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我在
我在
和林之衍相處幾天的宋嘉最大感觸是——
林之衍粘人，特別特別粘人。
“你還不去上班嗎。”工作日的早晨，宋嘉從房間出來，看見林之衍正端着兩份早飯擺到餐桌上。
宋嘉看了看牆上的挂鐘時間，揉着自己的發梢問。
餐桌上還放着林之衍用來辦公的電腦，他耳上帶着無線耳機，可能是在和人開會。
宋嘉怕打擾他，繞過電腦走到餐桌前，輕輕比劃一下：“你先吃，我待會兒再來。”
“嘉嘉。”
林之衍轉頭喊住宋嘉，全會議室的人都目睹了這位被稱為放蕩不羁小冰山的年輕接班人，笑容滿面、滿心歡喜地牽過宋嘉的手，目光柔情似水囑咐小孩子一樣的語氣。
“嘉嘉，早餐得及時吃啊，不然可能胃會壞的。”林之衍将宋嘉拉到自己身邊坐下，幫忙把餐具拿到她跟前擺放好，同時不忘擡頭和攝像頭內的公司職員們說一句，“沒事你們繼續說。”
有了宋嘉出現，林之衍對下屬們的說話語氣都跟着溫柔不少。
坐在會議室內的職員們面面相觑，皆咽了咽口水，覺出一身雞皮疙瘩。
宋嘉瞄了眼林之衍電腦屏幕中的情況。
雖然她沒出現在攝像頭中，但還是不怎麽自在被這麽多人注意。
她往後遠離林之衍，擺了擺手準備回房，“那我去房間吃吧，你自己慢慢吃。”
“嘉嘉，”林之衍着急，摘下一側的無線耳機趕緊拉住宋嘉，眼角紅紅的，上半身往宋嘉那邊傾，“那你坐在這裏陪我吃一會兒好不好，我一個人太無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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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嘉眸子往電腦那處轉，很想說一句“不是有那麽多人陪你嗎”。
宋嘉彎唇笑了一下，剛起床臉龐格外白皙，輕笑看人的時候溫溫婉婉。
她擺手喚來沙發上的橘貓，把貓遞給林之衍，“有它陪你。”
“嘉嘉~”林之衍委屈唧唧地搖搖頭，一手撐在宋嘉身側，一手牽住她的手，“你陪陪我嘛。”
……會議室的人雖然很想提醒林總裁忘記關麥了，但更多的是沒有人敢發出一點聲音。
甚至屏住了呼吸。
宋嘉眼睛往電腦屏幕看，覺得自己要是不留下來，林之衍可能會更加發作，然後她會惹來更多人的注意。
她舔了舔唇角，放下餐盤，安撫般回握住林之衍的手：“好，我不走。”
林之衍笑盈盈點頭，摸了摸宋嘉腦袋，不吝啬誇贊，“嘉嘉好乖。”
之後，宋嘉想從林之衍那裏抽回手，卻發現林之衍牢牢牽住了她的手，和她十指相扣着。
林之衍邊吃早餐邊逐漸進入狀态，俊朗的面龐對着電腦屏幕，好像剛才發生的一系列不尋常事情只是職員們的錯覺。
“嗯，我覺得你提出的第一點方案不錯，但從第二點開始，這裏缺少了可視性。”林之衍指間在電腦鍵盤快速游動，指出職員的不足以及可修改的方向。
宋嘉在桌下被他用力牽住手，動彈不得。
即便林之衍現在進入狀态專注在開會，她也沒機會偷偷溜走。
宋嘉腿上躺着惬意睡覺的橘貓，小肚子慢慢起伏。
吃完飯的宋嘉閑的無聊，被林之衍在家養了好幾天容易困，幹脆靠在椅子看他辦公，手上摸着橘貓的腦袋瓜。
林之衍指下敲擊鍵盤的速度很快，對職員說出的話語精煉果斷，沒多久結束了這場會議。
摘下耳機，林之衍靠在椅子緩了口氣，手上撥動自己的頭發。
