解過，你們未來結婚有了你們自己的寶寶，孩子怎麽辦？”
張可倒是特別的冷靜：“我的男朋友？你說的是哪位？我沒有結婚的計劃，也沒有要生孩子，我女兒法律上沒有父親，你們可以去查，還是那句話，你們告我就可以了，我随時奉陪的。”
那頓飯，張可沒正眼看過自己的爸媽一眼。
她不能理解，為什麽爸媽還是站在外人那邊，而嘴裏說的是：我們都是為了你好。
好在兩邊的父母都是克制的人，沒有當場撒潑逼迫威脅，最後是張可爸爸說的：“那過年呢？過年的時候，你把綿綿帶來，我讓陳雄爸媽也過來，就看一眼，畢竟是他們家的孩子。你把你的男朋友也叫上，叫陳臻是不是？”
張可當然要拒絕。她不知道自己來之前飯桌上達成過什麽樣的共識，但是爸爸“溫水煮青蛙”這招，她見識得夠多了。
“我不會來的。”張可拿了包就走。
那場飯局不歡而散後，張可在公司附近真的見到過陳雄的父母幾次。好在春節馬上就到了，張可不用去公司，在家裏陪陪女兒，她哪裏都不去。
年二十九晚上，樓上的謝希和大胖吵了半天駕，于是跑來張可這裏嘤嘤嘤了半天，不過是她想回去工作，大胖還有她婆婆都不然她去。他們一家人機票都買好了，要帶兒子去海南過年，謝希突然就發作。張可勸了半天一點用都沒有，最後還是大胖下樓賠了半天不是，還和謝希約法三章保證說服他媽再也不管謝希的工作，才把老婆哄回家去收拾行李。
張可絕對看到謝希一副陰謀得逞的模樣，賊兮兮的給張可使小眼色。
“那個我們走了，你明天回家過年嗎？”謝希走之前拉着張可問。
“我和綿綿在家裏過。”如果陳臻來的話，就一起。
“啊，你不回家呀。”乖乖女謝希無法理解。
“不回。”張可回答得冷漠。
“那和我們一起去海南吧！！！”謝希一聽張可沒計劃，就樂了，不過轉念一想，搖搖腦袋：“哎呀，還是別了，到時候二胖來了你不在……啧啧，要被他念死的！”
張可一聽就知道謝希的話裏有貓膩：“怎麽，上回老同學聚會，是他買通你的吧？”
“嘿嘿。”謝希抓抓腦袋：“哎呀，可可，你掉頭發厲害嗎？我覺得我生完孩子都要禿了……”
“別岔開話題。”張可心裏是高興的，雖然表情兇了點。
“他讓大胖求我的啦，你知道我一直和你一條戰線的，但是我真覺得吧……二胖是真喜歡你。”謝希特別真誠。
“出賣隊友。”張可嘀咕了幾句。
“那你們……”謝希突然瞪大了眼睛盯着張可看：“嘿嘿嘿……”
那天，張可破天荒的臉紅了。
大年三十，張阿姨一早的火車回老家過年。張可送走阿姨，手機就沒停過。先是謝希那邊鬧哄哄的在機場和她告別，然後是陳雄父母的電話。謝希依舊是冷言冷語，毫不畏懼。不是冷血，是有些事情必須先冷處理，表明态度和力場，未來的主動權才能握在自己的手上。
挂了電話，她接到了Grace的電話。
Grace：“姐，是我，Grace。”
張可：“你怎麽給我打電話了？”
Grace：“啊，姐，先給你拜年啦。新年快樂。“
張可：“你也快樂。”
Grace：”是這樣的，你回S市了對不對？我和你說啊，我這裏有一位特別特別适合你的相親對象。他常年在國外，這不是過年回國嘛，我見過本人，高富帥，明确表示喜歡孩子，我給她看了你的照片還有資料，他對你很感興趣，一直喊我約你，你不是今天才休息嘛，他剛又給我打電話了，所以姐……”
張可聽完，肯定要是拒絕的：“不了，我有男朋友了。”
Grace立馬接話：“有也沒關系呀，姐，你們又沒有結婚，還是有選擇權的呀，我介紹的這位真的超級超級好，你相信我，起碼見一面嘛，人家為了你特地回國的。”
張可：“我知道你熱心，但是，今天我家阿姨回家過年了，沒有人照顧女兒。”
Grace：“沒關系呀，你帶着女兒去呀，男方是喜歡孩子的，如果你能帶過去，一定會事半功倍！啊，姐，我得上飛機了，我在機場了，這是我今年最後一個單子，雖然當紅娘這個工作我家裏人都很反感，但是我一直很喜歡，因為能多撮合一對，世界上就會多一對幸福的情侶，我今年已經成功了65對了，如果姐姐你能成，剛好湊個吉利的數，姐，你去一下嘛。”
