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第 43 章
度清亭被她撩到了,擡手把她摁在回廊裏,在一片評說彈唱中咬着她的唇,她不管不顧,也不管會不會壓住眼鏡,用力地親吻着她的嘴唇。
鏡片壓着皮膚,她手扣着尤燼的腰,尤燼手指落在她身上的西裝上,用力抓着,很快攥出了痕跡。
有人打這裏過,目光側側看過去,聽着曲看,只當是才子佳人那一套,情難自控直接吻了起來,這倆從模樣瞧,怎麽看都挺登對。
小狼狗霸道的壓了一支梨花。
梨花任由她折枝摧殘。
度清亭親得不舍得松開,她只喘氣,看到她眼下被自己壓出了痕跡,輕聲說:“喜歡……好喜歡親你,好甜。”
她看着眼前的姐姐,氣息也不是很穩。
度清亭心裏更得意了,她手指落在尤燼的側臉穿過去,捏捏她的耳朵,指腹壓着她耳環上的珍珠,說:“有沒有飄飄欲仙啊。”
“你說呢?”尤燼反問。
度清亭又壓她,“不知道。”
“被你親得……暈暈乎乎的。”尤燼說:“已經不知道喜不喜歡了。”
“嗯……”度清亭點點頭,她也暈了。
尤燼扯扯她身上的衣服,幫她整理衣服,輕聲說:“衣服都亂掉了。”
“嗯……”度清亭根本顧不得身上的西裝,但是尤燼給她整理西裝,這種事兒想都不敢想,她沒想過自己會穿西裝,同樣的也沒想過尤燼會給她整理西裝。
小時候不懂事兒,搞不清楚結婚和在一起是什麽定義的,她覺得自己是會和尤燼結婚的,老想跟尤燼一起過家家,但是尤燼不玩這種幼稚游戲,她只能期待期待,偶爾忍不住說一兩句“那我們長大結婚”“你跟我結婚我會幸福的死掉”“我們會結婚的吧”,她總是這樣反反複複的暗示尤燼要不要提前和她過家家。
Advertisement
但是尤燼總是冷淡的“哦”。
她一“哦”,度清亭就知道沒戲,她小時候也好面子,她心裏好氣,又不好意思表現出來,就只能悶着。
長大知道結婚的定義,講真的,她除非是不想活了,她跟尤燼結婚,還尤燼給她整理衣服,扣扣子……她,她做夢,好夢噩夢都不敢這麽越界。
尤燼整理着,被她猛地推了一把,後背貼着欄杆,尤燼困惑地看着她,察覺到她的意圖,然後在唇上壓了手指。
“不可以。”
“為什麽?”
“已經被咬痛了,明天我還得上班,要是被咬破皮了,會被人一直問……尤老板嘴巴怎麽了?那我就會一直提小狗咬的,提着提着就想你,沒辦法工作了。”
“我……”度清亭更難受了,特別想靠近她,和她繼續做一些親密的事,尤燼越說不可以,她越想靠近。
度清亭說:“回去吧。”
她深吸口氣,最後默默嗯了一聲兒。
“別戴了,很傷眼睛。”尤燼去拿她鼻梁上的眼鏡。
尤燼想着幫她把眼鏡拿下來,度清亭眼睛眨眨,她有點不想摘,“沒事,我本來就瞎。”
尤燼唇微微動,莞爾一笑。
她拿手機對着度清亭拍了一張,度清亭往後退,尤燼又拍了兩張,把後面的琵琶和評書人一起拍了進去。
剛想着點開給度清亭看,看到度清亭的相冊,裏面好多張是她畫的素描,抽煙、喝茶、喝酒、還有站在窗邊,尤燼手指往下滑動,很多海島蜜戀照。
尤燼看看靠着欄杆暈得眯眯眼的度清亭,她又換了個角度拍度清亭,拍好了把手機給她看。
度清亭去拿手機,低頭去看的時候,尤燼捏了一下她的下颚,把眼鏡往下摘,度清亭伸手去捂,尤燼說:“你要是不摘下來,下次不誇你好看。”
“那……摘了好看嗎?”度清亭問。
尤燼說:“你怎麽會不好看?”
