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神來之筆
神來之筆
好在,經過省城專家們的會診,鐘晴的問題并不大,并且她清醒過後,醫生們也知道了她發病的原因。
那兩名随行專家已經知道了她離婚這些破事,聽到她的話,都只能同情的安慰她:“過去的事情就算了吧,身體才是第一重要的。你還要孩子要照顧呢。以後別再想這些事情了。”
“我是想放過啊。可是今天無意間聽到了他們是如何算計我們母女兩人的話,真把我氣瘋了。算計我就算了,我只當自己的青春喂了狗。但算計我女兒就不行。我女兒這麽優秀,不是給他們那個小三生的私子生當血袋的。”鐘晴提起這些事,心跳馬上就加快了。
不過她也馬上反應過來,努力讓自己平複下來了。
兩名專家聽了她講的陳家人想要讓陳歌以後為小三生的異母弟弟奉獻時,也都大開眼界:“确實很惡心,我們光聽聽都覺得難過。遇上這種人家,也真是難為你了。”
其中一人還說:“我看啦。這種人你是搞不過的,不是有句話叫做,人至賤則無敵嗎?你不如帶着女兒遠走高飛。讓他們再也找不到你倆,看他們上哪兒去算計你女兒?”
這個提議讓鐘晴沉思起來了。想要離開陳家人的算計,确實只有遠離他們才好,但是這件事情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何況現在陳歌都不知道這些事情呢。
陪鐘晴過來的人不少,有江子西和江朝文,王棟和李女士,陳歌和她的兩個同學。
知道鐘晴身體上沒什麽毛病之外,大家都松了口氣。
但醫生也告訴幾個大人:“病人說她是聽到了陳家人商量如何算計她們母女,一些很難聽的事情才氣倒的。你們是她的朋友,多勸勸她。也就是她還年輕力壯,身體素質好,又被及時發現,這回才命大沒出事。要多來幾次這種把自己氣暈過去的情況,她搞不好就會腦梗,心梗的。”
李女士說:“醫生,您是不知道,陳家有多惡心,別說鐘晴會氣暈,我們這些外人見了都快氣死了。這會兒,我只盼望着老天長眼,讓他們倒大黴才好。”
醫生也搖頭,就:“不管怎樣,自己的身體才是最重要的。她真是再也不能受氣了。
醫生走後,李女士讓江子西他們帶孩子們出去吃點東西,她自己留下來和鐘晴說話。
鐘晴也知道她要說什麽,直接說:“我聽到了一個錄音。裏頭全是他們算計我們母女倆的方案。”
李女士一驚,“誰給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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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晴冷笑兩聲,“說來也是搞笑,居然是陳文軒自己給我的。”
李女士愣住了,不解的問:“他神精病啊?”
“因為他不知道啊。”鐘晴說着,給她解釋了一下錄音的來源。
“那天去陳家本來是想和陳文軒父母談談的,但因為看到他們和小三親親熱熱的在一起,直接刺了他們幾句就走。但我的包落在他們家了,後來陳文軒給我送回來了。我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麽搞的,居然把我的錄音筆打開了,又或者是我自己忘記關了,反正就錄下了他們那些自以為是只有天知地知他們知道的話。”
李女士聽得目瞪口呆,過了好一會兒,才笑道:“我的天,這真是的,哎喲……”
她感嘆了半天,才說:“給我聽聽,我倒是要聽一下,都是些什麽話,能把你氣暈過去。”
鐘晴又說:“行吧,改天我回去拿給你聽聽。我現在就是擔心陳歌,你說馬上要過年了,該怎麽辦?”
