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第 60 章
度清亭穿好衣服去樓下,她又打倆電話過去,那邊總是不接她的電話,度清亭急匆匆的下樓,跑出酒店又迅速折回去問酒店服務員,尤燼有沒有留言去哪個酒吧了,她和誰一塊走的。
前臺搖頭說:“沒聽她說是去哪個酒吧,但是,有輛黑色的邁巴赫是停在門口,尤小姐穿了件西裝直接出去了,她朋友從邁巴赫上下來開車門接她。”
邁巴赫邁巴赫,度清亭就聽着前臺開口閉口這個牌子,她想,就那些沒品位的霸總才開邁巴赫,什麽朋友,是她媽的沒分寸的情敵。
像她這種愛情小狗就愛騎摩托車。
沒問到地兒,度清亭拿手機搜附近能喝酒的地方,她從酒店出來,想着那個邁巴赫,又想起她沒車沒證是個窮鬼,她給司機打了電話。
司機開着家裏的林肯送她過去,度清亭挨個地方找,給尤燼發信息,問她在哪兒,尤燼偶爾會回個語音,更多時候打字給她發信息,可是發的幾條信息不是錯別字就是亂碼,度清亭琢磨着那邊應該醉了。
度清亭輕聲細語地說:“你在哪兒呢。”
“我來接你回家,不要跟陌生人走,等着我來接你。聽到了沒有。”
“那個晏冰焰這麽晚約你出去就不是什麽好人。”度清亭咬牙切齒的咀嚼這個詞,心裏特別煩躁。
尤燼那邊敲了半天字,都沒信息過來,度清亭低着頭說:“你按着下面的鍵發語音過來。”
等了半分鐘。
尤燼說:“聽到了。”
語氣有點乖,越乖,度清亭越慌,再次叮囑她不要亂跑。
尤燼說:“很遠。”
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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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很遠。
“很遠我也會過來。”
酒吧裏。
暗熱光的落在玻璃杯子上,滿杯威士忌泛着金色,尤燼反扣着手機,然後看向偷聽她說話的調酒師。
此時的她看起來很清醒,她再瞥向旁邊已經醉了嘴裏一直咕哝的晏冰焰。
她說:“別發瘋,不可以。”
晏冰焰醉多了,問她:“為什麽?”
尤燼說:“因為不喜歡。”
“有一句話你聽沒聽過,可以婚後熱戀,先婚後愛,慢慢就愛上了。”
尤燼看向她,她捏着酒杯,看裏面的酒,她喝了一口,“你這個提議很好,我最初也是這麽想的。”
察覺到調酒師的目光,她拿了現金出來,沖着調酒師微微一笑,說:“買單,不用找了。”
附近幾家店都找完,度清亭搜着地圖,發現十公裏外有一家酒吧,度清亭皺眉讓司機開過去,車在酒吧門口停下。
這已經是最後一家店了,她喘着氣進去,她一眼就看到坐在吧臺邊上的人,尤燼手撐着下颚,她換了一件很薄的黑色西裝,衣服輕輕地掩着,她坐在高腳椅上,交疊着長腿,天花板自上而下的燈光正好落在她的頭發上。
她的頭發是盤起來的,有的地方沒有抓勻,落下了那麽一兩縷貼着她的臉頰,她唇瓣濕潤,手捏着紅酒杯往唇裏送酒。
尤燼背對着大門,度清亭看向她的時候,總覺得好幾道目光跟着她一起看了過去,很多人在看尤燼。所有人都在等她落單,她絲毫沒有意識到危險,不知道自己是深夜裏最誘人的獵物。
這種感覺很不妙。
更不妙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湧上來,這一幕襲擊着她的大腦,她沒去分辨,只想先到尤燼身邊。
尤燼捏着杯子,裏面是顆冰球,她要喝得時候,度清亭疾步走過去,手搭她肩膀上,阻止尤燼繼續喝,“尤燼。”
尤燼聽着聲兒嗯了一聲兒。
回了她的話。
度清亭本想生氣,怎麽訓斥她一頓,可是等她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來,尤燼轉過身,微微仰起頭,看向她的眼睛霧霧濕濕,開口喊她的那句“小狗”柔斷腸了,度清亭什麽氣都散了,心裏只能想算了。尤燼卻沒有停止,她語氣又軟了下來,“小狗。”
她連續喊了幾聲。
仿佛醉的只能喊她,眼睛裏只有她。
“嗯,我來了。”度清亭深吸口氣,手摸向她的臉頰,尤燼手指搭在她的臉頰上輕輕地撫,落在她的指關節上,她閉着眼眸,臉頰貼她掌心。
那麽孤傲的人,依賴着她。
度清亭的心徹底成了漿糊。
度清亭想訓斥的話,全壓了下來,她本想找那位晏冰焰好好談談的,偏這裏就只看到尤燼一個人,尤燼另一只手去環她的腰。
慢幾拍的又說了一遍:“啊,小狗你來了。”
在外面叫小狗很丢人,可尤燼醉着這麽喊她,她又不想去糾正,“人呢?跟你一起喝酒的人呢?”