度清亭唇角微微翹,尤燼的手指落在她的唇角,說:“把眼睛閉上。”
度清亭當要她親自己了,微微擡起唇。
尤燼把眼鏡挂在胸口,手指壓在她的眼窩處輕輕地給她揉,順着眼睛輪廓刮動,給她做眼部放松。
度清亭唇微微張,又輕輕地抿上,眼部放松她也喜歡的,兩分鐘後,尤燼說好了,讓她掙開眼睛看看,度清亭立馬睜開眼睛,入目的是尤燼臉上的笑容。
“好點了嗎?”
“有點癢。”度清亭說。
尤燼疑惑:“怎麽會眼睛癢。”
“不清楚,你給我吹吹也許就好了。”度清亭說。
尤燼明白她的意思了,她唇微微張,給度清亭吹了吹她的眼睛,風吹過她的眼睛睫毛,輕輕地掃過去,度清亭有點想睜開,又輕輕合上眸。
等到尤燼吹完,問她:“好沒?”
“還癢不癢?”
度清亭就忍不住,手壓在欄杆上,又幾分痞氣,“癢得地方多了去。”
尤燼沒訓斥她,只是看着她笑,眼睛像是醉意的湖,一蕩一漾,就讓人走不出她的眼波中。
戲又唱了一折,底下的藝人要換了。
度清亭說:“那走吧。”
尤燼說好。
度清亭就牽着她的手,尤燼說:“你先下去看看你朋友在不在。”
度清亭說:“不用。”
再補一句,“看到就看到吧。”
尤燼先把眼鏡戴上,兩個人一起下樓梯,度清亭把那句話說了出來,“也不用一直戴,感覺一直戴着挺累。”
尤燼說:“還好,不累。”
度清亭補了一句,說:“現在沒那麽怕了。”
尤燼稍微停頓,“晚上光線暗,不戴眼鏡就看不清你的樣子了,不想模糊不清的看你。”
度清亭一咬唇。
甜、太甜了。
這麽一鬧騰已經四十分鐘過去了。
度清亭把摩托車推過來,她長腿一邁跨上去,尤燼在後面,她沒有着急把摩托車開回去。
夜色中,度清亭開着摩托載她穿過了江上大橋,橋上閃爍的燈光秀印在深色的江面。
車開了很遠的一圈,回去将近淩晨。
白日裏浮躁的夜此時就安靜下來了。
度清亭說:“這些學生終于安靜了,白天感覺特別吵,耳朵都痛了。”
尤燼說:“開學第一天都會規矩一些,不知道老師是誰,也不敢随意冒犯。”
摩托進了別墅區,尤燼繼續說:“一開始你不也很聽我的話嗎,我讓你學你就跟着學。後來我說話你就是愛聽不聽的。”
度清亭不敢應這個話,都不敢吭聲了,沉默了好久好久,要開口說自己那會不聽話,她的手機突然響了一聲兒,她打開手機看,然後把手機按掉,不接。
尤燼問:“誰啊?”
度清亭說:“王富貴。”
“哦,找你有事兒,她一個人在酒店?”
“下午她經紀人就到了,不用管她,她自在的狠。”度清亭倒不擔心伊芙琳,伊芙琳也不是第一次回來了,之前她會回來接一些代言,拍一點內衣gg。
這個點伊芙琳找她,無非就是骨頭癢了,想約她出來鬼混,去哪裏蹦迪,去哪裏豔遇豔遇。
太了解她了。
尤燼應了聲好。
到了家門口,度清亭意猶未盡,手抓着袖子,不太舍得脫身上這一套西裝,但是想想還是得還回去吧。
聽說這手工一套,十萬打底。
她想了想,往前走了一步,捏着尤燼的下颚說:“姐姐,再飄飄欲仙一下。”
她俯身親了下去,咬尤燼的唇,飄飄欲仙的哪裏只有尤燼,明明她更把持不住,想和她親親,想捏捏她,想成為她的裙下臣,想……
尤燼把唇張開。
想趕緊嘗嘗口腹之欲,舌尖輕挑,尤燼捏着她的下颚,唇微抿,瞧着她說:“又着急了。”
“好,我不急,我不急。”度清亭手去捏她的手臂,說:“讓我再親一下,就親一下下吧。”
“求你了。”
她聲音啞着,像是被尤燼晾起來了,被夜色裏灼熱的風烘烤,然後因為水源不足幹渴而死。
她眼睛微紅,心跳也急,氣息更是急躁。
尤燼捏着她的下颚,就是不給她解渴,還觀察她的窘況,兩個手指放在她的唇上,輕輕滑進去,度清亭咬她的手指,尤燼望着她說:“不乖。”
度清亭就沒再咬她。
只是望着她。
眼巴巴的看着她,看着看着好像要哭了。
“好了,給你親,不哭了。”
度清亭沒哭,卻感覺自己被她玩弄了,她吸了一下鼻子,說:“那你親我。”
“好。”尤燼的唇貼上去,像是最初教她怎麽親吻,唇舌挑逗着她,碰着她敏感的唇珠,度清亭只要覺得癢,她就受不住,尤燼真的太壞了。
不讓她咬,又故意讓她咬。
她還沒有親夠,遠處傳來了汽車的聲音。
“我爸回來了。”尤燼分開她的唇,問:“敢不敢讓我爸看到我們在親吻。”
度清亭實誠地說:“我不敢。”
尤燼說:“敢翻我家裏的牆,不敢親我?”
