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當年
第五十二章 當年
蕭宸溪聽後身體開始冒起涼氣,拿在手裏的車鑰匙被他不小心丢在了地上。葉文瀾一家死了?怎麽可能?他明明已經派了很多人去保護他們家,怎麽還能死了呢?
高忻聽到車鑰匙掉在地上的聲音,回頭蹲在地上撿鑰匙,埋怨道:“怎麽這麽不小心?鑰匙都扔地上了。”
蕭宸溪還沒從剛才的震驚和恐懼中抽離出來,舉着電話,眉頭緊皺,壓根就沒聽到高忻說的話。
他在心裏盤算着,安長在的勢力太恐怖了,哪怕他已經努力了十年,讓自己看起來和沉木集團,和安長在的勢力差不多,可終究只是看起來而已。
老狐貍的老辣和狠毒,遠遠超乎了他的想象。不行,如果想和高忻過安穩日子,讓他已經在天堂的爸爸死得瞑目,必須着手加快計劃了。
高忻察覺出他的不對勁,站起來問:“你怎麽啦?出什麽事了?蕭宸溪?”
蕭宸溪從自己的思緒中驚醒過來,“哦,哦沒事沒事,就是有點生意上的問題,待會兒我送你夏沫那邊以後,我就不陪你了,你倆好好聊一聊,我和鹿哲還有林致,我們仨回黑石集團好好商量一下,接下來該怎麽走?”
高忻看出蕭宸溪剛才的狀态完全不是這麽回事,非常擔心他,“有什麽事你就說,咱大風大浪都過來了,還怕這點小事嗎?”
蕭宸溪安慰他道:“真沒事,放心吧,要真有事我會和你說的。”
高忻反問道:“真的?別騙我哈。”
“真的,真的,快走吧,不然夏沫該等急了。”蕭宸溪趕緊半抱半推地把高忻帶出了房門。
等到高忻來到夏沫的辦公室的時候,夏沫已經在這兒等了他好久,“高導,你來了?蕭總也跟着過來了?老鹿已經在停車場等你了。”
蕭宸溪點頭示意道;“嗯好。那夏總,我把高忻交給你了,我和老鹿還有事,先走了。”
随後他又囑咐高忻道:“好好和夏總讨論劇本,夏總是娛樂圈第一編劇,你一定能學到很多東西。乖乖在這兒等我,等你結束了,我就過來接你。”
“嗯,安心去談你的事情吧,我一切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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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先走了,夏總。”
“再見。”
高忻看着蕭宸溪離去的背影,心中總感覺哪裏奇怪,可也不知道起因在哪裏?
夏沫看着高忻在發呆,走過來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打趣道:“才離開這麽一會兒,就這麽舍不得?”
高忻游離的神思被拉回了現實,他轉頭看向夏沫,笑了笑,“夏總可千萬別打趣我了,我可記得當時夏總在醫院為我忙前忙後的時候,鹿總也是寸步不離哦。”
夏沫哈哈大笑,錘了一下高忻,“哪有的事?高導可別瞎胡說。”
高忻沖夏沫吐舌頭道:“略略略,不信,等鹿總回來,咱親自問。”
夏沫求饒道:“好好好,我承認我承認,行了吧。咱們還有正事呢,走吧走吧,去會議室裏詳談。”
現在的高忻和夏沫,其實早就處成了志同道合的好朋友,就像夏沫說的,他在蕭宸溪的辦公室裏見到高忻的第一眼,就知道這個人和自己的理想不謀而合,高忻就是出淤泥而不染的君子,他當然想要和高忻成為好朋友了。
蕭宸溪在停車場接到了鹿哲以後,倆人就往林致的家裏趕去。林致的家不在市區裏,而是在郊區的一個小別墅裏。
不過由于這貨遲遲不肯成家,所以這棟別墅裏,除了他自己,就只有傭人,冷清得很。
這會兒林致正在書房焦急地等着蕭宸溪和鹿哲的到來。
“老林,怎麽回事?”
蕭宸溪還沒走到書房門口,就在問道:“不是好好的嗎?到底怎麽回事?”
林致的身邊還有一個端茶倒水的傭人,鹿哲對傭人說:“這裏沒你的事了,你離開吧,還有告訴外面的人,我們三個要在這裏談事情,不準任何人靠近,否則你知道後果的。”
傭人吓得只敢低頭應聲道:“是是,我這就出去。”
等到傭人離開書房以後,鹿哲不放心,還是跟上去沖外面四處看看,确保沒有人了,才把門關上,對林致和蕭宸溪說:“沒有人了,說吧,到底怎麽回事?”
林致從抽屜裏拿出幾張照片,是葉文瀾一家遇害現場的照片,說:“我們的人傳來消息,說葉文瀾昨天帶着兒子老婆去郊游,回來的路上就被一輛疾馳而來的大卡車撞了。”
蕭宸溪拾起桌子上的照片,表情凝重地問:“肇事司機呢?人在哪兒?”