尤燼眯了下眸子,“誰啊?”
“晏冰焰。”
尤燼哦了一聲,說不知道。
度清亭說:“她把你一個人丢下了?”
“沒有吧……是我不跟她走。”尤燼醉着說,她一笑,眼窩紅紅的,“等着你來接我。”
度清亭看調酒師,“剛跟她一起的人呢。”
調酒師回跟尤燼一樣的話,“被人帶走了,讓這位小姐一起,這位小姐并沒有跟着一起走。”
“媽的,艹,就這種人還想結婚。”
調酒師眨眨眼睛,他很想說,可能和你想的不一樣吧,是這樣的,你身邊這位小姐打的電話讓人接走的另一位小姐,然後,那位小姐求着這位小姐走,再然後,這位小姐拒絕了。
尤燼也說:“不要罵人,我讓她走的。”
度清亭心裏更煩人了,尤燼居然還幫她說話。
調酒師看着她們,回憶起剛剛的事兒,方才清醒到冷聲拒絕的人,現在居然秒醉。
就挺誘人的……壞誘壞誘。
這女人明顯是布置了羅網,等着她自己跳進來。
尤燼手指扯着度清亭的衣服,西裝遮住她的腿根,衣擺的縫隙一下是白皙的長腿。
尤燼只穿了一雙淺口皮鞋,腳踝上戴着紅繩。
是那枚銅錢。
度清亭感覺要瘋,想給她再遮一遮,可是自己出來就套了個長袖,她握着尤燼的手腕,繼續問調酒師,“她們剛剛聊了什麽?”
這邊沒看到幾個人,調酒師應該對她們挺熟悉,調酒師說:“也沒聊什麽,就說了婚後熱戀和什麽先婚後愛,感情可以慢慢培養。”
“屁的。”度清亭說:“她想屁吃。”
換成她,沒有感情,誰逼都沒用。
“沒有感情的兩個人怎麽培養都沒用,胡說,這是胡說。”
後面明顯不是罵人,是說給醉酒的尤燼聽,度清亭氣到腦子痛,得虧那人走的快,她再問:“怎麽回的?”
尤燼望着她,沒出聲兒。
度清亭去看調酒師,調酒師說:“她說,她最初也是這麽想的?”
度清亭一開始同意了?她是同意和那個晏冰焰試試?
她咬牙拿出手機掃碼付了酒錢,然後牽着尤燼的手往前走,尤燼被她拉着,身體沒那麽穩的往外走,兩人一前一後,度清亭穿着運動鞋,長袖運動褲,她走路很穩,而她身後穿着西裝和粗跟的尤燼,腳步就沒有那麽穩,度清亭的呼吸很急,把尤燼的手腕捏緊了。
這畫面,尤燼走路微微踉跄。
旁邊送完酒的服務員疑惑地說:“怎麽給兩份酒錢,剛剛那個美女不是已經結賬了嗎?”
“可能是小費吧。”調酒師說着把新的這一份錢收了,更像是封口費吧。
到門口,度清亭實在忍不住了,轉過身,掐着搖搖晃晃的尤燼,把人扣到自己懷裏。
尤燼眨眸,不解她的動作,表情特無辜。
“怎麽了?”
“你說怎麽了?”度清亭悶悶的呼吸,雙手抱着她,手指撫摸着她的西裝,抓住這柔軟的布料,她的心髒狂亂的跳動,她問:“你沒答應和她結婚吧?”
這個問題她怕了一路。
尤燼沒有回答,她也沒有拒絕度清亭的擁抱,微微低着頭,抵着她的胸口,說:“我想坐你的摩托,頭有點暈。”
“我說的不是這個。”
度清亭是想要回答,想知道她有沒有答應,度清亭耐心哄尤燼,“你喝醉了,如果暈暈的沒有抱緊我,掉下去了怎麽辦?”
“那好吧。”尤燼深深地對着她的眼睛,她說:“那小狗以後不準載別人,不管別人有沒有座,你都不能載別人,只能載我。”
度清亭沒太注意聽。
尤燼捏着她的臉,“記住了嗎?”
