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Scene36.殺機
Scene36. 殺機
《這個世界不配擁有我》
文/系田
“抱歉,能麻煩你離我的未婚妻遠一點嗎?”
玖蘭李土擡頭,異色雙瞳微微斂起。
他饒有興致地重複:
“未婚妻?”
趁兩人對峙,淵誘快速抽回手。
她用眼角餘光打量西裝男,從他身上散發出某種熟悉的氣息。
難道鬼舞辻無慘沒有死?但她也安然無恙回到了現實世界?
可能嗎?
淵誘內心驚疑不定,看男人慢條斯理地颔首:
“當然,在下格雷。”
[格雷先生于兩周前向麥克白小姐求婚,并衷心期盼她的回複。]
淵誘抿唇,空蕩的胸腔一瞬間被未名的情緒填滿。
是驟然減輕的負罪感或者更密不可宣的,女人沒時間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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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土和母親裹挾怒意的注視如利箭射向她。
“誘(小姐),這是怎麽回事?”
無慘飽含揶揄的視線如一片羽毛,輕飄飄劃過淵誘的臉頰。
她對男人制造的難題厭煩不已,不顧他的驚詫,堅定地掰開摟在腰間的手指。
淵誘似笑非笑:“這件事可能有哪裏搞錯了,造成大家的不快實在不好意思。今天我就先回去了。希望有機會還能見到兩位玖蘭少爺。”
她躬身告別,臨走時狠狠地瞪了無慘一眼。
母親仍怒氣沖沖地喊:
“誘,你給我回來!”
微風掠過耳畔,淵誘以極快的速度穿梭在樹林中。
片刻,淡紫色的身影從樹上一躍而下。淵誘的鼻尖頓時充斥櫻花的幽香。
“閑姐姐!”她喜出望外,“你也逃出來了?”
緋櫻閑聳肩:“你不在,我也懶得看他們臉色。”
她沉默地直視妹妹的黑眸,幽幽提問:“那個男人真是你未婚夫?”
淵誘語塞,姐姐洞悉一切的目光讓她無所遁形。
她窘迫地低頭,語焉不詳:“這件事……我自己會處理。”
緋櫻閑皺眉,她憂慮的是男人的來歷。
不像人類,氣息和吸血鬼也有微妙差別,俨然來自異世界的新奇生物。
看出妹妹的抵觸,她的唇間溢出嘆息,輕輕将手放在淵誘肩膀:
“你不用管那套無聊的血統論,你幸福才是最重要的。”
淵誘一愣,想起姐姐最終慘死的結局,眼眶發熱。
她毫無征兆地緊擁住緋櫻閑瘦削的身軀,下颚擱在姐姐的肩窩,甕聲甕氣地說:
“姐姐在身邊,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緋櫻閑失笑:“都瞞着我有了未婚夫,還說什麽呢,真是個小騙子。”
陰翳密布的天轉瞬滂沱大雨。
淵誘托腮仰望屋檐下的雨滴,耐心在指針的游走中悄然磨盡。
她等的人還沒來。
剛想着,玄關響起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淵誘臉上驚喜之色乍現,她攏了攏披肩長發赤腳跑出去。
門口是渾身濕透的格雷先生。
他淡漠地掃了眼女人,視線觸及她光裸的腳背時,忍不住眉頭一皺。
“你怎麽又沒穿鞋?”
淵誘反唇相譏:“你怎麽會淋到雨?”
男人勾唇一笑:“我在等一個讓你無法拒絕,必須收留我的借口。”
淵誘翻個白眼沒好氣地說:“趕緊進來吧,這麽多廢話。”
她轉身想從內室為無慘拿條毛巾,還未來得及走一步就被人從後抱住。
男人箍住她腰際的雙手比哪次都更用力,俯首在她耳畔啞聲問:
“有沒有想我,嗯?”
淵誘深吸口氣,努力放松緊繃的背脊,走廊裏的穿衣鏡讓兩人恩愛的模樣顯露無疑。
她正在經歷一場博弈,當無慘現身的剎那就已經落于下風。
為今之計只有靜觀其變。
淵誘若無其事撫上男人的手,用挑/逗的語氣:“當然,我茶飯不思。”
無慘:“呵。”
他掰過淵誘的身體,扶着女人的後腦勺與她親吻。
意亂情迷,虛情假意。
直到女人美麗的臉龐染上一抹酡紅,無慘才意猶未盡地松開她。
然後……風馳電掣般出手扼住淵誘的喉嚨。
“誘小姐,也不知道你是貴人多忘事還是藝高人膽大,你以為我千辛萬苦追出來是為什麽?”
