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 18 章
度清亭喝酒喝的很認真,先裝不會,再用眼神問尤燼,自己親的好不好,讓尤燼看一眼,是不是要這樣喝,教教她。
等尤燼的目光落下來,唇用力貼,舌一卷,酒液全到了自己唇裏,一滴都沒有剩下。
這兩天,她變得很會親。
那支三分滿的香槟,搖搖晃晃。
尤燼淺嘗了兩口,最後全分享給了度清亭,她一口一口的喂給度清亭。
很多次,酒液從度清亭鼻子上滑過差點被嗆住。
在這場蜜戀蠱惑裏,度清亭被撩得次次動情,手指緊緊抓着她的膝蓋,不親的時候,嘴裏反複的同她說話。
“姐姐,喜歡嗎。”
“我親的好嗎。”
還故意不親她,誘惑她,“跟我一起睡吧。”
尤燼扯着她的頭發,和她對視,最後低着頭碰碰她的額頭,她的聲音落在度清亭耳朵裏。
她很想說:叫尤燼。
度清亭喝得幹幹淨淨,伸舌給她看,她問她,“姐姐,我乖嗎。”
姐姐手中那半支香槟都拿不穩呢。
這次,尤燼都沒有說她好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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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燼腿壓在她肩上,讓她膝蓋着地的跪了下去。
就算欺負姐姐,也必須在她面前跪下。
昨夜月色挺蕩,人也挺浪。
度清亭記得自己爬上沙發把她親了很久,最後是摟着尤燼睡的。
她手往沙發角落裏摸索,只摸到了沙發靠,她眼睛沒睜開,把沙發枕摟在懷裏嗅着上面的殘留的香氣,淺淺回味着。
尤燼很美,不管端坐,還是後仰,好像上帝把所有的視覺美學全部都用在了她身上,甚至連她那一分固執也變得異常美。
又蠱又撩人的尤物,卻對自己的妻子保留着一分真摯的純情。
真想占據那個位置。
真想讓她哭。
度清亭一頓,眼睛睜開,被自己突如其來的占有欲吓了一跳。她嘆氣,輕聲吐槽自己,“真是,越來越狗化了。”
酒精混合着其他在臉上弄得挺粘稠,她去浴室洗澡,想着昨天的一切,手指抵在牆壁上拍拍。
溫水落在身體上,沐浴露搓在身上。
好滑,像她。
度清亭把自己洗幹淨,揉了揉自己還紅着的膝蓋,唇角勾着笑,酒精是個東西,真的好甜,挺上瘾的還是想來一次。
穿好衣服,她再去收拾沙發,她過去時,地上除了她換洗的衣服,其他都收拾幹淨了,昨兒倒下的酒杯洗幹淨現在放在吧臺上,應該是那個女人收拾的。
度清亭一時歡喜一時無奈,她換好衣服去隔壁找尤燼,順便回憶昨天尤燼什麽時候離開的。
自己睡着後她走的?
還是天亮後?
她到門口想起來沒拿房卡,伸手敲敲門,開門的不是尤燼。
許漾抱着文件跟度清亭點點頭,幫她把門打開,禮貌地說:“您請進。”
度清亭面上回個笑哦了聲兒,心裏不大舒坦,按理說自己女朋友的房間,早上的時候應該是她第一個先進,她說:“嗯,你好。”又語氣不那麽好的補了一句,“這麽早就開始工作嗎?”
許漾側着身體,等她進去後疾步離開了。度清亭很困惑的盯着她,不解的嘀咕,“看到我跑什麽,很着急嗎?”
尤燼翻着文件,在屋裏回,“忙着處理合同。”
“哦。”
說罷,度清亭快速進到房間,擡頭看到自己女朋友愣住。女朋友昨天被親的亂七八糟的,現在是穿着正裝又是嚴肅正經的模樣。
白色襯衫,黑色的領帶,領帶上還夾着金屬領針,紅寶石搭銀鏈子,怎麽看都是禁欲系。
度清亭根本不敢回憶昨天。
她還挺怕尤燼的,畢竟她死纏爛打的欺負她了。
尤燼想親她的時候,她沒讓,就摁住尤燼的手可勁親她,說:“你哭,我就放你走。”
度清亭對自己的做法很滿意,她走過去,先看了一眼尤燼究竟在幹嘛,發現她只是在看文件,說:“你領帶針歪了。”
尤燼側頭看她,“嗯?”
度清亭指指她的領帶,再次說:“歪了。”
尤燼并沒有看領帶,問:“那麻煩你幫我弄一下?”
“好。”
尤燼轉動座椅,面朝着她。
度清亭低着頭,手指勾着她的領帶,因為距離的太近,腦子裏就一個聲音循環。
到底是誰設計的西裝、領帶、領針這些玩意的,穿在這女人身上怎麽這麽禁欲,尤其是她還戴着銀絲眼鏡,距離一近,度清亭擡頭和她對上視線,怎麽都不得勁。
尤燼:“你會弄嗎?”