“嘉嘉，我好累啊。”林之衍正經不過三秒鐘，撲在宋嘉的肩上蹭了蹭，“給我抱一會兒。”
宋嘉沒動，任由林之衍抱着。
橘貓舒舒服服在宋嘉腿上伸了個懶腰，兩只前爪抱着腦袋，只露出鼻孔透氣。
林之衍靠在宋嘉肩膀，身心慢慢得到舒緩，像是兩人高中時期去秋游，他在車上靠着宋嘉的時候一樣，逐漸進入了夢鄉。
宋嘉沒吵他，擡手輕輕揉着他腦袋，把玩他柔順的發絲。
林之衍的頭發有些長，耷在他眉眼，襯托皮膚的白。
宋嘉歪下腦袋，輕輕觸了下他濃密的長睫毛，心裏奇怪的感覺蔓延開。
挂鐘的秒鐘滴答走過，時間長河流淌過兩人身側。
宋嘉腦袋和林之衍湊在了一起，緩緩伸手也抱住了他。
這麽多年，辛苦了。
感受到愛的溫暖，宋嘉用來防備敵人的所有尖刺自主脫落，露出柔軟的內心。
兩人靠在一起，汲取對方身上的溫柔。
下午的時候，林之衍點了甜點和水果，跑動起來時腦袋上翹起的呆毛一顫一顫的。
“嘉嘉，”他伸手去抱沙發上躺着玩手機的宋嘉，将人半圈在懷裏，直接戳了一塊蛋糕送到宋嘉唇邊，“啊——”
宋嘉肚子上躺着十二斤重的橘貓，起身有點困難。
她眼睛沒從手機上移開，就這姿勢張開嘴吃下林之衍喂來的蛋糕，“你點外賣了？”
“昂，”林之衍又戳了一塊水果，等着投喂給宋嘉，“剛點的。”
這裏是海邊，地理位置有些偏，也難為這裏還有外賣員送餐了。
宋嘉轉頭看他想說點什麽，林之衍俯下身抱走橘貓，自己趴在了宋嘉的身側位置，試圖鑽入宋嘉曲起手臂玩手機的空隙。
“林之衍，你別這麽靠着我。”宋嘉仿佛看出林之衍的動作，下意識推了他一把。
林之衍的腦袋被宋嘉的手撥到，頭發變得亂糟糟的。
他委屈哼唧一聲，撇着嘴角暗自傷神，“好吧，我知道了。”
沒過幾秒，他垂下腦袋戳了一塊水果乖乖喂宋嘉，捂着額角裝作可憐兮兮的樣，“作為一個只做了你幾天的男朋友，迫不及待想和你貼貼抱抱，是我唐突了。”
宋嘉關了手機坐起身，看見林之衍放在身後的手把想走到她身邊的橘貓推遠，“林之衍你別這樣，把貓還我。”
“唉，好吧，”林之衍把水果放回桌上，嘆了口氣，把滾圓的肥貓抱起來給宋嘉，“雖然這只貓是我送你的，可我終究還是沒有一只貓重要，我應該早點有自知之明。”
“林之衍……”宋嘉試圖哄。
林之衍可憐巴巴癟着嘴，看壞人一樣的眼神盯宋嘉，“人家男女朋友認識這麽多年，不說‘寶貝’‘寶寶’這類的稱呼，起碼也不會叫人家大名。
或許我就是特例的那一個，只配被我心裏的寶貝直呼全名。”
宋嘉沒忍住林之衍的哀泣樣子，彎唇笑了笑，“你從哪裏學的這一套。”
林之衍擺手錯開宋嘉伸過來的手，背過身去坐着看電視，氣鼓鼓的，“從哪裏學的重要嗎，反正我就是沒人疼沒人愛的小流浪漢呗。”
橘貓蹭在宋嘉懷裏，惹得宋嘉又笑了笑，改善措辭，“之衍，你別生氣，我剛只是下意識的反應，不是針對你。”
林之衍沒吭聲，就眼角紅紅回頭掃了她一眼。
宋嘉沒辦法，暫時抛下貓坐起身湊到林之衍身邊，軟着語調哄：“之衍，你別生氣啊。”
“你總是這樣口頭哄我，”林之衍跟個小怨婦似，手指扣着沙發的布單，“一點實際行動都沒有。”
宋嘉思忖，學着林之衍剛才的樣子将一口小蛋糕送到林之衍唇邊，“這樣嗎。”
林之衍一臉黑線，覺得宋嘉直女了這麽多年，估計沒人點撥，再過個幾年也不會開竅。
他無聲舒了口氣，咬下那口蛋糕，唇角沾了些許奶油。
宋嘉回身去放叉子，眉目柔和，覺得這個方法或許有效。
不過下一秒，她的下颌就被人掐住，林之衍帶着不容置喙的威壓靠過來，溫柔又霸道地和她共食口中的蛋糕。