度清亭嗯了一聲,“記住了。”
她現在心态挺崩的,幸好她在寺廟守戒沒有喝酒,這會能把情緒穩定好,風把尤燼的頭發吹得毛毛躁躁,她想發脾氣,看看尤燼,這樣的她誘得要死還怎麽生氣啊。
她只能把尤燼送進車裏,給尤燼系上安全帶,她手撐着座椅,說:“下次你去哪兒,能不能給我發個位置?你去哪兒報備一下好嗎?”
尤燼沒說話,只是伸出手勾她的脖頸,把她往自己身邊帶。度清亭喊她名字,“你聽到應我一聲。”
尤燼還是沒回她的話,度清亭從另一邊繞過來,她坐尤燼旁邊,認真同她說話。
度清亭還沒有開口,尤燼先側過身體,雙手來圈着她的腰,呼吸挺熱,就熏着她的脖頸,尤燼說:“小狗。”
“別叫小狗了,你就說聽沒聽到?”尤燼似乎又說了一句什麽。
度清亭懷疑是交通的噪音太大了,導致她沒聽清尤燼在說什麽,她讓司機把車子速度降低,再去同她好好說:“我不是管你,我這是愛你,你懂嗎?”
尤燼嗯了聲兒,“懂了。”
“懂了,你笑什麽?”度清亭聽得很明白,尤燼笑了,喝醉了,還能笑得嗎,笑什麽啊?
“我很嚴肅。”度清亭認真地說。
尤燼說:“好,你愛我。”
度清亭心說,得白說了。
度清亭脾氣一向很好,情緒也很穩定,這會兒變得很急躁。
車子往酒店拐,風吹過來,帶着熏人的酒勁,尤燼說:“你以前不也這樣嗎。”
“哪樣兒?”度清亭說:“你是不是根本沒聽進去。”
尤燼額頭輕輕抵着她的肩膀,“周日好不容易放個假,你跑出來跟朋友喝酒,玩到徹夜不歸,喝到昏迷不醒。”
她說:“我今天只是跟朋友喝個酒,你急什麽。”
度清亭聽着耳熱,這話特別熟悉,尤其是後面這句,她曾經好像說過,她有些沒底氣,她說:“你這不一樣,你這,怎麽說,那個誰她喜歡你。”
尤燼沉默了半分鐘。
她再度開口,“我怎麽不知道她喜歡我?”
“她……她都想跟你結婚了。”度清亭說。
“結婚也可能是商業聯姻啊。”尤燼說:“只是合适,年紀到了,只是各項合适,該結就結了。”
“怎麽能這樣。”度清亭被她說的悶悶難受,她反駁:“這可是結婚,要認真對待,她一看就是喜歡你,你還和她喝酒。”
“你又沒見過她,怎麽是‘一看’。”尤燼說。
“你根本就是強詞奪理。”
“強詞奪理嗎?可是高中你出去玩,徹夜不歸,你說是朋友,那,誰知道裏面是真朋友,還是假朋友?是真跟你交朋友,還是真的喜歡你。你每個确認了嗎?”
“你……”度清亭要生氣了,低着頭,心說,尤燼啊尤燼,你喝醉了,怎麽這麽讓我生氣呢?
尤燼說:“你念高中的時候,比我野多了。”
度清亭那會正玩的高峰,到處浪,對這種放縱文化很喜歡,最開始她還會逃課,尤燼還會抓她,但是她會跑會溜,滑得跟田裏的泥鳅一樣抓都抓不住。
原來,進酒吧那瞬間的詭異感就是這麽來的,太熟悉了。
她像是在抓一個不聽話的女人回家。
到地方她又停了很久,尤燼抱着她的腰好像睡着了一樣,度清亭扭頭往後看,尤燼輕輕地黏着她。
尤燼說:“小狗你好乖。”
“是是是,我乖。”度清亭有點沒忍住,“你可是你不乖。”
尤燼想了想,“我是挺不乖的。”
她把頭發往後撩,露出自己的耳朵,掌心伸出來給度清亭,說:“你是要捏我的耳朵,還是打我手心,或者……”她靠過去,呼吸咬着聲音,在度清亭耳邊輕聲說:“打我屁股啊。”
這可是在車上。
度清亭瞬間被她的話拽上了高速公路,手指憋得特別痛,她揉了揉自己的手指。
可這時她又必須下車,她用力把車門推開,說:“我們,我們先回去,回去說。”
度清亭被她撩得火急火燎,要瘋了。
司機坐在裏面沒動手,度清亭不知道他聽進去多少,她腳踩在地上,弓着腰去接尤燼下車。
尤燼腳落地,度清亭伸手去抓她,
尤燼落她懷裏,輕輕地撲向了她。
度清亭扶着她上樓,尤燼微微低着頭,靠着她的肩,度清亭從電梯臂上看,覺得這樣很美,美到想早點回到房間。
她剛把門打開,開燈拿了漱口水給她,尤燼很配合她,然後脫了外套,度清亭再轉過來人愣住,燈光下西裝褪去尤燼裏面只穿了薄的細吊帶,一眼看過去很勾人。
度清亭問:“你就這麽出去的嗎?”
