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失去
第三十九章 失去
王誼震驚地看向蕭宸溪,“蕭總,這是為什麽?你為什麽要調查我?”
蕭宸溪張開雙臂伸了伸懶腰說:“你說呢?”
王誼回想起來蕭宸溪和高忻是大學同學,“你也喜歡他?”
蕭宸溪糾正道:“錯,不是‘也喜歡他’而是我一直很愛他。”
其實剛才在病房裏,蕭宸溪和高忻的一切他都看得清清楚楚,他的腦子裏不停回想這五年以來,他和高忻的相處,從來沒有像蕭宸溪一樣,他看到了高興的歡言笑語,這樣的表情是他在過去的五年裏不曾在高忻的臉上看過的。
蕭宸溪說:“在過去的十年裏,我不知好歹的錯過了他,而如今我不想再放他離開。”
标題:愛與喜歡的區別
正文:
蕭宸溪說:“我不是喜歡高忻,而是非常愛高忻。”這句話讓人深思,引發了對于愛與喜歡之間的區別的思考。在剛才病房裏發生的一切中,王誼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高忻對蕭宸溪的心意,他的舉止和動作無法掩飾他內心深處對蕭宸溪的情感。
愛和喜歡雖然都是涉及情感方面的詞彙,但它們之間存在着明顯的差異。喜歡往往只是一種暫時性、表面上的好感或興趣,而愛則更加深沉和持久。當一個人說自己喜歡另一個人時,可能只是因為對方給他帶來了愉悅或者滿足某種需求。然而,在蕭宸溪口中所說的“非常愛”,卻透露出一種更加深厚、真摯和無私的情感。
王誼點了點頭說:“我知道了,蕭總,祝你們百年好合。”
說完王誼就打算轉頭離去,卻被蕭宸溪給叫住了。
蕭宸溪對他說:“感謝你這五年對高薪的照顧。作為心理,我願意為你量身打造一部電視劇,但是火不火就得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王誼驚喜的回頭看一下肖晨曦問:“蕭總,這是真的嗎?”
蕭宸溪從褲兜裏抽出打火機和煙盒,拿出一根煙叼在嘴邊,突然又想起醫院裏面不能抽煙,又把打火機的火熄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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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幹巴巴的叼着根煙對王誼說:“我蕭宸溪說話做事一言九鼎,我說到做到。但是我有一個條件,你以後不能再來騷擾高忻。”
王毅此刻更加激動了,他恨不得抱住蕭宸溪的大腿,親兩口。
雖然非常激動,但是出于禮貌,王誼還是刻意壓制了,一個勁地彎腰點頭說:“我明白了,謝謝蕭總,謝謝蕭總。那蕭總我先走了哈。”
說完王誼就頭也不回的走出了醫院。
蕭宸溪看着王誼遠離的背影,眼神中帶有一絲的不屑。
他剛想轉頭重新回到病房,眼神忽然飄到走廊的盡頭裏,出現了一個人,這個人就是和蕭宸溪長相有六七分相似的安長在。
蕭宸溪看到此人的面孔,神色一凝,似乎看到了什麽可怕的東西。
他快步走到那個人的面前,急促的問道:“你來幹什麽?”
安長在雙手拿着果籃對肖晨曦微笑地說:“我來看看高忻,怎麽了?”
蕭宸溪冷言冷語道:“他不需要你看,你走吧。”
安常在放下果然嘆息道:“你就這麽對你的親生父親說話?”
蕭宸溪皺着眉頭說:“我的親生父親早就已經死了。你是誰?”
安長在想要拍一拍蕭宸溪的肩膀,卻被蕭宸溪給躲過去了,空中的手一頓又收回去。
安長在說:“我知道你怨我,沒錯,是我對不起你的爸爸,可是我是你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你難道真的不想認我這個父親了嗎,兒子?”
蕭宸溪回想到當年他和爸爸肖雲生的生活時光,心裏便泛起一陣一陣的悶痛。
他的爸爸是這麽的善良,這麽的溫柔,可是他卻被眼前這個男人害死了。
蕭宸溪永遠都不會忘記當初他的親生爸爸。在跳樓前給他打的最後一通電話。
那是高忻表白被他拒絕後的一個月,那天下午他正在學校裏面上課,突然就接到了爸爸的電話。
他的爸爸說:“好孩子,你千萬要好好活下去,聽明白了嗎?別想着跟安長在鬥,你鬥不過他的。爸爸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活下去。如果有可能的話,爸爸也希望你遵循自己的內心,不要欺騙自己。”
蕭晨溪對爸爸打來的這一通電話感到非常的莫名其妙,他疑問道:“爸,你說什麽呢?到底發生了什麽?你怎麽了?我怎麽聽到你那邊的風聲有點大呀?”