要不是因為考慮過年的事情,她連續幾天都焦燥不安,夜不成寐,也不至于一下子就氣暈倒了。
和醫生們談了談,把那些說來都讓自己難堪的破事說了說,鐘晴心口的那股子惡氣加郁氣也散得差不多了,有些事情,就是要說出去了,人才會好受一些。你要是悶在自己心裏,真的會越來越折磨自己。再加上讓孩子跟着受了這麽一場大驚吓,她也曉得該好好調節自己的情緒了。
李女士想都沒想就說:“到我家來過年呗。反正陳歌和我女兒也算是同學嘛。”
她有一對雙胞胎女兒,和陳歌一樣讀高中。只不過她女兒是正常年紀,比陳歌要大幾歲。陳歌小時候就很羨慕這對雙胞胎姐姐,覺得她倆有伴,自己沒有,還曾經吵着要媽媽也給她生個雙胞胎姐姐呢。
只不過,說完她自己也為難的嘆了口氣,說:“我曉得你的意思了。往年你們都是一大家子一起過年的。他媽的,陳文軒真不是個人啊。說好了讓他們演個戲的,都到了今天,他居然還沒和你商量該如何過年?”
“是啊。我看他們只怕更想他們那一家子團團圓圓過大年呢?這會兒誰還記得陳歌啊。”鐘晴嘆道。
要不是怕陳歌知道他倆因為小三,兒子這些破事離婚了,傷心難過。鐘晴都恨不得直接和陳歌攤牌呢。
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為難起來了。
“媽媽,我們回來了。”陳歌沒心情吃什麽東西,其他人也一樣,衆人随便吃了點,就帶着給鐘晴和李女士的飯就回來了。
陳歌和兩個同學在病房裏陪鐘晴吃飯,李女士拿着飯給王棟他們使了個眼色就往走了。
衆人知道她是有話要說,都跟着她出來了。
到了外面,李女士就把錄音筆的事情告訴大家了。
衆人果然又是驚訝又是感嘆。
江朝文更是直接說:“這份錄音一定要保存好。”
“就是,拿去告他,肯定一告一個準,讓他去坐牢。”江子西更直接了。
“廢話,要想讓他坐牢,還需要這個嗎?”江朝文扔給自己的蠢外甥一個白眼。
王棟和李女士也都點頭,李女士解釋道:“我們還不是怕陳文軒坐牢了,影響陳歌的前程啊。不然,我都恨不得直接把他拿錢的事情捅出去呢?”想到這裏,她就氣得飯都吃不下了,“你們說,這事是不是真讓人生氣啊。”
“這就叫打鼠怕傷了玉瓶。陳歌有這麽個父親,真是倒黴喲。”王棟也說。
李女士連連點頭,她也見多了一些不合規矩的事情,陳文軒會有灰色收入也很正常。有些單位就是這樣的,特別是有些位置上的人,只是大家都有個度,也清楚自己什麽時候可以拿,可以拿多少。
陳文軒明顯就是超出了這個線,但他做得隐蔽,并且手段高超,不然他也早就被人舉報了,又或者上面有人會注意到了。
江子西知道理由後,更加生氣了,“這麽說,我們就只能幹看着啦?”
王棟也說:“我也要每天早晚上幾柱香,詛咒他們生的兒子沒屁眼,還是個傻子。”
這是他奶奶說的。因為王棟這個寶貝孫子的事情,老人家對鐘晴簡直有如再生父母一般的尊敬。她知道這些破事後,真的每天燒香拜費,詛咒陳文軒他們一家子。
江朝文看了眼氣得臉紅脖子粗的外甥,說:“你就不會動動腦筋啊。這事也容易,只要不讓陳文軒真正坐牢就行了嘛。但可以讓他受到處罰啊。可以沒收他的財務并且開掉他的工作籍啊。沒錢了又沒地位,甚至連工作也沒有了,我看拿什麽養他的小三和寶貝兒子。”
“哎,如果真這樣了,他沒錢了,為了兒子還不越發死死纏着陳歌吸血了啊?”江子西又反對。
江朝文不想理會自己的蠢外甥了,李女士和王棟倒是心裏一動。
李女士幹脆把江子西支走,說:“你去看看孩子們。”
然後,他們三人一起商量如何對付陳文軒,并且她也要和這兩位商量一下鐘晴說的過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