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 47 章
飄飄然然的走到尤燼家門口,度清亭才回過神來了一點點,想自己是不是被套路了。
只是她有點理不清,究竟是被誰套路了。
度清亭開始害怕起來,站在門口不敢進去,她剛要說什麽,她媽說:“進啊,你穿這麽帥這麽漂亮,一慫,感覺都沒氣質了。”
度清亭腰背挺直,她吸口氣,腦子開始有點清醒了。
所以她是中了她媽的詭計嗎?
大門是打開的,陳慧茹按了門鈴提醒裏面的人,然後帶着度清亭走進去。
尤燼和尤卿川坐在客廳裏,倆人正在說着什麽,表情都挺嚴肅的,尤燼先偏頭過來,她看到提着東西進來的度清亭微微一笑。
度清亭勾着袋子的手指發沉,邁開的步子先停了停,後來跟着她媽邁得大了些,一路走到客廳裏,尤卿川的視線落在度清亭身上,他的眉頭很迅速的皺起來。
度清亭抿唇,心裏有些戒備,只是她擡頭看到尤燼,對着那個笑容,又覺得沒有那麽沉重。
陳慧茹走在她前面,進了屋給度清亭暗示,度清亭立馬叫人,她看着尤卿川說:“叔叔好。”
尤卿川并沒有搭理她,一句“嗯”都沒有回,客廳裏沒見到柳蘇玫,她再去看尤燼,唇翕動,聲音很低的叫人:“尤燼……姐……尤燼姐。”
尤燼很明顯的一愣,沒想到她會這麽喊,她“嗯”了一聲,像在疑惑,音調上揚。
尤燼唇沒忍住,動了,說:“好乖。”
“啊?”
尤燼笑着問她:“吃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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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清亭被她逗到,沒那麽緊張,“不用……我已經長大了。”
陳慧茹看着她們來回互動完了,才把來的目的說了,“上次她不聽話往你們家牆上爬,今天她一直說要過來道歉,實在是不好意思,前幾天給你們添麻煩了。”
說完就給度清亭使眼色,度清亭也老老實實的鞠躬,給尤卿川道歉。
尤燼讓陳慧茹坐,喊張桂香沏茶過來,她說:“我已經跟我爸解釋了,是清亭幫我撿東西,這才不小心把院子裏的警報弄響了。”
陳慧茹想,尤燼這孩子是真好,知道給度清亭臺階下,那天誰都看得出來是度清亭自己要跳。
度清亭沒讓她一個人承擔,自己也跟着說:“那我也不應該跳,把叔叔和阿姨驚到,真是抱歉。”
尤卿川臉色黑沉沉的,并沒有松動,對她們突然上門感到不滿,自然也不會接受她們的道歉。
當然這倆母女是厚臉皮的典範,只當沒看到他的不滿,就可勁道歉,讓人搞不懂她們是有情商還是真的傻。
陳慧茹問:“小燼,你媽媽呢,前段時間我看有一個款式特別好看,清亭也說特別合适你媽媽,幫着給你媽媽也定了一身旗袍。”
“阿姨去叫了,她正在後院弄花。”尤燼說,“阿姨清亭破費了,也不是什麽大事。”
茶來了,她給陳慧茹倒上,陳慧茹微微颔首,對面尤卿川的冷臉,陳慧茹只當沒看到由着他冷臉,她一直跟尤燼說話,度清亭在旁邊立着。她老想到以前小時候,她媽想往貴婦圈子裏鑽,每天上趕着跟尤燼媽玩,東說一堆西一堆,尤燼媽不理她她也無所謂,可能是有模有樣的學,導致小時候尤燼不理她她也無所謂,她自己天花亂墜的說。
很快,柳蘇玫過來了。
她進來後,先跟度清亭對視了一眼,目光掃過來本來比較冷淡,可看到度清亭穿的這一身西裝,有瞬間是被她驚豔到了,腳步都跟着慢了。
“柳阿姨好。”度清亭主動打招呼。
柳蘇玫一邊看她,一邊往裏走,她坐在沙發上,手指理着披肩,問:“什麽事啊?”