張可拿着電話愣愣的。
這個叫Grace的姑娘一直都特別的熱心，工作态度也很端正，她的确不想讓小姑娘失望。
“只是，恐怕這次不能成。”
電話那邊已經傳來登機的廣播了，Grace特別認真地：“姐，沒關系的，你去了或許會有驚喜呢！啊，姐，我是最後一個了，我得上飛機啦，我把地址和男方資料給你！上午十一點，你肯定來得及的。”
然後電話就斷了。
張可的微信很快收到一個時間和餐廳的地址。
然後Grace那邊就再也沒有消息了。
或許是在飛機上了吧。
張可想給陳臻打電話。
翻開手機，還是沒打過去。心裏是相幫Grace這個忙的，畢竟這些相親網站的業務員，每年促成幾對見面都是考核指标。
反正等會兒坐一會兒就走。順便買點晚上年夜飯材料。
一個人過年，張可特別的習慣。今年還有女兒陪伴她，應該要好好慶祝一下。
陳臻在美國，飛機明天才能到。
更何況她和陳臻也沒有——特別關系吧。
不過，好像和相親公司的vip合約幾個月前就結束了，她沒有交過錢，不是應該自動停止服務嗎？
張可想了半個小時。還是換了身衣服，也給綿綿穿了一件紅色的襖子，夾上粉色的塑料桃花發卡。
十點五十分。張可的高爾夫開到了S市最大的綜合體。
相親的地點是綜合體頂樓的餐廳。綜合體剛剛翻新竣工，到處富麗堂皇，光鮮亮麗。張可記得這個綜合體陳臻和他提過，輝騰有參與改建。
今天似乎人不多，觀光電梯裏安安靜靜的，只有她和綿綿，綿綿剛剛在來的路上睡着了，剛剛醒來，坐在嬰兒車裏瞪着小眼睛看着窗外的風景。
然後傻兮兮地笑笑。啊啊地叫了兩聲。嘴上吐着泡泡。
張可穿得随意，還特地戴上了自己買的那款戒指，遇到死纏爛打，或者明顯不對盤的，起碼有脫身的借口和理由。大不了再被拉黑幾個月。
因為綿綿特別喜歡抓她的長發，于是張可也就把頭發放下來随便的披着，好讓女兒等會兒無聊了玩。
“叮咚——”電梯停了下來。
有漂亮的迎賓小姐對着張可笑。
“今天你們試營業嗎？”張可随口問的。
因為餐廳裏似乎還沒有客人。到處安安靜靜的，只有淡淡的花香味。
看了下表。
剛好十一點。
“您是張可小姐嗎？”小姑娘和氣的問。
“是的。我找……”張可想起來還不知道人家叫什麽名字。
“陳先生已經到了。您随我來。”
然後張可推着嬰兒車，走過了大廳，來到了裏面的小廳，玻璃窗外是整座城市的風景。
有人背對着她坐在最中間的位置。
西裝挺拔，肩膀寬厚。
地板上零星撒着些花瓣，每一張桌子上都是一大束玫瑰。
張可的心跳突然變得吵鬧。她怎麽走過去的也不知道，好似有一股力量推着她，走到了男人的面前。
耳邊是他們喜歡的肖邦。每一個音節，都是細膩的浪漫。
“張可，是不是誰叫你來相親，你都會如約出現！”男人盛氣淩人，眉頭皺得緊緊。目光亮得像冬夜裏的星辰，明明在生氣，偏偏沒有一點殺傷力。
張可發現自己的鼻子酸酸的，眼睛裏蒙了一層霧。
\"為什麽你總能把西裝穿的那麽失敗？”張可一笑，眼睛就濕濕的了。
她覺得在別人面前哭特別的丢臉，別過頭去想擦掉眼淚，坐着的人已經站了起來，幫她抹掉了臉上的痕跡。
“還好你沒化妝，不然我一定被你氣死。”陳臻看到張可哭了，心早就軟了。是他自己神經病要來這麽一出，但是看到張可如約而至，心裏說不出的不樂意。
生怕張可哪天被別人搶走。
“為什麽穿土黃色的襯衫，不覺得難看嗎？”張可被人摟着，嫌棄的點了點陳臻的胸口。
“啊？我又被忽悠了？我美國買的，櫃臺小姐當場都快給我跪下了說我這麽穿好看。”陳臻一臉認真。
張可只是笑。
“可可，這真的是華倫天奴春裝的走秀款，全球限量，背面還有老大一個洞……”陳臻當場要脫衣服。
被張可抓住了手：“哎，你找我來這裏幹嘛。”
“哦，和你相親呀！來坐。”
陳臻把張可按在椅子山，打了個響指，看到嬰兒車裏的綿綿一臉認真的看着兩個大人，索性把綿綿從嬰兒車裏抱了出來，狠狠親了兩口，然後長腿一擺，讓綿綿坐在了他大腿上。然後一大一小兩個齊刷刷地看着張可。
傻兮兮的笑。
服務生很快送上了香槟和餐前小食。