淵誘如剛才那樣慢慢握住男人那只置于頸部的手。
哪怕收獲的氧氣逐漸稀薄,仍漫不經心地一笑:
“格雷先生,你的記性是不怎麽樣。讓身為吸血鬼的我死亡的方法只有一個。”
她慢悠悠地擡手貼近胸膛,感受皮膚下蓬勃的跳動。
“把我的心髒取出來捏碎,這裏不是小說,再來一次我活不了的。”
鬼舞辻無慘狠狠皺眉,他低聲威喝:“你以為我不敢?”
淵誘輕笑:“當然不。我一直知道只有殺了你才能回到現實世界,最終沒來得及下手。雖然照理說,我命不該絕。但我畢竟欺騙了你的感情。”
無慘氣急敗壞:“你說什麽?”
淵誘直視他那雙殺機畢現的棕色瞳仁,輕啓她慘白的雙唇一字一頓:
“我是說,讓你愛上了我,真不好意思。”
女人斂去雙眸的光芒,适時地閉眼落下一滴眼淚。
那顆淚珠順着臉頰蜿蜒,悄無聲息地灼傷男人的皮膚。
嘎達——
耳邊響起無慘握拳時骨骼猙獰的扭動。
頸間的那股力驀地撤去。
淵誘睜眼,近在咫尺的是無慘放大的怒容。
他扯住女人的頭發,把她推到身後的鏡子上,如野獸般撕咬她的嘴唇。
因男人潮水一樣洶湧的吻,熟悉的窒息感卷土重來。
淵誘嘗到口腔彌漫的血腥味,配合地痛苦呻/吟。
等女人以為自己會以這種滑天下之大稽的方式斷氣的前一秒,男人猛地松開她,湊近她耳邊咬牙切齒地說: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也喜歡我,否則累不可能氣得想殺了你。”
淵誘慢吞吞地搖頭,目光灼灼。
“不,我不喜歡你,我愛你格雷先生。”
無慘冷着臉避開女人的視線:“哼。”
笑容如枝頭的花骨朵在他唇邊綻放。
“你就不怕我真的殺了你?”
淵誘整理着自己被揉皺的睡裙,表情平靜:
“如果你真的要痛下殺手,我也不會坐以待斃。我高貴的血液足夠讓你陷入幻境。”
她嬉皮笑臉:“你最開始就是因為這個才接近我的吧?”
女人這一提,無慘恍然想起他們初遇的事。
難以想象他居然縱容故事發展成面目全非的模樣,真令人生氣。
淵誘看出他的心思,溫柔地撫平男人緊蹙的眉頭,她拉開衣領露出精致的鎖骨。
“你想吸我的血,随時都可以,只要保證我不會血盡而亡。”
無慘面色微沉:“同樣的話,你對累也說過吧?”
淵誘靜默,須臾捧腹大笑:“你吃醋的樣子真可愛。”
窗外雨聲漸歇,鼓噪的風聲經過,吹得樹枝上嫩葉瑟瑟發抖。
淵誘敏感地察覺蟄伏在附近,令她深惡痛絕的氣息。
她黑眸一凜,快跑幾步倏地拉開門:
“誰在外面。”
過了一會兒,金發的少年不甘不願地從陰影裏走出。
“麻遠你怎麽在這兒?”淵誘訝異地挑眉。
少年交握的雙手暴出青筋,醞釀好一會兒才滿臉通紅,支支吾吾地說:
“你已經有未婚夫了?等等,你脖子上的淤痕是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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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在江戶旅游的夜兔泷野,一不小心就穿越到了充滿食人鬼的大正時代也就算了,畢竟馬上就在鬼殺隊找到一份好工作,還順利的當上了高層。
但對面陣營的待遇好像更加不錯,眼見着他們坐擁美人豪宅了,簡直讓人內心非常掙紮,差點就叛變過去了。所以斬殺惡鬼以後繼承這些的可能性到底有多大?!
說到最後,每次受傷必遇到食骨之井這個奇怪的設定真的不改一改嗎?就算是食骨之井也不要變成叮當貓的抽屜啊!
最關鍵的是明明來旅游的,最後為什麽會變成了鄉下來的妹妹的奮鬥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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