度清亭說:“來給您道歉,上次弄響了你家的防盜鈴實在抱歉。”她歉意的對着她們鞠躬。
“哦。”柳蘇玫眼睛又在她身上轉了一圈,那眼神多了幾分欣賞。
度清亭本欲再說點什麽,門口沖進來一只大黑狗,杜賓張着嘴要沖着度清亭喊,看到她也是一個急剎車,眼睛盯着度清亭看,再慢吞吞轉尤燼身邊,還偷偷摸摸嗅一下度清亭的味道。
這怎麽說呢。
狗都覺得好看,那她今天穿對了,尤燼有眼光。
度清亭沖着杜賓眨了下眸。
傻狗,可不得把你美死。
陳慧茹拿出手中的盒子,她打開給柳蘇玫看,“這是清亭去定做的旗袍,蘇玫你看看怎麽樣。”
雖然說是度清亭去定的,實際柳蘇玫一看就知道是陳慧茹去整的,她不像尤卿川那樣直接給冷臉,說:“還不錯,只是……”
陳慧茹不給她拒絕的機會,說:“那我拿出來你看看嘛。”
然後,陳慧茹就把衣服抖開,“你看看這個刺繡怎麽樣。”
她厚臉皮的說,一直給柳蘇玫看,柳蘇玫也只能站起來還禮,說:“是好看,不錯,有心了。”
陳慧茹笑,“看這誇得。”她扭頭去看度清亭,“聽,你阿姨說你有心了。”
度清亭被誇的臉熱,她想着回頭把錢轉給她媽,當成是自己買的得了,她走過去跟着一塊說,昨天尤燼也教了她不少東西,這玩意怎麽顯腰身,怎麽裁剪,她說了一兩句,“這個阿姨穿肯定好看,挺搭您的氣質,尤其是這個腰身刺繡……”她想着頓了頓,說:“阿姨,你使扇子嗎?”
“嗯?”柳蘇玫沒聽明白。
“就是穿旗袍使一把扇子挺好看。”度清亭說:“您等等。”
說着,度清亭就跑了出去,速度非常快,穿着個西裝還能跟個猴似的,等大家回過神她人已經不見了。柳蘇玫壓了下眉,不知道她要幹嘛,陳慧茹也搞不清,尤卿川幾乎是把“厭煩”寫在自己的臉上了。
陳慧茹打了圓場,剛準備把衣服收起來,度清亭又抱了個箱子跑了過來,西裝被她跑出了幾道褶皺,瞧着人更有勁了,她進來把箱子直接放在桌子上,裏面全是扇子。
她粲然一笑,“阿姨,你挑一把,搭旗袍好看。”
“不用,我有。”
“你那幾十萬一把,都是扇子挑衣服,你在這裏挑一把,自己沒事在家裏使着玩,”她拿了一把黑金色的扇子,手指靈活的甩開,勾了個扇花搭配着她這身西裝,有點野性的美,讓人覺得這孩子有點意思。
尤燼挺會給她搭衣服,沒有讓她穿的多嚴肅刻板,穿成小狼狗的樣子,怎麽野都不會突兀。
尤燼坐在她爸旁邊的扶手上,望着度清亭淺淺的笑,度清亭不知道同柳蘇玫說話,還是在同她,她說:“好玩吧?”
她在箱子裏找來找去,自己找了一把給柳蘇玫,說:“這些是我找人做的,可能不如大師畫的扇面,但是都挺有國風味兒的,這個給您。”
陳慧茹倒沒想到她去拿了這個,看柳蘇玫有點好奇,她趕緊配合度清亭,說:“蘇玫,那你去試一試嘛。”
尤燼也側着身體看她媽,“去試試看?”
大家都說,柳蘇玫态度就有所松動,尤卿川剛要開口,尤燼的手就搭在他的肩膀上,指腹點點他的西裝,控制住了他的動作,尤卿川擰眉看她,她也沒怯,說:“爸,欣賞一下媽媽的新風格也不錯。”
她這話說的輕,并沒有人注意到,陳慧茹是個八面玲珑喜歡社交的人,她一眼留意到了這個小細節,直直膽顫,這聽着是尤燼在同她爸輕聲細語,實際簡單的三言兩語壓迫感極強。
尤燼有時怪吓人的。
當然,陳慧茹只掃了一眼沒多看,當做什麽都不知道。
柳蘇玫拿着旗袍上去了,在樓上試了試定做的綠竹旗袍,色彩不亮,但是勝在清新和鮮,度清亭給她選了一把帶竹節流蘇的扇子。
柳蘇玫覺得好看才打着扇子從樓上下來,腰掐得細,也凸顯出了她藝術家的氣質,柳蘇玫不像之前那麽嚴肅,有種春閨夢裏人的感覺。陳慧茹嘴巴毫不吝啬可勁的誇,“蘇玫,好看,真的,有事沒事出去走一走逛一逛,真的是吸睛,漂亮。”
柳蘇玫嗯了一聲兒,自己感覺也不錯。
度清亭偷摸瞥一眼尤燼,緊張的不行,尤燼的手已經從尤卿川的肩膀收回去了。
柳蘇玫再坐下來,尤燼跟着誇了一句,“的确是好看。”她低頭看尤卿川,“是吧,爸爸。”
柳蘇玫打了打扇子,本來是肅着臉,得到衆人認可後,輕輕地點頭,“嗯,行吧。”