“嗯。”
尤燼也嗯了一聲,笑了。
尤燼低着頭,她把襯衫袖子上的袖扣取下來,放在度清亭的掌心,“給你,一套的。”
度清亭剛握住,白色的車燈光打了過來,把兩人照得無處遁形,徹徹底底暴露在了車燈裏。
車經過她們時也放慢速度,兩人近距離往車裏看,尤卿川果然坐在裏面表情不好。
司機問:“要停着等小燼嗎?”
“走吧。”
車走了,度清亭眼睛可能還是戴了眼鏡的緣故,這會兒有點澀,她連續眨了兩下,她厚着臉皮把尤燼送回去了,看着尤燼上樓開了房間燈。
回去時候,扭頭看到尤燼好像在打電話。
尤燼站在窗邊,給蘇沁溪打的電話,分享自己今天的事兒,卻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碰到了她朋友呢,我躲了起來。”
蘇沁溪說:“這麽惆悵來根煙啊。”
尤燼說:“戒煙。”
蘇沁溪驚訝,“咿呀,我們尤老板開始戒煙了。是誰之前像突然迎來叛逆期找我要煙抽。”
尤燼笑了一下。
“嗯……你這到底是開心還是不開心。”
尤燼說:“是沒達到目的的遺憾,想使壞。”她看着窗下離去的影子真是舍不得啊,想擠進她的世界裏呢,“其實沒那麽溫柔,裝太久,也會不甘心。”
度暖芷上學後,她們家裏瞬間冷清了不少,度清亭的手機沒有停息過,一大早就收到各種問安的信息。
起初度清亭懶得搭理她,早起她練了會兒操,累了坐在床邊,手機嗡嗡的振動。
度暖芷:【哈喽,世界上我第三最喜歡的姐姐有沒有起來呀(ps第一伊芙琳,第二尤燼姐姐)】
度暖芷:【親愛的姐姐,我來給你請安了,請問你今天心情怎麽樣,今天氣溫持續升高了喔,記得防曬哦~該死的太陽,打你打你,誰允許你曬傷我姐姐可愛的臉蛋!】
度清亭眉頭皺了一下,打字回信息:【度暖芷你腦子壞掉了?】
想想,要發送的時候,她看看她妹的信息,怎麽回事,感覺她妹寫的還挺撩得。
她複制黏貼下來,修修改改。
【報告主人,今天氣溫持續升高了喔,已經35°了,記得防曬哦~該死的太陽,打你打你,誰允許你曬傷我姐姐漂亮的臉蛋!】
度清亭再看看度暖芷發過來的信息。
度暖芷:【姐姐,為什麽回我的信息又不發過來呢,是有什麽讓你牽腸挂肚的嗎?】
度暖芷:【親愛的姐姐,祝你這一天都有好心情~】
度清亭想這個顏狗有點東西。
回:【繼續發。】
她學了一會兒也去給尤燼發:【你也可以不用回我的消息,打字會讓你的手指痛吧,心疼,如果可以,我希望能給姐姐吹吹~呼啊呼啊~】
度清亭一邊發一邊罵她妹,傻缺傻缺。
度暖芷:【姐姐,可以幫我向伊芙琳問一句早上好嗎?】
度清亭沒理她,起來練了一會兒塑形,拉伸完之後對着鏡子照,再拍一張照片:【早上好姐姐,小狗給你發來新的問候。】
尤燼回了:【是姐姐喜歡的類型。】
度清亭可能是笑久了,她感覺臉頰有一點點痛,她兩根手指壓在臉頰上輕輕地揉。
她坐在沙發上,觸類旁通,啥都發一點過去。
下樓吃飯,她上餐桌,吃着菜,手指也沒有停。
度文博皺眉,訓她沒規矩,陳慧茹也說:“有什麽不能吃了飯再說,一直發信息像什麽,你待會去尤家別吊兒郎當流裏流氣的。知不知道啊,清亭,你聽我說話沒?”
