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前行·九
前行·九
蕭丞聽安清宜說這話,心裏也有些愧疚,被她這麽一問,說起話來竟也結結巴巴的。“上次的事,是我太過于沖動,我太想找到那件寶物,才冒犯了安小姐,我在這裏給安小姐請罪,還請安小姐原諒蕭丞。”
安清宜對蕭丞有這樣的反應,感到十分的驚訝,她甚至都不敢相信,她眼前這個風度翩翩,滿臉帶笑的這個人是蕭丞。那夜出現在她的房間的眸光幽深,嘴角常帶着詭笑的男子好像消失了一般。
“蕭公子,那我們從前立的誓就當不做數嗎?”安清宜十分地驚訝,依她對蕭丞的了解,雖說初次見他是梁上君子,甚至對她用一些不恥的手段,為了尋找他嘴中所說的“寶物”。但安清宜卻發現,蕭丞是一個有善心的人,她還記得那日蕭丞遞給她的藥膏,卻不敢想蕭丞是一個說話不算話的人。
蕭丞被安清宜這一問,說不出話來。他回憶起那日在自己房間前與母親的對話,那個晚上,他思考了很久,母親說自己曾與安清宜認識,但他的記憶中卻從未有過這個女子,總以為那日在安府偶然遇見是他們第一次見面,誰曾想,并不是那樣。蕭丞疑惑的不是他忘記了安清宜,而是他明明清楚的記得許許多多兒時發生的事情,兒時的玩伴,卻唯獨記不起安清宜,這個與他好像有着千絲萬縷聯系的女子,這個從一開始司蠱羅盤的指針就指向着的女子……
蕭丞想不明白,母親不可能騙自己,那為何自己的記憶中沒有安清宜,既然是兒時同玩的夥伴,回家後仍然念念不忘的夥伴,為何會如此,全無記憶。蕭丞不明白,想不清楚,他越想思考,腦袋裏面越是一團漿糊,怎麽理也理不清。
半晌,安清宜見蕭丞不回答她的問題,便也很無奈,準備回到房間轉身離去。
“之前的事,同今日之事都是蕭丞的不是,請安小姐原諒我,我今後必定不會如此魯莽了。”蕭丞趁安清宜還未走進房間,吵着安清宜的方向喊着。
安清宜聽見蕭丞喊自己,只是感到些許驚訝,她本以為蕭丞并不想再解釋些什麽了,沒想到他再一次對自己做的事給自己道歉。但她并沒有停下腳步。
“确實是我先違背諾言,但蕭丞還是懇請安小姐幫助我尋找我的寶物,因為那件物品對蕭丞來說真的是很重要,事關性命,希望安小姐能幫幫我。”安清宜聽到蕭丞說事關性命便停下了腳步,準備聽聽蕭丞接下來會說什麽,但安清宜并沒有轉過身去。
“蕭丞心中有一疑問,想詢問安小姐,不知安小姐能不能給我一點時間?”蕭丞用一種詢問的語氣小心翼翼的問着安清宜,他心裏五味雜陳,不知安清宜會如何回答自己。
“這個男人可奇怪的很,清宜,你千萬不要答應他。”在一旁默不作聲了好久的慕容師兄,望了望蕭丞,又望了望安清宜。
安清宜并沒有采納慕容師兄的建議,聽完蕭丞的有話要問她這句話,她反倒是有了些興趣。“蕭公子,你說說有什麽要問我的,我倒是很好奇。”
“此事不能讓過多人知曉,不知能否借一步說話……”蕭丞示意安清宜讓身邊這些人不要聽這些話,袁擇兮聽了不樂意了,“不行,清宜不能同你單獨在一起,你行事如此,你要是傷害她怎麽辦?”袁擇兮挽着安清宜的胳膊不讓安清宜朝蕭丞走去。
安清宜慢慢的将袁擇兮的手從自己的胳膊上移開,直視着袁擇兮緩緩地說道:“沒事的,你們就在房間裏等我,蕭公子不是壞人,他不會把我怎麽樣的。再說,你們就在房間裏,一旁還有千畫閣的侍衛們,離我這麽近,他能将我怎樣?放心了。”說完緊緊的握了一下袁擇兮的手。