度清亭回神,拽着領帶無從下手,她對上尤燼的眼睛,她眸光迅速閃躲,又從她的鏡框邊瞅到自己的眉眼。
呼吸靠近,氣息不穩。
她不想被看出來。
“第一次系。”
“好,不急,你慢慢弄。”
度清亭曾經最煩一本正經的女人,極少畫女人穿西裝。
她倆手很不靈活,給她的領帶系得歪歪扭扭,拆了又重系,反反複複好幾次。
好好的純黑領帶被弄得皺巴巴。
度清亭不好意思讓她換條新的,系出個稍微可以看的,她繃着臉把領針拿過來研究,額頭都快撞到尤燼的鼻子。
尤燼晚上說:“扣在襯衫領上。”
“另一根從領帶下穿過去。”
度清亭在她手下笨拙的完成,再掃一眼,她本以為自己不堪入目的手法毀了尤燼一早的搭配,再看看,就覺得欲感要爆棚了。
尤燼說:“謝謝女朋友了,我繼續開會了。”
還開會?
度清亭幹巴巴應了聲好,她壓着身體,手撐着下颚,再瞥一眼尤燼,尤燼視線掃向她,“怎麽了?”
“你開。”度清亭說。
領帶皺了,領針歪了,就好像禁欲系的人臨門一腳,被人弄得亂七八糟去開嚴肅的會議。
度清亭一直盯着她看,腰彎酸了,就把椅子勾過來,問一句:“開會的時候給親嗎?”
開會的時候親一口,親到氣息不穩,那畫面……會很致命。
度清亭手指在桌子上點了兩下。
尤燼看她,她才知道自己說了什麽混賬話,她覺得這樣不行,趕緊起來去別的地方緩緩。
尤燼戴上藍牙耳機,繼續用電腦開會。
蘇沁溪發來信息:【完事了?真有你的,開着會直播讓人給你系領帶。】
尤燼:【不覺得很有趣嗎。】
蘇沁溪:【你6,你厲害,你天下第一。】
尤燼:【還行。】
片刻,尤燼手指敲着鍵盤,她擡頭看了一眼,度清亭把泡好的茶放在她手邊,再去落地窗那裏溜達。
尤燼:【看到我的茶了嗎。】
蘇沁溪:【尤老板,請好好開會。】
度清亭沒再去打擾她,一直站在落地窗前看風景,看累了把榻榻米拽過來靠着觀察尤燼。
房間裏挺安靜,尤燼說的名詞她聽不懂,尤燼說話不多,但事兒處理起來挺頭痛,她說了兩句表情就冷了。
半個小時再聽到聲兒,尤燼摘下耳機看向度清亭,度清亭輕手輕腳在她手邊放了熱牛奶和三明治。
度清亭沖她眨眼睛,意思是先吃早餐,別餓着。
東西送到嘴邊吃,尤燼才發覺胃的确不太舒服。等她吃的差不多,度清亭又端了個盤子過來,給她喂了點水果。
這個會開了倆小時,結束的時候,度清亭比她還累,手舉過頭頂拉伸自己的後肩,問尤燼還餓不餓。
尤燼把茶幾上的紙袋拿過來,從中取出一個大盒子放在吧臺上慢慢推給她,度清亭摸摸脖頸上的頸帶,她拆着盒子說:“是該換一個了。”
盒子裏并不是頸帶,是一部大相機。
“給我的?”度清亭問。
尤燼點頭:“讓許漾一早帶過來的,你不是覺得昨天攝影師拍的不好嗎,你自己拍着玩。”
度清亭看牌子,挺貴,頂配。
“成,我玩倆天。”她又問:“所以,許漾一早過來是送相機?”
“不然?”
度清亭咬咬唇。
說不清道不明的歡喜,她捏着相機,“謝女朋友。”她手搭在尤燼肩膀上,“累嗎,女朋友?我給你按按摩?”
“不用。”尤燼合上筆記本,起身要去換衣服,“今天去看鯨魚吧。你研究一下相機。”
“別動。”度清亭手搭在她肩膀上,把相機拿起來搗鼓,随便調了兩下,趕緊往後退,她微微下蹲,對着尤燼咔咔拍了幾張照片。
啧。
女朋友真美。
在尤燼進卧室之前,度清亭又喊她,尤燼回頭,她舉着相機咔嚓咔嚓一頓猛拍。
尤燼進去很快出來,她并沒有換衣服,手指調整領帶的位置,度清亭疑惑地看她,她擡起手,捏着一條新的頸帶。
黑色的,中心是鎖鏈扣。
“過來帶。”尤燼手指輕輕點。
度清亭走過去,微微仰着頭,尤燼輕輕扣好,指腹壓在她的脖頸蹭,度清亭咽着氣。
這種感覺好像婚後。
老婆給她系領帶。
不對,是她給老婆系領帶。
度清亭看向尤燼,尤燼一個眼神就讓她明白,她像什麽了,像主人遛狗,給小狗戴好項圈,戴上嘴套。
可,她又不那麽像狗。
誰家主人會把手指壓在小狗唇上,然後緩緩拿開,再給她一個纏綿的親吻啊?