甜膩的奶油在兩人唇齒化開，是和之前林之衍給宋嘉的糖果不一樣的甜，席卷舌尖的每處味蕾。
等林之衍抱着宋嘉親了好一會兒，總算舍得松開宋嘉，外面的天色已經晚了。
林之衍眼底漾着笑，扣着宋嘉下颌擡起，欣賞被自己親的眼角紅紅的宋嘉，咬了咬她耳垂。
過電的酥麻從尾椎升上來，宋嘉腦子有點懵，在下一秒趕緊推開了林之衍，匆匆起身想進入廚房，“我去做飯！”
“不行，”林之衍拉住她，把她拽回沙發上，“你在這裏好好休息，我去做飯。”
宋嘉沒敢說什麽，閉着嘴裝啞巴。
臨前離開，林之衍對宋嘉乖巧的表現挺滿意，揉了揉她腦袋。
瞥見邊上坐在那裏看完了他們全程親親，一臉天真的橘貓時，林之衍喉結滾了滾，重新坐回宋嘉身邊擋住橘貓的視線，有些幼稚的在這只不會開口說話的橘貓面前展示主權。
“嘉嘉，”林之衍兩手搭在宋嘉肩膀，溫聲軟語往宋嘉耳邊吹氣，“今天晚上會降溫，房裏冷，你那屋的空調壞了，要不要搬過來和我擠一擠？”
林之衍笑得燦爛且壞，眼中竊喜藏也藏不住，“我那屋空調特別好，你要不今晚搬過來和我睡吧，我到時候可以打地鋪。”
“……不用。”宋嘉瞄了眼笑盈盈的林之衍，臉很紅，捂了捂身上的衣服，“你去做飯吧，我睡一會兒。”
林之衍身後的橘貓喵了一聲。
林之衍眉心輕輕攏着，回頭看橘貓，對它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他沒死心，還想抱着宋嘉的胳膊撒嬌：“嘉嘉，我怕你感冒，要是你感冒了我會心疼的，我一心疼就沒狀态上班，不上班就會被上司批評，我……”
“你的上司，”宋嘉抿唇，“只有你媽媽吧。”
林之衍愣了一下，想起有件事還沒和宋嘉說，“對，但我媽媽對我很嚴格，我要是被她批評了，我會難過一個月，也跟着重感冒一個月的。”
宋嘉眉眼彎了彎，想說“哪會有這麽嚴重”。
“嘉嘉，”林之衍循循善誘，指間輕輕摩挲宋嘉小小的粉嫩耳垂，“之前我爸媽的事，我還沒有仔細和你說過呢，要不我趁今晚的時間好好和你說一說。”
他舌尖劃過貝齒，“這幾年間，我有好多事情都想和你好好分享一下呢。”
晚上吃過飯，林之衍還沒死心，半推半就撒嬌拱火着想讓宋嘉搬到自己那房間去。
到了後面，見宋嘉還是沒松口，林之衍換了個說法。
“那要不我搬到你這邊來吧，我抱着你睡，我可以給你當人形暖寶寶。”林之衍眼睛亮亮的，抵在房門口沒出去。
宋嘉關不了門，輕輕嘆了口氣，實在拗不過他，心思單純地看他：“那你不準做別的，我們劃一條三八線。”
林之衍想也不想，點頭：“好，嘉嘉我跟你保證，我一定乖乖睡覺，絕對不做別的。”
入夜之後，橘貓躺在兩人身側，作為三八線的那條“橘貓線”，一直牢實防守住林之衍，不讓他接近宋嘉。
林之衍試圖悄悄靠近宋嘉好幾次，但都被橘貓揮爪子擋回來了。
林之衍在黑夜中看着那肥大的一坨橘貓，吸了口氣指頭點它鼻子：臭小貓。
宋嘉睡覺敏感，過了很久還是沒有睡着，躺在柔軟的大床上，可以清晰感知到林之衍在和橘貓較勁。
有點孩子氣。
入睡之前，宋嘉和林之衍平躺在床上，林之衍默默告訴了她很多事情。
随着長大，他理解了媽媽的用心，所以退了一步，讓應華茂入贅進來了。
同時也正式進入林氏工作，為以後接管林氏做好準備。
林之衍說，他會變得強大，用自己的雙手護着自己在乎的人，不會讓外人奪走林氏的一分一毫。
宋嘉躺在他身邊，在被子裏被他牽住了手，軟糯糯應聲，表示相信他。