袁擇兮無奈,只好答應安清宜,幾人一起進了房間,在房間裏靜靜地等待着安清宜。除了袁擇兮和絲絲,慕容師兄和千畫閣的兩名侍衛都在暗處觀察着蕭丞的一舉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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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這次不能再讓安小姐受到不必要的傷害了,不能辜負閣主的期待,若是那男子有什麽行動,我們必須即刻制止他。”兩位千畫閣侍衛對視了一眼,心有靈犀般地點了點頭,又收回視線望着房間外的安清宜與蕭丞。
“現在沒人了,你只管說。”安清宜望了望房間,又望了望蕭丞緩緩地說道。
“不知安小姐是否認識我?”蕭丞冷不丁的說了這樣一句話,弄得安清宜很是疑惑。
“蕭公子這話是什麽意思?我自然是認識蕭公子的。”安清宜并沒有繼續問下去,只是不懂為何蕭丞會說這樣的話。安清宜拿手托着自己的下巴,想着些什麽。
難道眼前此人不是蕭丞,安清宜又想到那綠衣男子,不禁心生寒意,下意識地向後退了幾步。蕭丞好像意識到了安清宜的不對勁,慢慢靠近着安清宜。
“安小姐不必怕……我方才的話是想說,我與安小姐第一次見面是在安府嗎?”蕭丞小心翼翼的說道,生怕安清宜想到了什麽不好的事情。
安清宜聽到此話,也漸漸放松了警惕,身體也漸漸舒展了下來。“那自然是,我此前從未見過蕭公子。”安清宜不明白為何蕭丞會有這樣的疑問,但也照着回答了。
蕭丞更加不明白了,他撓着頭,腦子裏一片空白。“不僅是我不記得安清宜,連安清宜也不記得我蕭丞,難道母親說的話是假的,但是母親沒有理由撒謊,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安清宜見蕭丞焦急的樣子,一時也不知道怎麽辦。
“蕭公子為何問起這事,與找尋你所說的寶物可有關系?”安清宜見蕭丞的模樣,也十分不解。
蕭丞不想讓安清宜有過多的懷疑,便立即從思考中抽離出來,“只是蕭丞想問問,并無他意。”但蕭丞并未告訴安清宜實情,他總覺得自己與安清宜之間發生過什麽事情,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蕭丞這麽一說,兩人的氣氛變得竟有些說不出的尴尬。
安清宜腦筋一轉,想到蕭丞所說的幫忙之事,便主動問起了蕭丞:“不知蕭公子所說的幫忙之事是什麽?可否給我講講。”
“安小姐可曾記得我第一次見你,就向你尋我的‘寶物’嗎,那是我們家的傳家寶,春秋蠱,但聖會的前一天,我在我家裏尋不到它了,我在我姨父那裏尋了司蠱羅盤,聽說是可以尋到春秋蠱,可我去安府那日早晨,指針就一直指向你,我才以為是你。”
“可是,我并沒有聽說過什麽春秋蠱,也并不知道這種蠱有何作用。”安清宜雙手托着腦袋,怪怪地聽着蕭丞講話。“那你為何要告訴我,你就不怕我就是那個偷了春秋蠱的人嗎?”安清宜打趣着跟蕭丞說着話。
“我在這浮空島已經觀察了數日了,你不應該是偷走春秋蠱的人,我當日為了防止春秋蠱被偷,特意在裝春秋蠱的盒子的表面塗了一層細粉,遇水會讓人的手染黑,你的手沒有變黑,自然不是偷蠱的人,而且那種粉是有一種獨特的香味的,一旦沾染上,久久不會褪去,我在你身上也從未聞到。”
“那為何第一次在我的房間時,蕭公子沒有發現這些?”安清宜十分不解。
“當時春秋蠱丢了,我心急如焚,不曾想起我數年前在裝春秋蠱的盒子上做了的記號。一時沖動,才會闖入安小姐的閨房,還請安小姐原諒。”蕭丞望着安清宜娓娓道來。
“那第二次,蕭公子為何又躲在我的房間?”,十分不解,撓了撓頭,歪着頭望着蕭丞。
“那時我也并不曾記起這等大事,又一次冒犯了安小姐,都是蕭丞的不是。前幾日我回到家,幾日都未眠,才想起如此重要之事。可我今日來,是想給安小姐道個歉,也想讓安小姐幫幫我找尋這春秋蠱的下落。”
“我如何尋得?”