早上膩歪夠了,趁着天沒熱起來,倆人上船去追鯨魚,其實就是包船海裏航行,能不能看到鯨魚算運氣,蕩了一圈什麽都沒看到。
不過,在海上撈了不少魚,還算值得。
度清亭依舊請了上次的攝影師,主要是她覺得雖然有相機,但她不能時時刻刻觀察到女朋友,倆人更不能一直同框,她實在不想錯過女朋友每一個動人的畫面。
倆人回來依舊是去海邊玩,氣溫在29°,海邊算不上熱,就是紫外線很強,海邊海裏密密麻麻全是人,挖沙子的挖沙子,泡水的泡水,找個地兒坐都挺難。
度清亭提着桶跑來跑去找位置,找到一個空位立馬給尤燼招手。
尤燼走到她身邊在躺椅上坐着,度清亭立馬在包裏找東西,她立馬從裏頭摸出來防曬霜,說:“你躺着,我給你擦。”
“待會要下水。”尤燼說。
度清亭說:“沒事,待會我再給你擦一遍。”
尤燼微微挑眉看她。
“這麽辣的太陽,多曬你一分鐘,我就心疼。”度清亭油嘴滑舌。
她算是過的比較糙那一類,為了自己的腹肌會去健身房,平時不太會化妝和捯饬。
尤燼身體微微上走,身體徹底進到傘下陰影裏,她脫了外層的防曬衣,露出裏面的黑色連體泳衣,裸背,露腰款,她說:“來。”
度清亭順勢坐在她的躺椅上,尤燼合着眸子,度清亭在掌心倒好防曬霜,望着她沒被比基尼包裹的皮膚,手指先落在她的脖頸處細細的擦,手勁稍微重點,尤燼就會微微睜眸。
這女人皮膚嫩,怕痛。在尤燼的注視下,手指滑到她的肩膀,她唇湊上去輕輕吹。
“怎麽樣?”度清亭問。
尤燼說:“你坐我身上擦吧。”
“嗯?”
度清亭手停下,揉到她鎖骨,光看尤燼的臉,尤其是眼睛,會覺得這人真是美豔,一颦一笑間,又有種清冷又勾人的美。
是上帝做的蘋果,挂在樹杈上,一下一下的勾着人,度清亭看着她的側臉,總想看上去咬,她膝蓋先跪在椅子上,再坐在她腿上,度清亭覺着有點不對,旁邊擦防曬的情侶,都是另一個趴着,只有她倆面對面。
尤燼說,“感覺力度不夠大,你再往下坐一點點。”
“壓着你肚子了嗎?”度清亭往下移動。
尤燼歪頭,低着看,“再往上一點。”
度清亭坐她的大腿上,她視線上移,緩緩明白過來尤燼說得哪裏,尤燼腿合攏,腰到臀線立體的很有緊致感。
“上來啊。”尤燼催她。
度清亭深吸口氣,往前坐,這次尤燼沒催擡頭看她的眼睛,捕捉她的表情。
“怎麽不說話。”尤燼問。
度清亭回神,“再想怎麽更好。讓你舒服。”
反正是被打開了新世界大門,說話也沒有個把門的。
尤燼說:“你在我身上捏來捏去揉來揉去,你以為我會沒有感覺嗎?”
度清亭雙手掌心向上,現在往她身上擦也不是,不擦也不是。
尤燼在她耳邊說:“其實……只要你一碰我,我就很舒服。”
她合着眸子,胸口起伏,“繼續,好好給我揉。”
“我……”度清亭手指一攢勁,給她揉,有時候忘記擠防曬,她又不想別人看到,手撐在椅子靠上,輕輕地壓住了她。
尤燼睜眼她就想親她。
“上瘾了?”