尤燼沒說過話,她走起路來衣裙飄逸的晃動,仿佛沒穿,她踩着西裝往沙發上一坐,身體歪着,裙子太短直接露出了大腿,這感覺……媽的,醉意襲人,眼波流轉,尤燼望着她,說:“過來。”
度清亭瘋了快。
她說:“你還敢讓我過去。”
度清亭嘴巴兇,人急急地走過去,她蹲下來,手指扯着尤燼的裙擺,用力的往下拉,試圖去遮住尤燼的大腿,扯的時候又停下來,怕她其實裏面什麽都沒穿。
“不用遮。”尤燼說:“可以給你随便看。”
回過神才想起來是到了酒店,已經不需要遮掩了。
“你怎麽能這麽穿呢?”
“洗完澡,穿性感點等你,然後……她說,有急事找我,我就去了。”尤燼回憶說着。
她把黑裙擺上撩,露出大腿上的黑色腿環,度清亭也看清了,她裏面都穿着。
尤燼說:“聽姐姐話,姐姐就給你親。”
度清亭被她蠱惑的差不多了,她想睡,又覺得得保持理智,她必須趁着尤燼酒勁,能酒後吐真言套尤燼的話,把這個事兒問清楚,摸清楚尤燼究竟想什麽。
按理說尤燼應該不會去見那個晏冰焰。
七天不見,她們滿身相思,兩個人應該是迫不及待的想見面,怎麽他就出去了,度清亭湊過去想親她,尤燼捏着她的下颚不給她親,度清亭突然就非親她不可,她努力忍着問:“你去跟她幹嘛了?怎麽就突然出去沒等我。”
尤燼說:“工作啊。”
“你沒帶電腦,說實話。”度清亭很嚴肅,要占據上風,有主動權。
尤燼摩擦着她的下颚,深深地看着她,她搖頭,嘴上說:“就是工作。”
可是,她這麽說,可信度真的很低。
“小狗。”尤燼捏捏她的耳朵,說:“想你,來跟姐姐做,像小狗一樣乖一點。”
她握着度清亭的手,慢慢緩緩的往下放,掐在尤燼的大腿上,尤燼在度清亭的眼尾上親,那動作是鼓勵性的。度清亭是清醒的,可是度清亭變得不是那麽清醒了,好像成了醉的那個,她聞到了酒味兒,又聞到了尤燼身上的味道,好瘋魔,她的手指,尤燼的喘息。
尤燼的喘息在她耳邊,她的舌尖描着她的眼,氣息一股一股的碰過來,度清亭指尖濕漉漉的,尤燼聲音像是夜莺一樣婉轉。
度清亭要失控了,一只手撐在沙發上,想問,想知道,她努力擡起身體去碰尤燼的嘴唇,尤燼只是說:“小狗,我沒有越界,也沒有錯。”
度清亭還是不死心,她問:“你為什麽要去喝酒?”
尤燼輕輕喘息,她抿緊嘴唇不說,她看着度清亭,度清亭打心裏佩服她,難怪她能掙到錢,比自己還會忍,不想說的事兒怎麽都不肯說。
為什麽呢。
喝醉了她還是不把“結婚”說出口。喝醉了不應該是嘴裏沒個把門的嗎?不是別人怎麽着她就怎麽着的嗎,把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麽。
度清亭不傻,這個時候明顯就是在較量,尤燼今天許過願她是想結婚,但是她不說不提,度清亭熬不住,她提,那就是她先邁出了一步。誰提誰失去領導地位。
度清亭忍了忍,她分不清是尤燼在耗着她,還她自己想太多了,可不管是哪種,她就是忍不住去咬鈎。
她想尤燼喝醉了,不怕,她撞着膽子,“是因為結婚嗎?”
這一瞬尤燼靠近她,詭計得逞,她咬着她的脖子,她一句一句落入她的耳朵,說:“那小狗要結婚了嗎?要和我結婚嗎?”
