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第五十四章
路春宵不知道自己何時成了這般優柔寡斷的人,不僅過了好幾個一分半鐘都沒有拒絕盛昱的問話,更是沒有完全推拒開盛昱的靠近。
趙大海與另一位同事沒找着他們,聽見表演開始就沒在衛生間久留。他們離開衛生間的時候,盛昱的手離路春宵那半勃的性器僅隔着一層內褲。
該拒絕的,該推開的。
路春宵今夜有太多應該名正言順對盛昱做的事情,可是喝了酒,似乎也能夠名正言順地不做。
“是不是只有我。”盛昱說着,指尖勾起內褲的邊,一點點往裏摸去。
雖說盛昱沒有把話說得完整,路春宵卻聽明白了。他身下的反應來得太快,敏感到暴露了許多。
性羞恥同樣久違地泛起,路春宵那只捂住嘴巴的手當即放下,倆胳臂共同努起些勁兒想推開盛昱。
然而不清楚外邊衛生間的門什麽時候又會被人打開,他不敢在這種場合弄出太大動靜,摻着酒精的身體也抵擋不過常年鍛煉的盛昱。他很快反被盛昱束住一只手腕,身體也貼得更緊。
盛昱借着動作直接毫無阻礙地觸碰上了路春宵的陰莖,順勢帶着他的手摸向他身下。
路春宵的手指摸到之後立刻蜷了蜷。他發現盛昱的反應更大,腹下鼓鼓囊囊已然硬得燙人。
“盛昱,你給我住手!”路春宵咬牙低聲要求。
盛昱眯了眯眼,眼神像是要把他吃了,非但沒有停下,拇指還在龜頭的小眼上稍稍用了點兒力,瞬間刺激得路春宵的身子都跟着顫了下。
“盛昱!”路春宵的聲音幾乎是從牙縫中勉強擠出,他又惱又羞,太想趕緊推開,卻不得不承認自己太久沒有體會過這種奇妙的感覺。從未有過抗敏性的他,此時一丁點兒都不具備強烈反抗的力氣,捎帶着念頭也變得格外不争氣。
見他不滿,盛昱額頭抵住他,似是身下靠近了,上面也非要找機會貼近。他喃喃着同樣表達不滿:“不喜歡?喝多了不是更有感覺嗎。以前你喝了酒還會打電話跟我說想做。”
盛昱的話看似正陳述某個事實,實則更像在蠱惑路春宵承認。
路春宵咬住嘴唇,偏過頭不看盛昱。他很想說“不是”和“沒有”,但他着實無法辯駁。
酒是個壞東西,降低路春宵靈活度的同時極大程度地放開了他對自我的束縛,一次次讓他在盛昱面前完全掩飾不了內心對性的需求,對愛的渴望。當年高考完的同學聚餐大家都喝了幾杯,他回家就打電話給盛昱說真的想要跟他做愛。後來他真與盛昱做愛了,同樣是在幾杯酒後,把告別都暫時抛之事後。
路春宵大概也理解了為何當年盛昱分明不喜歡他,還能耐着性子與他在觀影室看完一整部的《美少年之戀》。正如現在,他們的關系和他們之間尚未解答的問題貌似也都可以通通暫且丢到一旁。
路春宵閉上眼,感受那只手開始為他上下撫弄。他的手雖然還在推盛昱的胸膛,但雙腿忍不住夾緊,胯部有一下沒一下地向前挺動。
身體最為誠實,就是想把陰莖快些,再快些送到厚暖的掌心裏,得到最滿的撫慰。
陰莖每磨過一次虎口,細微的爽感都逼得路春宵要輕吟出聲。他被好色的自己羞到,只得把下嘴唇咬得更緊,以免被身前的人聽去更多。
然而盛昱察覺到了這些變化,手上毫不含糊,撸動得更加用力。他一點兒不藏着自己的想法,另一只手也強行按住路春宵的手按向自個兒那裏,要他必須也給自己一些好處。
恐懼和興奮随着越來越快的頻率齊齊翻湧出來,路春宵臉頰通紅。再睜眼,他眼裏蓄滿了生理性眼淚,嘴唇也松了松,時不時用幾句零零碎碎的“停下來”和“住手”來表達自己其實不想接受的态度。