“只是那司蠱羅盤始終指着安小姐,縱使我知道不是安小姐偷的春秋蠱,也只能猜測這春秋蠱的丢失與你有幾分關系。”
安清宜只覺得百思不得其解,但也找不到理由去反駁蕭丞所說的,“那你要我如何幫你?”安清宜托着腦袋望着蕭丞,滿臉迷惑。
“我現在還不能告訴她,我與她小時候就認識,既然她也不記得了,那這其中一定發生過什麽事,調查有了結果之後便再告知她。”蕭丞在心裏暗自想着。
“我得到了安小姐的諒解,便已心滿意足。安小姐要幫我的是想想以前發生的事情。”蕭丞旁敲側擊的想讓安清宜回想他們小時候發生的事。
“回想以前的事情?”安清宜在一旁小聲嘀咕着,眼睛望着前方的天空,眼神十分的空洞,“難道我前世與此人有什麽糾葛,我為何一點也記不起來?如果是真的,怎麽前世關于他的記憶全無?”安清宜不想再思考下去,她擡起了手,輕輕地揉了揉自己的腦袋,看起來十分地不适。
蕭丞看到此景,便不敢繼續往下說,試探性地湊近安清宜,輕輕的問道:“安小姐,你還好嗎?是想到什麽不開心的事了嗎?”
被蕭丞這麽一問,安清宜才慢慢的從回想中掙脫出來,但臉色看上去并不好。“我沒事,蕭公子。你還有什麽要問的嗎?”
“蕭丞确實還有一個問題,心齋聖會前一日,安小姐是不是曾在安府內落過水?”蕭丞的語氣十分焦急,恨不得下一秒安清宜就要給他一個答案。
安清宜想起那日,仿佛墜入了萬丈深淵,但在下墜間,又仿佛是有人拖住了她。意識模糊時,聽到了侍奉丫頭秋蘭似乎是在喚睡熟的她。隐隐約約聽到秋蘭說:“有些燙……小姐落水後便一直作夢,夜裏總睡不好。”想到此處,安清宜點了點頭,承認了自己是在心齋聖會前一日落水的。
“只是……蕭公子從何聽說?”安清宜猛的一擡頭,呆呆的望着蕭丞。
蕭丞也沒想到安清宜會問這個問題,落水的事情是母親告訴他的,如果告訴安清宜,之前做的努力便白費了。蕭丞反應很快,“從安府裏的小厮那裏聽來的。那日參加心齋聖會,閑逛之時,聽安府裏的小厮說的,說是安府裏的千金落水了,昨日才蘇醒過來。”
蕭丞的話聽起來漏洞百出,但安清宜并沒有細想,打了個馬虎眼便過去了。“不知安小姐是在哪裏落水的?”但蕭丞卻窮追不舍,想要問出究竟。
“蕭公子,你說的這些,我都想不起來了,我爹娘告訴我,我可能昏迷太久,忘了些事,至于我在哪裏落得水,我不記得了,我爹娘也未曾告訴我。”安清宜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雖是答應了蕭丞幫他些忙,但如今卻問什麽她都不知道。
“無妨,我也只是問問,我們之間的誤會既已解開,那以後便是朋友了,希望安小姐不計前嫌,能繼續幫助我。我若還有事,便會到這浮空島上來尋你,定不會讓安小姐身邊那位姑娘再受到驚吓。”蕭丞一本正經的對着安清宜說了這些話,安清宜一時間有些無所适從。
“朋友?蕭公子說與我是朋友?”安清宜有些吃驚也有些說不出的欣喜。
除了袁擇兮,那是經歷的生死的朋友,還有絲絲和慕容師兄,那是日日相對,真誠相待的朋友。“蕭丞,他說與我是朋友?我與他為何成了朋友?”安清宜想着蕭丞說的話,細細回味着,臉上竟也露出了絲絲微笑。
“那我便走了,如若我有事需要安小姐幫助,便會來這浮空島來尋你,如若你遇到什麽麻煩,也可托人來尋我,我家在浮空城蕭府。”說罷,蕭丞雙手合十,搖身一晃,便化作一道青煙消融在了不遠處的天空中。
安清宜莞爾。
今日的蕭丞是安清宜從未見過的,畢竟從前數次見到蕭丞,他都是不太雅致甚至帶有些許惡意的的情緒出現在面前,突然間同他成為了朋友,安清宜突然有些不适應。
安清宜想着蕭丞的話:“我們之間的誤會既已解開了,那以後便是朋友了……”安清宜回想着,臉上帶着少女的潮紅,呆呆地站在原地。
房間內。袁擇兮在房間裏焦急的走動着,“清宜怎麽這麽久了還不進來,她為什麽要答應那個蕭丞,還與他談論什麽事情?”