度清亭嗯了一聲。
“腿不用塗了。”尤燼坐直身體,在她耳邊輕聲說:“你晚上也不知道咬輕點,今天走路有點點不舒服,都快被你咬爛了。”
度清亭手指一用力,差點把她手臂掐紅。難怪今天穿得黑色連體泳衣。
尤燼就是故意告訴她,欣賞她的激動,她用很輕、僅僅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昨天那樣兒,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麽對待。”
度清亭捕捉到其中的關鍵詞,手指落在她手臂上,沒舍得掐她,在自己腿上掐了掐。
尤燼笑了下,“你以為誰都可以對我欲所欲為嗎。”
“也就你。”
也就你。
這話裏包含了太多。
也就你,獨一無二的放縱,又代表她沒有和別人做過再親密的事,也許她就是她人生中的那個第一次。如果她們再親密一點,那……
先前都是尤燼說,這是你初吻啊、這是你初戀啊……
“初”這個字,變得好有魅力。
度清亭用力咬嘴唇。
她實在沒辦法了,輕輕抵着尤燼的額頭,沒轍了,輕輕示弱,“姐姐,別這樣撩我,我年紀小,沒什麽自制力。”
尤燼笑。
她往後靠,手指在她下巴上戳戳,“知道了,不惹你了。”
雖然被撩得受不了,度清亭聽到這話,還是瞬間原諒她,靠過去和她輕輕貼。
她能怎麽辦呢。
誰讓這個女的是為她量身定制的。
尤燼翻個面趴着給她塗,度清亭在她身上坐了會兒,給她全身塗滿防曬,掌心的觸感太軟,她快有感覺了,沙灘上全是人,她覺得有點尴尬,給自己手臂搓了兩下,捏捏自己的狼尾發尾,說:“我去打個球。”
尤燼點頭同意,度清亭俯身和她交換了一個纏綿的吻,分開時,又舔了下她的唇珠,“乖乖等我。”
“好。”
她去沙灘那邊跟人說了兩句話,談妥了,往前跑幾步去買了杯冰鮮果茶給尤燼解解暑,再跑去打球釋放自己的過剩的精力。
度清亭愛玩,有運動細胞,念書時,她老喜歡蹦蹦跳跳,喜歡參加學校的社團活動和運動會,長跑,跨欄,打網球,從小到大都活蹦亂跳的。
度清亭初中時期,尤燼還跟她見了一面,那會她去度清亭初中學校辦事兒,度清亭跟一群人玩着滑板,度清亭直接一個跳躍停在尤燼,然後在她面前轉來轉去,最後再抓起滑板夾在手臂下,笑着搭讪,問:“學姐嗎,你找誰,我幫你喊人?”
尤燼斜了她一眼,走了。
她快走沒影了,聽着後面的喊,“尤燼,你是不是尤燼!也就你喜歡瞪我!”
“靠,我居然又被你驚豔了。”
以前還能隐隐認出來,現在……
度清亭一個起跳直接把球拍過去,漂亮的扣殺,她轉身和隊友擊掌回到後防,手撐着膝蓋,弓着背對着遠處尤燼揚唇一笑。
尤燼跟旁邊的攝影師說:“你去拍她吧。”
攝影師過去沒多久,又回來,撓撓頭頭說:“度小姐說她打球要集中注意力,沒辦法看你,讓我好好拍你,等晚上回去她要看。”
尤燼唇微微勾。
海風來了,天變的涼快,尤燼穿着清涼身材好,形單影只的,有男人過來搭讪,先是七的八的問哪個地方怎麽走,再步入正題問尤燼是不是一個人玩,要不要認識一下。
尤燼說:“看女朋友打球呢。”
再煩,臉直接冷了下來。
“啊、好。”
好幾個人都是興奮來,尴尬的走。
度清亭越打越起勁,每次殺球都能感受到自己女朋友專注的目光,以及期許、欣賞、驕傲的表情,恨不得去打個職業了。
她玩熱了,随手把狼尾發紮在腦後,越打越順,圍觀的人不少,她在沙灘上很惹眼。
度清亭念書時成績不怎麽樣,但,打小就是個顯眼包,從來不缺關注和朋友。
最後對面慘敗,玩球的人都誇她打的好,其中跟她搭檔的美女撿起地上的背包拍拍沙,捏着手機在她面前,對她明顯有點意思,笑着勾她,說:“加個聯系方式,有時間再一起打啊。”
度清亭性子開朗,她也喜歡廣結好友,之前對這種邀請來者不拒。她找手機時在腿上捏了兩下,她沒帶手機過來,扭頭看看那邊的女朋友,女朋友遠遠看着,她唇角的笑稍稍淡,意味深長的瞅着她們。
度清亭一揮手,不加了,“再說吧,今天玩的很開心,有緣再一起打球,”說罷轉身往尤燼身邊跑,體力消耗有點大,她跑過去坐在躺椅上,手搭在大腿上,輕喘着說:“沒加她們。”
她望着尤燼笑,臉頰曬的有些紅。
尤燼說:“靠近點。”
度清亭立馬湊過去,半蹲在她面前,尤燼曲着手指在她腦門一彈,又把她的發往後勾,“嗯,表現不錯。”
度清亭忍不住揚唇笑,心裏賊甜,所以,剛剛是真的吃醋了吧?