張桂香從廚房過來,也誇了柳蘇玫,然後看着兩位女主人,意思是問今天做幾個人的菜,要不要一起吃。
尤燼說:“爸爸留下來吃吧,你今天要是去忙,就剩下媽媽跟我在家裏了,接待阿姨就挺不周到。”
尤卿川眉皺得更緊了。
陳慧茹聽得出來怎麽回事,就是讓尤卿川留下來吃飯這樣更正式一些,雖然陳慧茹想逐個擊破的,柳蘇玫畢竟是個搞藝術的更好說話一些,但是,有很大的弊端,就是柳蘇玫不能全部做主。
陳慧茹也裝作沒懂說:“哪有哪有,是我們天天來打擾。”她拍拍度清亭,說:“也是清亭想來找小燼玩,黏人的很。”
尤卿川起身說:“這麽大了,少黏人,該幹點正經事了,找個班上。”
陳慧茹說:“她有班上,弄翻譯,孩子嘛,就是年輕的時候得做一些自己的喜歡的事兒。”
她又說:“我挺羨慕蘇玫的,能搞藝術,以後讓我們蜻蜓學這個也挺好。”
反正柳蘇玫不工作,總不能說她也是無所事事吧,大不了自己女兒在家裏當個嬌妻嘛。
陳慧茹聽懂了尤卿川在說什麽,就裝作不懂,拐着彎回答,只是這一來一回度清亭聽着挺刺耳的,她沒作聲兒。
尤燼說:“她有事兒幹,不是游手好閑。”
“是嗎。”尤卿川一點也不好奇她幹什麽的。
他起身去走樓梯,準備上書房,走到一半看向尤燼,喊她說:“你上來,有點事要跟你說。”
尤燼本是坐沙發扶手上說話,聽着他的聲音,臉微微僵,也就半分鐘她笑着起身,對着陳慧茹說:“那阿姨我上去一趟,應該是談工作。”
“好,你忙。”陳慧茹回個笑,她說:“辛苦了啊小燼。”
尤卿川接了一句,“以後沒人幫她,她更辛苦。”
挺好的氣氛讓尤卿川一句兩句全說淡了。
跟着一起溜達上去的還有杜賓,尤燼進到房間,它也跟着進去了,因為說不了人話,聽到什麽都不會傳出去,書房裏的人也不會趕它走。
度清亭望着有點羨慕。
書房門關得嚴實,不知道裏面在讨論什麽。
陳慧茹看着尤卿川走,立馬坐在柳蘇玫身邊見縫插針,“他們這些男人就是這樣,永遠要工作,工作第一,幸好蘇玫你不工作,不然啊,你工作他工作,一年說話不到兩回。咱們女人是不會工作嗎,是為了配合他們,我們犧牲太大了。”
“是吧,蘇玫。”
陳慧茹說話顯得特別愚笨,讓人覺得她沒什麽文化見識短,架不住她一直說:“小燼要是找個全都會,等于找了另一個自己,另一個工作機器。你看這吃飯還要找工作,好辛苦的哦,那餐桌都不暖。我都好心疼她,恨不得上去給她捏捏肩。我們蜻蜓就很會捏肩。”
度清亭在旁邊聽着就挺尴尬,她不會。
柳蘇玫看向陳慧茹,歪了歪頭,說:“你先別吵,我的耳朵有點痛。”
樓上書房,尤卿川拉開了座椅,他坐上去冷着臉,尤燼只是靠着裏面的茶桌,兩人像是在談判,看誰能壓出對方的底價。
書房的鐘噠噠響。
尤卿川說:“你想怎麽樣?”
尤燼說:“結婚吧,我已經老大不小了。”
“這些年也沒少給你介紹。”
“但是你也沒介紹到我喜歡的。”
兩人語氣輕,卻有種咬牙的較量。
尤燼手撐着桌子,指腹慢條斯理的敲桌子,人也慢慢徐徐的說:“你根本沒搞明白主動權,一直以來,她都是自由的,是我想要她,不擇手段也想要到她。”
尤卿川沒聽明白。
尤燼望着他,眼睛黑沉,她說:“你的貪欲是財,是物,我比較簡單,我就是想要一個人,哪怕不擇手段,也要一個屬于我的人。”
尤卿川還是沒聽明白。
“如果我不主動,她回來認出來我,發現我很好看又能怎麽樣,她不會喜歡我,不會想嫁給我。而我等了二十年,等了七年,只想跟她結婚。”
“酒吧那次是偶遇嗎?不是,是我一早就知道她在那裏,如果那次她沒追到機場,我也不會去香海。”
尤燼說:“你不要覺得陳姨沒禮貌,她要是真沒禮貌,今天你冷着臉,她就會告訴你,是我主動去找她要聯姻的,也是我讓她喊度清亭回來的。她要是直接說出來,你現在有什麽好驕傲的。”
尤卿川聽到這話很驚訝,眉心就沒松開過,在紅木桌子前擡了頭,憤怒地說:“尤燼,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尤燼沒回應。
“滾!”