“知道了,我跟尤燼聊天呢。”度清亭放下手機。
陳慧茹沉默了一會兒,認真地說:“跟尤燼聊聊也可以,你問她吃沒吃,喝沒喝,你要大方一點,她沒吃你就點餐,她沒喝就給她點奶茶,沒事有事你得跟她說想你。”
度清亭挑眉看她。
“真的是我爸追你?”
度文博:“這個的确,我被你媽吊的不要不要的。”
度清亭吃完飯,坐了會兒,等她爸媽吃完,也等着她媽說什麽時候去尤燼家。
她媽是打算今天去的,她們家餐桌收完,外面裁縫徒弟就來送衣服了,陳慧茹拿着新做的旗袍輕輕嘆氣,“這件三萬多,我自己都不舍得穿,哎。”
度清亭玩着手機瞥了一眼。
真不錯,白暖色,手工繡的綠竹,清素典雅,琵琶領,胸口的小扣看着又挺性感。
她媽眼光真不錯。
度清亭問:“你上哪兒做的?”
“找我的私人裁縫老師啊,我那些衣服都是找她定的。”
度清亭哦了一聲,“地址給我。”
“幹啥,你穿旗袍啊?”陳慧茹看看她,上下打量一番,很嫌棄她的穿着,get不到她這種日系少年感,看她底下還踩着拖鞋,說:“寶貝,媽媽給你定一套蓬蓬裙吧,白色那種,你真的太合适了。”
度清亭嘴角抽抽,“我都多大了。”
她唇微微勾,說:“你給我定一套西裝呗。”
“西裝?”陳慧茹看看她,搖搖頭,“寶貝,你穿西裝穿不起來,西裝穿成暴徒比較欲系。”
“怎麽可能,我穿也好看。”
“真不行。”
“尤燼說我穿着好看。”
陳慧茹扭頭一看,度清亭也覺得自己嘴快了,臉稍稍熱了一下,度清亭捏着手機上樓,“懶得跟你掰扯。”
“哎呀寶貝,尤燼說你好看,那定呗,你問問她喜歡什麽款式,咱們多定幾套穿起來,也的确了,你25歲了,是該成熟一點點啦。”
度清亭上樓把門關上不搭理她了。
她在樓上等着,過了會兒聽着她媽抱怨的聲音,好像是說尤卿川和柳蘇玫今天不在家。
“怎麽這樣呢,我衣服都做好了,哎。”陳慧茹嘆着氣,“要不我過去,親自過去。”
阿姨說:“別了吧,這樣顯得咱們也太厚臉皮了,真過去了,她們要是不在家,白跑一趟不說,她們嫌我們沒分寸怎麽辦。”
陳慧茹說:“應該當時直接就找蘇玫定下來,現在尤卿川回來了,就感覺沒什麽戲了。哎,男人什麽的真煩人,非要搞什麽價值,人家互相喜歡不挺好的嗎,掙那麽多錢,娶不到自己心愛的女人,他覺得自己幸福快樂嗎,咱們家哪裏差了。”
度清亭從屋裏出來,看看手機,尤燼應該是不知道這事兒,只是說她出門了,今天要去談合同。
她望着她媽,她媽察覺到她,又說:“沒事啦沒事啦,指不定真的很忙,下次再說呗。”
度清亭沒說話,先前她肯定都不會在意,現在心裏稍微有了情緒,說不上什麽感覺,可能是有點悶了。
這兩天她一直在家裏,沒怎麽出去玩,她媽私人裁縫徒弟過來給她量了尺寸,她問大概什麽時候能收到,裁縫徒弟說最快兩個月。
“兩個月?”度清亭說:“這麽晚?”