林之衍這晚被橘貓搞得沒怎麽睡着，隔天起床哈欠連天，頭一次睡到很晚才起。
洗漱好換好衣服推門出來，林之衍揉揉亂糟糟的頭發，下意識找尋宋嘉的身影：“嘉嘉。”
客廳沒有，廚房也沒有。
他又去看了其他幾個宋嘉經常會在的地方，但是都沒有。
找了一個又一個地方，結果都沒找到宋嘉的林之衍有些急了，不停撥打宋嘉的手機號碼，在偌大的家裏喚着宋嘉的名字。
可惜只有他自己的回聲。
這段時間相處下來，宋嘉都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對他表現的也很順和，林之衍就逐漸放松了警惕，打開了一些門窗。
他怎麽也不會料到，宋嘉會偷偷一個人離開。
電話一直顯示關機，對面沒有人接聽。
找到後來，林之衍忍不住哭了出來，縮在地上靠着牆壁邊繼續按宋嘉的手機號碼，邊哭得肩膀一顫一顫。
宋嘉買完菜回來，就看見家裏亂糟糟的，地上躺着幾個酒瓶。
林之衍坐在酒瓶中間小小的一團，邊上靠着她的貓，一人一貓抱在一起痛哭。
“之衍，”宋嘉放下菜，急急走過去，心疼捧住林之衍的臉，讓他看着自己，“你怎麽了？”
林之衍臉上還挂着淚痕，眼角濕漉漉一片。
他和宋嘉對視，哭得已經沒什麽力氣，傾身抱住回來的宋嘉，“說你愛我。”
“之衍，”話語哽在了宋嘉喉頭，她感受着懷中人的脆弱和仿佛輕易就會破碎，心疼拍了拍他脊背，“沒事了之衍。”
“說你不會離開我。”林之衍靠在宋嘉懷裏，聲音不大，像是在和宋嘉日常服軟，“你說。”
宋嘉咬着唇，說不出口。
她沒底氣，不确定自己的未來。
她不知道要是自己哪天不被林之衍喜歡了，她會到哪裏去。
“林之衍，”宋嘉将林之衍扶正，跌跌撞撞的小鹿眼含着堅定，“我不确定我的未來和過去，只能确定現在。”
她按着林之衍肩膀，和他灼灼對視，“我現在，特別想和你在一起。”
林之衍眨了下眼睛，眼眶裏的淚水砸在宋嘉手背。
他小孩子賭氣般，鼻尖紅紅的，抿着唇角沒有再說話。
宋嘉大半輩子都在被家人抛棄，給不出太遠的承諾，确定不了自己的未來。
她傾身上前，閉上眼睛，青澀又笨拙地親在林之衍的唇上，帶着少女祈願和保證。
當下的這一刻，她很喜歡林之衍，很愛林之衍，很想和他在一起。
經過上次那件事之後，林之衍更加對宋嘉寸步不離了，即使宋嘉在房裏換衣服，他也會跟條忠實的大狗狗似守在門口，時不時說一句話，确認裏面宋嘉還在。
“嘉嘉，晚上想吃什麽啊。”林之衍抱着橘貓，靠在門邊，問裏面的人。
宋嘉對吃的其實沒什麽概念，回答不走尋常路：“泡面。”
“泡面？”林之衍拿出手機看了看各種牌子和各種口味的泡面，“你想吃哪種泡面？”
宋嘉換衣服快，這會兒已經開門出來，走向櫥櫃查看：“我都可以，有什麽就吃什麽吧。”
“嘉嘉，”林之衍看着宋嘉彎腰，被衣服掐出的細瘦腰肢，詢問一句，“你之前是不是經常在吃泡面。”
有時候學業忙碌，宋嘉确實趕不及吃飯，或者有時候一個月的生活費不太夠，她也會選擇吃泡面或者饅頭。
宋嘉不想讓林之衍知道自己那些事，打開櫥櫃從各種口味的泡面裏面拿出兩包，揚唇轉移話題，捏着兩袋泡面笑得很好看，“我們晚上就吃這個吧。”
林之衍抱着貓，感受臂彎間的沉甸甸，有些不是滋味。
宋嘉很瘦，但卻把自己的小貓照顧的胖乎乎。
宋嘉知道林之衍可能多想了，有意調動氣氛，“我們加個雞蛋和火腿腸吧，我看見裏面有澱粉腸，我覺得澱粉腸挺好吃的，我從小到大都在吃。”
頓了一下，宋嘉舌頭打結，久遠的思緒飄上來。
