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是哥哥
第十九章大年初四是哥哥
“道長,我知錯就改了。”
“也沒有瞞着道長。”
“所以不要罵卯卯了,罵了就是在拿捏人。”
“我們一人一獸,該取和兒,道長你也不是小樣之人吧。”
所謂的取和兒,就是和睦相處。
“道長~“
翁卯卯嘚啵嘚啵說了一堆話,最後一句道長聲音軟軟的,叫得合了折兒,江硯書一句也插不上嘴,嘴巴開開合合,掌不起脾氣來,最後在翁卯卯面前伸出三根手指,吐出一句淡淡的“事不過三”,随後好似走一步掉一縷魂魄,紅着一張臉羞噠噠地離開了。
回到自己的房裏,江硯書想到軟舌在自己的嘴角上滑動,心窩裏愈發火熱,整個人癱軟下來,坐在鏡子前暗暗掉态:“好不知禮數的年獸啊……”
翁卯卯捂着耳朵,其實沒有聽見江硯書說了什麽,只看他伸出了三根手指,好似在發牙疼誓,發了什麽誓,她不知道,許是發了個不會罵她誓吧。
“道長還是很好的。”江硯書走沒了影子,翁卯卯才開始吃剩下的餅,吃完一張,肚子仍不飽,她舔舔嘴角,打算再去拿一張來吃,反正知靈做了許多的餅與她吃,可是現在離開,萬一江硯書出來看不見她在罰站,會不會以為她沒有誠意,一氣之下嘴裏就捎出四馬兒來了?
左思右想之下,翁卯卯靈光乍現,幾盡一刻,在罰站的位置用松波波的積雪堆了一個自己的模樣,耳朵尾巴都堆了出來,且禿了的尾巴還故意做成胖乎乎的一條,遠遠看那雪堆,白白的一團,還有模有樣的。
做好了一個替身,翁卯卯呵熱食指,在旁邊寫下自己的名字,還留下了一行小字,這些做完,步履輕松,樂呵呵地去胞廚找餅吃。
她走後不多久,整理好心情的江硯書從房裏出來,出來看到那堆得高高的雪愣了一下,移步過去,看到地上寫着工工整整的名字,名字旁邊寫着:道長,雪卯卯替茸卯卯罰站一盞茶的功夫。
讀多幾遍,真是又氣又好笑,江硯書的腳尖對着翁卯卯三個字道:“不想罰站便直說,做這些小手段。”
正笑着,知靈驚慌失措跑過來,不知着了什麽驚吓,兩條腿打了一個滑擦,跌了一大跤,直把翁卯卯堆的雪卯卯一腳踹成了雪粒子。
“師父師父,有、有一只好大的妖怪,我們都打不過,石元子要被吃掉了。”知靈不跌從地上起來便說出讓自己着了一驚的事。
“妖怪?”真如知靈說的那樣厲害,他不該感受不到妖氣才是,江硯書疑惑。
“是啊,肢比大蟲壯三倍,頭如雄獅,獠牙血口還爪底生火的,哈個氣就把我們幾個給吹飛三尺遠,實在可怕。”知靈聲音顫抖,手舞足蹈描述自己所見的妖怪。
耳朵內聽到爪底生火江硯書的眉頭不禁皺起,追問一句:“那妖怪是不是額頭上和翁卯卯一樣有一只角?”
“是的是的。”知靈如搗蒜一眼點頭,“但是那角比翁卯卯的大許多,比我大腿還大。”
“哎,那不是妖怪。”江硯書知道着妖怪是何物了,知道後搖頭啧嘴,嘆了一口氣。
“不是妖怪?”看江硯書淡定如常,知靈宛如吃了一顆定心丸,忽然就不害怕了,“那、那是什麽?”
江硯書理了理衣服,轉身去迎客:“比妖怪還厲害的物什……”
話到此,故意停頓一下:“是年獸。”
“年獸?”知靈光着眼,一臉懷疑看着江硯書,翁卯卯也是年獸,他還以為那傳言中的年獸都和貓兒一樣大。
“是,還是翁卯卯的哥哥,知靈,你去把翁卯卯找過來吧,見不到翁卯卯,他會以為自己的妹妹被我們賣掉了,然後我們都得一起去地府報道。”翁卯卯說過,翁禦是年獸村裏最厲害的年獸,想到翁禦的那個體型與氣勢,江硯書心裏也稍有些發怵了。
聽是翁卯卯的哥哥,知靈撒開腿就去找翁卯卯,不過翁卯卯早一步嗅到了翁禦的氣味,一團高興,叼着一張沒吃完的餅,咻的一下從他們面前飛過,屁股後的尾巴甩出了幾道影,尋着熟悉的氣味去了:“是哥哥,哥哥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