尤燼說:“你好好收拾一下,待會下樓吃飯吧。”
尤燼起身,尤卿川臉根本不能看,黑的幾乎能冒煙兒,坐在桌子後面努力交疊着手指,指關節都繃緊了。尤燼說的這些他并不知道,尤燼也沒有跟他商量過,他冷聲說:“我不會同意的。”
樓上說了什麽,度清亭是完全不知情,聽着她媽喋喋不休,眼睛緊張的盯着樓上,沒多久,尤燼出來了,在樓上對着她微微一笑,度清亭呼了口氣,心口還是發緊,很好奇她在樓上說了什麽,尤卿川又說了什麽。
尤燼下到樓梯那裏,尤卿川從書房裏出來了。
午飯在尤家吃飯,尤卿川冷淡的态度,活像是她們倆厚着臉皮來蹭飯,桌上尤燼會主動和陳慧茹說話。
陳慧茹提了一句,“既然咱們兩家這麽近,她們也挺對眼,就讓她們處着,感情到了也就可以結婚……”
“再說。”尤卿川嚴肅的打斷她,“吃菜吧。”
陳慧茹也沒表示出不開心,只是看向度清亭,讓她別沖動,母女倆吃着飯。
飯後,陳慧茹又在她們家坐了一會兒,直到午休時間點,陳慧茹起身禮貌的準備走,柳蘇玫喊住了度清亭,說:“把東西帶走。”
母女倆扭頭看過去,張桂香拿了個紙箱子過來,杜賓一直跟在後面盯着箱子。
陳慧茹看到箱子,可激動了,她笑着用胳膊肘怼怼度清亭,“你柳阿姨給你送禮物了,這好大一箱子,你快去拿,快去謝謝人家。”
度清亭也覺得很驚喜,愣愣地過去把箱子抱了過來,禮貌地說:“謝謝阿姨,我很喜歡。”
柳蘇玫張了張唇,似乎有話要說又很努力的憋了回去。
陳慧茹說:“看看是什麽?”
“你們回去看吧。”柳蘇玫語氣急,直接阻止了。
陳慧茹看向那邊的尤卿川,她說:“也對。”
她毫不吝啬的誇贊柳蘇玫,跟度清亭說:“看你呀,從小到大還是你柳姨疼你,給你準備了一箱子禮物。你柳阿姨對你一直很大方,你以後也要這樣對柳阿姨。”
度清亭很不好意思地應了聲好。
柳蘇玫張了張唇,想說點什麽,最後只發出了一聲“哎”,尤燼安靜的看着這一幕,她沒說話,唇角噙着點點笑,有點克制。
度清亭沖着柳蘇玫笑,“謝謝阿姨,上次真的給你添麻煩了……禮物,我不用看我都很喜歡。”
她嘴也變甜了。
“我……”柳蘇玫吸了口氣,手裏還拿着她給的扇子,她手腕晃晃,搖動了扇子。
陳慧茹看向尤燼,說:“哎,小燼,那,那下次阿姨給你補個禮物,你別介意啊,也是阿姨的失誤,只想着給你媽媽道歉,沒想着給你帶禮物。”
尤燼搖頭,說:“沒事,哪能讓您送。”
“該送的該送的。”
度清亭捧着箱子,臉頰微熱,母女往外走,柳蘇玫又喊住了她,說:“那個等等……”
“嗯?”陳慧茹疑惑的看向她。
柳蘇玫招手把張桂香叫過來,壓着聲音跟她說了兩句話,張桂香再去了一趟樓上,然後拿了個禮盒過來,張桂香歉意地說:“看我這個記性,還有這個呢,差一點漏掉了這個,哈哈哈哈,來,清亭接好。”
陳慧茹更開心了,“沒事沒事,你們太有心了,明明一個就夠了。”
這個盒子提着更重了,兩個人一起出門,全部由度清亭抱着,陳慧茹看看她懷裏的東西,最初看着盒子不高級,她還納悶呢,怎麽送的這麽樸素,但是柳蘇玫不管送什麽都代表認可度清亭了。
陳慧茹肯定不會挑,畢竟她們今天是道歉。
路上陳慧茹開心的嘀咕着,還得再進一步談談,下次直接約柳蘇玫出來說,尤卿川就算了。
度清亭抱着箱子,悶悶地輕聲說:“……媽,你沒覺得尤叔叔很讨厭我嗎。”