結婚……
果然,明知道其中會有陷阱。
她自殺式上鈎,且無法應答。
“我知道你不想,那就不給你了。”尤燼的手收回來,她也不親度清亭的眼睛、脖頸,将剝她衣服的手指撤會來,度清亭哪裏守得住,她去捏尤燼的手讓她繼續,尤燼呼吸落她唇角,說:“不給你,給未來的老婆了……”
尤燼變得好冷好傲,也好兇:“憑什麽給你這個狗東西。”
度清亭想哭,握着她的手,輕輕地捏她,“我只是,有點慌比較怕,我沒錢沒勢,我擔心,加上我們戀愛比較短,我沒考慮好,你爸爸,我家裏,差距太大了……”
“睡我你都敢,你還有什麽不敢?”尤燼說話很冷,“進到我身體裏抽*的時候你怎麽敢?”
度清亭倒沒想到她會這麽直白。
她嘴巴動了兩下,震驚的看着尤燼。
她沒想到會問出這些東西,反而讓她更難受了,尤燼貼着她臉頰輕輕蹭了兩下,
之後尤燼居高臨下的看度清亭,手指捏着她的下颚,說:“不讓你等,一個月壓縮成七天,飛奔來你身邊,你還要我怎麽等?結婚……還等啊,度清亭,你也太壞了吧。”
她也不催,就是這樣緩緩地說着,讓她自己想。度清亭沒蹲住,人直接跪了下來。
她以為尤燼還會兇一兇自己,再指責自己。
尤燼直視着她,像極高三嚴肅、冷漠的模樣,她說:“我不是問你敢不敢,是問你要不要。”
度清亭在想,嘴張了張。
尤燼沒等她,尤燼直接站了起來,她去了卧室躺下來不再和她糾纏,等度清亭過去的時候,她把眼睛給閉上了,之後沒再回應。
睡着了嗎?
度清亭要徹夜難眠了。
尤燼睡着了,她跟過去上床親尤燼,尤燼嘴裏的薄荷味兒沒散,但不回應她,就像是野狗咬了一根骨頭,她想吃,瘋狂流口水,卻被人吊起來了,她怎麽跳都吃不到這個骨頭。
擱在床頭的手機一直響,是尤燼的手機,度清亭本來不想去看的,可是被吵的忍不住,同時某種情緒也讓她煩躁,她起來去拿了床頭的手機。
屏幕她沒解鎖,但是屏幕上有信息彈出來。
晏冰焰:【尤燼,你找我出來,是想談婚禮的是嗎?是想和我結婚的吧,我剛剛沒有說好,我們再談一次吧,我沒醉,真的,我挺清醒的,我可以再有一次機會嗎?】
居然是尤燼約晏冰焰出來的。
度清亭看着床上背對着人根本不知道她在想什麽,心裏酸的難受,想把她挖起來問,問清楚,還想去找晏冰焰,甚至懷疑是床上這個女人故意在她來前讓那個女人走的。
度清亭很想偷看尤燼手機,只要捏着她的手機印一下指紋,又覺得不合适,她把手機放下,難受的要命,她轉過來,床邊的人腿又微微擡,輕輕地壓在她身上,為什麽願意跟那個人談。
因為自己太猶豫不絕了嗎……
尤燼是釣她,不是要放棄她了吧。
慌了,怕了……還餓。
她不管尤燼聽沒聽到,重新爬上床,她靠近尤燼問尤燼,你一點也不餓嗎?
尤燼沒回答她,她又湊上去親了一口尤燼,想親的深入一點,又不太敢,舔着她的唇,怎麽都覺得不夠,尤燼睫毛微微煽動,她勾着尤燼的頭發,抵着她灼熱的呼吸,痛苦難受的睡着。
期間,迷迷糊糊的醒了一次,大腦比較混沌,也沒有分清是怎麽回事,就感覺自己的嘴唇被人含住了,像是被親的回應了,一邊親一邊喊她的名字。
而她的手被握住,被帶到了潮熱的地方,她想醒過來,唇就被含的更深。
她想說話,撞入尤燼紅了的眸子裏,尤燼不讓她看,用力壓着她的脖頸,讓她低頭讓她靠着自己的脖頸。
熱的,狂亂的一句一句的喊着小狗。
度清亭清醒了,努力掙脫尤燼壓在脖頸上的手,房間沒開燈,她卻看得清清楚楚,大腦受到了沖擊,尤燼居然……
漆黑的,尤燼微微停頓,很快在脖間呼出酒氣,說:“被發現了呀,都怪你剛剛親我。”
“沒辦法太想你了,要繼續了哦。”
手腕被握緊,也越來越深。
尤燼是醉了,醉得徹徹底底。
她醉着,抵在她脖頸處的喘息一聲聲,說:“小狗,跟我結婚就給你做。”
誰把持得住,這樣都不結婚,腿真的要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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