林致嘆了一口氣道:“人也和葉文瀾一家一樣,當場就沒了。”
鹿哲追問道:“官方給出了事故原因是什麽?”
林致坐在自己的書房椅子上說:“官方給出的解釋是,大貨車司機是一個yin君子,在開貨車之前吸入了大量的粉末,導致開車時産生幻覺,這才釀成這次的事故。”
蕭宸溪嗤笑道:“又是這樣的把戲,就不能換一個嗎?”
鹿哲轉頭問蕭宸溪,“咱現在怎麽辦?”
蕭宸溪問林致道:“之前讓你查的安長在會見的阮姓南洋人,查得怎麽樣?”
林致又從抽屜裏抽出一打資料放在桌子上說:“這個姓阮的性格敏感多疑,咱們的人不好接觸,但是他們接近了姓阮的手下心腹,得到一些信息,你聽聽。”
蕭宸溪點頭道:“你說。”
林致回答道:“根據咱們的人傳來的消息,這個姓阮的人應該在二十多年前就和沉木集團有交集,他的手下說,金三角常年有fan賣人口,姓阮的幹的買賣中就有這一項。他說,當時姓阮的和沉木集團有個約定,沉木集團向他輸送漂亮的練習生,fan賣到金三角的各個地方充當ji,而他呢,則保護安長在在金三角的灰色産業。”
鹿哲嗤之以鼻道:“還真是蛇鼠一窩,還有呢?”
林致回答道:“還有就是他說當年的那批練習生中,姓阮的看上了肖叔叔,想讓他過來伺候自己,和安長在說了幾次都沒說成。安長在對別人的态度都是冷淡的,只有對肖嘯,态度完全不一樣。安長在和姓阮的提過,這種感覺,應該是叫喜歡。”
蕭宸溪罵道:“他不配!”
林致安慰道:“別着急動怒,聽我說,後來這個手下還說,過了不久,姓阮的讓他去接待一個重要客人來這邊度假,他一看果然就是安長在還有他的夫人,以及襁褓中的安遠。他以為只用伺候這麽一家,沒想到安長在卻悄悄地把肖嘯帶來了,而且當時的肖嘯已經身懷六甲。”
鹿哲問:“為什麽是悄悄呢?”
林致挑眉調侃鹿哲說:“老鹿,按理說這事你熟呀,當年你不也悄悄藏過沈赫玉,不讓夏沫知道嗎?這道理是一樣的呀。”
鹿哲白了他一眼,罵道:“你他麽的別哪壺不開提哪壺,說正事呢。”
林致:“我說的也是正事,安長在也是因為當時要借助岳家勢力,所以不能讓岳家知道自己還有一個小情人也帶來呀。”
蕭宸溪回憶道:“我記得爸爸臨死前,讓我去家裏找了一本筆記本,上面記錄了一些事情,倒是和你說得不謀而合。”
“說說,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線索。”
蕭宸溪回憶道:“當時爸爸在筆記本上寫到他懷着我,被安長在威逼利誘到了南洋,說是讓他散心養胎,可去的時候只有爸爸一個人,接他的人說安長在已經在那裏等着他了,直到他到了那邊以後才知道,原來安長在也把安太太和安遠接過來了。”
“當時的爸爸已經知道了所有真相,不會再被安長在的甜言蜜語所欺騙,所以他非常抵觸,也非常惡心安長在想要妻妾同堂的做法。他一直在找機會逃離,直到有一天晚上,他趁安長在不在的時候,想要逃跑,結果卻誤打誤撞地進了安太太的房間,碰上了安太太。”
鹿哲問:“安太太,知道肖叔叔的存在嗎?”
蕭宸溪點點頭道:“知道,她一眼就看出了是我爸。她當時應該和安長在吵完架,所以把氣都撒在了我爸爸身上,指着鼻子侮辱他,無論我爸爸如何解釋她都不聽。後來,兩人在争執中,突然聞到了一股濃重的煙味,我爸爸率先反應過來,想從門口跑出去,結果發現門口已經燃起了熊熊烈火。”
“他們當時住的是竹子做的吊腳樓,只要一起火,就會迅速蔓延開來,當時我爸爸和安太太被困在的火中,我爸爸想要拉住安太太從窗戶中離開,可是吊腳樓的四根支柱已經被燒成了碳,輕輕一碰,整個房子就倒塌下來,我爸爸還好,他雖然也被火燒傷了半邊臉,但是他距離窗戶近,所以最終還是逃了出來。”
林致用手指點着桌子說:“這個場景和那個手下說的一致,而且那個手下還說,當時是他安排人手放火的,這一切的幕後主指使就是安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