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Scene32.求婚
Scene32. 求婚
《這個世界不配擁有我》
文/系田
夜色深沉,累和淵誘在道路盡頭駐足。
遠處月彥的宅子若隐若現,他們腳下如有一條看不見的警戒線,不能逾越半步。
少年戀戀不舍地摩挲淵誘的手,目光灼灼:“你今晚的表演很出彩。”
尤其當偌大的觀衆席只剩他一人,占有愛人視線的感覺真是絕無僅有。
淵誘輕笑:“真的那麽好?那我就放心了。到公演那天也不至于丢人。”
累想象着臺下坐滿觊觎淵誘的男人,頓時心生不滿。他神情嚴肅,話鋒一轉:
“你準備什麽時候殺了無慘?”
淵誘一愣,大戰在即的預感讓她汗毛倒立。
她抿着唇猶豫:“我在等一個時機。”
确切來說是一個信號,一個可以進攻的信號。
但這個信號會不會來,什麽時候來,一切都是未知。
淵誘決定如果第一朵花兒綻放枝頭時,對方還是杳無音信,那麽她就帶着累一起動手。
女人的語焉不詳惹惱了少年,但他若無其事地點頭:“好,如果無慘有什麽新動作,我也會第一時間通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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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累。”
女人婉轉的語調撩動少年的心弦,他望着黑眸中自己的倒影,忽然起念在淵誘臉頰留下一吻。
累:“我一定會幫你殺了他的。”
淵誘:“……”
片刻,兩人分道揚镳。
累目送女人的身影消失在視野,身後冬風呼嘯而過。
他感覺一股危險氣息正在逼近,猛地回頭卻僅是一片殘葉無聲落地。
回到月彥家的淵誘有些魂不守舍。
女人察覺少年的情感正朝着她不願意見到的方向發展。
累看她的眼神毫無疑問神似當時的一條麻遠。
這可不是個好兆頭。
想起一條家的現任家主對自己做過的勾當,淵誘心中的恨意剎那如毒藤蔓般瘋狂滋長。
她不禁握緊拳頭。
身後男性的氣息逼近,一雙臂膀溫柔又強硬地箍住她的腰。
“在想什麽?”
淵誘強忍發抖的沖動,若無其事地覆上月彥的手:
“在想等這部劇公演之後,我能不能重回觀衆的視線。”
月彥的下颚擱在淵誘的頸窩,漫不經心地問:“這很重要嗎?”
淵誘輕笑:“當然,我天生就是屬于舞臺的。”
月彥含糊地應了聲,偏頭親吻女人的耳珠:
“那我是不是該趕在情敵太多之前,向你求婚?”
淵誘一驚,她不可置信地問:“你說什麽?”
女人剛轉頭就淪為守株待兔的獵人的戰利品。
月彥熟練地封住她的紅唇,直到兩人氣息不均才意猶未盡地分開。
他用飽含欲望,沙啞的聲音一字一頓地問:
“我在問你,願不願意嫁給我。”
淵誘驚慌失措,她能聽見自己的心跳如雷如鼓,震耳欲聾。
她幹笑兩聲:“怎麽這麽突然?”
月彥心不在焉,修長的手指從女人的側臉蜿蜒而下,像是在欣賞一件上好的瓷器。
他語氣幽幽:“沒什麽,就是突然想到如果你背着我和別的男人勾搭,我可能會忍不住殺了你。”
感受到女人身體一瞬間的緊繃,月彥笑得更加濃情蜜意:
“但我好像又不是很舍得,所以只好用這種愚蠢的辦法讓他們都知難而退。”
淵誘誇張地聳了聳肩:“真可怕。如果有那一天,請你一定要溫柔地殺死我。”
月彥揚眉:“嗯?你居然不向我宣誓你的忠貞?”
淵誘勾着男人的後頸,仰頭與他親吻,片刻兩人唇間牽扯出一條絲線,她眼神迷離:
“我覺得婚後出軌更适合我。”
月彥咬牙切齒:“你敢!”
打橫抱起淵誘走向床鋪的時候,月彥眼底冰冷。
他想起片刻前堕姬言之鑿鑿:
[無慘大人,我親眼看見這個女人用了和累一樣招式的血鬼術,累還親了她!]