肖雲生俯瞰四周的水泥森林。他微笑的說:“爸爸沒事。爸爸只是想多囑咐你幾句,想多聽一聽你的聲音。”
蕭宸溪更是被問的一頭霧水,他說:“你想我周末就回來呀,這到底怎麽了?是不是安常在又過來逼你了?”
肖雲生笑着搖搖頭說:“不是,而是我自己想通了一些東西。對了,你這周末不是要回家嗎?你幫我找一本筆記本吧,挺重要的。但是除了你誰都不能說。”
可能是血清之間有心靈感應,蕭宸溪總是覺得自己的父親有不對的地方很不對。
他按壓住心裏的慌亂笑道:“你要什麽你自己找就是了呀。你自己收的東西我怎麽找得到呢?再說了,我周末回家,難道你不在家嗎?你會去哪兒呢?”
肖雲生語重心長地說:“我會去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需要很久。所以你幫我找一下吧,找完打開看一看它。看完以後就把它燒毀了吧。”
蕭宸溪在心裏不安的預感愈發的強烈。他直截了當說:“你在哪裏?我現在就去找你,你一定要等我。”
肖雲生微笑地對兒子說:“等不了啦。我要走啦,兒子你從小到大都是爸爸拖累了你,現在爸爸不在了。爸爸希望你能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我不想要你出人頭地,我只想要你平平安安的活着。就這麽簡單。好好活着吧,我的兒子。”
蕭宸溪在電話這頭嘶吼道:“你到底在哪兒?你在幹什麽?說話呀!!!”
“永別了兒子。”
嘈雜的風聲中,輕飄飄地帶走了這句話的尾音,這也是肖雲生說的最後一句話。
“嘟嘟嘟嘟……”
肖雲生說完這句話就把電話給挂斷了。蕭宸溪現在心髒都快跳到嗓子眼兒了。
他立馬放下書桌,放下書,沖出了自習室。剛好撞到了林致,林致問他:“诶,你幹嘛去了?老蕭,不上自習嗎?”
蕭宸溪抓住他的肩膀,眼睛裏竟是鮮紅的血絲,他說:“快!快走,我爸出事了,快走,快走!”
林致瞧蕭宸溪的表情不像是開玩笑,腦子也懵了,“哦哦好,走走走!”
林致和蕭宸溪找了家裏、菜市場、超市所有他爸可能去的地方都找過了。
兩人大汗淋漓地奔跑在大街上,尤其是林致更是跑得上氣不接下氣,“我……我不行了……老……老蕭,你好好想想你爸會在哪兒?”
蕭宸溪現在只顧得上着急,顧不上累了,他四處東張西望道:“我也不知道啊!所有他可能會去的地方都找了,他還能去哪兒呢?”
這時,一輛救護車和警車朝蕭宸溪他們前進的方向疾馳而去,大街上甚至有人也跟着這兩輛車跑過去。
蕭宸溪一把薅住從身邊路過的人,問:“這位兄弟,前面出什麽事了?怎麽了?”
路人喘氣道:“你不知道嗎?前……前面有人……有人跳樓了,好像還是個四十多歲的男的。”
聽到這句話,蕭宸溪從頭皮麻到腳後跟,血都涼了,“林致!快走!快走!”
林致聽到路人的描述也給吓了一大跳,“好好……好。”
兩人瘋狂地朝着警車和救護車的方向跑去,終于,他們在一棟高樓下站住了腳。
“哎喲,這人誰啊?啧啧啧,腦漿都甩出來了,可惜了可惜了。”
“讓開!給我讓開!”
“哎喲,你誰啊?誰啊?怎麽這麽粗魯?”
蕭宸溪推開人群,看到肖雲生躺在紅白相間的血泊中,他的靈魂似乎被抽掉了一半。
他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切是真的,他的嘴唇泛白,開始微微顫抖道:“爸……爸?”
衆人聽到這個小夥子是死者的兒子,個個都默不作聲地看着他。
林致好不容易推開人群,擠到蕭宸溪的身邊,“老蕭,我……肖……肖叔叔?!”
蕭宸溪的雙腳就像灌了鉛,他一步一步艱難地挪到肖雲生的屍體邊,好不容易要觸碰到他的爸爸,卻被警察都攔回去了。
看到此情此景,警察也表示惋惜,“節哀吧,小夥子。”
此時的蕭宸溪如同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他喃喃自語道:“讓我看一眼我爸吧。
,就一眼。”說着,蕭宸溪就往遺體那裏走。
警察一把拉住了蕭宸溪的胳膊,說:“法醫還沒鑒定完畢,你不能進去,抱歉!”
蕭宸溪仿佛聽不到警察說話,一直掙紮着,哭喊着,“爸!!!你聽我說說話呀!我來了!你睜開眼睛看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