絲絲看着袁擇兮的樣子,只覺得有些好笑,安慰着袁擇兮說道:“沒事的,清宜自己的想法,我們幹擾不了,再說了,門口還有千畫閣的侍衛呢,你也不必太過于擔心了。”
慕容師兄也前來安慰袁擇兮:“沒事的,應該很快就會說完的。再說了,還有師兄我呢。”
在三人不同聲調不同音色的交談聲中,千畫閣的侍衛慢慢的從門口走開了,向三人走來,只見傳來了一聲不太起眼的微弱的開門聲。是安清宜推門進來了,她一進門,就被三人圍了起來。
“清宜,你怎麽這麽傻,為什麽要答應他說的……”
“他與你說的性命攸關的事情是什麽?”
“他究竟是什麽人?為何我覺得他情緒有些陰晴不定,是個有些可怕的人。”
安清宜一進門,三人就圍着她,問東問西,問的問題她一個也沒聽清楚,只聽見三個人一直在旁邊叽叽喳喳的。
“停——停停停,你們這樣問我,我一句都聽不清。”安清宜憋足了好久的氣,将這句話說了出來。這一聲喊出來,讓在一旁叽叽喳喳的三人瞬間安靜了下來。
“你們有什麽疑問,一個一個問,我會選擇回答或是不回答。”安清宜踱步到床邊,靠着床沿坐了下來。望着眼前的三人,安清宜十分冷靜,她清楚的知道哪些該說哪些不該說。
“你為什麽要答應蕭丞幫助他?”袁擇兮第一個就問安清宜。“因為他說事關性命,我不願看見人受牽連,而且這件事冥冥之中好像還與我有關。”
“那他所說的有關性命之事是什麽?”慕容師兄緊接着又問安清宜。“那是他們家的私事,我不便告知你們。”
“既是別人家的私事,那我們确實不必再問了。”在一旁默不作聲的絲絲說了一句。
安清宜聽到了絲絲的話,沒有肯定她所說,也沒有否定她說的。房間一瞬間安靜了下來,好像只剩下幾人的呼吸聲。兩位千畫閣的侍衛見此情景,走向安清宜,頓了頓問安清宜,“不知方才蕭公子所說之事,有關他們家族?”安清宜望着二人,一副為難的表情,沒有回答。
“既然安小姐不願說,那我們趙雲帆便也不再追問了。我們今日可能要回千畫閣一趟,有些事情要去處理,待到事情處理完了便會回來繼續照看安小姐。”一位身材較為高大的侍衛緩緩地對安清宜說道。
“兩位侍衛回去處理事情便是,在這浮空島呆了這些時日,想必也有些疲憊。謝謝你們這些時日的照顧,安清宜感激不盡。”說罷,安清宜從床榻上站起身來,微微向兩位侍衛鞠了一躬。
另外三人見安清宜鞠躬,便也效仿而行。兩位千畫閣侍衛見此情景,微微點頭,說道:“不必,這是我們的本分。”說罷,便化作一道銀色的光消失了。
不過片刻,兩位千畫閣侍衛便出現在了千畫閣門口。兩人在門口停留了片刻,那位較為高大的侍衛先開了口:“我們待會要将方才在安小姐那聽到的話全說出來嗎?安小姐說是私事不便告知,我們該如何向閣主禀報?”