晚點,餓了,倆人牽着手去逛這邊的夜市,度清亭打完球,身體跟火似的,她很興奮地貼着尤燼走,特別燙。
這個島算不上大,當地願意砸錢投資,把每一處都規劃的很不錯,夜市裏賣的都是當地特色,像貝殼制品,什麽椰子工藝。
夜市人擠人,度清亭護着她的腰。
度清亭買了個大椰子給尤燼抱着,自己去排隊買其他小吃,倆人一邊走一邊吃,當地也有特色服裝可以租借拍照。
逛夜市的小姑娘們都會租幾個小時衣服,度清亭本來想問尤燼要不要,看到裏面的人脫了換,換了脫。
尤燼是那種出去轉一圈,出個汗都會換衣服的人,更別說去穿這種衣服。
整條接挂着紅燈籠,奏着當地的音樂,她牽着尤燼的手,走在一群特色服裝人中,有點像外鄉人一樣出戲,她倆人不太在意都挺享受這種特別。
活這麽大,畫那麽多漫畫,她真心覺得,談戀愛,可真他媽甜。
轉了一圈,尤燼停在一個打氣球的攤位前,店家的豪華大禮是只大耳狗,她隔着玻璃看。
度清亭知道她的想法,去付錢,捏着店家給的槍,眯着眸,她一打一個準,最後拿走大耳狗。
“要嗎?”度清亭問她。
尤燼點頭。
燈光下,度清亭把玩偶放在臉旁邊比了比,覺得不太像自己,她故意逗尤燼,“給你也可以,你……”
尤燼的唇直接落在她臉上親了一下,旁邊老板都驚呆了,瞧着她倆笑。
度清亭手攥緊,把狗給她,臉頰泛紅,說:“你将就着玩吧,之後送你一個好看的。”
狗有一米二,挺大,尤燼單手抱在懷裏,另只手給她牽着。
一路上走走看看買了不少東西,只要尤燼喜歡,多看一眼,度清亭毫不猶豫買下來,全想着送給她。
從熱鬧的夜市裏出來,尤燼懷裏抱着大耳狗,手指勾着它的長耳朵。
度清亭想問,你這麽喜歡狗啊?
冷不防,想到這個女人還養着一只叫“小蝴蝶”的杜賓。
度清亭眉皺着,莫名其妙跟那只素未謀面的狗計較起來了。
她張了張唇,正想問問打探一下杜賓的情況。
尤燼突然說:“明天,我們下島?”
“啊?”度清亭瞪着眼睛,“為什麽這麽突然?”
算不上突然,這島本來就不大,該轉的該玩的基本都去過了。
偏,度清亭磨蹭性子上來了,說:“看看還有沒有什麽漏掉的,不然回去太可惜了。咱們還沒看到鯨魚呢,再去檢查一遍我們那把鎖,看有沒有什麽問題。”
尤燼沒多解釋什麽,度清亭怕是她工作原因,補了句,“也行,那明兒下島。”
回酒店的路上,她們再次碰到熒光海,海邊是不缺人的,總是有一批又一批的人狂歡。
“藍色的,還挺像煙花。”度清亭瞎說。
“你想看煙花嗎?為你放一場煙花。”
“哪能放?”度清亭還當她撩自己,“大腦裏放煙花嗎?”
尤燼笑,沒解釋。
度清亭想……
昨天她大腦裏是放過煙花。
這來了多久呢?蜜戀多少天了?
忍不住瞧尤燼。
下島之後是什麽?結束嗎?
晚上,她心裏揣着事兒沒往尤燼身邊鑽,尤燼抱着大耳狗回自己房間,提醒她說定個鬧鐘,最好五點的,明兒早起。
度清亭略顯疲憊,趴在床上看鬧鐘,這得多急,多趕着回去?
其實她也玩累了,心裏想着隔壁姐姐寂不寂寞,想她全身,想得心煩意燥,想着自己要不要過去。
又想着,這是不是結束。
真想跟她親。
越想越氣,那只大耳狗不會要睡她身邊吧?她不會要腿壓在大耳狗身上吧?
度清亭很困惑,她争取這麽久沒點動靜,大耳狗反而一夜上位。
想不明白,同樣是狗。
憑什麽那只大耳狗行,她不行?
不知道哪裏出了問題,度清亭安撫自己,越安撫越生氣,自己真不應該浪費這個夜晚。
夜裏,她做了個夢,夢裏回到了高三畢業的時候,那會她重感冒還沒好。
京都下很大的雨,她聽到家裏阿姨和尤燼打電話,尤燼她們大學被淹了,回來的路上和朋友一起被困在奶茶店,家裏都忙沒人去接她,她晚上先住在酒店。
度清亭躺在床上一個勁樂,當時想着,哎,好哎,她不回來,自己就可以快快樂樂潇灑幾天。
沒成想,她掃了一眼手機,看到熱搜說尤燼在的區域持續暴雨。
度清亭立馬騎着摩托車蹭蹭跑去接尤燼。
雨還挺大,四周黑漆漆的,路上就剩下消防車,她拿手電筒照尤燼,尤燼坐在已經停電的奶茶店卡座裏,手裏捏着把傘,傘插在水裏折斷了幾根骨撐,水淹在她的小腿肚上。
說是跟朋友在一起,實際奶茶店就剩她一人孤零零,非要維持尊嚴坐的端正。
度清亭第一次覺得尤燼挺蠢,沖着她喊,“尤燼,回家了!”
後面,她把雨衣給尤燼穿,開着摩托車帶尤燼回家,尤燼第一次坐她摩托,估計挺害怕,掐的她腰都痛了,她家豪宅地理位置高要爬坡,那天也刮着風,尤燼身體很努力貼着她的身體,在她耳邊說了什麽她沒聽清。
到家裏她問:“你剛剛說什麽。”
尤燼居然說:“開摩托危險,以後別開了。”
度清亭不可置信,瞪着大眼瞅她,她摸了一把熱乎乎的臉,尋思我這都感冒着去接你,你說這種鬼話,還要阻止我開摩托。
她也冷了一句,“尤燼,你真沒良心,靠,你真的……少管我!”