陳慧茹說:“人家得設計,還得一針一線的做,要是有刺繡,還得一針一線的繡,你這孩子,衣服是要等的。”
“哦。”度清亭沒多說。
裁縫徒弟一走,她自己開着車出去溜達,去看了幾家西裝店,感覺都是通勤上班族穿的,沒啥特點不好看。晚上回去,她把門反鎖把尤燼的西裝穿上,版型怎麽看怎麽帥,她去把襯衫穿上,将袖子扯出來,再去把袖扣戴上,袖扣稍微多往上壓一點。
紅色寶石壓在上面,精致感,欲系感,她捏着自己的袖子,擡頭看鏡子裏的自己,真是欲系狼狗,看看自己這狼尾發型,還穿什麽短袖。
她拍了幾張照,本來想發給尤燼。
又沒好意思發。
她發到了跟顧瑞黎珠珠一塊那個群。
【欲嗎?】
顧瑞:【操,你這個家夥,你又要勾引誰,你她媽啥時候穿上正裝了,真尼瑪狗,脫了。】
度清亭:【你有狗帥嗎?】
【晚上出來嗨,你請客,我叫上閨蜜?】
本來不想跟這一群狗友約下一波的,畢竟有心理陰影了,但是這次不是她自己帶面子出門,這可是穿了一身西裝,天生麗質難自棄,沒辦法,太欲了。是面子就長在她身上了。
顧瑞:【是我女朋友嗎?】
度清亭:【這麽快談上了?】
顧瑞:【愛情不等人,你這種不專情,見一個愛一個的浪/女是不會懂的。】
度清亭:【不是你女朋友,叫王富貴。】
顧瑞:【我們鐵鐵的妹妹嗎?】
度清亭剛要打字說不是,顧瑞:【我請,我請,誰也別搶。我去找我爸,帶你們去高級的會所體驗一把。】
幾分鐘後他發了個定位。
度清亭看了眼這個地方,感覺沒個百來萬基本進不去,顧瑞指不定又順他爸關系。她趁着天黑,迅速下樓騎着摩托出去,新買的西褲她也穿上了,就是有點不搭,底下是運動鞋。
她給伊芙琳發了信息,讓她自己過去,自己就懶得去接,讓她別搞太大動靜,不然誰也玩不上。
度清亭第一個到。
她靠着摩托刷信息,偶爾用摩托的鏡子看看自己,她在群裏挨個艾特催着她們來。
看完她就早點回去。
然後給尤燼發了個定位。
【在這裏吃飯。】
尤燼沒回。
她來沒多久,旁邊的一輛車也從車庫開了出來。
度清亭捏着手機,輕輕嘆氣,
這兩天尤燼确實忙,度清亭多數是給她發信息,尤燼回的不那麽及時,但是她看到了都會句句回應,度清亭算是嘗到了等人的滋味。
只是她覺得,見不到尤燼,多半是尤卿川那天看到她們了,然後故意想招把尤燼給送去忙。這個男人,真壞得狠……
伊芙琳最早過來,戴了個鴨舌帽,瞅到她這一身打扮,碧綠的眼睛很閃很亮,直接就說:“我已經放下你了,你為什麽還要勾引我?”
度清亭睨她一眼,手撐着摩托,“随便穿穿。”
這一身随便穿穿讓顧瑞羨慕嫉妒恨,顧瑞開車載着黎珠珠她們一起來的,下了車一窩蜂過來,一群人圍着度清亭這一套指指點點。
當然都說她好看。
度清亭手插褲兜裏,站在她們中間,嘚瑟地說:“上身是不是絕了,就褲子和鞋子不好看,這個我不吹,是真不行,下次我搭一身你們看看。”
“裝啥啊,你這褲子夠筆直了,上衣這個花幾千買的,分享給我。”
“這大幾萬。”度清亭說,“你懂什麽。”
“就你這個窮鬼,你買得起?”顧瑞損了兩句。
伊芙琳維護她:“北鼻不窮,她只是物質貧窮,精神上特別富裕。”她拍拍度清亭的肩膀。
度清亭:“……我謝謝你了。”
顧瑞注意到了伊芙琳,心裏立馬安了,他總覺得自己的鐵鐵五官有點硬朗,搞得他懷疑自己的眼睛,現在看完王富貴的臉他心裏有譜了,多半是他女朋友也混血,國際高級厭世臉。
伊芙琳眼睛沒看顧瑞,一直看向黎珠珠和楚言禾,上去就問她倆有沒有對象,一雙眼睛專門鎖定美女,完全是不放過一個,還打算往這倆身邊擠,問可不可以三個人一起走。
很可惜,這倆都沒回答。
度清亭知道她啥德行,她不跟她多說,去找地方停自己的摩托車,一邊推車一邊嘀咕着:“一群土狗懂什麽,這是手工的,兩個月才出一件,也不問問誰給的,就她媽說我窮。”
伊芙琳再次被拒絕,很遺憾的嘆着氣。
她重新扣着帽子,綠色眼睛像極了夜裏的貓眼,她四周看看,檢查附近有沒有狗仔和記者,總覺得有眼睛等着她。
很快她鎖定了一個角落。
那裏停着一輛卡宴,她眯着眼睛看。
換成其他人注意一下直接就走了,但是伊芙琳一米八的個子,站的高,看得遠。
在那車準備起步時,她咻地一下沖了出去,度清亭還沒回過神,就聽着她喊了一聲。
“王小姐!度清亭王小姐!”