“讨厭就讨厭,到時候你和柳阿姨搞好關系,再跟尤燼好好過日子,一起來孤立他,看他以後知不知趣。”陳慧茹說,“她給你這麽多禮物,多半是喜歡你的。”
度清亭看看手中的箱子,有些話憋回去了。
“倒也不至于去孤立他。”
到家,度清亭把箱子放在桌子上,她也沒着急去拆,陳慧茹很好奇,準備用指甲去扣上面的膠帶,看看自己珍珠美甲說:“感覺挺重的,也不知道是什麽。”
阿姨正好做菜,拿着個菜刀說:“我來我來。”
度清亭在一旁提醒她,“小心點,別把東西劃破了。”
“好,放心。”阿姨小心翼翼打開,幾個人好奇的往裏面瞅,把盒子一打開幾個人都有點愣住。
她媽疑惑地伸手去拿裏面的相框,度清亭腦子短了下路,等她回過神已經來不及阻止了,陳慧茹把裏面的照片拿了出來,她看着裏面親密合照,好奇地說:“……嗯,你阿姨是給你們結婚照嗎,怎麽這麽多你和尤燼的合照,這什麽時候照的啊,我怎麽沒有印象。”
度清亭趕緊用手臂去壓盒子,這不就是她塞進尤家的照片嗎,她趕緊伸手去壓讓她別看,偏偏陳慧茹手裏那張上面還有字,一張就足夠她讀懂始末了,她疑惑地念着:“……阿姨,請成全我和我女朋友,我永遠愛她,阿姨請做個人吧……女朋友?”
“清亭啊,不是,你女朋友……是?”
度清亭用力閉了閉眼睛。
“不是,你柳阿姨怎麽有這些照片,她偷拍的?不像啊,這也太像自拍了……”陳慧茹反複研究,“你一直喊在嘴裏,甚至為了她要死要活的那個前女友……”
度清亭想死了,直接把盒子抱了起來,再伸手去拿她媽手中的相片,但是沒拿穩,還差點把懷裏的紙箱子弄稀碎,她面紅耳赤地喊:“媽,別問,咱們各回各房,開心每天。”
陳慧茹腦子過了下電,“所以……你女朋友是……不是吧,應該不是吧,所以你逃婚,要死要活,其實是你追着尤燼跑了,和尤燼談了戀愛……”她不可置信,“老天爺,你看不出來這是尤燼嗎?寶貝,你又幹什麽事兒了啊?這些照片怎麽回事啊?”
“……我。”度清亭沒轍了,腦子嗡嗡的,她說:“我塞進去的……從門縫下面塞進去的。”
一旁阿姨聽着都覺得很尴尬,等了很久才問,“所以你才去尤家填草坪的啊……清亭你是真敢扣啊。”說着感覺自己唐突了,趕緊轉移話題,“另外一個拆嗎?”
另一個……
陳慧茹看看度清亭,“你還塞了什麽嗎?”
度清亭搖頭,“沒了,我就塞了照片。”
然後,阿姨小心翼翼拿菜刀過去,但是這個是紙袋,陳慧茹直接拆開,裏面是一個木盒子,裏頭是手镯,瞧着是翡翠的,翠頭挺好,價格應該不低。
只是再看到這個翡翠手镯,陳慧茹手沒敢動。
陳慧茹哭笑不得,她抿緊了唇,該不會是她倆剛剛太開心誇得太誇張,柳蘇玫沒頂住尴尬随了一個吧。
她看看度清亭,再看看度清亭,沒忍住說:“寶貝,你這個瞎啊,你……”
“難受。”
度清亭郁悶的要死。
“所以……小燼還是那個抛棄你的女人?你又追上去的,還是你見面才發現她是尤燼,我的天……”陳慧茹根本不敢想那個畫面。
度清亭要哭了,“別問……求您別問。”
陳慧茹捏捏那個翡翠坐下來,看着镯子再看度清亭,說:“媽當初怎麽說的,媽就說你瞎,讓你看看尤燼,媽都求你看尤燼照片,但凡你看一眼,你是一點沒看,一點也沒聽勸啊……”
“真是……丢、丢臉,不丢,丢……是命中注定啊。”
嘿嘿。今天還是笑一個。
随機一點紅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