她感冒加重,又躺了倆天,之後她天天往外鑽,看着尤燼那個老封建就躲着。
如今,這個夢開始變異。
依舊是暴雨連連,她開着摩托載尤燼,尤燼抱着她的腰,車把都握不穩,尤燼在她耳邊說:“我們結婚吧。”
給度清亭吓得瘋狂加油門,尤燼像個妖精纏着她,一直重複這句話,“你必須跟我結婚,度清亭,你跑不掉。”
“別別別別,我不行,我不配!你放過我吧!”
眼瞅着要一頭撞在樹上,度清亭一個猛瞪,人醒了,直接沖向了浴室,她用涼水狠狠搓了個臉。
操哇,噩夢。
果然,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怎麽不讓她和那個女人結婚,夢什麽尤燼?老天爺,做個人吧。
冷靜下來,她仔細想那天暴雨尤燼說了什麽話,可惜,她那時太專注開車,一個字都沒聽清。
五點,天只是隐隐亮,剛剛破曉,度清亭準備去隔壁時,看着陽臺上有光一兩縷照進來,她琢磨是隔壁的燈。她到陽臺上去,果然尤燼已經醒了,她正站在陽臺上看着海的遠處。
被海水含着的半輪太陽,慢慢從平面上越起,過程緩慢,有些暧昧,卻不那麽激烈。
度清亭順着她的視線看,明白過來了。
看海上日出啊。
剛上島的第一天,尤燼就說了,這個酒店住着舒服,紫外線沒有那麽強烈,還能看到日出。
瞧着暖色的光落在她發上。
尤燼察覺到她後,問她好不好看。
度清亭盯着她瞅了會兒,用海上日出收個尾巴也不錯,她心裏輕輕嘆氣,實話實說:“姐姐,日出哪有你美?”
度清亭拿出相機對着她輕輕地拍攝。
就咔擦一聲兒。
尤燼給她角度拍,背對着冉冉升起的朝陽。
度清亭拍完放下相機,手臂壓在欄杆上看她,兩個房間的距離,讓她覺得遙不可及,這個女人就是她逃婚時的奇遇。
很甜蜜,很甜蜜那種,甜到怕結束。
度清亭簡直不敢想七天之後的場面。
回家後該是多麽慘。
聯想那個夢,她更悲慘了。
尤燼手指點點欄杆,說:“過來。”
度清亭沒過去,望着她,說:“你怎麽不過來?”
尤燼很平靜地望着她,再轉過身回房間,陽臺門只被她拉了一半,度清亭伸着脖子往裏看,視線再收回時,聽着自己這邊門開了。尤燼真就過來了,腳跨過陽臺門那兒,正好太陽的光投落在陽臺上。
倆人站在陽臺上,看了整場日出。
尤燼問:“怎麽突然心情不好。”
“哪有不好……”度清亭不太想承認,偏頭看日出,道:“你不會懂。”
“你不說我怎麽懂?”尤燼問。
度清亭總不能說,親愛的,七天之後,我倆還這麽甜蜜,要不,你跟我結婚吧?
有點難以啓齒啊。
“沒什麽,只是覺得有些遺憾。”
日出結束,天還早着,用過早餐後她們跟着大衆去拍照聖地打卡,度清亭帶着相機拍了不少。
這一程玩得意猶未盡,度清亭心裏很對不起尤燼,尤燼會潛水,玩的比她高級有意思,陪着在這裏轉來轉去,導致她總覺得,尤燼像是大朋友帶着個小朋友,她會有遺憾。
她們下島比較晚,度清亭帶着她在島上瞎轉悠,沙灘上散步,尤燼都由着她,也不喊累,她自己不好意思把尤燼腿放在膝蓋上,輕輕給她捏。
八點,天黑透了,收拾東西下島。
度清亭把衣服一塞,相機挂脖子上,提着包去找尤燼,尤燼東西多,衣服就幾個皮箱。
她還專門把大耳狗放了個箱子,很仔細的調整擺弄。
度清亭靠着門,掃一眼尤燼睡過的床,說:“就幾十塊錢的東西,還沒你皮箱貴,随便塞塞,它也配。”
尤燼擺好,“可,這是你送給我的戀愛禮物,紀念品。”
度清亭買了不少紀念品,基本都給她了,度清亭再去看,發現這個女人不僅很認真的對待大耳狗,其他小禮物,她随手買的亂七八糟小玩意,都被她用仿震泡沫打包了。
就,她媽撩人。
倆人去退的房,度清亭手臂壓着櫃臺,往外面看,問:“島上還有沒有什麽隐藏項目嗎?”