幾個人聽到聲音同時扭頭,順着伊芙琳的視線看過去。
盡管那輛車在升車窗了,但是大家還是有幸看到了。
嘴巴同時張合,喊的名字卻不一。
“王小姐!”
“那,那個,酒吧接吻女郎!”
“不是,是前天我說的那個,有夫之婦,前幾天就在樓上親嘴。”顧瑞說。
“不對!”黎珠珠很堅持,“這就是那天和度清亭一夜情的酒吧女,親了一夜,嘴巴都親腫了,我看得特別仔細。”
“Miss Wang, Miss Wang, her girlfriend!”
伊芙琳中文差勁,以為她們說自己認錯了,急得直接逼近過去,拉着黎珠珠和楚言禾過去幫忙攔人,“是她在海島戀愛的girl girlfriend,Trust my eyes!”
顧瑞也蹿了過去,就圍着就不讓這個奇怪的女人走,顧瑞出頭,他敲敲車,“出來說出來說,姐妹你誰啊?你姓王?然後僞裝成夜店女郎,再裝有夫之婦?”看到着急的伊芙琳,越說越覺得詭異,道:“可能……還和她談過戀愛。”
“請你溫柔一點。”伊芙琳對美女溫柔,輕輕敲敲車窗,“Hello?”
裏面的人沒有動,坐在後座,交疊着腿。
幾個人表情全皺着,很費解,很不理解,她們是想問度清亭,但是度清亭推着車一動沒動,整個人都懵在原地,背對着這邊,手還在扯身上的衣服,她們也都知道度清亭是個瞎的,估計她自己都掰扯不清楚。
最後看向一直沒說話的楚言禾,“你說她誰?”
楚言禾猶豫了一下,她抿起了唇,再皺了皺眉,她放空自己,說:“蘇沁溪。”
蘇沁溪早等不及了,從車裏探出頭,“哈喽,在呢,小朋友。還記得我這個白無常吧?”
說着,她就哈哈笑。
所有人全看向度清亭。
真的,度清亭發誓,她這次來,真的沒有想着胡說八道。就……秀一秀自己這一身衣服。
伊芙琳文化程度低,根本聽不懂她們在說什麽,一直問:“Who are you
Who are you”
度清亭摩托車都推不穩了,狠狠別過頭,特別的窒息,為什麽要把這麽一群人全湊到一起,面對幾個人詢問的表情,她捏捏自己偷穿的衣服。
“是、是……”都是。
顧瑞大着膽子順着蘇沁溪推開的車門往裏鑽瞅了一眼,發現開車是自己爸,他爸那眼神就像是在說你真是我的好大兒,他頓時覺得不妙,他爸、蘇沁溪……那另一位……
另一位穿着煙紫色旗袍,外面搭的輕紗披肩,收腰處的色重,顯得腰纖細,高衩到大腿,露出白皙的腿線,蜿蜒的曲線撩人欲望。她的長卷發盤着,插了一根似煙袋的發釵,美得如畫。
又因為沒那麽素和淡,像是濃墨重彩畫裏的妖精。
這也太美了。
妖精冷了外面一眼:“你說我誰?”
“誰……媽耶,這、這多半是未婚妻,尤燼……完了,這他媽有沒有可能是同一個人……”
哈哈哈哈哈,穿着老婆衣服瑟瑟發抖的小狗:是我老婆。
今天也來晚了,随機一下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