陳臻示意張可舉杯：“第一次見面，我叫陳臻，我從Grace那裏看到你的照片，算是……一見鐘情吧，你女兒也很可愛，我很喜歡，不知道，能不能賞臉，今天有幸一起吃頓飯。”
“砰——” 長腳杯子撞出了好聽的聲響。
“陳先生是做什麽工作的？”張可裝模作樣的問。
“哎，你一上來就這麽直接呀？不是應該先說點別的，然後再扯到這點敏感話題？”陳臻一下就破功。
張可有點嫌棄：“我相親都很直接的，沒時間和他們耗。”
“好吧。”陳臻調整了一下狀态，想了半天：“這家餐廳就是我的。”
“哦？”張可配合地揚揚眉毛。
陳臻以為張可嫌棄他資産太少，立馬開始了報家底的工作。
張可越聽越覺得邪乎。他不知道輝騰除了近幾年涉及大型綜合體外，旗下還有七個餐飲連鎖品牌，全國有四百多家餐廳，更別說其他的房産，海外投資什麽的。
張可聽得一愣一愣的。
突然發現自己根本不了解陳臻。
“不過，這些都是我爸，雖然我也會繼承一部分吧，不過可可，我覺得我靠自己的能力，可以養得活你和綿綿，起碼給綿綿最好的教育，讓你工作別那麽辛苦，哦，你那個破官司那邊處理得差不多了，年後就會重新上訴，還有之前欠的錢，我幫你還。還有呀，我在s市有三套房，不過離你單位太遠了，還是謝希家方便，結婚以後我們還是住他們樓下吧，我看你挺喜歡的，離他們一家三口也近。哦，我早上還去了你爸媽那兒，給他們拜了年，順便提了親，你爸媽死活不肯要彩禮，我準備等會兒拉你一起再去送一次。錢總得收吧，不然怎麽嫁女兒呢。啊還有……”
“等等，你去送彩禮？”張可早被抓住的手掙紮了一下。
“是呀，王浩霖說的，中國結婚要送彩禮，我這不最近項目上資金吃緊嘛，先拿了一千萬，還有市裏的兩套房子，你爸媽覺得不夠，我之後再……”
“我爸媽這輩子沒見過那麽多錢。”張可打斷他，哭笑不得。很難想象從來視金錢如糞土的張教授夫婦見到陳臻的陣仗是什麽表情。“他們還好吧？”
“他們挺好的呀，對我也很好，你爸還給我泡了茶。我還和他們說我來和你求婚了。”陳臻一臉自豪。
“我爸……我爸什麽表情？”
“他說好。我說暫時不要打擾我們，我成功了就帶你回家。”
陳臻一臉蜜汁自信。
不過那人似乎把自己的計劃不小心說漏了嘴，臉上懊悔了好一會兒。
很快，張可就看到陳臻一手抱着女兒，一手從西裝口袋裏掏出了一個戒指盒。
男人打開盒子，單膝下跪。
綿綿已經可以扶着站在地上，雙腳着地很開心地笑。
“可可，我去買戒指，但是還是覺得那天你挑的這款好看，簡簡單單單，特別大氣。我按照你的手指大小買的，我覺得你一定會喜歡。” 陳臻認真地，看着張可的表情，堅定而沉穩。
“你的……”
“我和佩瑤的事已經和雙方父母談妥了。可可，具體的……你別問了，但是我陳臻已經把事情解決了。我爸說年初二的時候讓我帶你和綿綿去吃飯，哦，我媽正月十五會回國，到時候帶你見婆婆。所以張可——”陳臻看着張可，一臉的虔誠。
——“你願意，嫁給我嗎？”
《大齡剩女相親記2 完》
好一會兒。
——“yeah~”
這是綿綿站久了想要抱抱發出的聲響。
——“我願意。”
這是張可看到陳臻一手拿戒指一手抱着開始掙紮的女兒有些hold不住，所以答應了的聲響。
後來，小廳裏的鋼琴聲一直延續了很久很久。
陳臻也終于圓了在頂樓給未婚妻一個驚喜的願望。
張可覺得這一天都是夢幻的，那麽的不真實。
晚上看到因為趕飛機奔波勞累，又策劃求婚的陳臻體力不支昏睡在床上的樣子。
張可偷偷地笑了好久好久。
很晚的時候，Grace發來了微信。
上面是八卦的小表情。
Grace：“姐，我到老家啦，好遠好遠呀，你和陳先生成了嗎？我覺得他真的很好很好很好，如果你們真的在一起了，一定要告訴我哦！”
張可：“在一起了。謝謝你。新年快了。”
窗外，升起了一朵朵巨大的禮花。
過了零點。
春天，春天到了。
感謝大家的陪伴。
之後會寫一點番外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