酒店前臺挺善談,說:“你們回程如果坐的觀光游船,裏面有人妖表揚,雖然那人妖就是請的國內美女,但是也算個隐藏項目。”
“算了。”
旅游旺季還沒有過,想買回程的船票比登天還難,尤燼依舊是包船回去。
這次回去亂七八糟整了倆箱子,除了她買的雜七雜八小玩意,多數是尤燼給她的相機、頸帶、各種護膚品。
倆人把東西擡進後備箱,度清亭坐在副駕上,尤燼開車,度清亭舉着手機看。
一天天開始數,她十五號上島,被臺風困兩天,夜裏她們确定關系。
度清亭點開7月17號這天,在上面寫:“蜜戀紀念日”
再往下看,從17號數,23號結束,從18號數,24號結束。
不管怎麽數,都已經進行了一半,她再看向這位大姐姐,她心中有日期嗎?
這七天是她提出來的啊。
車在渡口停下,尤燼看向她,“到地方了。”
她伸手解開安全帶,見度清亭沒動,問:“怎麽了?”
度清亭望着窗外,說:“回憶一下啊。”
“不舍得嗎?”尤燼問。
度清亭也反問她是否遺憾,尤燼手輕輕在方向盤上撫,說:“還好,還有下次呢,回憶帶點向往才更有意思吧。至于深潛,我更期待你學會了,我們再一起去。這樣下一程不會無聊。”
下次,下一程。
“我們下次還會一起玩?”度清亭再次确定。
尤燼笑,“為什麽我們會沒有以後?”她說:“會有的。”
度清亭“啧”了聲兒,手指搭在安全扣上解開安全帶,她推開車門下來,尤燼還是把車鑰匙交給船上工作人員,由着她們把車送上船。
這次度清亭精神頭好,上游艇戴着鴨舌帽看風景,船上有觀望望遠鏡,她站在甲板上,瞧見驚飛的海鷗,她拿着朝遠處看,一會兒上一會兒下,看到好玩的拿去給尤燼,尤燼沒看到,她還疑惑,怎麽回事呢,剛剛不還能看到嗎?
尤燼看破不說破,也不告訴她什麽叫刻舟求劍。
突然,一聲“砰”的響,夜空被照亮了。
“靠。”
度清亭望着天幾秒,再扭頭愣愣地看着尤燼她,粗話都給飙出來了。她扭頭看尤燼,尤燼合上手中根本沒怎麽看的書。
“真海上煙花啊?”她問。
“喜歡嗎?”尤燼說,“為你放的。”
煙花從小島上升起,在黑色的天空炸出一朵朵花,一簇一簇搶着升上天,色彩很多,難以言喻的漂亮。
天上的煙花落了又升,海邊也閃爍出蝶形的煙花,整個海岸都被照亮,粼粼的波光裏也是煙花的色彩。
最要命的是,她們的船停下來的瞬間,天上有個很漂亮的蜻蜓圖案,在漫色煙火裏很是特別。
度清亭驚喜之餘,開始納悶,“我跟你說過蜻蜓?”
尤燼颔首,“上島的時候,你看到小蝴蝶,不是說你小名叫小蜻蜓嗎?”
度清亭納悶,我說過嗎?
但,很快,她被海上更多的煙花迷了眼睛。
這場突如其來的煙花,攪動了整個海島,除了煙花的轟鳴聲,處處都是游客的歡呼聲。
仿佛還能聽到尖叫的聲音。
“煙花,特別節目嗎?”
“好像是富婆給女朋友放的。”
“結芬結芬。”
結婚……
不誇張,度清亭是覺得這個時候單膝下跪求婚比較符合氣氛。
游艇繞着海岸多轉了一圈,度清亭拿手機錄制,鏡頭幾次往尤燼身邊晃。
煙花到收尾,大橋的燈光秀開始,整個海面光彩絢麗,給視覺上極大的滿足,她們的船也慢慢遠離小海島。
度清亭回到躺椅上,她身體往後躺,舉着手機,在最後一簇煙花落下時,側身在尤燼臉頰上親,手指按下快門咔咔拍。
拍完,她給尤燼看。
“就是黑布隆冬的看不太清。”
“還行,這樣看清看不清的感覺最好。”尤燼說。
度清亭聽她這麽說,又拍了兩張,都她湊過去親尤燼,想問她你怎麽不拍,尤燼偏頭在度清亭臉頰上落下一吻。
尤燼問她:“還覺得遺憾嗎?”
“不遺憾了。”
度清亭捧着她的臉,和她熱切的親吻,手指把尤燼拽進腰下的襯衫勾了出來,她掐着尤燼的腰,海風吹過來,她舌鑽進尤燼唇裏,再往下勾時,游艇到岸了。
度清亭抵在她脖頸處,喘了兩口氣,她真是不知道要做什麽了,也許知道要做什麽,想和這個女人做,她勾着尤燼的嘴唇,欲不能罷,問她:“你是在安慰我,哄我嗎?我們會這樣結束嗎?”