她幫家裏擺了十幾年的燒烤，初學燒烤的時候身上被燙出過好幾個水泡。
但那些時候，她都是快樂的，除了爸媽和家人之外根本意識不到什麽。
過了很久很久，她都沉浸在不可相信中，不明白為什麽爸媽會如此差別兩個孩子。
難不成只是因為她的女生嗎。
宋嘉的手僵着，背對林之衍開始拆開泡面的包裝袋。
林之衍抱着貓靠在她肩頭，輕輕蹭了蹭，無聲陪着她。
“如果沒有你，”宋嘉整理泡面，笑了一下，頭發垂到她眼前，“我不知道我現在會在哪裏。”
可能早就被爸媽逼着結婚了，或者在哪個小地方打工到老死。
“之衍，”宋嘉貝齒輕輕合着，“我那個時候利用你是真的，喜歡你也是真的。”
都不假。
林之衍又蹭了蹭宋嘉脖頸，輕聲附和：“我知道。”
他們兩個人以後的路，還長得很。
不過有兩個人結伴一起走，再漫長的路也會像是在旅行，一路都是各異的壯麗風景。
夜晚的星空騰升煙火。
宋嘉和林之衍坐在天臺，面前擺着兩碗泡面，觀看這場遲到了幾年的盛大煙火會。
“還好你回來了。”林之衍坐在椅子上，看着宋嘉。
宋嘉擡頭看着天空璀璨綻放的煙火，若有所思，眸子被照得亮晶晶的。
煙火在夜空炸開，奪目耀眼。
宋嘉看着煙火，林之衍始終看着宋嘉。
林之衍和宋嘉并肩而坐，十指相扣，回憶自己原本的想法。
他本來想甩開宋嘉，和她一輩子不扯上關系，順帶報複報複之前她利用完自己就無情撇開自己的。
可是再次見到宋嘉，看見她那雙清澈的眼睛，林之衍的理智便咆哮着消失了，眼裏只剩下宋嘉，只知道看着宋嘉傻笑。
之後不管再遠的未來，他們都要在一起。
宋嘉的手被林之衍牽住親了親，宋嘉回頭就是林之衍的笑顏。
兩人面前擺着最普通的泡面，遠處在燃放煙火，陪了他們幾年的橘貓坐在二人中間，一同見證幾人的過去到現在。
“嘉嘉，我愛你。”
林之衍看着宋嘉，眸子亮晶晶。
宋嘉不擅長表達喜歡，過去十幾年自以為最牢固的親情被打破，彼時碰見這種場景只知道落淚。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哭。
熱淚順着面頰滑落，被林之衍伸手溫柔抹去。
宋嘉望着林之衍，哭着笑，輕聲喚他，“林之衍。”
“嗯，我在。”
林之衍伸手摟着宋嘉，親了親她唇角，“我永遠都在。”
【正文完】
【下本《別撒嬌》[娛樂圈]】
含晚參加了一檔男女綜合選秀節目。
人氣第一的她，撿了一只軟乎乎的小弟弟。
節目中的限時實力考核，笨笨的齊欲方對着鏡子努力，含晚舍棄鏡頭不厭其煩一點點教他。
一次次的練習下來，齊欲方還是笨手笨腳，舞蹈動作錯了好多。
含晚嘆氣，上手給他糾正動作。
齊欲方聽話，順利做了一遍舞蹈動作。
含晚在邊上欣慰。
後面越來越多的限時考核，含晚也一樣抽出時間教他，經常大晚上陪着他。
“姐姐，這裏好像得稍微擡高一點手。”
“姐姐，你這個動作好像反了。”
“姐姐，你這句歌詞好像背錯了。”
含晚有一天忽然晃神，對比齊欲方确實說對了的那些東西，看鏡子前認真練習的齊欲方。
……怎麽感覺，變得是他在教她。
齊欲方斷層第一的出道夜後臺。
有磕倆人反差cp的粉絲爆出，高冷了一整個錄制，營業表情都不怎麽有的齊欲方，正将含晚抵在牆邊。
男生像只小貓，語氣和表情都軟乎乎的：“姐姐，要親親~”
“撒嬌沒用，”含晚雙手環胸，“誰叫你騙我。”
清冷 x 白切黑AC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