數日後
《道林格雷的畫像》首場演出在淺草拉開帷幕。
淵誘久違的登臺和反串的噱頭讓劇院座無虛席。
底下的觀衆仿佛忘記了半年前對女人的諸多懷疑,都對她的全新扮相屏息以待。
須臾,伴随着衆人的驚呼聲,一個穿昂貴深藍西服的英俊青年款款登場……
兩小時後
幾近瘋癫的道林格雷舉刀朝醜陋的畫像刺去。
嘩啦—
臺上的畫像被割裂出一道難以修複的口子。
同一時間,道林格雷捂着臉倒地抽搐。
臺上一暗,等燈光再度亮起時,英俊青年已換上一副醜惡蒼老的面容,而那副傳神的畫作美貌依舊……
片刻後,在掌聲中帶着讓人不忍直視的尊容登場謝幕。
她的目光很快聚焦在前排的男人的身上。
舞臺的燈光炙熱難熬,淵誘想起和他的初遇。
[我叫月彥,是一名醫生。你不要害怕,我會幫你把刀拔/出來,然後止血。保證你不會有生命危險。]
[那我是不是該趕在情敵太多之前,向你求婚?]
恍惚間,陌生的聲音又在耳畔說:
[要想回到屬于你的世界,必須殺了鬼王。]
殺了鬼王?
[那我是不是該趕在情敵太多之前,向你求婚?]
眼前閃現許多和男人親密的瞬間。
淵誘出神,直到身邊的演員輕扯她的袖子才後知後覺地彎腰鞠躬。
好在熱烈的觀衆并未發現她的異常。
劇場外,等候的觀衆密密麻麻。
他們舉着簽名版和臨時購買的花束,只為女人的一個回眸。
淵誘卸完妝走到門口,乍一看這個陣仗有些恍如隔世。
她正後悔自己該從後門悄悄溜走,從人群後方出現一條通道。
穿白色西裝的男人緩緩走來,标志性的梅紅豎瞳浸滿笑意。
他将手中火紅的玫瑰花束遞給淵誘,故作淡漠:
“淵誘小姐,今晚的演出很精彩。”
淵誘勾唇淺笑:“謝謝。”
此後,她再沒接受任何一束花,或是為誰逗留腳步。
就連記者蜂擁而至拍照時,手裏依舊抱着那束玫瑰。
許久過後,人群散盡。
喬裝打扮後的淵誘和月彥肩并肩走在路上,她壓低嗓音:
“剛才人這麽多,你是怎麽擠到最前面的?”
月彥搖頭嘆息:“你居然問出這種愚蠢的問題,沒有長相英俊的格雷先生得不到的東西。怪不得謝幕的時候都能愣神,你在想什麽?”
淵誘一怔,下意識反問:“你怎麽知道?”
月彥輕笑:“當然是因為我一直看着你。”
又是熟悉的亂了節奏的心跳,霓虹燈照耀得淵誘面紅耳赤。
她倨傲地揚起天鵝頸:“算你識相,不枉我在衆目睽睽下接受你的花。”
月彥順勢問:“我送你的花呢?”
淵誘轉頭,黑眸中閃爍着惡作劇的光芒:“被我扔了。否則我們現在怎麽能安然無恙走在街上?”
月彥額頭暴起無數青筋。
深夜,一切生物都已熟睡。
鬼舞辻無慘出現在無限城內,面前是匍匐在地的鳴女。
“我讓你找的男人有下落了?”
鳴女一抖,她嘴唇嗫嚅:“回,回無慘大人。我沒找到您說的那個帶浣熊的男人,但……”
無慘當即一腳踹過去,但看到鳴女抱頭瑟縮的模樣,居然破天荒忍住了怒氣。
“那你還有什麽事?希望你不是在浪費我的時間,說!”
鳴女擡起蒼白的毫無裝飾的臉:“我,我找到了現任産屋敷家主的所在。”
頭頂綠光也不care的屑老板真令人感動(不,他另有打算)
是的,上一章的影子是堕姬。
難道堕姬小姐的排面還不夠?她的戲份明明比鳴女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