另外一位侍衛拿手扣了扣腦袋,憨憨的說道:“我們聽閣主差遣,必是要将我們聽到的都禀告閣主,自是沒錯的。”另一位侍衛聽完這麽一番話,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好像是認同了一般。
兩人相視一看,便向千畫閣裏面走去了。
“你們二人怎麽回來了?”手上拿着茶杯的齊夢淮望着走進來的千畫閣侍衛有些許疑惑。
“我們有要事向閣主禀報。”二人齊聲說道。
齊夢淮緩緩地放下了茶杯,望着二人。“今日我們在浮空島又遇見了那位蕭公子還有一位奇怪的綠衣男子。”一位侍衛說道。
“蕭公子?蕭丞?”齊夢淮有些驚訝,“他上次在安清宜那裏,将小姑娘吓得不行,此次又是為何?”
“屬下也不知為何,只知道蕭公子已在浮空島安小姐的住所隐藏了好久,我們都未曾發覺。”齊夢淮聽到此處,沒有說話,“是屬下們的失職,還請閣主懲罰。”
“不必了……你們回來的還算及時。清宜沒事吧?”
“閣主放心,安小姐沒事,況且安小姐做事十分果敢,屬下都很佩服。”
齊夢淮點了點頭,好像很是欣慰。
“那蕭公子在浮空島有何事?”
“說的是要請安小姐幫忙。”
“要清宜幫忙?什麽忙?”
“屬下好像聽到他們二人交談之時,提到了什麽蠱,還有性命之憂這樣的話。”
齊夢淮聽到此話,眉頭緊皺。“你們可否聽到了別的?”“不曾聽到其他的。”兩位侍衛帶着幾分疑惑回答道,他們聽到了這些,也不懂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随我去一趟浮空島,我有事要辦。”
轉眼間,天漸漸黑了下來。浮空島的上空,出現了一道金色的亮光,就一瞬間便消失了,齊夢淮帶着兩名侍衛出現在了安清宜的住所門口。
齊夢淮前去叫門,“咚——咚咚”,不過一會便有人來開門了。伴随着惺忪的睡眼還有慵懶的身體,“誰呀?”安清宜懶懶的喊到,她早已經休息了。
“是我。”安清宜一聽是齊夢淮的聲音,欣喜極了,她正好有些棘手的事情想請教齊夢淮呢。
“來了——”
安清宜打開門,臉上帶着微笑,“齊伯伯,這麽晚了找我有什麽事嗎?”
齊夢淮思考半晌,“雖說此次到浮空島來,是為了蕭丞一事,但此事不能太過魯莽的解決,先不能告訴清宜我已經知道了春秋蠱的事。”所以齊夢淮決定先不與安清宜談此事。齊夢淮沒有做聲,而是笑眯眯的問道:“我可以進去說嗎?”
“齊伯伯進來坐,我們進去聊。”安清宜便齊夢淮引到房間裏,沏了一杯茶遞給齊夢淮才坐了下來。
“齊伯伯這麽晚來必定是有些重要的事,恰好我也有事要請教齊伯伯。”安清宜摸着胸前的玉牌,眉眼間看上去有些緊張。
“其實也并不是重要,我只是有些擔心,聽我的屬下說,你今日收押了一位奇怪的男子,我有些擔心便來看看。不知所為何事?那男子又是何人?”齊夢淮忽略了安清宜的話,自顧自地說着。
“那男子是有人派來盯着我的眼線,我并不知道他在此處要做什麽。”
“有人派來的?是誰?”齊夢淮提高了音量問安清宜。內閣的熟睡袁擇兮好像也聽到這句話,翻了翻身,還“哼哼”了兩聲。
安清宜聽見袁擇兮的聲音,忍不住捂住了嘴笑出了聲。齊夢淮見此狀也笑笑:“我的聲音好像太大了一點,擾了袁姑娘休息。”
“是之前我無意中傷的那只神獸的主人。她好像記恨于我,上次在我這還污蔑我傷她,可笑至極。”安清宜說起葉雪音便有些咬牙切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