無奈,态度沒有過多強硬,到底比不過壓抑多年的性欲,不一會兒就被頂端泛出的淫水淹沒在爽快裏。
路春宵隐忍的模樣太誘人,盛昱看着,低頭朝他的臉蛋兒親了親。
可是現下每摻入一分親昵都如同在告訴路春宵,今日與當年盛昱接受口交的情形其實根本不同。
“盛昱!”路春宵更惱,剛剛還不太願跟盛昱怎麽對視,這會兒也瞪圓了眼睛瞧着他。
“噓——”盛昱笑了,路春宵發醺的模樣太動人,連生氣的反饋都和撒嬌沒多大區別,和夢裏有所不同。他沒忍住,又親了一下,順便好心提醒:“有人來了。”
外面果然又進來了人,路春宵屏了屏呼吸,迅速掙紮着抽回手。
沒想到盛昱絲毫不怕,趁機解開拉鏈,使得兩人的勃起直接肉貼肉地貼靠在一起。
分明都是身體的一部分,路春宵卻不懂怎麽手與陰莖的觸感會相差這麽多。他與盛昱的陰莖共同被盛昱握在手裏的一剎那,他被那感覺刺激得差點兒要射出來。
他想退開些,但沒有地方可去。
一只手不方便握住兩人的,因而盛昱在撸動時,腰胯也如同做愛一般頂送,以至于不太能随意動彈的路春宵覺得太像已經在被肏入。多往下瞧一眼,耳根子都跟着發熱到炙痛。
路春宵聽見剛進來的人在打電話,聽見外場的搖滾樂和歡呼聲響破屋頂,他的心動比音樂律動還要亂,憋不住的喘息與呻吟從喉嚨被震得直偷跑出來。
盛昱一一捕捉,幹脆也把自己的低喘自然而然送到路春宵耳旁,低聲告訴他:“路春宵,你不知道我在夢裏肏了你多少回。每一回你都射了很多,那兒也吞了很多。”
路春宵聽完他說這話,好像真在無意識時被偷偷貫入多回,身下一抖,竟一下子盡數射了出來。
他射的同時,身子控制不住地抖,雙腿虛虛地往下墜。
外面的人恰巧又在這會兒挂掉了電話,路春宵怕被聽到半分,于是不管不顧地咬住盛昱的手臂,臉也全部埋進他的臂彎裏。
盛昱摸到一手黏膩,知道自己的龜頭上沾到了什麽。他不怒反樂,尤其是見路春宵終于主動靠近自己,手臂吃痛倒是演變成了情趣。
他用另一只手扶住路春宵的腰,安撫一般來回摩挲了幾下,問:“還站得住嗎?”
路春宵依然埋着頭,腦袋點了點,代表回答。
這一刻,路春宵是醉倒在盛昱身上的醉鬼,也像極了那個18歲的乖巧聽話的路春宵。
若不是騰不開手,盛昱太想摸摸他的腦袋,告訴他真的不用怕,今天的樂隊很受歡迎,音樂聲也開很大,沒有誰會注意最後一間的隔間在發生什麽。
縱使真有什麽,有我在,這次我也不會再讓你獨自面對了。
盛昱注意着外面的動靜,告訴路春宵:“好了,外面的人走了。”
路春宵再次點點頭,沒有立即擡起頭來。
但許是想到什麽,在盛昱繼續動作之際,他突然有點兒驚慌失措地擡起來看向盛昱,問:“怎麽辦?”
“什麽怎麽辦?”
“我好像弄到你手上了,”路春宵很沒辦法地摸向盛昱的手,想給他把上面的精液抹掉,“可是我兜兒裏沒紙給你擦。”
“正好拿來用。”盛昱阻止了他擦拭的動作,拉着他摸自己仍十分硬挺的性器,又在他耳邊說了待會兒用在哪裏。
“不行!”路春宵聽罷,重複着直言,“不行,不好的……”
“為什麽不好?”盛昱只當他是醉意上了頭,因此沒有停下,還把路春宵的褲子拉得更低,打算摸到他身後去。
沒承想,路春宵是鐵了心認定這樣不可以。他抓住他的手腕,啞聲說:“你不是特讨厭我的這些嗎,不想再看你嫌棄,要不然……心裏真的會難受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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