旁邊有客船到岸,燈打的比較大,倆人的臉清晰可見,尤燼主動環着她的脖子,度清亭被她壓進了椅子裏。
度清亭自己都沒察覺,她問了好多次,尤燼卻沒煩她,她撐在度清亭上方,視線下移,說:“你還沒讓我親到你,怎麽會結束。”
親到倆人都快失控,隔壁客船滅了燈。
度清亭幫忙把尤燼的筆記本收起來,她一手提着包,一手牽着尤燼。
游客多,倆人走的比較慢,度清亭一邊走一邊跟她咬耳朵問今天在哪兒下榻。
游艇停岸。
蘇沁溪知道她倆要回來,特地在碼頭的小酒館坐着接她們,沒成想等到了十點半,蘇沁溪也是膚白貌美大長腿,她沒尤燼那麽禁欲,性子開朗,頂頂的溫柔大禦姐,跟尤燼是多年的好友,高中同窗。
那倆下船她就瞅着了,度清亭給尤燼提着包,一直側着頭跟尤燼說話。
蘇沁溪習慣性想喊尤燼的名字,尤燼先看向她,蘇沁溪抿着唇把名字憋回去,遠遠地跟尤燼揮手。
卡宴在她倆後開着,這倆上了個島……就成了情侶,蘇沁溪怎麽看怎麽違和,不知道笑還是想難過的事。
蘇沁溪想來想去,還是想笑着走過去幫她們擡箱子,順便準備調侃尤燼一兩句。度清亭把東西放在後備箱,注意到她後沖着她揮手,熱情跟她打招呼:“嗨,許漾。”
蘇沁溪努力做出來的笑臉要僵,她嘴角抖抖。
度清亭捏着脖子上的東西,又點炫耀的語氣,說:“謝謝你幫忙帶相機。”
蘇沁溪:“呃。”
尤燼說:“天有點黑。”
蘇沁溪想,這也太黑了吧,不可置信地看向這倆,自己長得跟許漾差多了吧。
尤燼掃向她的頭發。
因為下午風大,又有太陽,蘇沁溪嫌熱就把頭發紮起來了,看着和許漾差不多。
真他媽就是霸總和她的眼盲小嬌妻。
“怎麽了?”度清亭發現“許漾”每次見到她都挺別扭的,心裏怪異的念頭閃過,該不會是她喜歡……
“沒什麽。”蘇沁溪看她們身後的幾個箱子,“哪來的魚啊。”
“早上出海自己撈的。”度清亭說。
她們撈的魚全帶回來了,賣了怪可惜的,度清亭說:“你吃飯沒,要不找個館子,出點制作費,一起吃宵夜?”
“成。”
她弄得魚多,兩三天都吃不完,還得找個店寄養,蘇沁溪去搭了把手,尤燼去幫忙擡時,度清亭用肩膀把她抵開,“你別來。”
蘇沁溪看看自己沾了腥味的手。
呵呵。
東西全塞到後備箱裏,讓車子先開回酒店,剛下船,稍微有些暈,仨人直接往回走。
蘇沁溪實在沒忍住,趁着度清亭在後面關後備箱,把尤燼拉到一邊,說:“人家都是狼狗奶狗導盲犬,你這是……瞎狗啊。”
尤燼斜她一眼,“別這麽說。”
“還不樂意了。”
“誰願意聽別人講女朋友的壞話。”尤燼反問她,輕睨她一眼,很維護度清亭。
蘇沁溪跟她好多年好友了,一時沒從她戀愛的甜味裏反應過來,“真談上了?”
“不然呢?”
“回去怎麽辦?”
尤燼沒答,度清亭從後面過來,提着尤燼的包,自己胸前斜挎一個黑色的,好奇的擠到她們中間,“你們說什麽呢。”
蘇沁溪說:“她說,她女朋友好可愛。”就是除了有點瞎。
度清亭直接牽着尤燼的手,就差親她一口,低聲問尤燼,“是嗎?哪裏可愛?”
蘇沁溪全程當自己聾了,只是納悶眼睛真沒問題嗎,她把我認成誰了,許漾,我跟許漾有一點點相似嗎。
很久以前好像聽尤燼說過,度清亭這個眼睛真去看過醫生,先天性的臉盲,記不住人臉。
蘇沁溪拿出手機給許漾發信息:【明天尤總和她女朋友請客吃飯,你過來一起?】
屆時,看度清亭怎麽認出來。
夜宵她們在碼頭解決的,找附近人氣旺的加工店出制作費,再送老板條魚,老板拿出最高水平給她們做了一頓海鮮大餐。
吃完飯,蘇沁溪開車送她們去酒店,蘇沁溪在這邊買了一套海景房,她不住在酒店,把這倆送上去自己就回家了。
這倆開的兩間房。
但,度清亭沒往自己房裏鑽,尤燼習慣性外出歸來就先去浴室,度清亭跟在後面,在門口直接摟住尤燼的腰,“一起洗,不分開,好不好?”
尤燼歪頭靠靠她。
度清亭勾她,很動情地說:“再哄哄我吧,我還以為你今天過了就不要我了,你好甜,我真的好喜歡你啊,姐姐。”
謝謝大家的支持!
蜜戀很快要結束了~